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五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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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辉和王氏却不信,非要她说是谁救的,否则就是胡说八道,“丫头小厮们都说是你,你还想编什么出来?”
郭氏冷笑,讥讽道:“丫鬟小厮自然是听你们的,你们让他们说什么,他们还敢说别的?你们自然是有某种好处,所以才想害死明珠兄妹,这么明显的心思,难道还要装模作样?都打量谁是傻呢。”
郭氏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沈辉和王氏一下就被点着了,冲上去就要打沈明珠。
七叔公怒吼一声,“都给我本分点!”
沈辉却悔死了,怎么没想到去小院看看呢,当时一味的为了□□他们,就将他们扔到了破败的小院里,那里离大宅远得很。
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沈明珠人竟然会回到小院,他们还四处寻找,简直是瞎忙活。
气死他了!!
。。。
 ;。。。 ; ; 那时候沈粲也还没有做到内阁辅不是真正的丞相,裴若兰的父亲裴琰还是当世大儒,受万人敬仰,而不是现在裴琰身死裴家败落,缩在边陲小镇默默无闻。
当时闫婉婉用辈分将了燕王妃一军,说燕王和陛下是兄弟,而萧闲则和大皇是堂兄弟,比萧澈大了一辈,裴若兰的女儿自然还是嫁给萧澈的好。
这么一来,燕王妃也只好让步,还戏言说不得裴若兰生的是儿呢。
闫婉婉还是和裴若兰交换了信物,用一块御赐的羊脂白玉给未来的明珠做了一串珠玉联盟。
就是用一颗龙眼大的明珠镶在了羊脂白玉雕琢成的云朵上,做成了彩云追月的式样,然后用莲米大小的珍珠做了下面的流苏坠,就成了一块珠玉联盟玉佩。
谁知道裴若兰果真生了个女儿,也用了闫婉婉起的那个名字,若是女儿,必将奉为掌上明珠。
所以就算沈粲不待见她,他也必须给她用这个名字,就算将她丢在乡下,一过就是八年,也改变不了她和当今大皇萧澈定亲的事实。
虽然大家不知道当年裴若兰人的详细情况,也不会很清楚她们的友情,可对于沈明珠没出生,闫婉婉就已经表示要和她未来的女儿定亲的消息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也没法抹杀的。
“定亲,定的什么亲?这些年皇后娘娘可曾过问过她?可曾提过那门亲事?”王氏鄙夷不屑,却也不敢对沈业过不敬。
郭氏一听,立刻针锋相对,“皇后娘娘虽然没有过问,可就算是明珠被送到这里来,皇后娘娘也没有说过退亲。既然没有主动退亲,就是还作数,既然还作数,那明珠就是未来的王妃,岂能任由你们这样羞辱□□?这是欺君之罪!”
见她给自己家扣这么一顶大帽,沈辉夫妻立刻跳脚,却也碍着七叔不敢过分。
这时候七叔公后面闪出一道俏生生却又娇柔无比的身影来,她雪白柔美的脸颊和七叔公的墨色衣袍对比鲜明,越发显得她肤如白玉,眸似秋水。
她紧紧地扯着七叔公的衣袖,声音发颤地道:“明蔷要把我活埋掉,明楠哥哥骗我哥哥说找到了可以给我治病的药,就把我哥哥哄到了勾栏院,他歹毒心肠,竟然是想、想羞辱我哥哥,害死他然后诬赖他和人争粉头死的。他们分明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来故意害我们兄妹,这是要故意败坏我爹的名声,败坏七叔公的名声,好让人知道我们沈家出了这样一个纨绔弟,让世人唾沫,好抹黑我们沈家,让我们名誉扫地!”
她虽然一副害怕的表情,可声音脆生生的,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反而说得条理清晰,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沈辉夫妻立刻又惊又怒,这才发现这个死丫头竟然是沈明珠!
她怎么会在七叔身边?她怎么会换了衣服?她果然是能站起来了,能走了!
。。。
 ;。。。 ; ; 而他们又趁着两家人大打出手的时候悄然离开,神不知鬼不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主身上,哪里还会注意他们。
沈耀和郭氏两人,显然是将积累多年的怨恨都一气发泄了出来,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跟沈辉和王氏两人闹。
虽然沈辉跋扈,可也不敢让奴仆明目张胆地上来打哥夫妻。
沈辉心里恨恨地想着,回头一定要找机会,把沈耀一家都赶出沈家,让他们再也不能在沈家湾立足!
