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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蛇蝎男子(完结+番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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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无需担忧。”清商还在颠着自家宝贝,“早上就托人往户部那边送了一盒珠子过去。想来一切应是畅通无阻。”
  ——有钱能使鬼推磨。鲛人的泪珠便是“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她暗叹一声自己糊涂:怎么把这事忘了。
  回到家,望舒还是一脸沮丧。今天她确实被刺激得不轻。
  机械式的整理,洗漱,脱衣,上床。
  一刻钟的功夫过后,蛇君只着白色中衣进门,躺在床边地铺上。扬手一阵仙风,熄了蜡烛。
  月光从窗楞的缝隙中照进屋内,偶有微风徐来,当下一片安宁。
  蛇君率先打破沉默,“望舒,你什么也不想问么?”声音中隐隐含着几分笑意。
  “想。”她翻了个身,“神仙是无所不知的嘛。第一,你为什么只穿白衣?”
  “我是条白蛇。变出其他颜色的衣袍,我嫌麻烦。不过,望舒喜欢什么颜色?”
  “……这样就挺好。”
  “那先补上鲛人一族的习俗如何?”
  “嗯。”
  其实知道清泉和月环的情史,鲛人习俗也自然而然明了。
  话说,月环姑娘出身普通人家,爹娘见她生得相貌不错,便动了心思想借女儿大赚一笔,许给富有的黄油员外作妾室。
  小姑娘是个聪明人,早就认清爹娘重利无情,碍于孝道,也不好翻脸反抗,平时只得常去海边看日出日落排解心中烦闷。
  某天,姑娘在海边沙滩独坐,明月升起,映在海面,随着微澜流光宛转。
  她娘见她未归,出来寻她,远远望着月环身影,当下放心,转身回返。
  月环惊见母亲身影却未上前,恨她不闻不问,心下一片凄凉,当下便落下泪来。
  她低着头,不防忽然一团影子遮下来,清凉中音在耳边响起,“你为什么哭?”
  她抬头,背着月光,对方容貌看得不甚清楚,只感觉到“他”五官轮廓分明,眼眸竟如星般璀璨夺目。
  对方在她身边坐下,扭头盯着她,下半身蓝色鱼尾啪啪拍拍身下细沙,“你有伤心事不妨和我说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她第一反应是遇到了传说的人鱼。
  即使陌生,即使“非我族类”,但对方的温和关切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亲切信任感。
  怨念一股脑发泄完毕,整个人也轻松许多。
  第二天太阳落山,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再去那片海滩。远远就瞧见对方正坐在树下等着她,见她过来,还晃晃鱼尾,以示欢迎。
  正所谓恋爱是谈出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夜夜相会,感情便有了质的飞跃。
  终于在某一天,那个“他”在回到海中之前,神情严肃,“我族成年之后可以自由选择性别,月环,我要做男人。为了你。”
  姑娘早就听说若干鲛人风俗习惯,此刻只望着对方一马平川的前胸,猛的点头。
  “他”水蓝色的眸子迎着月光波光粼粼,嘴角几乎咧到脸边,“你等我。”
  之间清泉怎么逐渐转化,具体事项月环姑娘略去没讲。
  倒是关键部分,人家很厚道的痛快承认:清泉彻底进化成男人之后,二人就干柴烈火的“野战”,豪迈尝试了。亲密之后,自然想着更亲密,没过多久,清泉就羞答答和她说,他们有了孩子。
  科普一句,鲛人孕育后代的方式类似于海马。
  受精卵形成之后,鲛人“爸爸”用特殊部位将其植入自己腹部的育儿袋中。小生命就在父亲身体里慢慢成长,六月怀胎,足月便破开父亲肚皮,降生。
  可惜好景不长,月环姑娘还是被爹娘押着捆着送进轿子,直到黄油员外的家里才解绳松绑。
  有了相公孩子的女人必定英勇无畏,找了机会夺了剪烛花的剪子就在“洞房”里上演“全武行”。员外家里下人们又怕害了老爷又恐伤了新姨娘,总之闹到一锅粥,也能没将月环如何。
  这边清泉从海上来,寻不见心上人开始心慌,左打听右打听才知道月环没照着原先的日子而提前被强逼着嫁人时,含着眼泪决绝上岸,赶忙去找娶了人类的族兄清商作救兵,清泉心急如焚寻妻期间还差点发生一尸两命的惨案。
  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皆大欢喜。过程的曲折全是为了让他们小夫妻更加珍视来之不易的平静幸福生活。
  故事讲完。蛇君还故意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望舒有没有兴趣去接生?”
