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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蛇蝎男子(完结+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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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分返回内院。
  她和羲和惊见容月在厨房煮饭,房顶烟囱不时冒出缕缕黑烟。
  “羲和,你闻到什么特别味道没有?”
  “没有。”凤凰的鼻子仅限于喙上两个小窟窿,又能指望他嗅觉会有多灵敏?
  “其实我也没闻到。不如中午就检验下容月的手艺。不过,”她转身走向贮藏药材的仓库,“还是先配点消食丸比较保险。”
  午餐四菜一汤皆由容月独自完成,虽然滋味卖相都不能和望舒的手艺相比,却也值得小小夸奖一下。
  “倒也难得。”这是望舒今天对容月说的第一句话。
  容月因此欣喜不已,“我娘说男人下厨天经地义,万一没有良人出现也不至于饿死路边。望舒,我们九尾灵狐一族不屑茹毛饮血吃生肉的。”
  她惊讶,扭头又向義和,“你们神仙也这样?”
  “神仙要吃饭,佛祖要计较香火。说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本子你看得太多了,”凤凰放下筷子正色回道,“那些根本就是误人子弟。”
  这顿饭的碗筷自然仍由容月自觉主动亲手处理。
  傍晚,她再回到院中,发现小狐狸已经将两天内积累的脏衣洗净晾干摆在架子上,屋内香炉青烟袅袅四散,仅凭飘进鼻腔中的淡淡气息便知那是颇为名贵的沉香,小狐狸拿它来熏衣,诚意可嘉。
  容月化身白色毛团悄无声息的凑到她脚边,“我问了羲和,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迎着夕阳,容月的大眼睛一阵阵的璀璨,毛茸茸的前爪轻轻戳戳她的脚踝,“我错了。喝了几杯竟然如此粗鲁……你若不放心,我晚上变回原形好不好?”说完身后九条尾巴依次竖起,以不同的节奏摇晃。一看就是在拼命讨好。
  忽然想起这只白色毛团曾经无数次在她怀里扭动撒娇,用长着柔软细毛的额头蹭她,仿佛他就是在故意利用她的爱心一般,望舒就气血一阵阵的上涌。
  于是她抬脚就走。把小狐狸晾在原地。
  见她气恼,容月很是垂头丧气,立着的尾巴霎时垂落在地。
  “容月,不准你再喝酒。还有,最近猫狗都在闹疫病,你变成人形安全些。”她甩下这句,径直回了自己的卧房。
  如此平平安安直到夏天到来。
  太阳落山,三个“人”在院中吹风品茶吃点心,尽享闲情逸致之时,天边一道白练划过整个夜空倏尔落于眼前。光华散尽,一位紫衣男子面带微笑,向她和羲和躬身致意。
  望舒第一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容月虽有惊世美貌却神韵不足。羲和美得妖艳张扬但拒人千里。各有缺憾,唯独此人尽显传统古典风范:长眉入鬓,凤眼明眸善睐,嘴角微挑,广袖临风飘飘而来,未语先笑,礼数周到,这才是真真神仙一般的好风采。
  紫衣男子嗓音清亮,“羲和仙君,许姑娘,二位照顾犬子多日,甚为感激。”说毕别过头,“你娘生辰,也敢不露面?”
  不过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人之常情,身为容月狐狸的亲爹,想必也亲历过这个阶段。所以这位花仙君口出责备之词,面上却无愤怒之意。
  “爹,”容月盯住她,目光灼灼,“我想和望舒好好道别。”
  小狐狸走到她面前,慢慢伸出手,勾住她的手指,见她没反抗,于是更放心大胆的攥住,拉到自己胸前,红着小脸,神情中全是幸福,“我尽快回来。”又顿了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一定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话音刚落,容月一闪身,消失不见。
  狐狸老爹摸摸自己下巴,感慨道,“我儿子还嫩。”又望向義和,“能令羲和仙君时刻不离,许姑娘怕就是那位白行舒仙君的意中人吧。我担保,我儿子再回来一定会像个男人一样勇敢热烈的追求你的。”说完,他再次行礼,一阵香风掠过,再无踪影。
  “这位花仙君有天界第一美男子之称。”
  望舒难得的诚挚,“羲和,我偏偏觉得你更美些。”
  “你会夸我,真让人意外。”
  “我明明在讽刺你。同为仙君,你最留心的也只是人家花仙君的相貌么?”
  前代天界帝君有两位妻子,分别为日月之母的羲和与望舒。
  身为女子,取名望舒,寄托着父母的希望,再自然不过。
  可凤凰生理纯爷们一只,却偏被唤作“羲和”。
  她不太清楚凤凰自恋爱美的“伪娘”特质,是否和这个名字有着不可割裂的关系,或者这正是证明老凤凰夫妻的先见之明的铁证?