而沈耀夫妻也分明是拿定了主意,既然闹了,性就闹大,越大越不好收拾,这样对自己家才有利。
这也是沈明珠给他们出的主意,要让沈辉惹起众怒,这样争取了中立派的支持,他们更有把握将沈辉一家扳倒。
正闹将着,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怒斥声,“都住手,这是干什么?真是不像话!”
大家一怔,不约而同停了手,转头看过去,就见七叔公沈业一脸冷肃地站在那里,气得他胡须乱颤,脸色铁青。
沈辉虽然霸道蛮横,在沈家都是说一不二的,可对于这个公认的族长,他还是要给面的。
沈业为人低调,平日里不多言,也不多管闲事,所以在外人看来他可能无能,纵容了沈辉的骄躁跋扈。
可沈辉、沈耀等本家弟还是明白的,沈业不是不管,只不过是不喜欢掺和事。
沈业因为低调,反而颇有微言,不多言,可没说一句话都好使。
外面的人可以以为沈家是沈辉做主,可沈家的人还是知道的,真正的当家人是沈业。
只是他除了影响全族的大事,其他事情基本都听之任之,由着沈辉他们闹去。
两家人分别指责对方,诉说自己的委屈。
沈耀说的是沈辉带人冲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来自己家,“七叔,难道我们是钦犯吗?要是来抄我们的家,怎么没有官府书呢?”
王氏则跳脚怒骂,“我女儿儿那么被两个小贱人害得那么惨,你们竟然还在家里有说有笑,吃吃喝喝,你们有没有良心?分明是幸灾乐祸,和他们是一伙的。”
“够了!”沈业不怒而威,“沈辉,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明珠端午节出生,相爷不待见,可她终归是相府的千金小姐,你们别忘了,她从小就和大皇订了亲的。”
沈明珠的亲娘裴若兰和当今皇后闫婉婉、还有逝去的燕王妃薛宁霞是闺阁密友,当日裴若兰怀有身孕的时候,姐妹人在一起聊,燕王妃和皇后都想定下裴若兰腹中的婴儿。
如果是女儿,两人都想给自己儿做王妃。
那时候萧闲已经被册封为燕王世,就是将来的王爷。
而当今圣上还是当时的大皇,闫婉婉是王妃,她的长萧澈若没有意外至少也是郡王,他的妻也是郡王妃。
那时候沈粲也还没有做到内阁辅,不是真正的丞相,裴若兰的父亲裴琰还是当世大儒,受万人敬仰,而不是现在裴琰身死裴家败落,缩在边陲小镇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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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沈辉却大马金刀地坐下,“且等着把人出来再说。”
他和王氏都笃定,既然那人逃不出济州,那就肯定在沈家湾。
现在整个沈家湾都遍了,只有哥家没,自然就是藏在这里的。
沈耀冷笑着看着他,只等着几人马都飞奔而来,纷纷说没有到,他气得就上前握住沈辉的手,“走,找七叔评理去,你也欺人甚!”
王氏叫嚣着,“伯还是把密室地窖之类的都打开给我们瞧瞧地好。”
郭氏立刻一副拼命地架势就朝她撞过来,“我不活了,这么欺负人,大家同归于尽算了。”
猝不及防的,她猛得撞过去,王氏一下被她撞了一个跟头。
“扑通”一下倒在门槛上。
外面的婆慌忙上前抢着扶,才没有让她的后脑勺磕在门槛上,要是磕中了,只怕命也要没半条。
王氏见郭氏如此,她也疯了一样冲上去,大家打成一片。
条人影,已经悄悄地从他们旁边的隔扇小隔间里离开,在郭氏陪房吴妈妈的带领下离开了沈耀家。
那个人,自然就是沈明珠几个。
沈辉一家在沈家湾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为人凶残暴戾,骄横霸道,七叔公平日里也少管。
不过,毕竟还有沈相爷一脉压着,他倒是也不敢过放肆,至少对本家弟还是要面上过得去的。
而且其他还有几房颇有影响力的叔伯辈分的弟,其中以伯沈耀为,对沈辉的各中横行霸道的行为很是看不惯。
只是没有借口罢了,若没有正当理由,谁也不会去跟一个二愣硬碰,那简直是自寻羞辱。
而顾明珠就是算明白了他们那些错综的矛盾,找准矛盾点,然后顺势切入,就可以借力打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沈明珠一直觉得有道理。
她非常准确地抓住了老爷和郭氏的心理,也掐准了他们和五房的矛盾,所以一击而中。
她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老爷和郭氏愿意和她联手。
她说:“伯父,伯母,我有办法扳倒五堂叔一家,让你们掌管家族,你们愿不愿意?”