  一个枕头呼的拍在蛇君脸上,还有一句闷闷的“不去。”
  隔了半晌,“白白。我一直想问你和月老是怎么回事。”
  蛇君嫣然一笑,“忍不住了?其实很简单。月老的女儿犯了错,被罚下界为人,尝尽人世辛酸方可重回天庭。因为你几世之前当着阎君许过重誓,除那人以外再不爱上别人,月老便将自家女儿和你连了红线。”
  “为什么?”又飞下一只枕头,“谁叫你买关子。”
  蛇君一手抱着枕头,“因为那位仙子和一位仙君有了私情。这在天庭倒没什么。”
  ——话说天庭也是讲求婚恋自由的。人间皇宫中太监和宫女都能吃个对食,神仙们修行几千年,不至于连太监都比不上。
  他摸摸自己尖下巴,“可是在偷会情郎时误了王母娘娘的事。这自然得挨罚。至于和你牵线,是人家那位仙君的主意:那时你是男儿身,又心有所系,自不会为难这位下凡为人的仙子。”
  “那时,莫非我正和你在一起不成?”
  “不错,那时我刚刚修成人形不久。可你因为我拒绝了那位转世仙子的婚事:自己是个断袖,又寻到了心上人,不想再害了人家姑娘一生。”
  “我的为人还算可以嘛。”
  “岂止。”蛇君悄无声息的飘到她身边,将枕头放好,“一会儿若听得生气了,可以继续向下丢。”
  他下床,踱步至窗边,“这位仙子只好又轮回一次。月老和那位仙君自然将此事全记在了我身上。一还一报,我阻了人家的姻缘,理应让我也经历些许波折。于是下一世,你作回女子,月老便将你和还未飞升的羲和点做一对儿。”
  她兴致勃勃,趴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这故事可比馆子里的戏文还曲折有趣。即使这说得是自己的往事。
  “这本也无妨。羲和立志飞升成仙,并不留心此事。入了仙籍,红线便再无效力。我想与你朝夕相守,求羲和问过月老升仙之后是否有碍情缘,当时老儿回答若要情人常伴,修仙是唯一之路。”
  “那时我哪里知道,在你身边修仙,会夺取你的灵气,你本就是凡人,我和羲和修成正果上了天庭,掌管仙籍的仙君听了我修仙的目的,神色怪异的劝我即刻下界。我百般追问才知道,我夺了你的灵力,在我成仙飞升那刻,便是你香消玉殒之时。”蛇君站在阴影处,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声音已在颤抖。
  “因你灵魂中灵力大为损耗,我再等到你转世,已是千年之后。”
  ——自此之后,在漫长的等待之中,白行舒只能体会片刻的相遇:千年的寂寥和最多二十年的喜悦,如此而已。

  轻伤不下火线

  月老并未说谎。若要与望舒长长久久,白行舒确实只有修仙一途。
  他只是隐瞒,可有时,隐瞒比欺骗性质更恶劣,后果更严重。
  这个道理望舒想得明白。
  娘临走前的话犹在耳畔。当年,她紧拽着望舒的小手,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身世和盘托出,溘然长逝。
  她回过神,朝着蛇君站立的方向晃了晃小手,又拍拍身边被褥,“白白,来。”
  话音未落,一抹白色倩影已然飘至她身前。
  往床里挪挪,抱上一只枕头,眨巴着眼睛等着蛇君再次开口。
  行舒坐在床角,侧过来半个身子,“月老本不知你向阎君许愿后世世夭寿,只是算计我一回,后果却出乎他所料。”
  天上一日,地上也是一日。
  一千年,无论在天庭,地府,还是人间,可都是一点水分不掺的一千年。
  望舒为寻仇伺机而动,也在体会为坚守目标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
  如墨发丝从蛇君指尖滑过,“望舒,月老法力有限,即便刻意与我为敌,我也还至于不太放在心上。真正的……”
  她指指自己,“你可是因我短命而为难?”
  行舒缓缓点头,“若我仍为妖,与你相伴,时刻夺你灵力,损你命数;而成仙之后,则有法术和仙气可为你延寿。只可惜效力始终有限。”
  月光下,他的表情哀伤几近透明,望舒心下一紧,主动轻拍蛇君手背,“生死有命,也奈何不得。”
  行舒勉强挑挑嘴角,顺势拉住她的小手,轻轻摩挲,不肯放开。
  ——豆腐自己送上门来,焉有不吃之理?
  望舒眨眼扁嘴,带着几分无奈,“我几世之前究竟许了什么心愿?”
  “你爱上了一个人,立誓定要嫁他一次,便用寿命为代价,请求阎君让你每次转世都能遇到他。”从声音到神情无一不温柔,“你历代积德行善,品行俱佳,诚心祈愿,阎君也只得答应。而且,这个人如今你也认识。”
  望舒几乎是立即就从床上蹿起来,光着脚跳到地上,大声高叫,“羲和!”
  门外很配合的响起凤凰那股清亮声音,“你们吵架了?”
