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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四面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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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还写什么劲,你要判无期,你老婆板儿跟你离。
  缸子说能糊弄一天是一天吧,我还是挺稀罕我那老婆的。
  我说那好吧。
  那天洗得痛快,一直到身子发热才恋恋不舍地从厕所里出来,穿了件单甲克趴在暖气片上给缸子老婆写情书。
  暖气的热流持续往上吹着,我的脸热乎乎的,很舒服,时间久了,眼皮就很倦怠,最后草草收尾,钻被窝里去了。探视口有一阵阵的小凉风吹进来,不冷,微爽,渐渐入梦。
  早上醒来感觉半面脸有些麻木,以为是睡觉压的,没在意,倒是阿英先说了:“麦麦你嘴怎么有点歪?”
  后来大家都注意到了,我的感觉也逐渐明显,左半面的脸根本就不听使唤了,老耙子见多识广,说我这是得了吊线风,在外面很好治,一根小线就解决问题了,我说你不等于放屁嘛,现在咱不在里面呢嘛。我开始也不在意,晚上还煞有介事地练气功,把真气往脸上疏导,第二天还真有效果——感觉比以前更厉害了。
  他们把卢管“报告”来了,卢管一看我那副衰相就乐了,很快给我拿来十几粒绿豆大小的白药片:“先吃着,不行再说。”
  吃了,屁用不管,缸子和老耙子都给我出主意,说给药也不吃了,诚心把病整大了,让家里借机活动,弄好了就保外就医啦。
  我说弄不好再把命干进去,我不成冤孙了嘛。
  缸子说死也死外头去呀,我上次碰一小子,家里把肝炎细菌裹肥皂里送进来了,不就出去了嘛,还有那些东北帮的,以前专门喝烧碱,嗓子烂得跟地沟似的,不就为往外撞嘛。
  老耙子说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前几天我发烧那阵,就想把自己弄成转肺炎,象咱这些屁屁案子,一般努力努力就保外了,可我一琢磨,我出去也没什么意思呀,就配合治疗,抓紧好了。你有这机会,外面又能给使劲,干嘛浪费?
  我也动心了,可让我死皮赖脸牺牲健康,还是有些困难。我在吃野药医治无效之后,专门找卢管说希望能跟家里联系一下,争取出去治疗。卢管说那你赶紧写封信吧,只要你家里有能量,上面批了,我还真高兴你出去呢。
  过了两天,家里努力的结果,只是让看守所押解着我去县医院诊了诊,开个方子下药,居然见好。缸子他们就替我懊丧起来,说你要越来越重就有希望了。
  
  给缸子帮忙惹一场病还不算,这小子临走的头天,找茬把老耙子给臭揍了一通,老耙子的一颗槽牙怎么也找不着了。
  我一抱怨,缸子就很义气地说:“我这是临走给他放放气,省得以后他在你手底下冒泡儿。”
  转天卢管接到值班管教的报告,立刻进来抽了缸子一顿,我们集体站在墙边听候卢管的训话:“这个号儿最近太不象话,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懒得理你们!我越给给你们空间,你们越乍毛儿,是人吗?牲口!都是牲口!谁可怜你们谁算缺德啦,看来我非找个牲口管你们不可啦!”
  锣鼓听声,我感觉我这个安全员该卸任了,我聪明呀,我不会象肖遥似的等管教开口撸我,多没面子。所以当卢管一说我的名字,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就接茬道:“卢管,我这一病也不方便管号儿了,您看是不是再安排一个安全员?”
  卢管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下来:“啊,对啊,再给你们掉过一个新的安全员来,麦麦你也也先养养病。”
  卢管接下来单独跟我聊了聊,说不让你管号没有别的意思,其实黄三跟我关系不赖,我巴不得找个自己人帮我管呢。我歪着嘴说卢管我明白,你开始的愿望也是好的,想把咱号儿弄成文明号,可我发现我真的不适合管流氓,除非我比他们更流氓。卢管笑着说麦麦你这思想也变化不小嘛。
  形势所迫呀卢管。我说。
  回去以后我就骂开了,我说你们这回高兴了。
  缸子抱歉地跟我说:“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我说我早就干腻了,我是生气你们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追求奴隶社会那感觉不可,这下好了,不定来个什么样的呢,让你们喝尿都喝不上热的。
  阿英说不管谁来了,我们都捧麦哥,不行就暴号儿,砸狗操的安全员。
  我说你们谁要看得起我,就别给我找病。
  只有老耙子在一旁表情淡漠地眯着,心里不定怎么解气呢。
  


  当天下午,缸子接完判决,调到隔壁去了。缸子没有打上“持刀”,最后仍以“入室抢劫”的罪名被判了8年,缸子说不上诉了,上诉也就这意思了,白受那个折腾。
第五章 补习班—高级学员 第一节 流氓大哥   
  监管单位里用犯人管犯人,是比较通行的管理手段。
  选个何德何能的人来驾辕,体现着一个管教的管理思想和斗争经验,卢管开始给我脸就给错了,想弄个知识分子管号儿,来无为而治那一套,不对路。人家大史就不把笼子里的活物当人看,说这里就是一动物世界,跟动物就得讲动物的规则。就象教师体罚学生一向受非议一样,大史那一套虽然不能拿到积极分子会上去交流,却简洁实用,招招夺命。
  痛定思痛,卢管终于想通了,决定起用流氓来参与管理。
  新号长进来时,我早就让马甲把我的铺盖让过,腾出墙根儿,虚席以待了。
  新号长生猛精壮,刀疤脸儿,鹰眼鹰鼻,给人不怒自威的第一感觉。
  “来的不是善茬儿。”我想。
  “看你妈什么看,找爹哪?都出去老实捡豆子!”刀疤脸皱着眉喝道。
  老耙子滞后了一步,恬着脸谄媚地说:“庄哥,你还认识我吗?”
