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鬼的男孩-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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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这里吧。你们俩肚子也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吧,晚上晚些时间再来给我打盆洗脚水就行了。”静怜对伺候自己的两个婢女也十分友好。
“谢谢少奶奶,我们先告退了。”素雨十分开心地走在前面离开了房间。
而虫萤盯着桌子上那一碗煲汤,心里总是毛毛的,里面的东西虽然经过加工,但是虫萤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煲汤内散发着一股血腥之气。
“怎么了,素雪?有什么事吗?”少奶奶见正要离开的虫萤盯着自己面前的晚餐一动不动,于是问道。
“没什么,少奶奶。我先告退了,有什么尽管通知我们。”虫萤沉住气,退出了房间。
留下了有着祸国殃民姿色的静怜一个人在房间内,盯着面前的煲汤,然后也没多想。用纤细的玉手揭开盖子后,一股香浓之气飘荡了出来,一坨微红色的脑花悬浮在罐子里,汤里还配有枸杞子,山药,葱姜,整个汤的色泽看上去也是上等品。
“怎么那个左钟想着叫厨房给我炖这猪脑汤。不过这汤看上去,闻上去都是佳品啊。”静怜昨晚因为白胜展好好放肆了一晚,再加上今天有些思念对方,早餐和中餐都吃得甚少,现在看着这鲜美的‘猪脑汤’不禁胃口大开。
用勺子轻轻地挖下一勺脑花,送进嘴里。入口即化而且味道恰到好处。
“真好吃,感觉和普通的猪脑花似乎有些不一样,这口感太棒了。”静怜第一口下肚后,紧接着一勺一勺地将脑花送入腹中丝毫也不停留,到最后连汤也给喝光了。
…………
晚饭后。虫萤和张陈在大宅子顶上见了面。
“你说那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后死去,并且被扔进井口里的书生不是小白吗?那我们昨天在他房间发生的那些事是怎么回事。”虫萤咬着下嘴唇说道。
“我想了想,我们进入这个时间河流分离出来的时间夹层里,可能并不是我们真正的进入,而是意识进入到其中,而小白的意识虽然在那个书生体内,但是不能够对那个身体起主导作用。控制那个身体的主意识还是那个书生,小白要做的只是感受书生在这段历史中发生的一切。”张陈解释道。
“那我们家族里那位女前辈,为什么从那里出来后,直接变成了花甲老人?难道她不是在另外的世界里生活了几十年吗?”虫萤问道
“的确生活了几十年没错,意识亦就是大脑的,大脑才是人身体最主要的部分。我们上生物课的时候,我记到老师讲到过,控制人生长的主要结构是在丘脑下部的腹侧的垂体。意识判定经历了几十年以后,回到肉身后,大脑自然接受到这个信号,于是控制垂体迅速刺激甲状腺分泌生长激素,肉身瞬间便老化了。”
自从元力开发脑域后,特别是熟练度达到10%以上,自己大脑对信息的处理与记忆明显提升了一大截,甚至将过去的一些记忆碎片重新组合起来了一些。张陈都能够十分清晰地回忆起七岁以上的所有事情,七岁以下也有比较清晰的记忆。
张陈之所以得到这个结论是下午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身体里的血灵。因为这几天血灵都在沉睡休息,自己一开始也没有在意,毕竟这个地方最开始也没什么鬼物。但是昨日自己在与那书生交手的时候,血灵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虽然对方是水形态没有血液存在,但是血灵至少也会有反应才对。
今天下午想起这事的时候,张陈尝试去感应了一下右胸内的血灵,但是一点回应也没有。同时张陈查看了一下右手背上的血族契约,也并没存在。所以才想到,这个书生再厉害也不足以与这整个血族抗衡吧,所以血族契约以及与契约相联系的血灵意识并没有来到这里。
“这里我们只是配角罢了,主角是小白,我想的话。那书生让我们这样下去的目的应该是想看看小白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自身的看法如何。只是对小白有些残忍。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顺气自然,不必每晚再去观察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使死亡来临,也从容面对。”
张陈说完后本以为虫萤会问许多问题,但却没想到虫萤对自己的信任,根本想了不用想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
夜幕降临,静怜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疲惫,于是早早地就吩咐侍寝的虫萤以及那位叫做素雨婢女离开了西厢房。
