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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锁妖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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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盈更是哽咽问:“姐姐,你二人是如何相识相知的?”

    秦素强作镇定道:“三年前,我初出江湖就听闻叛军进军白川,那时凭着一腔热血,只想为我孤岚百姓尽一份力!便扮成男儿,戎马从军。就是在那里我遇见了他。初见他时,就觉得与别家男子不同,那一身浩然正气真是……”

    “真是令人倾心?”看着秦素的陶醉,心中也不知是悲是喜。

    秦素也忙收敛神情,平和道:“后来你也知道,白川之役我军大败,被杀的尸横遍野,那时他身负重伤却还不肯后退一步。我着急,心中每每想到他会死就莫名的害怕。我拼尽全力救了他,自此隐居在瀛湖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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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暮雪'外一则'(七)
    七、暮雪千山

    又过了静默一阵,玉雪盈胸口还是起伏不定,难以平复,一句话在口中回荡了良久才问出口,“这,这三年他还好么?”

    秦素摇头,“我也不知他是好还是不好……只是再没有初见那般神采奕奕了。”想着那人模样神情黯然几分,看着眼前女子欲哭不能的痛苦模样,心中反倒有些踏实,两人感情想必深厚非常,更起了惺惺相惜之情,手心里却已捏出了汗渍,咬紧牙关,还是说出了压在心口的话,“妹妹,其实这次到蜀郡,一来是为他送信,二来……二来就是请你去瀛湖与他完婚……”

    刹那间一切都冻结了,看着眼前的女人,任自己伶牙俐齿,智谋百出也说不出一个字,眼眸中倒映的却是她的愁容与释怀!

    秦素轻叹一声,鼓足勇气,浑身微微颤抖,“妹妹你也不必多想!我来之前便已下定决心。唉……我啊是真见不得他那般萎靡不振的模样,也是真想再看他神采奕奕一回!只消一回便足够了!”双手交叠中,捏得关节发白,眼眸中露出的不知是紧张还是期盼。

    “姐姐,就算我去了,他也一样会这般。”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看着她一脸惊疑不定,玉雪盈深吸一口气朗然答:“刘公子要的不是我,他一生最看重的只有四个字那便是‘国家苍生’。之所以会这般颓然恐怕是因为那一战败得太惨烈。要是我没猜错,这封信也应是向我讨教兵法……姐姐你看。”说罢递给秦素。秦素多少有些不信,可仅仅看了开篇两句便已心悦诚服,素手颤抖中心里已平缓许多,汗渍也不如方才那般透着沁骨凉意。

    说罢挽住对方的手劝,脸上几分温和,“秦姐姐不必担心,我书信一封与他,他便会从新振作的。至于我,其实已有心上人了。你方才也看见了……就是……那位柳大人。方才我之所以那般失态,实在是因太过担心刘公子的生死。如今他有幸找到这样一位贤妻!我也算放下心了。”

    月下,秦素已经纵马飞驰。独留下自己捧着那封信,泪水洪水般席卷而来,哭的险些快断了气,殊不知这封信前半段虽是讨教兵法,可后半段却全是满腹惆怅!她太了解他了,从不肯大大方方的说出心中情感……望着那轮冰冷的素月,她只劝自己:“当年他是为报恩与姐姐成婚,今日我岂能毁他不义!”说罢叹息一声,瘫软在地。

    转眼间已经到了隆冬腊月,锁龙关之战已经告捷,几万叛军被司徒兄弟打的落荒而逃。

    傍晚时分,刚打开门扉,就听杏儿惊喜道:“小姐,小姐!快看啊,下雪啦!”

    玉雪盈点头一笑,那样的动人,“是啊,今年的雪真是漂亮!”望着簌簌落下的鹅毛莹白,她心中别样的清明。

    “玉姑娘……”说话间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已经走进门庭,只是神情多少有些惭愧。

    “柳大人,这个时候来此有何要事?”她问的漫不经心,眼中隐约含着几分释然。

    他低着头,小声道:“柳金国有负玉姑娘所托……那本‘鹊桥仙’还是死了……”

    玉雪盈淡淡一笑道:“柳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或许这便是那本花的命吧……对了,柳大人你伤势如何了?”

    柳金国听她关心自己,不由粲然一笑,“哦!已经不碍事了!姑娘放心吧!”说罢一双俊眸不时瞥向红泥,心中莫名紧张问:“玉姑娘!后天就是回帝城的日子了!那位故人可曾来过?”

    玉雪盈心中宁静,淡然道:“不曾!”

    柳金国不知为何,无比欣喜,精神骤然提起忙问:“那姑娘可是要和我一同回帝城么!?”

    萧萧间雪越下越大,落在二人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墙。

    “恐怕也是不能了……”她说的清淡,心如止水。“这三年,我已不愿再离开蜀郡一步……”

    柳金国看着她,拳头握紧,红着脸,鼓足勇气道:“玉姑娘我惜你如红颜知己,这件事柳金国已经知道了!若是那人不能照顾姑娘终身,那就让柳金国来吧!”

