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魅惑:复仇妖妃倾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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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也不由带上了几分娇嗔。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前进的步伐不减,脸上表情淡淡的,偏生语气柔情得想要溺死人。
“贫嘴!”她实在是不明白宫久幽怎么能这么无赖加不要脸。
其实她有所不知的是,宫久幽曾请教过宫水琳追女人的方法。宫水琳拍着胸脯告诉了他一个只要坚持就必定成功的秘诀,那就是足够不要脸。
行到半山腰,便不再行走,将她轻柔的放下。月神鸢双脚触地,抬起手揭开脑后的结。
入目,一片艳红,成片的红梅树绵延至不远处的木屋外。艳红的色泽铺天盖地,有的已经盛开,有的还含苞待放,其间,微风拂过掉落片片花瓣,在空中旋转几圈后缓缓落下。
“喜欢吗?”宫久幽双手环抱她腰身,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
“嗯,很喜欢。”难怪他前几日总是不见人影,原来是真的去为她张罗他说的惊喜了。她喜欢红梅是因为她的娘亲喜欢,而从小见着娘亲只身站在红梅树下的画像,总是忍不住为红梅惊叹,也为自己的娘亲而惊艳。她的娘亲是何等美丽的女子,只是一副画像就美得绝无仅有。
将抱着她腰身的手改为紧紧牵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缓缓地往木屋走去。
脚踩在花瓣遍地的地上,感受着手中专属于宫久幽的温度,月神鸢心里满是感动和心安。宫久幽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为了讨她喜欢下厨做饭,如今又为了她的喜好而专门为她准备惊喜,他该是爱得有多深。
月神鸢紧紧地回握着他的手,嘴里轻喃。“幽,我多想能和你这样一辈子相守。”
宫久幽扬起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笑得妖孽魅惑。“我也希望能一直一直这样牵着鸢鸢的手,直到我们都白头。”
“好,我们永远不分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你身边!月神鸢心里默念,这几年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也要复仇,她从未有过半点的不舍和留念。可是,自从她发现自己爱上宫久幽之后,她就越来越舍不得这纷繁复杂的尘世。
 ;。。。 ; ; “她和那个孩子能活着,我也感到很是意外。”柳晗书在茶几旁坐下,拿起茶壶和杯子自斟自饮。
“君挽白是鸢儿和宫久幽的儿子,对不对?”骊彦北开口,嗓音竟有些黯哑。
“对!你觉得他们连儿子都有了,她的心还能容得下你吗?”柳晗书言辞恳切,事到如今,他仍旧不死心的希望他能回头看看自己。
“她容不容的下本王何时轮到你来质疑。”猛地一拍桌面,茶具微微弹起后落下,茶水洒满桌面。
柳晗书惊惧,不明白方才还一脸悲痛懊悔的骊彦北怎么转瞬就发这么大火。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好意提醒恰好踩到了他的痛处。
“这是已成定局的事实。”
“事实又如何,本王偏偏不信,她曾经为本王付出所有,就算她不爱本王,本王也该将她永远挂在心中。”他偏偏要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他们下月初九就要成亲结为夫妻,你难道就不能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吗?”刚刚干涸的泪水立马又汹涌而出,就算骊彦北不爱她,她也不忍心他卑微的去乞求月神鸢的施舍和怜悯。
“你住嘴!信不信本王杀了你!”骊彦北再次被她踩中痛处,恼羞成怒,大喊出声。
“你就算今天杀了我,我也要说,月神鸢她已经不爱你了!”泪水越流越多,为自己也为他。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走到床边,抽出佩剑,用剑尖指着她的脖颈,只要一个使力就能刺穿她的喉咙让她当场殒命。
“我死了,能让你开心,我也知足了。”头仰起,闭上双眼,任他处置。
骊彦北见她不惧生死,将剑狠狠扔在地上。
“从今日起,你搬至映芳楼,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私自踏出一步。”起身冷泠的丢下这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毫不留恋。
房门大开,入夜的风丝丝沁凉,让仅着薄纱的柳晗书打了个寒颤,看着地上的剑心里死灰一片。
良久,鸾凤进门,靠在门边,望了眼颓败的柳晗书,出言讽刺。“自作自受。”
“既然你已经没有用处,那本姑娘也没必要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鸾凤捏着双手,关节“咔咔”作响。“本姑娘好久没动手杀过人,手挺痒的。”
柳晗书看着鸾凤对着她挑眉,眼中闪烁着的精光让她浑身一震,顿觉不妙,她该不会是要杀她灭口!