“今天吃了那猪脑汤竟然有些困倦了,不知白胜展他有没有平安回家,希望他能够再等我几年。”这静怜自幼便和白胜展一个村子里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可悲的是。这静怜却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夫君,现在就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深井之中。
静怜自从嫁入左家后,每晚夜里心中对于胜展的愧疚之情难以压抑。原因是因为当初是她自己答应成为这左家主的妾室,并且这左钟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尽管当时第一眼见到静怜便被其姿容给深深吸引。
可是因为家境贫寒,自己就算倾城倾国的面容,但是见不了世面,投不了好人家,一辈子都只能辛苦的过下去。
却恰好在与白胜展订婚的后一天遇到了声名鹊起,在整个市区都能够呼风唤雨的左家家主。于是与左钟私下定成协议,要求左钟在面对自己的未婚夫时。说自己是被其强行带走的。
这静怜一开始进入左家,脑袋里浮现着白胜展孤身挡在马车前,苦苦嘶喊着自己的名字,随后便被左家的下人给打得遍体鳞伤扔到路边的情形。
然而而后每日享受着呆在老家中一生都无法享受的生活,并且整日有人侍奉,并且就连走路都会有人刚在自己身后。而自己体肤之上的华衣锦服的价值足以抵得上,在老家里一年的收入甚至还要多上一些。这种静怜曾经只有在梦中才能够见到的场景,如今变为现实,使其心中对于白胜展的愧疚之意被遮蔽了下去。
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整日过着被这座大宅子所束缚的生活让静怜开始感觉到枯燥乏味。同时心中对于胜展的愧疚日益增长。慢慢的成为了一种心疾,没到夜晚就寝便会折磨着静怜无法安然入眠。
然而今晚出奇的时,静怜自己竟然早早的产生了倦意,躺在床上没多久便安然入睡了。
“哒哒哒!”雨水滴打在屋檐的声音,让睡梦中的静怜缓缓睁开了双眼,不巧双眼所至的房屋门口,半边身子露在门缝里的白胜展正在看着她。
“胜展。”静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而白胜展却已不见了身影,但是自己房间的木门却是隐隐稀开了一条窄缝隙。
“之前看到的是幻觉吗?但是我这房间的门明明是锁上的,怎么会被人打开了。这左家我生活了一两年,也没见进过小偷,而且见就算有也不可能进到我这西厢房吧。难道真是胜展,他还是没走吗?”
静怜十分焦急从床上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了房门,因为她害怕这白胜展真的做出错事,将左家主杀了。
然而当静怜站在这悠长的走廊上时,一个穿着白衣的书生就站在走廊尽头,细细看去就是白胜展本人,但是静怜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似乎这人给自己的感觉,与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白胜展有些不同……
第四篇 第七十七章 折磨
“左家主,您竟然亲自为我送行,白某人实在是不敢当啊。”第二天大清早,白胜展经过一夜的思考,为了自己和静怜的未来,还是决定继续等下去,于是早早地就起了床,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左家宅院。谁知道刚从二楼走下去,竟然发现了左家家主在大厅亲自接待自己。
“哈哈,爱妾告诉我,昨日让你在我府上住下,我年纪大了,没有抽出时间来看望你。所以今早便来与你送行啊,这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邋遢老头露出发黄的牙齿笑着说道,同时又让身旁的老管家送上了几十两银子。
“左家主不抬身份,与我这种穷苦书生一般说话,在下实在佩服不已,赴京之路遥遥无期,若我能够榜上有名,一定不忘左家主今日对我的恩惠。”白胜展装作十分感激,委婉地收下银两后便转身离去。
可是当白胜展刚走到这宅院大门口时,“当!”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手持着木棍,直接将白胜展给敲晕过去。
而张陈自然也在这楼顶看着下面的一切,自己想要去制止的时候,发现身前屋顶的瓦片下,升起来了薄薄的水幕,张陈也只能够沉住气,继续观察着。
被打晕过去的白胜展竟然被带到下人所居住的南苑里的粮仓内,被人用粗麻绳死死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那身体虚弱的左钟杵着拐杖,走进粮仓后便吩咐手下关上仓门。
“唰!”一大盆子清水浇在白胜展的身上,让其慢慢清醒了过来。
“唔!~~”白胜展看清楚面前的形势后正想大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一个木头架子撑开,而嘴里早已满是鲜血,舌头已经被人给剪断了。
