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她笑靥如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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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到办法了。
于是笑：“那这次希望我的礼物能培养好我们的感情，不奢望真至少别太假的那种。”
蓝夕听到“至少别太假”这五个字皱了一下眉，然后略带一种轻笑的意味：“世界上是存在‘真’这个东西的，例如能有与你执手一生的人，例如能有为你献出生命的人。那些情，那些爱，总是真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宿舍一定会是很团结的宿舍。”
“但愿。”
《不朽》还在书桌上安安静静地躺着。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过一句话，天下往往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如故，我还是不认为这个名利的世界会有什么真。
*** ；***
历时五天的新生体检很快过去，蓝夕的生日如约到了。从古学楼赶回宿舍的我确定蓝夕还没回来以后，下楼把一封信交给了宿管阿姨，告诉她如果有一个身高一米六六左右，黑框眼镜梨花卷发的女生回宿舍，就把这封信交给她。为了保险，我还叮嘱宿管阿姨要问清是不是蓝夕。
那封信和盛明宇的做法一样，信封中套着信封。最外围的信封上写着“蓝夕生日快乐”，被包裹在中间的信封写着很多漂亮的诗句——感谢小学的时候我有练过字，所以写起来也不是那么违和。
那些小信封上，有的写着“多谢浣纱人未折，雨中留得盖鸳鸯”
有的写着“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有的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有的写着“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
果不其然，蓝夕收到这份礼物以后异常开心。她说不是因为那些诗句她很喜欢，而是因为这个创意真的很棒，一个个信封上写的是什么你永远也不知道，一封封拆开，精致漂亮的诗句映入眼帘，那种惊喜的感觉真的深得她心。
柳堇送的是她自己写的巨幅毛笔字，一米三左右的长度，“蓝夕生日快乐”六个字龙飞凤舞张牙舞爪，趁着蓝夕出门贴在她床对面的墙壁上，说什么要让蓝夕一睁眼就是这几个字。
蓝夕十九岁的生日，没有大张旗鼓的宴会，没有华丽精美的布局，但是她说，这是她大学开学以来第一次最开心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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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陪你细水长流（5）
【奈何千琢磨万琢磨，可惜还是漏算了一步，就像一次错开的玫瑰与鹿。】
我听过一句话，人在三种情况下会说出真心话：离别之前，绝望之时，醉酒之后。
而此时的萧言，就是这三种情况中的，第三种。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时，我正在古学系的课堂上听我们干练严肃的李斯辉教授讲《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手机就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柳堇在短信里说，苒苒苒苒上次送你回来的萧学长他喝酒了！
当时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关了机就继续认真听讲。记下作业从古学楼下来以后，我才悠哉悠哉的打电话给柳堇。
“喂柳堇？嗯我下课了……你今天居然没去上课啊，昨晚上打网游了吧……噢你说萧言？你们在南林校区对吧，等等啊。”
远远地，我看见柳堇一脸哀怨地瘫在桌子上。用瘫这个字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她整个人软的跟泥似的都快要化在石桌上了。而萧言半醉半醒的趴着，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我好笑的走过去，拍了拍柳堇的肩膀，“堇啊，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柳堇软绵绵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间拍桌而起。“我昨天晚上打网游打的迟了今天没去上课，起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就想去小卖部那里买瓶营养快线顺便买点薯片之类的充饥，谁知道这家伙整个人在小卖部喝酒喝得不省人事，我看他可怜就一路搀扶着他到这里。现在好了，我的早餐没吃，这家伙倒是一醉解千愁了！好嘛现在开始我对建筑系的学长再也不会有兴趣了！”说着又哭丧着脸趴下，“苒苒救命啊……”
