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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79部分

小说: 凤驭江山:和亲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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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因连着几个月照顾几个孩子,很少睡个囫囵觉,却病倒了。

    这场病来得突然,气势汹汹,起先只是浑身热,头晕眼花,偶尔咳嗽几声。没想到,几日后,竟是卧*不起。

    再往后,便是整日昏昏欲睡,偶尔睁开眼,喝了两口粥,又昏昏睡过去。就是觉得困得慌,只想躺在那里,任谁叫都不愿睁眼,眼睛似被什么粘上一样,想睁亦睁不开。

    就这样每日每夜做着不同的梦,梦到了春暖花开,在母亲宫里听其和声细语地讲着故事,我与那个翩翩少年梁文敬来到常贵妃的宫里约那个略显羞涩的梁文宣一起去怎么居然来到了冷宫。

    一个头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弯腰费力地在井边提起一桶水。我跑上前,“还是我来帮您吧。”抬眼,面容竟是如此熟悉,“母妃?!”我目瞪口呆,刚才明明还是在宫里给我讲故事呢……再回头,梁文敬早已不知去向,剩下梁文宣站在一边。

    突然,我面前出现一个步履轻盈的女子,仔细一看,竟是楚如兰,我惊讶道,“兰贵妃?你怎么来了?”“自然是来寻找我的良人来了……”再看眼前的梁文宣,哪有半分年少的影子,明明就是康靖王。他含笑挽起楚如兰的胳膊,正要走,忽听得后面大喝一声,“朕的爱妃,你要往哪里去?!”后面的梁文敬面容凛冽,青筋暴跳。

    只听得一声“孩子,由她去吧。”竟是太后郭宜,“她并不是我们郭家的人……”

    忽然楚如兰双目赤红,嘴角流着鲜血,双手张开,冲着太后就扑过去,“你这个老*婆,你毁了我的一生,今天我要杀了你!!!”

    我慌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再睁眼,眼前却是熏风拂面,一身大红喜服的梁文敬正含笑看我,我怔怔接过手里的红绸,蓦然道,“皇兄,你我是兄妹……”

    梁文敬面色一变,“你我不是兄妹……”

    接着是披头散的长孙鹭眉,身朝我狞笑着,“你抢了我的男人,让你尝尝幽魂香的厉害……”

    而身着盛装的皇后则在一旁冷笑着……。

    “不——”我惊叫着醒了过来,大声喘息之际,浑身大汗淋漓。

    还未等完全清醒,已听见榻前焦急的声音,“快看,公主醒了!!”

    “快传太医——”

    明明是睁着眼睛,眼前却是影影绰绰,似隔着榻前的淡粉软烟罗般模糊,明明感觉眼前晃动着几个人影,却是谁也认不清楚,使劲睁大眼睛,还是无济于事。

    好像是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道,“卿卿,是朕……”

    我使劲眨眨眼睛,痴痴看了半天,才依稀认清眼前的碧玺金冠,我缓缓启唇,“皇兄——”一开口,喉咙似被火烧过般钝痛无比,忍不住**了一声。

    接着是外面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有什么覆上我的手腕。

    我想动动身子,浑身却是毫无知觉,无一丝气力。

    良久,听得太医惶恐道,“……长公主脉象微弱混乱,应该是中毒迹象;只是,微臣,并未查出长公主所中何毒……容臣为长公主仔细为长公主诊脉……”

    我意识又有些模糊,在昏睡之前朦胧间听到外面传来的刻意压低的声音,“长公主体内奇寒,怕是很久之前就已身中寒毒;加上先前中迷香,虽说当时无碍,但是在体内久了,难免……其实,只要精心保养身体,本无甚大碍。微臣以为是长公主劳累过度,这才引旧疾……虽是保住了性命,长公主今后,恐怕更是难以,难以诞育子嗣了……”最后的一句话几欲不可闻。

    “果真如此?!”片刻是梁文敬淡淡沙哑的声音。

    心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自己来到了大梁皇宫,竟是这般境地……

    ……。

    就这样昏睡着,不知道浑浑噩噩过了几日,就在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当我从榻上颤颤站起来的时候,已是九月中旬。

    彼时外面已是秋风瑟瑟,天气已悄然转凉。而棠梨宫内依然暖意融融。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喜儿几个人扶我去内室看看三个孩子。

    喜儿像是犹豫了下,一边小心扶起我一边劝着,“皇上说了,公主凤体需要休养,生怕小皇子殿下吵着公主,就——公主小心……”

    眼前的喜儿一边移开我面前的方凳,一边继续道,“皇上先让冯昭仪与方婕妤照看小皇子殿下了……”

    “什么?!”我皱皱眉头,“他们在哪儿现在?”