柳晗书吞了口口水,有些颤抖的开口。“你别杀我。”
“切。”鸾凤转头就走,只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杀你?本姑娘嫌脏了自己的手。”
柳晗书松了口气,瘫软着身子窝在椅子里。对,是她自己不知足,自作自受,总爱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她现在好想回家,好想天喻。
如果她当初没有因为别人对他的传闻而对他心生爱慕,她也不会抛开所有为了他千里迢迢到淮湘和亲。是不是她不来,她便不会犯下如此大错,让他对自己也心生憎恨,
不来,至少还能有憧憬。
 ;。。。 ; ; 骊彦北想他应该知道她是谁了,能用这种语气和表情对着他说话的除了柳晗书还能有谁。“你收拾东西,明天就离开王府。”
柳晗书一听,眼泪哗哗的流。“能不能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你,只要别赶我走,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也好。”
“不行。”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如果说,我知道当年的所有真相,我能不能用它换我留在这里?”抛开尊严,眼里染上决绝,他把她赶出去,可有想过她该何去何从。自己不再是自己,家不再是家。
“说。”骊彦北犀利的眼神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只为证明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当年你身受重伤无人能治,月神鸢为救你散尽全身功力,黑发成霜。柳晗萧爱慕宫久幽向他表明心迹被拒,心生恶念,给他下了药,不曾想宫久幽打伤她跑掉后遇到了虚弱的月神鸢,因此才有了她背叛你一说。”
骊彦北的心一下子揪紧,愧疚不已,他都从未好好的听过她的解释。
柳晗书知道自己的话刺痛了他,可是她始终觉得他应该有知道一切的权利,而不是看着月神鸢的憎恨却一无所知。
“月神鸢服下药物令霜发重回墨黑,回去找你,你却不听她跟你解释就将她关入密牢。”站起身,用那双凄楚的眼细细的在他的眉目之上扫过。或许今日之后,她就再没有丝毫办法得到他的心了,哪怕只是个替身。
“皇帝一纸圣旨派你远征,柳晗萧嫉恨月神鸢和宫久幽一夜春风,胁迫我,扮了我的身份,对她鞭打折磨,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每日每夜在她耳边说你和她多鹣鲽情深。你久征在外不曾出现,她便以为一切都是你的授意,漫长的等待和折磨让她渐渐的对你绝望。”
骊彦北脸色悲痛,手捂着胸口瘫坐在椅子之上。原来她曾因为他受过如此多的伤,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自己。“你怎么会知道?”
柳晗书“呵呵”一笑,笑里尽是悲凉和讽刺。“柳晗萧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不知道?”
诧异的抬头,想在她身上寻找到点什么。
“你是柳晗书?”虽然早已经猜到,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求证。
柳晗书不回答他的话,继续往下讲。“知道为什么月神鸢那么恨你吗?”
看着他有些迷茫的眼神,就已经知道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月神鸢跟宫久幽一夜缠绵,事后身怀有孕。十月怀胎,孩子临世被柳晗萧强夺,月神鸢跪着求她,却撼动不了她分毫。柳晗萧残忍地将孩子的心当着她的面挖出,流干眼泪的月神鸢眼流鲜血,无助而绝望。此后柳晗萧更是设计将她捉奸在床,为她冠上荡(妇)之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绑在木桩上,划开她的双臂内侧,血流尽而亡。
男人流血不流泪,而此刻的骊彦北在听说了这些她的过去之后,泪水淌满整个脸颊。原来,因为他,她竟伤的如此之深。
 ;。。。 ; ; “那臣妾留在这里陪你可好?”绕过桌案站在了骊彦北身边,故意用自己的肌肤在他身上蹭了蹭。
察觉到异样,骊彦北看着她,只一瞬便蹙眉,眸光里暗潮涌动。“穿这么少,不冷?”
