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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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就此告辞下去,临出殿门时,只见贵妃半依半靠在熏笼之上,一头墨玉似的长发低低流转与床上,眼睛半开半阖的,看情形就像是要睡去一般。
殿中转瞬就安静下来,只有销金兽口,吐出缕缕淡白烟雾。淑燕晚上当值,这便伸出手指,慢慢磨挲着那香炉上的垂环,只觉花纹细腻精致,触手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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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容奴婢服侍您梳妆更衣吧!”她双膝跪下,手上奉了锦衣华服,垂头说道。
“不妨事,我已经沐浴过了,就这样子吧!陛下……不会嫌弃我粗陋的……”。子默歪在床上,手上摩挲着那串水晶珠链,那种凉意微微沁入体内每一寸。
皇帝来时,她已经阖目睡的深沉。满殿里的宫人遵了贵妃的旨意,将明亮的灯树都大半熄了。一时昏暗无光,只觉室内沉水浮香,应天成进了寝殿,便反手关上了门扉。
“都退下吧!”
宫人们垂手而出,齐齐候在了殿外。
他放轻了脚步往层层纱帐中走去,远远望见凤床上,她睡得正好,面容平静的噙着笑意,依稀让人想见好梦成酣的一缕香甜。
落红(11)
他立在那里,心中思绪起伏。她永远亦不会知晓他适才颁赐的朱谕,还有那道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的封后诏书。
他终究放下了心中原来的执念,告诉自己,以平常心相待。
她是他的贵妃,是无数红颜中最为出挑的一个。他爱她,但,从此之后,他要隐匿下心中的爱。只以一个帝王对嫔妃的心,来待她。
如果时光就此停伫,如果岁月刹那老去,如果可以在一瞬间即是白头—……子默,朕情愿就此驻足观望你一世。可朕是天子,朕再不能随性而为,朕不可负天下人,唯有负了自己,还有你。
他立在那里,只不过数步之遥,咫尺间脚下,却如同无声划开一道天堑鸿沟,此生再也无法逾越。
他俯身看她,床边的一盏纱灯透着光亮,凤凰琉璃含着宝珠,在光影里不断的闪烁着变换的光泽。
映在她清丽无双的脸上,温暖而明晰的一点光,淡得像蝴蝶的触须,却无法触手可及。
他伸手,将她的脸庞握在了手里,那细腻的肌肤触手生温,心里一阵激流,旋即又冷了半分。子默紧紧闭着眼,也不理会他的抚摸,眉间轻轻颦了一下,惹的他登时心凉了一截。
“爱妃,你这么早就歇了?难道你不想听听,朕带来的好消息吗?”他就此吻下,胸腔里情欲似火一般燃烧起来,手上扣住那粉嫩的酥胸,一寸寸往下摸去。
她避开他的吻,将唇瓣狠狠的咬回去。
“你到底想怎样?”子默猛然睁开眼,手上使了几分力,一把握住他向下游离的手。
“朕想怎样?你不是很清楚吗?殷子默,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么,朕也只能将就着,先占有了你的身子。再说,你真不为你心上的爱郎求个情么?眼睁睁看着陆家因你而成为叛国之罪臣?朕,和你做个交易怎样?”
他扭过她的头,手上带了几分力,隐隐听得子默呼了一声:“痛!”却不带犹豫的吻了下去,他力气极大,似要将她胸腔中全部的空气挤出,那不是吻,简直是一种恶狠狠的啃啮。
落红(12)
子默避不开他的狂吻,只有不断的低声喘息着,那呵气如兰的温热扑面而来,他险些就要疯狂了过去。
手上长驱直入,径直分开了她的两腿。身下如玉的身体其实早已摩挲过数次,只是这一刻,却陡然觉得自己生平其实并未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夜晚。
是啊,自己拥有过那么的美人,那多如花的红颜,为何?在这一刻,心跳的却像就要喷薄而出一般?便是初次经历男女之事,原来也并无这样激荡的心声起伏的。
两个人就此抵住了面容,相互纠缠成一团。 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痛恨与怨怒,却都不肯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只是激烈而沉默的纠缠着。
她的长发绕在他指尖,温柔细腻如上好的蜀丝细绸一般。他听得见自己的鼻息,粗嘎沉重,夹杂着她紊乱轻浅的呼吸和喘息。
她馨香的体味,带着致命的诱惑,弥漫了整个他的世界。整个人却像是失了控制,有一种无可救药般的绝望。
他原本想要轻怜蜜爱,此时却变成了赌气一般的粗暴。听不得她默认那一句“爱郎”,他心里恶狠狠的想:我要教你知道,谁……才是值得你去爱的男子……
听得衣裳在自己手中片片撕裂的声音,他心里涌上了一种征服的快感。他堵住她的唇,不叫她发出声音。那吻细密如雨,只在她的唇边游离着惊蛰。