  刀疤脸沉吟一下:“你谁呀你?”
  “我老耙子呀,三监时候,我也在六大,你不是那的大杂役嘛。”老耙子毫不在乎刀疤脸的冷漠,锲而不舍地唤醒着“庄哥”的记忆。
  “哦,恍惚有点印象,回来再说吧……谁叫麦麦呀?”
  我回头答应。
  “你不用干活了,卢管说了,等你病好了再说。我还得跟你聊聊呢。”
  我过去给庄哥上了棵烟,庄哥拍了铺板说:“坐吧,你的事儿卢管跟我念叨了,我会关照你,号儿里的事该维护的还得帮我维护着。”
  我说庄哥那是。心理上已经放松下来。
  庄哥豪爽地说:“只要把我当哥们儿,做事贴谱儿,什么都好说。”后面一句补充得很有内涵。这家伙是说啦,你要在底下给我玩蔫坏损,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哥你怎么称呼啊?”
  “庄峰,这鸡芭名字不好听。”
  我笑着说挺有气势的呀,同时脑子里迷惑着:我在外面听过这个名字,说是C县的一个大地痞,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庄峰问我号里有几个刺头儿?我意识到我的提名将影响到一些人的命运了,所以相当慎重,当好好先生含糊其辞也不行,那样庄峰肯定认为我跟他玩花活。
  我考虑了一下说:“前面这几个都是咱哥们儿,你来了也肯定捧着干,其余几个屁屁,也没有敢撩蹦的,就是刚才那个老耙子,心眼太多,防着点。”
  庄峰无所谓地说:“我也就是摸摸底。在三监我管200来号人都没有敢乍刺儿的,一个小逼号房还能怎的?我从来就不信水大能漫过鸭子去。”
  “谁是劳作呀?”
  我喊毕彦进来。
  庄峰骂道:“小逼长眼干什么的,撒尿使的?”
  毕彦吓得不敢吱声,我楞了一下突然觉悟:“黄毛儿还不把庄哥东西放好?以后眼球勤转着点儿。”
  毕彦手忙脚乱地把庄峰的被子和洗漱用具归位,庄峰烦躁地蹬他一脚:“这么没素质,缺调教啊,以后慢慢训你。”我觉得有些汗颜,好像自己没尽到调教小劳作的职责。从手下人的素质就可映鉴领导的水平啊。
  庄峰对垂手候命的毕彦吩咐:“以后,啊,我和麦哥的饭,你打,被子、洗脸水,到时候都盯住了,落一个档儿先拿拳头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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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彦连连答应。
  “滚!”庄哥一声令下,毕彦很快耗子似的在屋里消失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感叹道:这才叫老大风范。
  晚上庄峰给大家开了个短会:“麦麦是知识分子,你们不把他放眼里,我还就尊重知识分子,操,你们也算流氓?流氓能欺负知识分子吗?以后都给我规矩起来,规矩起来都好受,我不捏软柿子,谁不给我面子,绝对没他好果子吃!谁有心气你跳出来,把我砸趴了你是老大!”
  “没错,监狱有监狱的规矩,以后咱都得捧着庄哥干!庄哥,不看广告看疗效,你以后看我行动。”老耙子站起来表态。
  庄峰用手一点老耙子:“你过来。”
  老耙子欣然前往。
  到跟前,庄峰左右开弓,狠狠给了他俩嘴巴:“黄鼠狼跳舞,就你会出个别味儿?”
  老耙子马屁没拍好,一巴掌拍马蹄子上了,心理落差一定巨大,当时脸色难堪极了,嗫诺道:“庄哥,我说的是心理话。”
  庄峰喝退老耙子道:“你还多次犯?一点规矩没有,我说话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吗,你以为你是谁?”
  我暗想,庄峰对老耙子的态度,跟我白天的汇报有直接关系,我没好意思直视老耙子的脸。
  看到大家都很规矩,猫似的,有点默片时代的感觉,我心里又不禁愤愤地感慨:真是奴隶啊,来个狠的,就老实成孙子了,真是恶人还得恶人治。
  
  我退下来后,日子比以前还好过了,豆子不用捡,每天享受的待遇也是元首级的,毕彦无微不至地被奴役着,照顾我和庄峰的生活起居,当号长时候也没这么爽过呀。
  庄峰开玩笑地说,在监狱里面,你这样的叫高级学员,最牛逼了。
  我说还不是托你福?
