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灵师-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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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6楼到了。女孩像鬼魅似地闪了出去,在门关上的时候,马小宝看到她在敲一户人家的大门。
“这女孩子叫小兰,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听桂叔说她家里好像生了巨大的变故,本来幸福的三口之家现在只剩下一个谁也没见到过的母亲还有这孩子。这孩子倒也乖巧,每天会逐家逐户地去敲门,收人家昨天吃剩的饭菜再拿回去吃。真可怜,连学校也上不了。”林玫玫叹息道。
好不容易电梯才爬到了11楼,林玫玫和几个同学就住在这层的四号房。站在1104房前的时候,马小宝感到一股不安。就像房子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事物般,正隔着一扇单薄的门扉和他四目相望。他看向苏苏,后者向他点点头,表示也感觉到这房间散的恶意。
当林玫玫打开房门的瞬间,马小宝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怨气竟然这么浓。住在这,想不撞鬼都难。
林玫玫是普通人,当然不清楚马小宝现在看到了什么。苏苏是妖,而且可能是全天下最强横的妖。她没有灵眼,可同时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够瞒过她那阅尽世间沧桑的双眼。苏苏不动声色地把林玫玫向门外拖了拖,因为女孩刚才站的地方,满布血迹的墙下正垂着一颗眼珠。
眼珠后头只有一撮粉色的神经线粘在墙上,他们打开门的时候,这颗眼珠明显转了下,看向林玫玫的眼神充满了恶毒的光。
房间是一片刺眼的红。
红色的墙、红色的灯、红色的桌子、红色的沙、红色的地板……所有的东西都被鲜血所染红,甚至连地板都飘浮着一层粘稠的血液。什么叫血流成河,这就是了。天知道要多少血才能把整个房间染成这种触目惊心的颜色,如果只是血也就罢了。
可在墙上、地上和挂灯上,可以看到断裂的人手、地板上飘浮着几根脚趾,挂灯上垂着一具无头的尸体,正晃啊晃的。
这时卧室一个短女孩走了出来,她是林玫玫的室友。看到林玫玫和马小宝几人时一征,随后笑道:“玫玫,他们是你朋友吗?怎么不叫人家进来坐,在门口站着干嘛啊。”
这个女孩并不知道,天花板上突然裂开一个口子,接着大量的污血倾倒而下,把她淋成了个血人。还不止如此,在那道血泉还带有两颗眼珠和一些肉碎,它们粘在女孩的头上和双肩,可女孩浑然末觉。
林玫玫看着一动不动的马小宝两人,鼓起勇气道:“小宝哥,你们是不是看到什么?”
马小宝苦笑道:“你绝对不愿意知道的。”
林玫玫鼓起勇气说:“我能看一下吗?”
“最好还是不要。”马小宝劝道。
苏苏却突然伸手在林玫玫眼前一抹,下一刻,林玫玫脸色一变,转身在走廊的角落里大吐特吐起来。马小宝不解地看着苏苏,后者道:“她有权利知道真相。”
马小宝无奈一笑,林玫玫是有权知道真相,只不过代价对她来说估计太大了。再回头时,房子里那些如同幻觉般的场面消失了。马小宝知道,刚才是积聚在房子里那巨大的怨气将过去的某种场景再现,有可能是杀人现场。但当时应该不会这么血腥,这些场景里头,也掺杂了怨气所有者的一些臆想在里头。
不过场面越血腥,这说明那潜伏在房子里的恶灵怨气更大!
看了刚才那地狱般的情景后,林玫玫说什么也不愿意踏进房子里了。马小宝对她说:“叫上你的同学,你们赶紧搬走。去找桂叔,看这大楼还有没有其它房间出租,你们去租来住下,房租我替你们交。至于这间房,暂时留给我们住吧。”
林玫玫的表情像吞进去一只鸡蛋,嘴巴张成了O字型,她大叫:“你们还要住下来?”
“为什么不?我们总得找那位好好谈谈。”马小宝微笑道。
下午,林玫玫和同学就搬了出去,住到9楼的一套房子里。租金是由马小宝支付的,替曾家代收房款的桂叔看着他的时候表情十分古怪。等林玫玫几个女孩走后,桂叔才小声说道:“小家伙,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啊。”
马小宝哭笑不得,扔给他一包香烟。桂叔这个老烟鬼顿时双眼放光,从里面抽出一根。却给马小宝整包塞到他口袋里,桂叔人老成精,笑嘻嘻地说:“放心,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您老想哪去了。”马小宝也不愿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直接了当地说:“桂叔,向你打听个事。”
“你说。”桂叔抽着烟,惬意道。
“那1104房,以前是不是生过命案。”马小宝问。
桂叔一口烟正吸进嘴巴里,闻言心一惊,顿时岔了气。给烟呛得连连咳嗽,看那样子就算把肺给咳出来也不稀。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桂叔声音都几乎跑调了,他说:“你问这个干嘛?”
