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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锁妖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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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屋吧!”凰姬让诸人放下尸首,眼中的恨意陡然而起,“余员外,余小姐,我与云老板绝不会再让一个人出事了,两位去我房间!不论是人是鬼,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本事!”

    四人前后走着到了凰姬房间,点起火盆,围坐一圈。听着火盆中黑炭的爆裂声,欧阳白再也耐不住这份安宁张口问:“凰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陪着余员外与章兄么?怎么还会。。”

    凰姬此时已褪去凌人的气势,仔细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事情缓缓说:“不错,我是陪着他二人。可姓章的自从离了放他义兄的房子就不对劲,一直喋喋不休的说什么不可能什么骷髅。然后突然又嚷着要去看尤延庆的尸首,余员外劝他冷静些,还好心差遣余小姐给他端酒压惊,说等到天亮了报官之后再见分晓。可姓章的根本听不进去和余员外吵了起来,还抽出怀中匕首说要将我们杀光陪葬。谁知道他刚准备对余员外行凶,忽然,忽然就发起狂来,说那女人来了,来取他性命了,直直飞奔出去,他武功不低,我根本拦不住,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看见了,真是蹊跷!我根本没有感觉出一丝鬼气,这些人又是怎么发起狂来的?”

    “一定是她啊!”余之画说的失魂落魄,却又那般笃定。“除了她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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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琉璃盏(八)
    八、西风愁起绿波间

    火焰妖娆的在铜盆中跃动,对周遭的凝重毫不知情,欢快的将每个人脸上都照的红彤彤。

    “事到如今余员外还是不肯告诉我们那个‘她’究竟是谁吗?”欧阳白第一次正经起来,火光在他漆黑的眼睛中跳耀。

    凰姬也问:“是啊,《关三娘》这戏又和诸位的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人人谈之色变?”

    余之画长叹一口气道:“我已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不好说的呢!其实《关三娘》这戏本与我们无关,只是小女极为爱听,所以我们就常常请戏班子来家里演,可听多了就发现许多不对,这里面的人所说的戏文似乎与我妻子,卢兄,章兄甚至尤先生几分相似。或许是我们多想了,亦或许是我们心里有鬼,渐渐只觉得戏里的人就是再说我们自己一般!所以都有些忌讳,只是不曾告诉烟罗罢了!”

    欧阳白这才哦了一声道:“无外乎余小姐今日点这出戏的时候大家神色都有些不对,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们口中的‘她’又是谁?是不是就是关三娘的原型?”

    余之画抚摸着女儿的头,将她揽入怀中:“其实这个秘密在我们心中藏了太久,都要发酵成曲了。她啊叫昙儿。。本来隐居在明月山中,常常被山下人误认为是妖怪。其实她很美,也很好!”

    “与她初遇时是个春花烂漫的时节,我上山砍柴迷了路,无意中走到了她的屋前,原来她是个灵师,就是专门做鬼神生意的。。其实说来惭愧,在相见第一面时我就对她倾心,所以日日借着砍柴去她那里坐坐,她并不驱赶,就这般从山花烂漫到夏虫啼夜。日子久了便生出情愫,她也决定嫁给我,可是我们很穷,下了山怕连柴米油盐的日子都过不起,所以我便去了仙临城给现在的岳父当伙计养家糊口……”

    云锦天蓦然间明白那个梦果然是那个死去的幽魂的,原来那个幽魂叫昙儿,昙花的昙吗?无外乎这里种了这么多雪昙花啊!恍惚之间余之画已经讲完了从二人相识到余之画被软禁。

    “后来呢?”已经完全沉浸在两人故事中的欧阳白动了动喉头,既想听下去却又害怕听下去,生怕被残酷的结果伤了心。

    余之画倒吸开了口寒气,“后来她来救我,却被卢晚舟请来的江湖人士害死,那个人就是章烨台。他本是山北国宫中的巫医,武功高强,又善于用毒,昙儿怕是敌不过,所以才成了他刀下亡魂。”

    余之画越说越恨,堂堂七尺男儿已经留下了泪,泣不成声道:“她一死,这些人便没了顾忌,将我牢牢的困在碧云水榭为他们余家卖命,名义上是他们的乘龙快婿,实际上和囚徒没什么分别,我没本事,帮她报不了仇,只有苟活于世,我想替昙儿看看这些人到底会落个什么下稍!也想知道这天底下是否会有应世报!果然还是报应来了,昙儿回来了,也好,让她也快些带我一起去地狱渊中看看这些蛇蝎心肠的人会遭受怎样的极刑!”

    “何必这么说呢?”凰姬无奈的叹息,“那些人是罪有应得,而您却是迫不得已,既然她能为你舍掉性命,想必此刻也该收手了!”