  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是行舒的温暖的笑容,“望舒,我回来了。”
  开馆行医。行舒抬头看了看阳光照耀下,牌匾上“平安医馆”四个字熠熠生光,面上不悦之色一闪即逝。
  正午,没什么病人。艳阳高照,街上也没什么行人。
  可能是实在闲极无聊,隔壁绣品店铺的老板娘,一位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子主动登门与望舒闲谈。
  老板娘为人开朗爽快,幼年时也曾读过几年书,有些不寻常的见识,二人攀谈几句,竟然颇为投缘。
  此女偷瞟一边静坐撰写医案的行舒,低声问道,“姑娘先前的情郎可不是这位吧?”
  她笑着点头。行舒和容月外貌差别那么大,长着眼睛的人辨别二人绝不在话下。
  “莫非是每隔几个月情郎换班不成?姑娘好厉害的手段。”
  望舒噎了下,干笑几声。
  “说起来,原先那位模样虽然极俊,可我总觉得比不上这位温厚疼人。我说得可对?”
  行舒年纪是容月十倍。老男人独特魅力无须赘言。
  她只得点头。
  对面行舒此时转过头来,对着二人嫣然一笑。
  老板娘迎着行舒的目光,“姑娘不妨多考虑考虑。对了,几乎忘了正事,姑娘极少出门,想必不晓得最近驸马爷府家眷多人患离奇病症,如今在各处都贴了榜文,我想着这倒是个出名的好机会,姑娘不妨一试。”
  送走老板娘,望舒站在门口,因为身上那半颗行舒内丹之故,得以望见城中某处阴气大盛。
  “前几天还不是这个样子。”她喃喃道。
  行舒将笔轻轻架在笔山上,柔声回道,“寻个好机会,咱们不妨走上一趟,哪怕只是为了探望下故人。”
  二人正打算闭关,却不巧有病人寻上门来。
  行舒随她一同出诊,等诊疗妥当已经日落西山。
  在行舒保证那位鬼姑娘绝对没有本事天翻地覆,最多闹得人仰马翻之后,望舒放心,二人直接回家,揭榜之事便留作明天办理。
  她洗漱妥当,正准备躺下,听到蛇君轻轻敲门。
  “望舒,你之前有惹恼什么人没有?”
  她下意识摇头,猛然脑中划过黄油员外的伟岸“英姿”,又急忙点头不已。
  “那就是有人寻仇。”蛇君将卧房大门整个打开,院中十来个黑衣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今夜我想我应该留下来陪你。”
  望舒睡床。
  行舒睡地板。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熄灯。
  她清楚的听到房顶瓦片之间的接连闷声撞击,行舒翻身,冲她安抚一笑。
  随后便是几声低吼,世界再次归于平静。
  “明天还有要事。望舒,我不睡没关系。”
  隔了好久,她低头,不让蛇君看清她的表情,才道,“其实我怕得睡不着。”
  蛇君起身,一身白色中衣,胸前露着一大片白皙肌肤,走到她面前,细长的手指轻拂她额头,含混不清,犹如梦呓一般道,“晚安。”
  之后的事情,第二天早晨,她醒来已经再也回忆不起来。
  推开门,门外陈设布置一如往昔,一股菜香扑鼻而来。
  白衣男子端着两盘小菜正走向前厅,见她注视,站定,微笑。
  这幅情景,似曾相识,她不知为何控制不住心酸,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淌下泪来。
  蛇君一个瞬移来到她面前,放下碟子,凭空变出一只丝帕,捏着一角,仔细为她拭泪,脸上满是怜惜。
  她一向倔强,吃过饭,红着眼眶也拉着行舒跑去城门口揭了告示。
  早有待命的随从引路,来到富丽堂皇的驸马府上。
  她们从小门进去,顺着走廊来到公主内院门口。
  “公主殿下早已搬出,此地阴气太盛……二位……保重。”老管家言毕,将她们丢在原地,带着其余跟班匆匆离开。
  她与行舒对视数秒,蛇君挑着一边眉毛,“林姑娘,即是故人何妨现身一见?”
  “仙君,许小姐,”那个本性活泼的鬼姑娘在角落阴影处显形,面上又忽现羞赧之色,“我想着来京里找哥哥讨个说法,可竟然……迷了路。”
  望舒没忍住,咳了一下。
  “好不容易寻到这里,可被个妖人缚住不得行动。他竟说将我造孽太多,理应打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就是他!”顺着鬼姑娘伸出的手指方向,二人同时回头,不远处站着的不是法海大师和那位小和尚还能是谁?