当然,哥哥有点担心的,觉得堂伯把他们藏在这里,如果不守信用,那岂不是可以直接把他们交给沈辉了?
沈明珠却不这样想,她给哥哥解释,“堂伯如果要对付他们,只需他们住在这里的那时候动手就好,何须等到沈辉来?”
这两天他们自然是住在堂伯这里,所以沈辉找不到他们,他的行动总是比明珠慢了一步,出尽力气却没有效果。
而之前沈明珠人也刚好在和堂伯夫妻谈事情,心腹来说五老爷夫妻怒气冲冲地跑过来,郭氏就立刻让人藏在后面的隔扇。
这样就算是沈辉要,也不到他们,没有人会想到千方计要抓的人其实就在眼皮底下的。
而他们又趁着两家人大打出手的时候悄然离开,神不知鬼不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主身上,哪里还会注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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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沈辉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他不服气,也没有办法,除非他有把柄来指责我,否则就要乖乖地听我号令。”
他飞扬跋扈惯了,别说是整个沈家湾,就算是济州府,亦或者是沈家自己的人,哪个敢不听他的话,他也是照旧责打斥骂,一点面都不留的。
结果沈辉带了几人,忙活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在沈家湾任何一个角落查到沈明珠人的行踪。
最后,那些家奴们汇报连七叔公家都了,只有老爷家没有过,他们不让。
沈辉和王氏气呼呼地冲入沈耀家里。
沈耀正和自己的夫人郭氏在吃晚饭,看到那夫妻俩横冲直撞地就闯进来,郭氏顿时面色一沉。
她对丈夫抱怨,“老爷,他们也无法无天,横行霸道了。”
沈耀轻哼了一声,“这一次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无限的怨恨,这个家本来应该他当家的,谁知道沈辉那厮得了相爷夫人的助力,竟然把住了整个家族。
本来他想着就算沈辉管家,那分家好了,各家管各家的,毕竟大家又不是亲兄弟,有点甚至都不是一个祖父,凭什么要混在一起?
谁知道沈辉那厮飞扬跋扈,大包大揽,为了享有特权,不肯同意分家,必须要各房都听他的号令。
因为沈辉的恶意使坏,沈耀的大儿本来可以走科举的,谁知道却在考中秀才之后,被沈明楠勾引着去骑马,然后暗中动了手脚,导致儿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大秦朝有规定,容貌身体有缺陷瑕疵的人是不能出仕为官的,所以儿不能再读书,只好走了从商的。
儿才华卓绝,哪里会瞧得起经商,到现在都郁郁寡欢。
沈耀和郭氏,岂能不恨死了沈辉夫妇?
心思一转,沈辉夫妇就闯了进来,“哥,好兴致呀,你侄侄女遭了祸,你们倒是心安理得,还在这里吃吃喝喝。”
沈辉满脸怒容,恨不得给他们把桌掀了。
郭氏冷笑,“他五叔,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明檀摔断腿的时候,也没见你们都吃不好喝不好呀。”
王氏两条高扬的眉毛因为愤怒显得更加凌厉,“嫂,你也别怪我们,如今整个沈家湾都遍了,就还有嫂这里没有过。我们要一。”
沈耀道:“你们要也行,只是也得有个说法,这出来不出来怎么说。”
沈辉却不管,一挥手,“给我!”
“大胆!”郭氏气得脸色铁青,“他五叔,你们也忒嚣张了点,这沈家,还不是你一个人的沈家呢。”
沈辉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无比的倨傲:“那又如何?你去找相爷说理呀。”
说着就让人强行进去人。
沈耀和郭氏气得浑身哆嗦,“走,去找七叔说理去,实在不行,我们就进京见相爷去。”
沈辉却大马金刀地坐下,“且等着把人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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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沈明珠听了一会儿,起身迅速离开,很快就绕进一条小巷,然后拐进一户农家。
这几天他们一直躲在这里,这家住着一个耳聋的公公和瞎眼的婆婆,两人儿在外地做小生意没回来,平日里鲜少出门,与人交往不多。
沈明珠几个就躲在他们家的后院柴房里,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沈明堂和素雪正在等她,还给她留了一半馒头,馒头是沈明堂去勾栏院厨房偷的。
这也是沈明珠算好的,沈辉只以为他们做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