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爷公主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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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碧梗荷叶粥盛在莲花瓣的细瓷薄胎小碗中,瞅着皇帝爹边吃,边道:“娘亲念着爹爹这几日国事烦心,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不舒坦,特特亲手熬的粥,都没叫女儿吃上一口,便打发着女儿给爹爹送来呢!”
“你娘亲病了?”顺启帝听闻珑玥说粥是皇后带病做的,心下受用之极,“可召了太医?”说罢,也坐不住了,放下碗来起身道:“朕去看看,可是被这几日的糟心事烦到了。”
瞅着自家皇帝爹急匆匆奔坤泰宫而去,珑玥心下欢乐,她皇帝爹真好糊弄,不过,也这是关心则乱吧!在皇帝爹心里,她家美人皇后娘还是很重要的。
其实她家皇后娘没病,就是小日子来了,不舒坦是肯定的,她也不算欺君。到时她家皇帝爹瞪眼睛,只一糊弄便过去了,且,皇帝爹也并不会真的与她生气。再者,她皇帝爹一定早就想去看皇后娘了,只是碍于面子,如今她给了这么好的一个台阶,想来皇帝爹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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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鼻涕眼泪码完!
再也不想生病了!真难受啊!
亲们,抓紧时间去打流感疫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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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端倪
若说这习惯真是怪可怕的。
自打有了珑玥,顺启帝的吃宿几乎皆在坤泰宫。这几日猛的不往那里去了,顺启帝是真别扭。每每批完奏折这腿脚便不由自主的往坤泰宫溜达,这脑子中也总是想着瑾儿这会儿应是在教九儿作画吧!不知九儿又有了何鬼精灵的点子,此时瑾儿应当笑得开心之极罢!
顺启帝想去探看,却碍于当初一气之下走得决绝,拉不下脸面来。
而每到了夜间,顺启帝更是孤枕难眠,习惯了瑾皇后软玉在怀,梅香绕鼻。便是这初夏季节,也觉得勤政殿内的跋步床硬得难受。
每每到此时,顺启帝便心中恼火难耐。
今儿个更是过分,连请求重新选秀的折子都有了。顺启帝想想就来气,那蹦跶最欢快的御史曲茂,家中只一位河东狮,每日过得水深火热,难不成是见不得皇后贤惠。还有那太常侍少卿,家中小妾七、八个,夫人又是个没甚手段的懦弱人,后宅中成日里人脑子打成狗脑子。还有那礼部侍郎,家中儿女嫡不嫡,庶不庶。这些人都是看朕的后宫太安宁,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最最可恶的乃御史颜牧,家中只一妻,又有儿有女,后宅和睦,夫妻相和。他能成天老婆孩子热炕头,为何朕就非要雨露均沾?真真欺人太甚。
顺启帝边往坤泰宫去,边将暗卫呈报上来的这些大臣的信息如数家珍的在心中骂了一通。
进得宫门免了小太监的通禀,直奔东暖阁,挑帘而入。
珑玥则跟在她家皇帝爹身边,一路行来,看着他的脸色时而怒,时而恼,时而阴沉的变了几变,最后临进坤宫时则转为愉悦,心中偷笑不已。
瑾皇后今儿个来了小日子,又加上那虫咬树叶的“神迹”心中难免不快。此时正萎靡在贵妃榻上抱着本《孙子兵法》恹恹的看着。
见顺启帝进来吓了一跳,急急起身,却被顺启帝几步上前,轻按于榻上,“瑾儿莫要虚礼,身子要紧!”
“皇上,臣妾无碍,只您今儿个怎么……”
瑾皇后话未说完,便见珑玥咬着下唇朝自己摇脑袋,猛的将劝谏顺启帝前往嫔妃处的话咽了回去。女儿说的有理,有些时候不用太过勉强自己,身为女人偶尔撒娇任性一下是完全可以的,只是无伤大雅便好。皇上都自己跑来了,她又何苦再违心将他气走呢?