    “柳大人,可曾记得我问过你……”她话还未完,柳金国已经走上一步,截口道:“是,那时候是没有,可现在有了啊!”

    玉雪盈嘴角依旧含着抹笑:“既然有了可愿意等她一生一世?”

    柳金国浑身一震,苦笑道:“玉姑娘是想等他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为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说着指了指堂前新修的佛龛,“我执念太深才害的许多人命丧黄泉,战死沙场,如今也该好好赎罪了!”

    “可值得吗?将一生,将一生给了那个薄情人,为何,为何就不能给有情人一个机会?”柳金城从未这般激动过,臂膀都麻了半边。

    “值得不值得的我不配说,只是想在僻静偏院中了此残生,再也不去过问红尘世俗,诚心为自己所做下的罪孽忏悔!柳公子……”走上前为他轻轻打落身上残雪,“你是好人,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而我则是死人,等着我的只有九渊中被我害死的冤魂!我已经没有心力在与你共赴余生了!”

    哀,莫大于心死。柳金城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虽已经飞出了牢笼却累死在了追逐那人的途中,而自己的心却还跳在朝堂之上。若她真和自己一路回帝城,才是害了她。

    想着黯然摇头,怜惜之意涌上心头,不愿去辜负这迟暮之雪,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含着萧瑟的笑,“既然姑娘执意不肯,柳某也不在多说!万望珍重!以后落雪之时柳某便会来看你!”说罢不舍离开,走时隐隐听到一阵琴歌乐曲:“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望着满天飞雪,她只轻轻说了一句:“柳大人,若是先认识你这本茶花也不会凋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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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琉璃盏(一)
    一、琉璃剪叶金粟缀花繁

    昨晚也不知吹了什么怪风,竟然让仙临城烟笼巷子里这只贪图安逸的狐狸起了个大早,蹭了对面春绮坊的一顿精致的晨膳后,又慵懒懒的斜卧在锁春坊里的坐榻上,手里还把玩着一尊琉璃盏,晶莹剔透闪着五彩光华。

    “臭狐狸!说好辰时出发,现在都快到巳时还窝在这里作死么?”云锦天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将手中琉璃盏藏到身后,笑盈盈道:“凰公主何必动怒呢,我昨夜里没睡好起晚了!”

    欧阳白穿着深青长袍外撘绣着白鹤的直襟,笑嘻嘻的走进来,一把搭在他肩上道:“只怕不是起晚了,是舍不得送礼吧!”

    “舍不得?这穷酸地界有什么宝物可舍不得的?”凰姬盛气临人的立在门口,头顶随云髻上簪着一攒金花,绯色开领薄衫配着逶迤拖地的飞凤长裙与妆花月季披帛,在这春浓三月里真是比满城的盛开皇牡丹还要泼艳。

    云锦天只觉刺眼忍不住问:“公主是准备再嫁一次?”可不留神被欧阳白那妖孽抢过手上的琉璃盏,放到凰姬面前点评,“看着不错就是略显小气,何况给人拜寿送个果盘不伦不类!”

    夫妻俩合起伙来损人,狐狸再大的能耐也招架不住,只能咬牙切齿道:“你懂什么,相传琉璃盏乃是西天佛老的法器,可照三界之晦暗,保佑众生平安,多吉祥的寓意!何况这是瑶碧国的薄琉璃,珍贵得很呢!”

    凰姬冷笑一声摸着头上金花翻了个白眼,“我贴身丫鬟用的都比这个好!”

    云锦天狐生三大忌讳,欧阳妖孽的脸,柳金城的心思,花娘无端的笑,偏偏凰姬不在列中。面对这等羞辱索性心一横,一抹幽怨掺着妩媚流连在眼中,斜看着欧阳白,悻悻然道:“阿白前几日凰公主不在时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日日来看我,说怕我害了相思病,受不了这苦!怎么一转脸就开始欺负人家了?唉,无情最是欧阳家!”

    “姓欧阳的我果真猜的没错!”凰姬火冒三丈一把揪住欧阳白的耳朵,就差将他生吞活剥,“就说你怎么这般急切的去给人家拜寿,原来果然有猫腻,真是断的一手好袖啊!”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吓得欧阳大公子茫然失色。

    原来过几日就是仙临城首富余员外寿辰,每年到这几日余员外都会特地邀请城主一家去城外碧云水榭做客听戏,以谢城主庇佑。

    欧阳龙最烦这些商贾应酬便叫儿子女婿代劳,女婿与女儿生性恬淡自然也不愿意去,凰姬见惯了这些攀龙附凤的嘴脸更为不屑,唯有欧阳白一人最是积极。

    凰姬从没见过他如此积极,只觉不对一打听才知道余员外竟然还请了这只狐狸,一气之下也跟了来,故意打扮的艳压群芳,就想专美于夫君,死死压在这只狐妖头上。不想狐狸学会了欧阳白的怪招,压人不成反倒气了个半死!