  后来我的病好了,庄峰也没好意思安排我上岗捡豆子:“什么时候卢管问了,再说,反正他的话撂前面还没作废呢。”庄峰也是做个顺水人情。
  我当然也不能装憨,不时给庄峰添置点吃喝抽的内容,我们俩干脆就伙到一槽子里吃了,钱都放一块,我以前的“伙”自动解散了,阿英自己吃牢食去了,不过有好东西时,庄峰还是很开面儿,主动从我们的堆儿里给他分点。
  我在经济上,其实有些占了庄峰的便宜,庄峰的帐户上比我钱足。我不好意思的时候,庄峰就骂街,说我假惺惺,“臭老九思想”。
  “——在一块混嘛,就别算计那么清楚,哥们儿之间不能提钱,提钱就远了。”庄峰的钱都是朋友送的,那些朋友很给他“盯”,不断有钱进来,庄峰说那些都是开发廊歌舞厅饭店游戏厅的,平时他很罩他们,他进来了,谁要缩头,将来出来就是一笔帐。
  这些人叫做“托屉的”。
  庄峰的案子定性为“寻衅滋事”,就是收保护费不果,找人家麻烦惹出来的,这个罪到顶五年刑期,庄峰轻松地说他也就弄个拘役,一年以下。
  “咱有人。”他说。
第二节 杀一儆百   
  大家对庄峰都加着小心,但还是有撞到枪口上的瞎家雀。
  庄峰对2号实行独裁统治的第一个早上,老耙子和强Jian的被子就被扔厕所去了,放了一整天,白天如厕的人也不在意,或者有意为之,弄得被子上溅水溅尿的,一展开全是地图。
  被子的事,尤其对老耙子,庄峰气很大:“操你二大爷的,你进来是一回两回了吗?一个鸡芭被子叠不规矩,跟牛粪似的!不嫌给多次犯丢脸?”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晚上给我练!”庄峰一句话,让老耙子和强Jian折腾了仨小时,一晚上少说叠了80次被子,最后那两床军被都快熟了,不过还就是见效,一老一少的被子最后叠得跟豆腐块似的,见棱见角,赏心悦目。
  我想俩人那个晚上肯定睡得特实在,都快累神经了呀。
  欢了毕彦了。庄峰给了他一任务,在边上看着,谁的被子没叠及格,就奖励一个嘴巴,到最后老耙子和强Jian也富态了,脸肿得气死八戒,刽子手毕彦也累了,无变化的简单劳动带来的枯燥感,冲淡了折磨别人的快乐,甚至打别人嘴巴对毕彦来讲,逐渐已经变成了对自己的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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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峰安排完任务,就招呼阿英、肖遥我们几个一块打牌。
  庄峰跟我和阿英使了眼色,大家一起对付肖遥,到老耙子他们收工时,肖遥已经输了二百多块钱,开始押方便面了。
  我心里有些不忍,对庄峰说:“庄哥你困不?”
  庄峰把牌一扔:“不打了。”随手给肖遥扔了一盒红塔山:“你输了不少,没烟抽了说话啊。”
  “谢谢庄哥。”肖遥说。
  我知道,我要不提议收摊儿,肖遥在输掉最后一袋方便面之前,还真不一定敢说不玩了。
  肖遥灰着脸上厕所大便了,庄峰小声说:“傻逼一外地的,开个浪车跑C县撞人来,到这里了还活得挺淤,不放他的血放谁的?”
  我说用不了几天他也该判了,庄哥你甭跟他较真,不值,他不就一傻逼嘛。
  “看我心情吧”,庄峰说,然后喊毕彦:“黄毛儿!铺被!”
  毕彦飞过来把我和庄峰的被子铺好,又讨好地问:“庄哥还洗脚吗?”
  “洗你妈逼呀。”庄峰几下把衣服脱了,只穿一件内裤,走到铺南头儿,站在铺上,腆着裆隔空喷射,往厕所里哗哗一通好尿。我们都看着庄峰的脊背,那上面文着一条凶猛的下山虎,活儿做得很棒,栩栩如生,几个人低声赞叹着。
  庄峰一边抖着黑糊糊的小便,一边回来,我看到蒋顺志下意识抹了一下脸,可能是溅到了秽物。
  我说庄哥你那虎做的真漂亮。
  庄峰兴致很高地喊老耙子过来:“老逼进去这么多回,没上个活儿?”
  老耙子臃肿个脸笑道:“我这操行的,谁给咱上,上活儿的都是大哥级的。”
  “别你妈不懂装懂了,身上有活儿的就是人头儿?好些刚摸针的犯人,没出师就敢给大哥们往身上刺?拿谁练手,找鸟屁呀!你看那监狱里出来的,身上弄一龙跟皮皮虾似的,弄一虎跟猫似的,弄你妈一老鹰还没鸭子精神的,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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