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古残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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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真的错了?”苦暴轻语,走向执法堂。
转身一瞬间他好像变得更加高大。威武不凡。一股更加狂暴的佛力从他身上散发。正气凛然!
天赐房间里,戈蒙眼眸精芒一闪。“这是…苦暴那家伙的气息,他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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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遗忘
苦暴的佛力汹涌澎湃,但却又充斥着狂暴果决、慈悲待世,带着济世的胸怀。
这就是战僧!
苦暴也是一愣,没想到在不知觉中就突破了。没有任何预兆,水到渠成。佛力雄浑而又强大。
这时,他看着寺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佛光四溢,香火鼎盛。月光下朗诵经书的声音回荡在寺庙间。
苦暴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一直迟迟没有突破。那是因为有心结。
一直对多年前和青涯的一些事而耿耿于怀,却少了一份自在的修行之心。修佛就应该有着大胸怀,带着济世的决心,解救苍生。
传说当年的佛祖慈悲济世,普度众生。菩提树下悟道。也曾割肉喂鹰。这种大胸怀,大牺牲的精神才能修佛有成。
而苦暴却为了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于是结下了心结,心念不通达。修行不能专注一心。尽管已经可以突破原本的境界,但是因为心结使然,迟迟未能突破。
但是苦志的一席话:为了天道寺的将来!深深触动了苦暴。使得他突然醒悟,心结解开,突破境界水到渠成。厚积薄发。还比一般的突破还要强大,
从化境七重天突破到了化境八重天。但却比原来强大了不只一两倍。念头通达,以后得路也会变得更加顺畅。
苦暴就这么离去了!戈蒙回过目光,天赐安祥地睡着了。但是脸色还是苍白依旧。
魂力的恢复不容易,它不像力气一样可以恢复得很快。戈蒙按天赐的脸色判断,大概三天时间天赐才能醒过来。
就这样,戈蒙在一旁静静地守着!
月亮落下西山,太阳从东方地平线缓缓升起。初升的阳光柔和。斜斜地透过窗子,映在天赐的面庞上。
床上的天赐一个闷哼。只感觉一时间四周都被耀眼的佛光所笼罩起来。
忽然发现,他居然站在一片黑色的世界里。他的眼前有一把墨色长剑和一块墨色板砖悬浮在他的眼前,上下沉浮。
而且天赐还能从两个物件里感到一种亲近的感觉,就好像亲人一般的亲近。
墨色长剑和墨色板砖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长剑带着一股生机,还有凌厉的意境。板砖死气沉沉,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厚重无比。
天赐都被两件物件吸引住了,尤其是那种亲近的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却又好像缺少了什么,使得天赐一直不能想起。
就在这时,墨色长剑突然出现一个小黑洞,瞬间把天赐吸进去了。
天赐毫无反抗的能力,只有顺应着长剑,一股失重的感觉袭来。这种感觉就好像那个虚无的空间里的感觉。天赐知道,那个虚无的空间就是板砖里的空间,却没想到长剑也有空间。
被长剑所吸纳,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瞬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亦或者更久。天赐感觉到失控感全无,踏在实地上。
天赐的眼前还是有些模糊,用手擦擦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仔细打量这个长剑里的空间。
这里和天赐想的完全不同,有山有水,鸟语花香,蓝天白云。带着一股勃勃的生机,和板砖的空间里的虚无截然相反。
而此时的天赐则是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地上。小草绿油油地,长得丰美无比,带着勃勃的生机,每一片草叶都蕴含了雄厚的生命力。
天赐环顾四周,鼻尖传来一股小草的芬芳气息,令人神清气爽。
天赐按着一个方向直直走去,希望能走出这片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一直走着,走着。走到额头上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擦擦汗,继续走。不知过了多久,但直觉告诉天赐,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但是天上还是没有暗下去,依旧是蓝天白云。
天赐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累了就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歇会。饿了,就挖草根充饥。
天赐觉得他就像是一心求道的苦行僧,行漫漫路,只为寻一条出路。
不知过了多久,天赐看着还是无边际的草原。他迷茫了,犹豫了。在他的感觉里,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是还是没有走出这个大草原!