那完美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下扭动,更激的他所有的理智都湮没了……那仿佛是一片夹杂着冰与火的汪洋沼泽,他不管不顾,将自己与她兜头拉进了那红彤彤的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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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离而恍惚的这一刻,哪怕只是一场梦境,他也不能放手。所有的渴望,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失去,那些数年以来日夜积攒起来的记忆,那些龟裂成无数细而微的碎片,那些就要失去永远不能再得到的馨软,在这样的唇齿缠绵间忽然寸寸鲜活。
那是痛入骨髓的惨烈,亦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绝望,他却不能抵御,他狠心撕裂了她最娇嫩的地方。。。。。。
撕裂过往不成忆(1)
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所有的决心,所有的自制,都全部化成了深切的绝望。
他绝望的陷进去,将一切都狠狠的撕裂开来,她尖而痛的叫声在耳畔响起,他忽然开始痛恨起自己的不能自己来。
他在极度的痛恨与自弃中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放缓了动作,用嘴唇缓缓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阖了眼,他心中的戾气渐渐消散了下去,拥有她的这一刻,他开始觉出一种流溢于心间甜香的幸福。
只要心中不再那样空落落虚无,只要不再有那种被掏空了似的难受,只要有这一瞬间的忘却。
年轻的少女,身体幼嫩而纯净,带着花苞尚未绽放的紧致,他拥住她,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那种欢愉,那是生平从未经历过的。她或许才是自己第一个女人,一个让他体验到作为男人快感的女人。
那些撕裂的疼痛,在她眼角流下滴滴晶莹的泪水。她别开脸,垂向玉枕另一边,咬住下唇惊叫了一句:“啊……我好痛……你放开我……”。
他不语,无言能慰籍她身体里的痛楚。私心里,很想告诉她,只这一次而已,以后……便再也不会疼了……我会让你幸福、让你拥有女人的欢愉……
可是,她会原谅他么?他们,还会有下一次么?以后,以后很缥缈,也很不真切……
她的痛楚让他觉出这一刻的真实来,他闭上眼,紧紧的将她裹住。只怕这会是一场梦,一场缠绵缱绻的梦。
梦若醒了,枕畔又是空的,怀抱里也是空的……多少次,他梦见自己拥有了她,身与心,他们在春花烂漫的花海中相拥而眠。可一旦梦醒,便是更加深切的寂寞。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带着哭泣与哀求,在他身下辗转着:“陛下,你放过我吧!我好痛……我不要……”。他移动了一下身体,将她轻轻侧过身来,不再强行压着她不放。
撕裂过往不成忆(2)
那些急切的动作,现在渐渐变得温柔了。他咬住她的耳垂,将那白璧般的耳珠衔在嘴里。她嘤嘤哭泣着,身上的力气已经挣扎耗尽。
感觉到身体里被寸寸撕碎的声音和痛楚,子默放弃了最后的一丝念想。她闭了目,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折腾,他要发泄自己的怒火么?随便他了……
空气里隐隐浮上血腥的气息,疼痛无边无际,在子默身体里蔓延开来。她瘫软在床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纵横,那些碎裂的感觉,在剧烈的痛,与彻底的心寒之后,渐渐湮没了四处传来的痛苦。
失声痛哭,尽管唇已被封上,但眼角的泪却还是止不住的迸落出来。
身下的玉枕,温润的花纹,被炙热的泪水浇个通透。玉身愈发晶莹剔透,那泪水落下之后,这个人却已经神智模糊游离开来。
她的手垂落于床前,皓腕上带有一只紫色水晶镯子,因为身体的颤抖,那手也一阵一阵的抖动着。
她伸出手去,似乎极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但,那洁白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无力的划着,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满掌的空虚,似乎告别了最后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境。
只是梦而已,一场梦……垂下手,最美好的一切都在指间被时光风化成沙,粒粒吹得散尽,再也无法追寻,她身心俱疲,阖上眼便沉沉睡去。
他索求无度的紧紧搂着她,直到最后发现她的不对劲来。他瘫软在他的掌中,身体却连半点的反应也没有了。
“子默……默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对不起……子默!”他这才抽身离开她的身体,借着床边案几上的烛火,看见她的身体上一片惨不忍睹的青紫之色。