    一路上云锦天打开描金的牡丹掩嘴看戏,既没有欧阳白的招惹,也没有凰姬的横眉冷对,平白得了清净还能看一场金枝打婿的好戏,真是说不出的快意恩仇。

    时逢三月三日上巳节,流觞曲水踏青日,郊外一片柳绿花红,不少青年男女附庸风雅,三五一围坐卧湖岸垂荫下,轻歌曼舞,饮酒对诗,趁着一梭空濛,十里芳菲,共享无尽春景。

    湖上画舫来回穿梭,不少未出阁的少女怀揣一帘春梦,站在船头,用团扇遮住半面芳容,只留出一眼桃花暗送秋波,引来多少轻佻公子驱船追赶,抛出一串如梦如幻的诗词。

    “阿白,有了我二人还不够吗?外面景色哪比里面的好?”雕栏飞花的画舫里狐狸含着娇媚的笑卖弄风情,眼里却藏着杀气,心里更别提有多痛快了。

    欧阳白哭丧着脸,恳求道:“锦天!冤冤相报何时了!慈悲为怀啊!”

    狐狸最记仇,哪会这般容易收手,好似深闺怨妇一般叹口气道:“谁让你是我的冤家,我是你的现世报呢?”眼里闪出几点晶莹。

    欧阳白只觉大腿已经被掐的没了知觉,才体悟出何为狐媚祸水,何为睚眦必报。若是此时要能给这画舫上搭个戏台子,狐狸想必立马就能唱一出场《薄情郎》来!这般情真意切的说辞与模样,怕雍庆国的十大名角儿也不是对手!

    “阿白你快看那雕画的好似从蓬莱驶出的船,不是咱们仙临城花魁湘娘子的画舫吗?原来你不是常在妙醴坊和我说满城的公子哥儿,谁若是幸能坐上她的蓬莱兰舟一亲芳泽,一定比神仙还逍遥快活吗?”狐狸演上了瘾,穷追猛打,一点不放松,说话间就拉着他往门外跑,凰姬要顾及公主的矜持只气的捏紧手帕,紧紧的瞧着画窗外的人。

    “湘娘子,在下烟笼巷云锦天不知可否有幸一睹芳容?也算不辜负这无限春光!”说的比欧阳白风流,却又比他文雅许多。

    画舫轻摇,翠衣婢女挽起珠帘,传出一串银铃也似的笑,门里的女人画着春妆向外张望,笑的甜入人心脾,可走出来的却是个公子哥儿,湛绿的长衫滚着金色的竹纹,被一层月白的纱衣一笼显的雍容富贵,摇着描金的扇子露出一双桃花眼倒映在潋滟波光中,惹的春意更浓。

    “锦天你这般怜惜我啊!按理我得给你扔一块随身的事物以表心意的!你等一等啊!”说着从取下腰带上的玉佩扔了过来,道:“愿你我如这双飞鸳鸯玉,永远不离不弃!”说着摇着扇子又做回画舫之中。

    欧阳白接过玉佩,对着阳光来回打量道:“柳老板真阔绰,单这块上等的玉料就价值不菲呢!哎呀,锦天你还真抢手!”

    偷鸡不成蚀把米,天敌就是天敌,偌大的长明湖上怎么就挑中坐了柳金城的船,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

    “还真是有你的地方就有柳金城啊!”凰姬在画舫里笑的如沐春风,“不过他也有本事,多少达官显贵想坐也坐不进去的蓬莱兰舟竟到让他抢了个鲜!”

    只听湘娘的画舫上传来阵阵欢笑,却不见云锦天僵住的脸,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绿衣公子搅扰了。

    几点珍珠般的雨,滴落在脸上,欧阳白又起了坏心思:“锦天别难过,有什么好哭的!天下的男人多得是,何必非要瞅着柳金城断呢?”

    狐狸不甘示弱又摆出那样的愁苦神色道:“还是你好,能这般陪着我,不离不弃!”

    春雨润无声,在湖面上激起了无数涟漪,仓皇的人们也成了这春日里的一道景致。与画舫上互不对付的三人一般热闹了一抹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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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琉璃盏(二)
    二、开宴出红妆

    水路行了半个时辰,烟雨沉寂中隐现一处竹间水榭,氤氲藏身在青山蓊郁苍翠里,远远看去大有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意境,想来建这宅子的人也颇具风雅。

    靠了岸,围过来三五个挽着双髻的婢女,撑起油纸伞扶住当先出来的凰姬,为她披上斗篷。接着又走来几个小厮为欧阳白与云锦天撑伞。

    “公主、大公子、云公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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