“再找这个东西吗?”那猥琐的小老头左钟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豁然装着被清水洗干净了的舌头。
“唔唔!”白胜展只能够无力的挣扎,在他眼中满是对面前这个左钟的憎恨之情。
“我就说,那个小贱人怎么敢未经我的同意就让一个陌生书生入住。说得好听,以后高中状元回报我左家,我怕是等你高中后,直接要拆了我左家。同时还要杀了我吧。”
“你这模样,我一看见立马就想起了。当年我来你们村子将静怜带走时,就认得你了,当时的你就像只狗一样,挡在我面前不停吠叫。不过现在倒是连狗都不如了,连叫都叫不出来,倒是更像一只爬虫。”
“不过最可恨的是,静怜跟了我这么久居然还对你这只爬虫念念不忘,咳咳!”左钟身体本就十分虚弱,这一发怒竟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立即被身边的下人给搀扶住。
“把…把他的头发一根一根拔下来,先扶我回房休息,拔光了以后,再来通知我。”说完,左钟从之前给白胜展的那几十两银子中拿出了一块银锭递给了一个高壮的大汉。随后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粮仓。
大汉拿着锈迹斑斑的小铁钳,夹住书生的头发,开始一根一根地从里向外拔出,每一根头发的拔出都会浸出鲜血,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可恶!”张陈在粮仓上咬牙切齿,但是只要自己要进入其中便会被无形的水给阻挡。虽然书生说过小白本身不会有事,而且还有可能受益,但是下面的那人长得是小白的脸啊。
要是下面的人是别人还好,小白与张陈在一起这么久,虽然小白平时话语很少,而且一讲话就是一些逼得张陈吐槽的话语。但是两人之前的感情确是很深的。张陈还是忍住了,纵身跳下粮仓,拿着竹扫帚前往了宅子大门,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静静地打扫着卫生。
静怜来到大厅后。吩咐虫萤去白胜展的房间看了看发现白胜展已经不在宅子里后,以为其已经踏上回家的路途,于是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她哪知道昨晚的事已经败露了。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快要晚饭的时间。左钟因为发怒而身体变得有些虚弱,只能躺在房间内休息,而身边怀宝的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也正是这左钟的正房。但是此时他心中却在思考如何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那书生身上。
“老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门外下人传音道。
“嗯,我马上就来。”这左钟摸了摸身边那妇女的手说道“怡芳,对不起啊,这两年对你不闻不问,都怪我鬼迷心窍,上了那小贱人的当,今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那中年妇女双眼放光,本来以为自己的位置就会被代替,哪知道今天居然峰回路转,心里激动的不得了。
左钟杵着木杖,在两个下人的陪同下来到那粮仓时,里面的白胜展全身满是鲜血,头发散落在地,因为不少头发扎根很深,在被拔出的时候,直接撕开了头皮,撑大了毛孔。
在这漫长的痛苦折磨中,白胜展一度昏迷过去不下十余次,然后又在剧烈疼痛之下清醒过来。现在被拔光头顶,大大小小留下了无数血洞,大多数伤口都结上了血疤,少数还在溢着鲜血。
“脏死了,把他的头洗干净,我可不想弄得我满手都是这种贱民的血。”
这左钟吩咐后,身边的两个下人拿着被水浸湿的抹布将白胜展头顶的鲜血都一一擦去后,左钟拿出了一把十分锋利的小刀,刚走到白胜展面前时,原本因为疼痛而全身虚弱的白胜展,突然抬起头,双眼充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邋遢老人。
这一动作不禁把左钟吓了一跳,要不是身后有下人搀扶着,差点就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可恶,真可恶,你去把伙房的蜂蜜拿过来。还有你们几个给我找几只蚂蚁过来,咳咳!。”邋遢老头愤怒至极,至极竟然被一个要是的人给吓到了。
“老爷,你身体不要紧吧?”身边一个下人看到剧烈咳嗽的左家主问道。
“别在这里废话,快去做我吩咐的事。”左钟用力地跺了一下手中的拐杖以示愤怒。
不久后,蜂蜜和一大堆蚂蚁都被下人给带到了粮仓。左钟看到以后,眼中闪过一丝变态的眼色。
“按照我说的做,先用剪刀把他的眼皮给我剪下来,再将蜂蜜倒在这人的狗眼里。最后把蚂蚁撒在他的脸上,要是觉得做不到,你们就可以滚了。”
下人们自然都知道了这左钟要干什么,但是根本不敢多嘴和怠慢,一个胆子较大的也就是之前拔头发的壮汉,拿着一把剪裁衣服的剪刀,沉住气,一下将白胜展的眼皮给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