在这犹豫里,在次看向四周。还是如刚行走般,四周都是无边际的草地,看不清方向,他的走来足迹也没有留下,被淹没在草地里。
天赐开始怀疑,是否自己一开始选择这个方向就是错的,这个方向永远不会走出大草原。但是…哪个方向才是对的呢?
这个问题把天赐难住了,或许自己错了!天赐无奈地叹息。
茫茫四野,天赐不知从何走起。哪个方向的景色都是一样,他甚至迷失了他原本走来的是哪个方向。
这个空间里,只有蓝天白云。没有太阳,也没有夜晚!更没有星星。所以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天赐迷茫了,踌躇了。
以至于最后根本不敢踏出一步,蹲坐在草地上,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还在四处观察,试图发现每个方向的不同之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赐放弃了这个念头。无论怎么看,四处都是一样的!
天赐开始不安,心底开始有了些恐惧。他害怕了!他怕自己永远走不出这片草原,永远待在这里终老,永远啃一辈子的草根。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内心深处的另一面就会显现出来,而此时的天赐就是如此。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很久,很久。天赐的青衫慢慢腐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名字。
待青衫完全腐朽之后,他用草编制制作成了草裙。这不能走出去的迷茫了随着时间推移也被他慢慢遗忘。
他四处游荡,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已经长到了地上,拖着长发,天赐孤单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天地的另一边。
时间推移,天赐忘了自己,忘了时间,忘了身份。变得无忧无虑,整天在草地上奔跑,但是一直是一个方向。快乐无比。
曾经的迷茫早已经不复存在,草地上有一阵阵少年的欢呼声回荡,久久不绝。
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赐的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而且出现了山包,随之他看到了山脉。看到了树木。连绵不绝的树木!
他的速度不减,跑进了一座山里。这里的环境可比大草原有趣多了。他爬上了一颗大树,摘下一颗果实。
一股果实的清香,天赐忍不住咬了一口。嗯~真甜!
在树木上,天赐拉住一根青藤,从一棵树荡到另一颗树上,树林里也充满了少年的欢笑声。
又是这样,天赐翻过了无数座山,尝遍了无数中清香可口的果实。
直到有一天,两只成对的花蝴蝶从他的眼前飞过。成双成对,相互嬉戏,两只蝴蝶一起落在一朵花上,吸食花米分。又一起飞向天空,远去了。
这一场景被天赐看到了,心里出现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变得闷闷不乐。整天也变得没精打采的。
自己失去了什么呢?天赐想不起来,他也想和蝴蝶一样,有个人伴他一起飞舞。
他在失落里又度过了很久很久。
有一天,他穿过了树林,来到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块大大的石头。石头上面平整,有两个人对坐在大石头上。
两个人的中间放着许多小石头,这个小石头有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
这两个人,一边的人穿着一身红黑色衣衫,就像是干涸的血迹一般,额头上生出两对犄角,犄角下黑由上慢慢变红,弯向上,到额头之上直直指天。面容苍白,但是却长得阴柔无比,虽是男子但是却有一种妖邪的女子之感。
另一边的是一个没有头发的青年,耳垂肥大,身上披着一身红袈裟,面容阳刚,和他对坐的男子的形象真好相反。
这两人正是魔神之子天邪,和战佛无悲!
天赐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并没有打扰两人。
只见两人手上的棋子快速落子,棋盘上顿时有种金戈铁马,兵器交接的味道。一种战意充斥整个棋盘。
嗡!黑子的战意化作一条黑龙,张牙舞爪,扑向白子。
唰!白子也迅速作出反应,化作一个拿着砍柴刀的樵夫。
黑龙冲向天际,一道龙爪抓向樵夫。樵夫有所感,拿下身上的斗笠。柴刀直迎龙爪。
锵!
一种钢铁交接的声音,从两者碰撞的瞬间穿出。樵夫重新戴上了斗笠。砍柴刀有金色的鲜血滴下。
黑龙消失!樵夫赢了!
天邪一拍棋盘:“不玩了不玩了,我每次都输,玩这个还有什么意思?”