见骊彦北终于注视到自己的柳晗书趁机挽着他的手腕,用自己的胸部有意无意往他身上贴近。“臣妾也觉得有些冷,要不臣妾侍候王爷上床休息。”
骊彦北抽出手,走到一旁的茶几边坐下,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一口饮尽。“你要觉着冷,就回凌风楼。”
“王爷,人家想跟你一起嘛。”嗲嗲的声音传来,柳晗书扭着细腰缓缓的向骊彦北走去。待到身边,一屁股坐在骊彦北身上,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吹气。
骊彦北身体一颤,有些僵硬,随即眉头越皱越紧,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柳晗书以为是自己的勾引奏效,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勾住他脖颈的手改为在他身上游移抚摸,在即将成功伸进他的衣内时,骊彦北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柳晗书低头,想着接下来就要发生的事,羞涩不已。
哪知骊彦北突然一个起身,放开她的手,任她摔倒在地上。
“王爷~”被摔的柳晗书眼中带泪委屈的看着他。
骊彦北看着地上的女人那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庞却有着不一样的眼神和表情。鸢儿看着他的时候眼里都带着笑意,她笑的时候张扬肆意从不做作。她委屈的时候只会抿着嘴唇望着他,眼神恬淡,语气隐隐带着恼意。她,不是鸢儿!
“滚出去!”狠心的背过身去,冷冷的呵斥。月冷说得对,他不应该逃避现实,他爱鸢儿,就算她不再爱自己,他也有爱她的权力。
“彦北,我是你的鸢儿啊!”柳晗书仍是不死心,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借着月神鸢的身份沾他一夜雨露。
“别演了,你不是她!”骊彦北闭上眼,语气有些无力。
“不,彦北,我就是鸢儿,我就是你的鸢儿啊!”柳晗书爬着上前,紧紧地抱着他的腿不愿放手。
“你知道你哪些不像她吗?”骊彦北嘴唇一张一合吐着话,语气竟是出奇的平静。
“臣妾不懂王爷在说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她不是月神鸢了?
“你可知道,本王的鸢儿从来都不遵循规矩只叫我阿北;本王的鸢儿走路行事大大咧咧从不循规蹈矩;本王的鸢儿从来不会低头放弃她引以为傲的尊严去求得任何人的怜悯。”骊彦北细细的回想着有关于她的过去,才发现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他都记得如此之清楚。
“而你,除了那张脸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不一样。”俯视着她,看着她的眼光从不可置信慢慢变成绝望。
“骊彦北,我爱你不比她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爱这张脸,我忍受去肉剔骨之痛换上月神鸢的脸,你怎么能不爱我!”缓缓地松开骊彦北的腿,颓废的坐在地上,泪水如潮般涌下。
 ;。。。 ; ; “你不懂!”留着那个女人,留着那张脸,看着那个女人爱慕他的眼神,他就总感觉她还是爱他的,而不是漠视他,然后跟另一个男人亲亲我我,你侬我侬。
“扑通”一声,月冷跪在地上,脸上尽是沉痛。“王爷,属下求您别再自欺欺人好不好,那个女人她不是月神鸢,月神鸢和景王在一起,她现在是景王的女人,不日就将成为他的王妃。”
“啪”,骊彦北使劲把笔往桌子上一拍,怒火滔天。“月冷,是不是本王给你的权力太大,忘记了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属下不敢。属下只希望王爷能够看清事实,别再沉迷虚幻,那张脸再像她,她也始终不会是她。”月冷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犀利的目光,他当初追随他,只是因为他觉得月神鸢抛弃他们而心生不甘,所以才转而投靠骊彦北。他始终不相信她死了,他就抱着那一丝对他的念想跟在骊彦北身边。他那么爱骊彦北,她若没死必定会回来找他,哪怕只是仇恨和报复,所幸他等到了。
“月冷。”被人无情的戳穿心思,骊彦北绷着脸冷冷出声。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消失在本王面前。”
月冷看着他,明白他是发火了,便识相的住口,起身离开,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月冷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前来的柳晗书,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明了她的意图,压低声音冷冷的警告。“你若做出有损她丝毫的事,我一定手刃你。”
柳晗书一颤,这月冷定是和月神鸢有关系,不然怎么会事事针对他。“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停下脚步,头也未回,语气比方才还要冷冽几分。“明不明白知不知道是你的事,丑话我已经说在前头,你若不识趣,别怪我手下无情。”
“月冷,本王说的话你忘了?”骊彦北阴寒的声音透过门墙传出,少了方才的怒意多了几分不耐。
“属下这就消失。”月冷应声,警告的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柳晗书穿着薄纱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她到底要不要豁出去赌一把。只要得到他的一夜恩宠,哪怕日后他发现自己不是月神鸢,至少她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拥有过他。如果不试,恐怕以后也未必会有机会。
自己给自己定了定心,扬起如花般娇媚的笑颜,轻轻推开月冷离开时就已经关好的房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