瑾皇后暗自思量,却听顺启帝道:“嫔妃处,朕已按照瑾儿的嘱咐皆走了一圈。”
珑玥偷笑,在她家皇后娘面前,似乎皇帝爹总是那个服软的。
顺启帝在瑾皇后这里用过了午膳,命宫人摆了棋盘对弈。
珑玥又偷着使人将自家的哥哥嫂嫂还有小侄子们请了来,嘻嘻哈哈热闹的一场。晚间,更是祖孙三代一同用了晚膳,打发走了儿女孙子。瑾皇后亲自伺候了洗漱,顺启帝抱着美人皇后躺于跋步床之上,闻着瑾皇后身上淡淡散出的梅花香气,顿觉圆满了。妻子贤惠,儿女孝顺,孙儿伶俐,这便是普通人家最大的幸福吧!身为帝王他竟也能享受到,可谓是大昭国唯一一位皇帝了。
此后的日子里,顺启帝依旧故我的每日食宿于坤泰宫中。只每日里下了早朝往各嫔妃处走动一下。
瑾皇后也不讲什么“国事为重,大局为重”了。陪着顺启帝一起,与前朝的官员们打太极。
这便是所谓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嫔妃没有冷落,却还可抱着老婆睡。顺启帝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许多,布下了探子仔细看察是哪个胆肥了的妖言惑众。
而远在北疆的裴元修也接到了顺启帝的还朝诏书,除皇命上留守的兵将外,一干将士皆拔营,班师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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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启帝在变忠犬的阳光大道上阔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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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修其人
凯旋的大军可谓一路归心似箭。
征战数年,将士们皆想及早交了差事还家探望。
归期较预计早了三日。
大军驻扎在十里亭外,裴元修上了请命入城的折子,无事便于中军帐中雕琢玉石。
顺启帝近来与撺掇着他选秀的大臣打太极,见了裴元修的折子立时便准了。着太子李隆佑率金吾卫前去迎凯旋大军,并押解反王父子入城。
李隆佑领了旨,于第二日一早便运了牛羊与好酒,前往十里亭外慰劳大军。
埋锅造饭,烹牛宰羊。
慰劳宴罢,大军依旧留于十里亭外驻扎,裴元修、明轼与一干将军率亲卫,与太子李隆佑一同押解着反王父子自安定门进了京城。
自古以来,人皆是喜看热闹的。得了大军将要进城的消息,于安定门大街两侧翘首企盼。有的为了迎接家人,有的为看反王,更多的则是为了见一见裴元修的真容。
拜当年“公鸡拜堂”所赐,坊间皆传,裴元修生来带煞,身高丈余,面似锅底,眼如铜铃,力大无比,说话如打雷。
许多勋贵家的女儿皆早早在安定门大街的茶楼、酒楼定了包间儿,一为女儿家本就无甚闺中趣事,借此机会出来瞅瞅热闹,发散发散;再则,便是为了瞧一眼这裴元修其人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凶神恶煞。
此一看,却不知让多少闺秀女儿失了心神。
入城大军,金吾卫开道,太子李隆佑骑赤兔马居中,裴元修居于他身侧,略靠后,差出一个马头来。二人自中军相熟,乃过命的交情,一路行来说说笑笑,聊得投机。
若说太子李隆佑,可谓人如玉,儒雅风流中自带一股皇家的威严。而裴元修于他身边却也未失了颜色,一身乌金战甲自透着一股子凛然,长年征战面色虽不白皙,却是健美的古铜之色。剑眉入鬓,星目熠熠中闪着刀光剑中历练出的锐利。挺鼻似悬胆,微抿的薄唇透着长期带兵征战而练就的杀伐果断。面庞更似刀削斧劈。然,周身的气韵却又透出一股子的儒雅,并不显粗鲁,整个人就似一把古朴而有韵味的利剑。
进安定门,入皇城,留一干将军于偏殿休息,太子李隆佑引着裴元修、明轼入勤政殿,往御书房而行。
裴元修自打进了勤政殿一路行来,虽看上去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然,眼角余光却不停的四下里打量。
不论在西疆的徐老元帅营里,还是征战北疆平叛之时,裴元修与太子及英王李隆佐常有书信往来。太子一向严谨又是个妹控,将珑玥保护得极好,半点女儿家的消息皆未与裴元修提到。而李隆佐却有不同,虽也是妹控一只,却极爱将珑玥挂在嘴边炫耀。在他心中,这个妹妹是无人可比拟的。
这些年来关于珑玥的点滴,裴元修自李隆佐的书信中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珑玥女扮男装考秀才,连中三案首,裴元修得到消息那日寻了借口犒赏三军,为他的九儿庆贺。
李隆佐的信中提到过,每日午后,珑玥皆会前往御书房与顺启帝送她亲手做出的茶点。
珑玥爱摆弄吃食,上一世裴元修就知道。曾经在藩地王府,每日里都会吃到她亲手做的小茶点,样子新颖,味道或甜或咸,香而不腻。
裴元修想着,不知有没有机缘,让他今儿个能见上九儿一面。
转过一个弯来,于御书房院门外,裴元修眼尖的看到一片水红色裙角一闪而过,消失在院门处。
隐隐可闻清灵的话语声:“明轩表哥,你输了,那孤本《老叟手札》可归我了!”