  只是几日不见,大师额头一块硕大淤青煞是夺人眼球。

  莫若相忘于江湖

  “本以为你这妖孽只是痴情,竟然和这害人的女鬼……”法海和尚忽然想起当时白行舒蜕皮之际,心情不佳,曾将他吞进口中。
  虽然只在巨蛇口中滚了几个来回,就有惊无险的被吐出来,可再见蛇君,心中终不免平白添了几分畏惧,自然底气不壮。
  “大师,”蛇君习惯性摸摸下巴,脸上挂着常年对待陌生人的礼节性皮笑肉不笑,“只怕
  是有些误会。何以见得我与这位鬼姑娘同谋?”拉住望舒手腕,凌空跃起数丈,最后落在和尚师徒身后,“大师尽管继续捉鬼,只不过这缠身咒可并非清静公允的佛门弟子应为。”蛇君扬手,只见不远处鬼姑娘身形闪动,神情惊喜,之后挺直身子。
  青天白日之下,身周燃起熊熊鬼火,汇作一大团,急速直冲法海和尚的面门而来。
  老和尚祭出佛珠,小和尚在他身后双手合十,口中不停念诵真言。当下一个法阵横在师徒二人身前,抵住姑娘的烈烈鬼火。
  望舒被蛇君挡在身后,眼见鬼姑娘眉目狰狞,仿佛拼着全身的法力,操纵鬼火一点点逼近那对师徒。
  望舒忆起那短暂几天相处,这姑娘时刻面露笑容,口气温和,与此刻的她大相径庭,由是心中一阵不忍,下意识手下用力,扯紧蛇君袖口。
  行舒察觉,扭头柔声安抚,“仅她一个,他们师徒已经二人疲于应付,何况一会儿人家姑娘情郎还要登场。我们看看热闹便好。”
  “那个王姓白面书生?”
  “不错。说起来,这对小鸳鸯可说是绝配:从那镇子到京里不过三十里路,这姑娘竟然绕来绕去耗了半个月刚刚找对目标。而那书生更是离谱,若非今日阴气正盛,恐怕还在京城之中犹如没头苍蝇般乱撞——不过他也无害人之心,所以于寻常人无碍。”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蛇君发自心底的笑容,很耀眼,虽说他容貌并非绝美,“他来了。”
  忽然一股阴风平地而起,鬼姑娘身边人影由模糊逐渐清晰,直至现出高挑清秀男子。
  鬼姑娘惊喜,鬼火气势登时减了大半,瞪大眼睛,高呼,“王郎。”
  “……我本没脸见你。”
  “怎么会?你可知二十年来我一直都想再见你一面。”
  “你不怨我?”
  姑娘攥住男子手腕,“不怨。我要替你向我哥哥讨说法。可这二人竟然阻我去路……”
  话未说完,男子抬手,又一团青白火焰扑面而来,法阵再也承受不住,仿若金石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师徒二人齐齐被强风卷起,猛地撞到院中古树树干之上。
  男子飘出几步,欲继续教训二人,却被姑娘扯住。
  “他们也是职责所在。我们去找我哥哥。二十年之事,总要有个了结。”
  鬼行路不用腿脚。片刻二人即消失不见。
  望舒颤颤睫毛,不远处小和尚从地上爬起来,噙着泪水,心有余悸。
  还来不及抖落身上尘土,上前搀住师傅胳膊,只是二人灵力体力都耗费太大,好不容易站起来,迈步已经有些踉跄。
  她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只要非我族类即刻诛之,还到处以行善积德自居的伪君子厌恶不已,于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已是高僧,面对厉鬼,理应坦然处之,可这不停哆嗦却是为何?鬼有什么可怕?最差,打输了不也就和对方一样嘛。”
  师徒二人只敢瞪着她,无法反驳。
  兼之望舒身后蛇君虽然微笑,但莫名杀气骤然袭来,老小和尚不约而同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望舒,我们跟过去看看。”蛇君拉拉她的袖子。
  “白白,人家家事,我们不好插手吧。”
  “离了尸身,魂体不散至多能维持十五天。今天已是二人极限。和尚将林姑娘缚住数日,直到此刻才来收她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过了今天他们……”
  “因为已近极限,所以这几天二人灵力大减,转化作阴气,所以昨天你在家中即可感觉得清清楚楚。之后,恐怕就只能是神魂皆灭了。”
  她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行舒趁她不防备,抱着沮丧不已的望舒翻身一跃,离开驸马府。在前院的围墙外,此起彼伏的嚎啕之声钻进耳朵。
  她抬头,“看来她们报了仇呢。”
  “我们赶去见她们最后一面吧。”
  驸马府大门紧闭。正门外的空地上,小情人手牵手深情对望,面对白无常手中灭魂大法竟不躲不闪,刺眼白光笼罩二人,就在光芒逐渐暗淡之时,一股赤红火焰燃起,完全压住白光,最后冲天而去。
  火团消散,中央相拥的小情人,和望舒的表情一样:诧异不已。
  “哎呀,灭魂大法只得施一次。”白无常抖抖那已经擦地的舌头,“白仙君,好久未见……这是,”瞟见望舒,立即改口,“又来人间省亲了?”
  蛇君只微笑致意,也未答话。
  鬼差咧嘴,“今天还有公事,改天再去府上叨扰。”
  望舒眼睛里满是询问:行舒纵然“神”脉再广,可一凡人谁受得了白无常没事常上门探访?
  蛇君使出心灵通信大法:不妨。白无常不作鬼差闲暇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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