听着，我略有疑惑的转到萧言身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头发。哪知道这厮一下子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睛就看着我。分明是喝了酒晕乎乎的情况，却偏偏带着猫般的慵懒。
“黎苒？”他侧头看我，“这副表情和这双眼睛和她还真是像……”
柳堇抢先发问，谁？
萧言忽然咳嗽起来。有阴冷的神色在我的眼睛里一闪而过。这该死的家伙是说我和谁像？
甩手，我忽然想起来柳堇似乎有男友了。一个眼神过去，她当即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果断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了几个键位之后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蓝岑铮！嗯是我，你现在来南林校区这里有个哥们儿需要你的救助！……你放心是男的……不是和我没关系是我一朋友的……呃我一朋友的蓝颜！嗯嗯，那你快一点，我回宿舍了。”
蓝颜这词，颇耐人寻味啊……
我眯了眯眼睛，然后双手插兜大步就走。
柳堇急急忙忙的赶上我，说什么都要让我陪她去买吃的。我心情有点差，又被她一副我不陪她去就罪无可赦的表情弄得直想撞墙。无奈，只能任由她拽着我的手往小卖部的方向走去。
而被我们丢下的萧言，眼神忽然间就干净起来。似是不满的朝我们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把袖子里的梨花木牌放进口袋里。
如果把他扶起来，那牌梨花木就会自然而然的掉在桌子上，我和柳堇也自然就能看到。奈何千琢磨万琢磨，可惜还是漏算了一步，就像一次错开的玫瑰与鹿。
那个古朴典雅的梨花木牌上赫然用隶体刻着几个字，“陪你细水长流”，以及四个字母，to ；lr。
萧言轻叹了一口气。这本就是临时，也怨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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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我亲爱的亲爱（1）
【我终究会出落成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眉目娇柔，神色温厚。渐渐地开始相夫教子，去学会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如此，便过了一生。】
蓝夕在收拾东西，眉目间难得卸下了精明与隐隐的薄凉。她看着我，开口。
黎苒，不收拾东西吗。
我摇摇头。“再等等。”
“小夕你担心她做什么。人家有萧学长疼着呢。诶，苒苒你别打我啊，我说的真话嘛……喂……疼……”
寝室里又闹开。
是了。要过新年了。从2009，到2010。
从大一，到大二。
或者说，
柳堇的东西不多，却也是足足收拾了两个箱子。蓝夕把衣服叠好放到行李箱里，拉上拉链，又不确定的看了我一眼，终于：“那黎苒，我和柳堇先走了？”
嗯。拜。新年快乐。
我应道。
咔嚓一声，门锁落上。
不一会儿萧言便来了，我轻声抱怨他速度怎么这么慢，然后又催促着赶紧帮忙收拾。
和林思哲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说是没有联系，倒不如说是我一直在躲着他。至于为什么躲着，答案不得而知。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啊。我感叹。
也就是在这样的细密的时光里，我终究会出落成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眉目娇柔，神色温厚。渐渐地开始相夫教子，去学会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如此，便过了一生。
萧言食指弯曲起来敲了敲我的脑袋，你在想什么。
你猜啊你猜到我就告诉你。
跟我贫？信不信一会儿不带你回家，把你扔在学校，让黎娜哭着喊着结果就是见不到姐姐。
你行。你狠。死医生。
萧言笑，医生这称呼，好多年没有听过了啊。
我说，有很多年吗。只有一年吧。
但是好像真的过了很久。
*** ；***
2003年12月7日，谭沐薇离开黎苒，一张机票飞往美国，抛弃所有，只是为了学习最先进的医学知识。
2007年6月，那时候黎苒拥有陈执，拥有林思哲，拥有南蔷，还可能拥有盛明宇。岁月静好。
2007年7月4日，黎苒清楚地记得那个日子。南蔷离开。
2007年10月，黎苒结识林染颜。
2007年11月11日，林思哲对她说，你眉目亦如画。
2007年12月，她的生日。gauss ；scale招新。陈执出国。林染颜成了植物人。
2008年年初，黎娜的到来。她让黎娜进了医院。
2008年6月，空谷和gauss ；scale被黎苒交给了齐静娴。