    “奇怪!”欧阳白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如果说厉鬼索命,她害死卢晚舟与章烨台就够了,又为什么要取余夫人与尤先生的性命呢?”

    余之画定了定心神,擦拭泪水,微微叹口气,“那时我不肯与余氏妻子成亲,而她也并不钟情与我,是因为我二人心有所属,所以卢晚舟就用了个狠毒法子,让尤延庆去勾引昙儿,或许他用了什么下流的法子也说不定,至于我余氏妻子……”

    “是迁怒吧?”不等余之画说完,凰姬悠然叹口气,“女人啊一旦有倾心之人,心便比针尖还小。即便明白你二人互不喜欢也会嫉妒,更何况她的父亲表兄都用尽全力拆散你们,这份恨意只怕化作厉鬼也忘不掉!”这话好似在说即便知道欧阳白与云锦天暧昧是假,自己也气不过。

    欧阳白心头一颤赶忙安慰余之画道:“余员外别再自责了,或许这场血雨腥风已经到头了。”

    “也是啊,冤有头债有主,已经死了这么些人她也该满足了!更何况余员外那般钟情于昙儿,为她种下这许多雪昙花,汁妾荆桃……”狐狸忽然变幻了一张狡猾的面孔,嘴角的笑若隐若现,似有几分挑逗,余之画浑身一震,悲苦的神情微微僵住。

    “雪昙花?汁妾荆桃?”凰姬不由感慨,“原来都是瑶碧国的奇花异草,无外乎没有见过,不想北国的花草竟然在南国开得这般旺势,可见是余员外用心培植的结果!”

    “好香,这昙花是不是又开花了?”一阵清风袭来夹杂着馥郁清香而来,狐狸展开描金的扇子轻轻招了招门外的香气,闻了又笑的轻浮,“诶,这个味道好像和晚宴上的幽魂携带的一模一样,都是如此让人迷乱,你看昙夫人一定是借着门外您亲手培植的雪昙,再对您诉说衷肠!”

    “你到底在说什么?”凰姬被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弄的迷失了方向。

    “凰公主,你可曾记幽魂出现时并没有一丝鬼气与妖气,反倒多了许多香气,是不是?”

    凰姬已经被狐狸前后不搭的话搞昏了头,“不错,可是这又算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想过以我们二人的能耐都没有看出丝毫端倪,那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幽魂厉鬼!”狐狸的说的凰姬心中疑云重重。

    “怎么可能?”欧阳白开了口急切道:“那时候大家都看见阴风吹灭了火光,都听见有人在那里唱《关三娘》,那般真切这不会有错的!”

    “如你所说那如果不是幽魂又什么!”凰姬的话说的几分犹豫,也觉得十分蹊跷,即便是她修为不足,难以判断出是人是鬼,可有百年修为的狐狸怎么会狐疑不知呢?

    “可又会不会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被骗了!”狐狸眼里闪过厉芒,好似一座迷雾中的烽火台,在茫茫浓霭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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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琉璃盏(九)
    九、春愁在碎雨敲花声里

    “被骗了?耳朵和眼睛怎么被骗!”欧阳白大为不解,只觉得不可思议。

    “就像这样!”狐狸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精雕细琢的鹅嘴酒壶,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这个财迷竟然偷酒壶!”欧阳白指着他有些无言以对。

    狐狸不理不睬,装作没听见,信手又拿出两只翡翠的酒杯上面精致的雕画着春花莲纹。欧阳白看的脸色发白,他竟然毫不避讳的在主家面前展示偷盗之物,简直比自己还没脸没皮。

    云锦天大方的斟了两杯清酒,削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羞愧之色。若无其事的递上到二人面前:“不知道两位胆子够不够大,让你们见识一下比幽魂还可怕的东西!”

    欧阳夫妇交换眼神将信将疑喝下酒,忽然周围火盆一抖骤然无光,阴风袭来,暗淡中一个素衣的男子悠然立在当中,一双桃花眼左右顾盼,似能招蜂引蝶一般,向二人招手:“诸位想不想在下啊?在下可是很想你们啊!”

    “柳!金!城!”夫妻二人异口同声,互望一眼,渐渐周遭又恢复原来模样,火光依旧轻声爆响,一切宛如方才,余氏父女惊讶的看着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会有这样的事情?”欧阳白诧异的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嘴里像是塞了麻桃。

    凰姬若有所思,柔美的声音几分沉稳,“狐狸,你是说着花香古怪与酒水相触便会生出那般幻觉?可是幻由心生,又有谁能控制幻象让它随心而变!”