天邪表情一脸的不爽,愤愤说道。
一旁的天赐听到天邪的话,身子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啊哦~哦~”天赐忽然想说什么,但是无奈,他已经忘记了言语,无法说出。被天邪的一句言语,勾起了与人交流的**。
“哦?”天赐的一句啊哦,被两人注意到了。无悲和天邪对视一眼。点点头。
无悲法杖拿起,往地上一砸。咚!一股恐怖的佛力荡漾开来,这是战佛的佛力,真正的佛力。精纯雄厚,不是天道寺的人所能比的。
“小施主,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佛力把天赐包裹了起来,从上而下,像是翻开一页书籍一样,从上而下天赐的头发只有到胸部,青衫依旧,还是一个坚毅的面庞。
这一瞬间,天赐都想起了了!想起了他的名字,想起了他的身份,也想起了眼前的两人!
天赐看着自己,青衫还在,头发也没有拖地般的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无尽的岁月,无尽的迷茫,无尽的大草原只是一场幻梦?
其实只过去了不到一天?
一切的疑问,或许只有眼前的两人能够解答。天赐看向两人。
“无悲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赐问道。
而就在这时,这片天地在天赐的目光中,变得愈发光亮,越来越亮。直到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没等无悲回答,天赐“啵”地一声,消失了。
天道寺里,天赐的房间,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月的天赐悠悠转醒。
“醒了!醒了!佛子醒了!”一个声音映入天赐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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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轩辕城
天赐眼睫毛轻颤,还没等完全睁开眼,耳畔就传来一道声音。激动而又喜悦!
天赐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光滑的小脑袋。这是苦志方丈安排给他的两个玩伴。
三人已经混得很熟悉,一个月前就是他们三人一起掏鸟窝打野兔,一起烧烤吃肉的。
两个小和尚长得一模一样,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和天赐差不多的年纪。而且性格活泼开朗,也是天道寺的天赋卓绝的后辈,几年前入的佛门。
两个小和尚是孪生兄弟,他们不光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气息也一模一样。
唯一分辨他们哪个是哪个的方法就是他们头顶上烫的戒疤,戒疤烫得不整齐,大的烫左边的一排歪了,小的烫右边一排烫歪了。
大的叫惠文,小的叫惠武。
天赐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原本活泼开朗的两个小和尚,而是挂着泪痕的,满脸愁容。显然天赐昏迷那么久,他们都很担心。
“惠文惠武,你们这是怎么了?”天赐慢慢坐起,环顾四周,发现他的房间里还有十几人。
除了苦志方丈和一些长老外,引得天赐注意的是那门边拿着一把扫帚的大胡子戈蒙,还有站在一边抱着手臂的苦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虽然站的远,但是天赐看的第一眼不是别人,正是大胡子戈蒙和抱着手臂的苦暴。好像觉得他们两人有什么地方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
“天赐,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你知道么?你已经昏迷了三十四天了,担心死我了。”惠文的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什么?自己昏迷了三十四天?
天赐心里一惊,感觉不可思议。习惯性地挠挠头,仔细回想。自己原本好像……好像是在扫地,然后…然后眼前一黑。
对了,自己确实是昏了过去!但是怎么可能昏了一个多月?
难道是那两件东西的缘故?那个自己经历的都是真的?一串的疑问把天赐弄得心烦意乱。
“惠文惠武,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天赐抛开这些杂念,对着两个小和尚露出一个微笑。
惠文惠武点点头,四周的各个长老和苦志,苦暴,戈蒙都露出了一个微笑。天赐的醒来都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两三天可以苏醒的天赐结果一个多月才醒,这期间可把他们急坏了。
不说天赐是一个天赋卓绝的人物,可以让天道寺在次兴起。单单是他背后站着一个青涯,就不得不让众和尚担心。
要是青涯一怒之下把天道寺某处的建筑点了,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青涯实力强大,就算把他们杀了其他人也都不敢说什么。因为能打得过青涯的人不说没有,但是实在太少太少,都是老一辈的人物,那些人大都是一半身子入土的人,不会轻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