2009年，黎苒告白。进入明德大学。认识柳堇蓝夕。演讲稿被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偷走。萧言送给她一个和空谷一样的秘密基地。
至今。黎苒已经二十一岁。
我走过的所有路程，仿佛完美的成了一个圈。兜兜转转，命运依然还在那个圈子里。
*** ；***
我和萧言收拾好东西，再看了这里一眼，然后把钥匙轻轻放在桌子上。
大二的时候要换寝室，但好在室友不会重新编排。否则我想再难以适应。
一个人对着白色的桌子感伤的时候，身后的萧言戳了戳我的脑袋。回头，嘴角立刻附上了温软的红色。
新年快乐。他放开我，红了脸笑。像个十八岁的大男孩。
我也笑。
希望是美好的开始。
【065】我亲爱的亲爱（2）
【这是一件值得被沉默与祭奠的事情，因为人便是在这样的失却和遗忘中渐渐老去直至死亡的。】
“姐！”
刚一进门，黎娜便扑过来抱住我。一个劲的撒娇。
一年没见，她高一了，个子高了许多，五官也成熟了些。以前及腰的黑色长发剪短了，染成深褐色的梨花卷发。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旁边依然会有酒窝，愈发的温婉甜美。
新年快乐。我这样说，笑着拍拍她的头。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相似而更加具有西方美气质的脸，颇有些欣慰。
萧言把一件件行李放在门边，抬手看了看手表，发觉时间不多以后便向我道别，然后匆匆离开。
黎娜拉着我到沙发上坐下：“姐，今年新年怎么过啊？还有上次那个林思哲哥哥，会过来吗？……啊，说起来，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就和那个刚才送你回来的……”
我微笑着没有说话。
说真的，林思哲会不会回来我也不知道。距离上次去狮安法大看他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如果要说今年春节怎么过的话，小小的私心，我还是希望回到空谷去。
齐静娴和余鸢安美三个人也要高考了吧……当年的乐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看，还是物是人非。
*** ；***
*** ；***
下午一时，我带着黎娜一起去原木高中。
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回想起这一所学校的名字，却悲哀的发现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这是一件值得被沉默与祭奠的事情，因为人便是在这样的失却和遗忘中渐渐老去直至死亡的。而令我感觉到最深沉凉意的，便是我不过离开它一年多，却连名字这样一个简单的事物也忘却了。
于是就有了迷茫。什么时候，我会将那个团队，那个曾经不动声色安慰我心中深谷的团队，那个名为高斯尺度名为gauss ；scale的团队遗忘呢。
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在这里遇到林思哲。
黎娜显然是十分兴奋的对着他挥手，思哲哥哥思哲哥哥。后者听到这喊声，便微笑着转过头来与我们打招呼。
中午好，黎苒，黎娜。
嗯，中午好。你是回来看空谷的吗？
是的。……喔，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刘嘉蔚。
我心中其实明白，当时对林思哲那种不明不白想起来却觉得温暖甜涩的感觉已经随着时间的过滤冲刷慢慢但却了，此时却不知怎的又想起当年那句“你未娶我未嫁”来。而看着那人温和干净的眉目，却也知道林思哲许是已然将那件事忘记了。便不多想，只是微笑着祝福他们。
只是又让我感到寒心的是，不过是分离了一年多，我们之间竟已生疏成这般模样了。
而黎娜，她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眉梢猛的跳了一跳。我暗叹这个面部抽搐的习惯或许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好在，黎娜从小是在加拿大长大的，即便是知道我与林思哲的事情，但在今日又明白了我已经有萧言照顾，此时也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将眼睛弯成月牙，格外亲热的叫了句嘉蔚姐姐。
站在面前的人，乌黑墨发，眼睛明亮如一泓清泉。这样的女孩子，即便没有笑容的时候也是藏着无限欢喜温柔的。
我曾一度以为读法律的女孩子必然是言辞锋利利落干练，今天这个观点算是被刘嘉蔚彻底推翻。我无从去问也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那是另一个人生，与我没有关系。
便笑了：“那么，现在去空谷吧。”
正文 【066】我亲爱的亲爱（3）
高中的寒假早就已经开始了。我在路上给齐静娴打了个电话，犹犹豫豫地不知道她是否能认得出来自己的声音。这些人的电话号码在我手机里存了许久，却迟迟没有拨打过。或许我始终没有把她们当作是朋友。
电话接通的时候，齐静娴的声音依旧是带着热烈：“喂？啊……是苒苒吗！”
我沉默，然后是笑：“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