    “这法子我也是异想天开随手试试,结果真的成了,方法很简单只要将血滴入酒壶中,我心中所想便会呈现在你们面前!我猜这可能是以这奇异的花香为引,人的精血做媒介,施加的玄妙之术吧!”把玩着翡翠杯子,狐狸嘴角的笑更浓。

    余之画皱着眉头,一脸不信,道:“怎么会这样?”

    欧阳白摸着下巴却问:“锦天你又是如何猜到其中关节的?”

    “我做了一个梦!”云锦天冷冷将杯子放下,宽袖一甩,梦中场景如海市蜃楼般一一浮现诸人眼前,声音动作栩栩如真!这样的幻术对于得道百年的狐狸简直易如反掌,看完梦境,他又缓缓道:“如此看来,余员外的这位俏佳人应该是一位善于用奇香与结界的灵师,所以我就突发奇想,试试看昙花香味到底与我们所见之幽魂是否有什么关联!果不其然,让我试出来了。”

    “可是鬼魂又为什么用这么繁琐的法子现身,不对!”欧阳白突然想到其中关节,脸色发白,“鬼魂没有血,怎么会用这样的法子!而且我们之中见过这位昙儿姑娘的只有余员外与锦天了!”

    凰姬神情肃然,缓缓开口:“要是这么说那便不是鬼魂索命,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眼中锐芒一闪瞥向余氏父女,气势骤然而起。

    余之画急忙摇摇头道:“我就算与她生活过一段时日,可也并没有学过这些东西!”

    “不!你学过!”凰姬的声音不容置疑,“我记得在余夫人死后章烨台说凶手是你,你也会什么诡异的法子。而且提到什么骷髅香,余先生只怕你这样草率的回答难以服众啊!”

    “绝不可能,或许如你们所说我是会一些古怪的法子,可尤先生、我夫人、章兄死的时候你们也在场,那时我哪有机会用毒!再者卢兄死去时我离得很远,章兄也是没走几步就折回去的,我没有那样高超的武艺,又如何躲得过章兄的法眼!何况云老板自己也说了这碧云水榭有高人设下结界,我又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如若我真有这样的本事,杀这些人又何必拐弯抹角?还要请二位高人在场戳破我的把戏!”余之画虽然说的急切但依旧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凰姬与欧阳白的脸上又满布疑云,从开始到方才所有人的死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很难不让人联想是幽魂作祟,如若真是有人为之,那又是以怎样的方法做到的呢?

    “鬼也好,人也罢,我们不妨先来看看今夜的四人都是怎样的死法!”云锦天的声音再这冷寂的夜里宛若一声惊雷,让众人为之一振,“第一个死的是尤延庆尤先生,他从竹城被人请来,死前在我们院中唱出了《关三娘》中调戏关三娘的陆君戏文!而后失足掉入鲤池被淹死,在落水时候大声叫着:‘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说出去!真的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凰姬点点头,细细回忆着当时场景道:“没有错,是这样。”

    “好,接着是闻讯赶来的余夫人,之前应该一直与余员外在一起,得知尤先生死后情难自抑,辱骂众人说要报官,就突然间唱起了《关三娘》中宋生第二任妻子花谢林的戏文,恍惚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们毁我姻缘,害的我凄凄惨惨,我恨你们!恨极了。。你。。们。。’而后七孔流血而死!”

    欧阳白想到余夫人的死相心有余悸点点头。

    “第三位是卢晚舟,他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在场,如章烨台所说,他是被骷髅香所害,只是后来并未找的身上的骷髅印记。死后唱起了《关三娘》中花谢林的丞相哥哥的戏文,最后说了一句:‘好,好的很!你敢杀我,你竟然敢杀我?’”

    当时众人都在场,想想那恐怖的场面都不由汗毛倒立,死人说话真是闻所未闻!

    “第四位就是章烨台了,正如我们所见,他是突然发狂说见到了所谓的鬼魂,所以在房檐上狂奔,以至于失足落下,幸好为余员外拉住,只是被拉住时候又唱起了《关三娘》中引陆君去找关三娘的泼皮戏文,死前说:‘她来了!是她!是她!她来了,来了!救命啊,救命!’我说的可有纰漏?”

    凰姬听得最仔细道:“没有,差不多是这样了!”

    欧阳白也长长出了口气:“除了戏文中的关三娘也就是索命的厉鬼与余员外一般的宋生外,其他的人真的都唱完戏文一一死去了!”

    “这样诡异的命案实在让人觉得不是人为,因为所有人的死法都如出一辙,那便是唱完一段对应的戏文后,说出一段毫无道理的话死掉的!”云锦天说的不紧不慢,眼里的光彩随着火光拨动。

    “不对!有一处地方不合适!”欧阳白突然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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