  “羲和,没事。你早些歇息。”行舒说完,扭过头来,拎起被子将只着中衣的望舒一裹一抱,又将她放回床上。
  望舒大字型平躺,喘息半晌,语气颇为感慨,“我之前的品味还真是够差。”
  当年与魔界的那场大战之中,羲和受了重伤,不慎跌下界来——以脑袋朝下的“英姿”摔到望舒的后院里。
  她那世偏巧还是位大夫,医者父母心,自然责无旁贷的为这位从天而降的美人仙君治病疗伤。
  话说再落魄的凤凰,气度容貌谈吐举止样样肯定都比大多数凡人强。
  望舒身为恩人,却不能免俗,春心萌动,暗自起誓,从此痴心一片全交付给这位举手投足魅力四射的凤凰仙君。
  可惜最后还是因为伤势太重,无法自我愈合,凤凰干脆决断,一股冲天烈焰将自己烧回一撮尘土,而真身自然涅槃飞升去也。
  只是经历涅槃,魂魄完好无损,身体回归鼎盛状态,可独独丢了之前的记忆,法术咒文就更想不起来。
  凤凰爹妈只得将宝贝儿子拖回府里(其实是个山洞)好生教养,翅膀把着翅膀的从飞行教起,于是就有了羲和落海,为白行舒所救。
  羲和执着于自主起飞降落就耗掉了几百年的时光,后来遇到蛇君,练习和他好好说话的时候——依蛇君白行舒的行事风格,可是稍不顺耳冲上去就是毫不留情面的一口,所以即便神通如阎君,也无力在此期间安排一回望舒与羲和“命中注定”的相会。
  生了爱慕凤凰之心的望舒,经过与阎君和谐友好的协商,甘愿在这几百年间换换心情作两回男人来显示自己对羲和的坚定不移、忠贞不二。
  可谁料得到,就是这两世男人却为自己惹来与白行舒的不算乱但斩不断几世情缘。
  套用小言中被用至俗套到家的一句来总结:当偷鸡蛋的白行舒与赶母鸡的望舒相见的那一刻,命运之轮便开始悄悄旋转。
  “对了,我作男人那两世对你如何?”
  “你说呢?”微风拂过耳畔,她知道他已凑得极近,“即便你化作男人身,也坚定的一直喜欢男人。所以,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的心意再不会变便是。”
  虽然蛇君这上下两句隐含的东西她没能当时就想明白,但自从这夜,白行舒不用再下床睡地铺。
  大清早,三人凑在一处吃早饭。
  望舒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端详羲和好几番,黯然轻叹一声,“我在想当时一定是见过的好男人太少了。”
  凤凰左看右瞧,没看出门道,皱着眉头,继续埋头吃饭。
  蛇君声音依旧平静,“羲和不知道。”
  凤凰立即抬头,“诶?”
  “羲和你胡乱好奇,小心白白咬你。”
  蛇君从来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为爱人插朋友两刀。听见望舒这么说,还很配合的咧嘴,露出白牙——居然还称得上巧笑嫣然。
  上午送走两个垂涎女大夫美色的单身男性病患,三个人正合计着中午吃些什么的时候,三娘匆匆上门,“清泉和月环吵得不可开交。夫君劝都劝不住。”
  救兵三人组“起驾出宫”。
  清泉的宅子其实就在三娘隔壁。
  一进院门,就听见清泉哽咽的声音,“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望舒当时身子就焦了大半边。
  “你嘴上不说,可一身腥气怎么能不讨人嫌呢。”嗒嗒两声,两颗浑圆明珠骨碌碌的从清泉的衣襟处滚了出来,“怀了孩子,连身子都肿了,我也不想……可你怎么能就这么一点都不遮掩的看别的男人。”
  羲和转身,去扶院墙。
  “我怎么会那么无情无义,丢下你们父子不管!?那人是我表兄!”月环将腰板挺直,铮铮铁骨,言辞掷地有声。
  误会立即解除,小夫妻热烈拥抱在一起,只剩围观群众面面相觑,无话可讲。
  说来,月环这句犹如平地乍起惊雷,吓得望舒揪着蛇君袖口不放,片刻之后,才压着嗓子道,“白白,不蹭饭了,咱们回家。”
  半路,望舒忽然回头,一脸诚挚,“白白,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蛇君浅笑。羲和瞠目。
  望舒摇摇脑袋,“这句话说出来的效果,果然因人而异。”
  这结果嘛,就是中午和晚上,破天荒的由行舒掌勺。饭菜滋味如何放在一边,该大加赞赏的可是这份甘愿做牛做马的实诚心意。
  行舒和羲和下界,打着探亲休假的旗号,也不可能完全从天庭公务中超然世外。
  夜里,有办事小仙卷着一股香风,专门来访,恭敬行礼,再一拂袖,几摞公文赫然出现在案上。
  行舒和羲和不约而同脸色骤变,那叫一个难看。
  因此这几日,二位仙君也须时刻兢兢业业伏案埋头“补作业”,集中精力攻克这座“文件山”。
  第二天艳阳高照。望舒在院子里晒晒衣服。冷不防脚下忽然多了一只纯白毛团。
  容月进门势必要过行舒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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