忽而又一年轻温润的男声道:“耍诈!彻哥儿去了普陀山,你便拿我寻开心了!”
“我怎耍诈了?明明是你没有猜出那道点心的馅料为何的!有爹爹为证!”清灵女声笑道。
“何人不知,皇上爷历来只偏心你一个!”温润男声轻笑。
“那是因为我最讲道理!”
笑谈声渐渐远去,将裴元修的心也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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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良人
听着远去的笑语声,明轼轻道:“是九公主与明轩?”
太子李隆佑点头,“可不正是呢!”
“想明轩那个长了毛儿比猴儿都精的小子,竟也有吃亏的时候,哈哈哈,难得!难得!待家去了见着,定要取笑他一番!”明轼笑道。
“怕是他要被你取笑一辈子了!”李隆佑想着小表弟每每在自家妹妹面前吃瘪的样子,顿时也笑了起来。
“一辈子?”明轼疑惑,随后又一细想,可不正是一辈子。
虽未过到明路上来,然,众人心中也多少明白一些,明轩这小子是皇上爷心中为珑玥寻的理想的驸马人选了。
一辈子……
裴元修本是随了珑玥远去的心神登时被这三个字狠狠给了当头一棒。
刚刚还想着不知当年那个五官精致得不像话的小丫头,如今是何等样貌了。他记得珑玥五岁年纪时的灵动,也知道五年之后将是如何的倾国倾城,却唯独不知道此时的珑玥是如何的娇俏模样。正在他于心中细细勾画之时,“一辈子”这三个字便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下,令他在这盛夏时节心中升起缕缕寒气来。
自重生以来,光顾着悔恨,光想着如何才可再站到那个足以匹配九儿的高度,光于心中思量要如何弥补上一世对九儿的亏欠,想着这一世里定要倾尽所能给予她一世宠爱。然而,他却忘记了,上一世里,明轩便是顺启帝为九儿选中的驸马。他二人年岁相当,本就青梅竹马的长大,又志趣相投。
若不是因为当时的时局影响,无论如何九儿也不会以公主之尊下嫁于他。现在想来,当时九儿嫁他怕是与和亲也差不太多罢!
而,以他当时正妻亡故,又有侧妃、夫人,还有一庶子的情况之下,也未敢想过可以娶到皇上心尖儿一般的女儿。
前一世,若是九儿没有下嫁于他,想来定会是个幸福一生的小女人。至今他还清楚记得九儿逝去之后,明轩那通红的眸子中流露出的痛彻心扉。揪着他的衣领时自齿缝中发出透骨的恨,“既娶了她,为何不善待于她!为何被我如珠如宝护在心里的丫头在你手中却落了如此下场!为何死的不是你!”
是啊!为何死的不是自己?
裴元修在珑玥逝去后夜夜无人之时无数次的自问。
而后,他真的死了,死于疆场之上,与那个杀了九儿之人同归于尽。
再而后,他又活了,活在了十六岁这一年。
他兴奋了,上天厚待于他,给他机会重来,弥补心中遗憾。
然而,如今他又退却了。
重来一世,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给她幸福。与自己相较,明轩似乎才是九儿的良人。
可是,他又不甘。
不甘心放弃这上天给予的机缘,不甘心将九儿让于他人。哪怕那人相较于自己更适合她。
裴元修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进了御书房,如何与顺启帝答对,又如何回的将军府。
自宫中出来后,这几日里他皆恍惚的度过。
这一世,若没了曾经动荡的时局,没了曾经的机缘巧合,九儿还有无可能成为自己的妻。
在曾经拥有过那般美好的人儿之后,他又怎能割舍得下?
重生以来,他所有的努力皆为了能再次拥有她。这已成为了他心中的信念,如今得知心心念念的盼望有可能成为奢望,裴元修忽觉心被挖空了。
然而,两世于军中历练出来的韧性与果敢,告诉自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人定胜天”!
这一世哪怕没那机缘,他也要造一个出来!
哪怕依旧令九儿在莫可奈何的情势下,下嫁于他,他也不想放手。
他会将九儿捧于手心,成为她心中唯一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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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待除
裴元修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患得患失本就不是他的作风。
他现在要一步一步谋划,如何再将九儿纳于怀中。
若说,裴元修在骨子里头算是个极为霸道的男人。既然舍不得丢开手,那么就圈进自己的怀里来。宠着也好,惯着也罢都要自己来。
裴元修坐于书房之内,手中把玩着雕刻了一半的玉石,那是一只初见雏形的猫儿。
书房门忽被扣响。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