马小宝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看到的那些东西,要不然就得把这个贼头贼脑的老头子给活活吓死。他故作神秘道:“其实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一个小说作家,专写那些恐怖故事。我跟玫玫是好朋友,听她说那房子里有古怪,所以我很感兴趣。这不,今天我让她们搬出去了,我自己来住这套房子。现在嘛,当然是先收集收集素材。”
桂叔“哦”了声,谨慎地张望了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1104那套房子的事,曾老爷本来是不让我说的。可谁叫咱们投缘呢,可这要让曾老爷知道,桂叔我可是要丢饭碗的。”
老狐狸!马小宝暗骂一声,拿出钱包在里面抽出几张红票子塞到桂叔手里,道:“您受累。”
桂叔嘿嘿一笑,然后换上正经的表情说:“桂叔既然赚你这点烟钱,那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你,小伙子别瞎胡闹,别住那房子。那房子凶得紧呐,你要坚持住进去,自讨苦吃那都是轻的,桂叔怕你小命不保啊。”
马小宝故作惊讶,道:“这么凶?”
“可不是。好吧,桂叔告诉你,可你听完之后不能跟人说起。”桂叔顿了顿,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会我还没来这公寓工作。那时候1104房里住着一家三口,生活本来过得好好的。可有一天,女主人竟然把她男人给杀了,你说凶不凶。”
“杀人也就算了,还分尸。当时警察进去的时候,都分不清这是住宅还是屠宰场了。血啊血啊什么的满地都是,连眼珠子都粘到墙上了呢。而且那女人自己也上吊死了,可她还不是上吊那么简单。她先用刀子割开自己的脖子,然后用绳子拴着自己的头。就在那挂灯上晃啊晃的,警察进去的时候,她脖子都裂开了,就像一只给人割喉的鸡。杀鸡你见到过吗,就拿刀往鸡脖子上一抹给鸡放血,那女人就是这样。”桂叔说着,还做了个样子给马小宝看。
马小宝皱眉道:“您刚才说这是生在没来上班之前的事,那你怎么像是当时就在凶案现场似的。”
桂叔神秘一笑:“我是听人说的。”
马小宝差点有一巴掌拍死这老头的冲动,说了半天,绘声绘色的,到头来原是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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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夜下七人
更新时间:2014…02…2610:05:56320第320章夜下七人
'昨天晚上海洋姐和弹指遮天又各赏了一万金币,没得说,今天四更走起!'
傍晚的时候,送殡的队伍回来了。桂叔把马小宝送出门房的时候还不忘交待别把他说的话告诉别人,哪怕他那些话不知道已经被人传了多少遍。大楼外停了好同辆汽车,曾家的人从车上出来,走在前面是一老一少二人。两人容貌相近,应该就是曾家两父子了。
曾山这时在他父亲旁边说了什么,曾老爷子生气地点着自己的拐杖叫着“你给我上去。”曾山却倔强地摇摇头,跟着推开人群向大楼的相反方向走去。曾老爷子气得真瞪眼睛吹胡子,片刻后却化成了一声低叹。马小宝等电梯的时候,曾家人也走了过来,还有几个大楼的租户和曾老爷子寒暄几句,大意都是说“节哀”之类的话。
曾老爷子一一谢过,又对旁边一个年男人说:“阿全,你去看着小山,别让他闹出什么事来。”
那男人离开后,曾老爷子左手边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道:“老爷,你别生小山的气,他也是难过。”
“我知道,知子莫若父。我哪会不知道他心里难受,他爱若丹那么深。可惜啊,本来我还想明年可以抱孙子的。”曾老爷低叹道。
那妇人说:“要不,咱们给小山重新物色一个姑娘?”