尤其是下身,两腿之间红肿不堪,血迹晕晕的染开一大片,间或有几点洒在他的身上,那种嫣红的颜色,叫他心里头一阵惊悚的慌张。
他一手扣了她的脉搏,辨了一番之后才朝殿外惊呼了一句:“来人!上茶”
簪花春雨破晓时(1)
华安亲自奉了茶水过来,眼睛偷偷一瞄,心里顿时惊了一片。皇帝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同样赤裸的贵妃,两眼迷茫的瞧着纱帐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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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起她的身子,将那杯温热的茶水喂她喝了下去。她抿着小嘴咽了下去,又再次昏睡过去。
她太累了,也许疼痛让她疲惫,也许撕裂的伤口让她不愿面对。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放下她,对华安低声吩咐:“你去把茶壶送上来,就搁在案上好了。”
一手抚了一下她不知是汗湿还是泪湿的额前散发,他想:流了这么多的泪,她必然累极了。再转念一想,原来她已经彻底成了自己的女人,心里不由的涌上一种由衷的喜悦来。
华安捧了茶壶进来,看见纱帐内皇帝只是怔怔的看着贵妃睡去的容颜。
他早已听得寝殿里的动静,见到天子这样的痴态,不由的暗自叹息一句,轻手将茶壶放到床边不远的几上。寝殿中华美精致到了极处,那几便是朱红底子镂空龙凤合玺施金粉漆,那样富丽鲜亮的图案,大红金色,看久了颜色直刺人眼睛。
应天成就这么痴痴看了许久,她的容颜在经历过初夜之后,更显美丽和饱满。仿佛是刚刚蘸过春雨的鲜花,缓缓绽放了花瓣,露出娇美的花蕾来。
夜深了,四下里寂静无声。极远处传来“太平更”,三长一短,已经是寅末时分了。应天成方才索求无度,春风几次,这时也渐渐觉出疲惫来,倚在子默身边睡了下去,直到五更时分,才如常起身上朝去了。
他临走,只是吩咐宫人:“好生守着娘娘,不要过去打搅了她休息。”殿里候着几个专司侍寝的嬷嬷,这时慌忙应了道:“陛下放心,奴婢们理会的。”
今夜皇帝来前,她们便已准备好去痛止痛的汤药,既然皇帝没有吩咐给贵妃避孕,那么,一时她醒了,只要服了止痛的汤药,自己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簪花春雨破晓时(2)
子默自黑暗的梦中醒来,凉而薄的锦被覆在身上,如同茧一般,缠得她透不过气来。身上疼的四肢都似散开了架子,她强撑起身子,就着昏暗的烛火看了看四周,宫人们都垂手立在殿外。
四下里寂然无声,唯见窗棂里晨曦初现,照着案几上瓶中一捧玉簪花,洁白挺直如玉,香远宜清。
她伸了伸手,想要自花瓶里取下一枝花来,够了半天,却也如何也够不着。这面窸窣作响时,已经惊动了殿外侍候的宫人。
“娘娘,您醒了,奴婢等服侍您沐浴更衣吧!”宫女们鱼贯而入,捧着洗盥诸物,几位年长的嬷嬷,奉了止痛安神的汤药进来,跪请贵妃服用。
“娘娘,喝下这药,您会觉得舒服些的。”子默颦了颦眉,陡然想到这必是他赐给自己的避孕药汁,一时心下难免厌恶,也不多问,只是伸手接了过来,一气喝了下去。
转身只觉脑子里困顿又起,转身睡了下去,挥手命人都退下。这面心里含了悲与哭,隐隐夹着几分失落的痛,那药汁却是霸道,不一会竟然也死死的睡下了,半点梦魇也不见。
宫人们终于见贵妃安然过了这一夜,心中的担忧都放了下来,一时满殿里喜气洋洋,只等皇帝来日打赏了。杨清一早换了班,这时招了紫陌殿的宫人去问,心里却觉得隐约有几分不妥,至于哪里不妥,他又一下子说不上来。
子默这一觉睡下,便沉沉不知醒来。她身上原本还带着血腥的污迹,淑燕进出寝殿几次,后来想来还是应该先给贵妃擦拭了。她原本就在贵妃面前熟络,此时手中奉了银盆,这面才壮了胆子伸手撩了纱帐层层,才一看见床上人的身影,却猛然看见床边有鲜血溢出来。
“啊!……”她手里一惊,那银盆便掉了下来。这呼喊声极为凄厉,隐隐带上一种绝望的心惊。
杨清得报时,太医已经赶到了殿中。他顿足跳道:“都快些个,都快些个,陛下一时来了,见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的。”
簪花春雨破晓时(3)
应天成早朝时只觉心神不定,他手上国事繁多,也不以为意。只想着一时下了朝,再去看她。这日议事极多,他亲自发了恩恤安抚陆浩天的旨意,当堂平息了朝野两派之间的争议。
这时快到正午,才罢了朝出来。宁王今日早朝时一直沉默,这时留下,两人说好一同共进午膳。
正举步出来,说笑间,便见殿外内官仓惶来报:“陛下,贵妃娘娘不好了。”
皇帝一步已经踏进槛内,宁王落后半步,听到这样一句话,他身形终于一顿,缓缓转身,忽然俯下用力揪住那内官的衣襟,声音嘶哑:“你说什么?”
那内官原本就是含元殿里的内官,一直跟在杨清身边。这时受了这样的差遣,见天子面露凶光,只吓得浑身发抖,如筛糠一样。
皇帝双目如电,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结结巴巴的答:“杨公公命小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