“亏你还是他母亲。小山现在那么伤心,哪有心情再谈新对象,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这时,电梯到了。马小宝侧过身,让曾家人进去。这曾老爷还一团和气对马小宝说:“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一起上去吧。”
“谢谢,老爷子你们先上吧,我等下一趟。”
“那好吧。”
马小宝心想这曾老爷子果然像其它人说的人挺好,不摆架子。他儿子曾山看上去人也挺痴情的,可惜挺幸福的一家,现在却出了这档事,当真是世事无常。
曾山离开家后,独自驾车来到市区。他随便找了间酒吧,便约了几个好朋友出来。没过多久,曾山的朋友们都来了。一进酒吧就看到他独自在喝闷酒,大伙都是摇头低叹,然后换上一脸笑容走了过去,希望分散曾山的注意力。
曾山让酒保再开几瓶伏特加过来,然后一人一杯满上。他自己已经喝了不少,眼下已有三分醉意。拿着酒杯就要喝,一个朋友按住他说:“你已经喝不少了,少喝点吧。”
“宾子,你不懂。哥这苦。”曾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推开朋友的手又是一杯下肚。
其它人看着挺难过,一个把头电成一卷卷的男生拍着曾山的肩膀说:“哥,我们都知道你难受。可嫂子已经走了,你再难受她也回不来。你想,她要是看着你这样,她会高兴吗?听兄弟的,别喝了。”
曾山摇摇头,想笑,可笑起来却哭还难看。他摆动着食指道:“不不不,你嫂子没死。她就是困了,睡了。每天晚上,我都隔着大冰柜看着她。有时她还跟我说话来着呢,今天老头子非要给她换张床,你说气人不气人。”
说着,曾山有些疯颠地笑了起来。其它人还想再劝,曾山在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拍到吧台上说:“我买单,哥先回去了,你们嫂子等着我呢。”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之前那叫宾子的男生道。
“醉什么醉,我清醒着呢。放心,我不开车,我打车回去。呐,车钥匙放你们这总放心了吧。”说着从身上掏出车钥匙丢给宾子,然后曾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
“说我醉?真是笑话,我他妈真要醉了就好。”曾山苦笑,喉咙突然涌起来一阵强烈的酒意。他连忙拐到酒吧旁边的巷子里,扶着墙就吐了起来。直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曾山眼泪鼻涕一起流,也不知道是给吐的,还是心里难受。
吐完之后他只觉得一阵空虚,脚一软,跌跌撞撞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做下。他把头靠在墙壁上,看着天,突然叫道:“若丹!你听到我在叫你吗?我是曾山,我想你!”
他自己一个人又笑又哭,像个傻子。俗话说不痴不傻不是爱,像曾山这样,正是爱到了极致。
他正伤心难过,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曾山回过头,却是巷口走来一个打扮妖治的女人。人没到,远远就送来一阵香风。这女人也就二十五六,穿着有些暴露,她蹲下来对曾山说:“帅哥,怎么?失恋了吗?要不要我安慰你,你放心,只要一晚上包管你什么都忘记了。我收费不高,还可以试试。”
说着拉起曾山的手,往自己胸口摸去,原来是个卖肉的小姐。
曾山感到一阵厌恶,把女人顺势推开。女人不小心一屁股摔到地上,愤怒地站起来说:“我是看你长得还不错才便宜你,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就姐姐这身材,我还怕没生意?”
说完拍拍屁股要走,这时从巷子的另一边有阵冷风吹来。让女人缩了缩脖子,曾山也朝巷子深处看去。那里一片漆黑,却仿佛有某种魔力,让他和女人都移不开目光。黑暗里,好像有人走来。从远远的地方传来清冷的脚步声,声音清脆,如同高跟鞋钉在地面出的声响。
片刻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先是跃入曾山的眼里。
曾山不由酒意醒了大半,那得多高的一个人啊,高高瘦瘦的身影简直就像是个踩高跷的。等他走近,曾山才看到这么一个怪人。身上披着打满补丁的黑色袍子,撑着把竹伞,头上戴着个斗笠。斗笠前面贴着一张白条,上面用黑色的墨汁写了大大一个“淫”字。
这时曾山留意到,在这“高人”后,还有整整六人。加起来共七个这样的怪人,他们高矮胖瘦各自不一。唯一相同的是身上都披着黑袍,撑着竹伞,戴着斗笠。但每个斗笠前面的字都不一样,自第一个人的“淫”字,后面分别是贪、嗔、傲、嫉、懒、杀六字。
明明有七人,却只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看着他们齐整如一的脚步,曾山恍然大悟,原是他们走得整齐之故,所以脚步声听上去只有一人。
在深夜看到这么七个怪人,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寻常人自然是避之不及。像曾山,就下意识地紧贴着墙根,不敢挡在他们前面。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否磕药了,竟然走上前拦住第一个人,说:“几位老板,要不要特殊服务啊。不过你们有七人,我可得多收点。”
曾山想这女人真是有够重口味的,竟然敢主动招惹这七个怪人。被女人这么一拦,前面那个高个子的人就停了下来,他戴着斗笠看不清样子,但总感觉有一道阴森的目光从斗笠里射出来。那人突然伸出一只枯瘦的长手拉起斗笠,于是曾山和女人都看到斗笠里竟然没有东西,那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朵红色的火焰虚空燃烧着,然而却有深沉的声音在黑暗传来:“淫邪者,施剥皮之刑。”
说着伸手捉住女人,女人顿时惊骇大叫。怪的是,她的笑声是那么尖利,可巷子外人来人往,却没人往这里面看一眼。至于曾山,他已经惊呆了,根本动弹不得。于是曾山看着这个高个子把女子拖到后边,另外六个怪人围了上来。也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事,只得听女人尖叫连连。
曾山在外头看到一件件衣服被丢了出来,跟着有血不时喷起。女人的叫声也从高冗渐而低落,最后没有任何声音。那围成一圈的六人也散了开来,怪的是女人不见了,只见那高个子手上捉着一张血淋淋的东西。等他随手扔到地上,从那形状看似是一张人皮!
那女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