    喜儿小心翼翼道,“还在棠梨宫,只是在西边的内室——皇上吩咐冯昭仪与方婕妤每日过来照看。”

    不知为什么,听到此,我心下倒是淡淡松了口气。

    身体并未康复,我走动了几步已是头晕眼花,喘气不匀。喜儿慌忙搬来椅子扶我坐下。

    虽然能下*行走了,但是我的身子只能每日在*下走动几次,偶尔会有气力去院里走走,彼时已是秋风瑟瑟,院内的花已掉落枝头。

    棠梨宫只有冯昭仪与方婕妤因照顾孩子来往,在照顾孩子的间隙,亦会过来看看我。

    这日午后,我正在榻上小憩,冯昭仪与方婕妤进来了。

    我让喜儿扶我起来,一阵寒暄之后。

    我问,“最近小殿下和小公主有没有闹人呢,你们两位倒是辛苦了。”

    冯昭仪轻柔的声音,“长公主说什么客气话,臣妾之前不知为人母竟是如此辛苦,如今照看小皇子与小公主,臣妾自是一万个小心,生怕小皇子与小公主有什么闪失。臣妾这才体会到长公主彻夜不休的辛苦……”

    “是呀是呀——”方婕妤接上,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小皇子与小公主真是乖乖,臣妾一抱啊,就跟臣妾笑。真真是喜欢人哪……”

    又说了些家常后,我有些累了。冯昭仪与方婕妤亦起身告辞,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激。

    自己生病之前,亦曾将来孩子的抚养淡淡说给梁文敬过。自然,这次冯昭仪与方婕妤能来,自是梁文敬慎重想了之前我的提议。

    如今宫内位分高的皇后,已抚养一位公主,加上中宫失德,皇后自是不在抚养皇子之列。

    两位贵妃中先是眉妃被贬,接着被打入冷宫,剩下的兰贵妃又饮毒自尽,如今妃位空缺。

    自然,能抚养小皇子的只能从昭仪和婕妤中选择了。

    四位昭仪中的吕昭仪已有所养,郑昭仪出身不高,韩昭仪又是胆小怕事之人,冯昭仪出身显贵,举止大方,温婉可人,生性淡然,与世无争,且是饱读诗书,才华满腹,当日一《白梅赞》震惊后宫嫔妃,连梁文敬都颔称赞,想来应是抚养皇子的绝佳人选。

    这点当日在与梁文敬谈起的时候,梁文敬面上虽是没有表示,想必心里还是默许了。若是来日冯昭仪抚养皇子有功,离晋妃位已是不远了。

    方婕妤才情亦不在冯昭仪之下,且是婕妤中最早晋位的嫔妃。彼时的吕昭仪亦是婕妤位分,昭仪一位只会在其两人内选。吕昭仪善抚琴,方婕妤善女红,两人琴棋书画各样都算精通。方婕妤相貌端庄,但却在惯会搔弄姿的吕昭仪面前失了颜色。吕昭仪出自车骑大将军家族,却是性情高傲,能放入眼中的人自是少之又少,方婕妤自是其晋升位分的绊脚石。在晋昭仪位分当日,吕昭仪在太后那里用过的心思自是没有白费。于是,吕昭仪比方婕妤多了“纯孝”的美名,进得昭仪位分。如今,妃位空缺,恐怕吕昭仪又是在动脑筋了。

    在婕妤里面,并不只是方婕妤一人能胜任看护皇子的重任。只是,方婕妤却是目前最理想的。

    想到此,心里还是稍微踏实了些。

    身体稍微好些之后,喜儿几个人便会扶我在棠梨宫走走。而我,自从病后,几乎没有出过棠梨宫。



………【托孤 2】………

    起初每日宫中嫔妃皆蜂拥来往于棠梨宫,面上带着关切的微笑,嘴里说着贴心的话语,棠梨宫热闹非凡。唯有我知道,探望病中的长公主是虚,打听谁将代替长公主来看护三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却是实;就连皇后郭莹秋亦忍不住,带了两盒名贵的鹿茸,还有许多珍贵的补品来到曾誓此生决不踏进半步的棠梨宫,亲热地在榻前一边拉起我的双手,一边说着体己话。话过三巡,这才心满意足起身进得内室看了看三个孩子。

    “长公主真真有心啊,瞧瞧,小皇子殿下长得,真叫一个虎头虎脑……来,让母后抱抱……”

    内室里的郭莹秋刚称赞了几句,小皇子却是哭了起来。不多时,郭莹秋从内室里退出来,面色讪讪,勉强笑道,“这麒王殿下,倒还认生呢。”

    皇后出来的时候恰被迎面进来的梁文敬看在眼里,慌张行礼之际,全然没有注意到梁文敬眼里闪过的不易觉察的厌恶……

    内室里的启雨哄了好久才被哄下,待皇后走后,喜儿才出来道出原委。原来皇后进去后,想抱抱启雨显示一下慈母心意。没曾想抱启雨的时候,忘记放下手中的帕子,抱的时候一手连帕子亦兜了起来,恰好帕子一端绞在另一只手的手指上,想撤出手重新抱抱身体尚还绵软的启雨的时候,启雨差点从她的手里滑下去。幸好一边的奶娘手疾眼快,双手迅托住启雨的小腿,才堪堪接住。

    启雨受此一惊,不哭才怪。

    皇后满面通红,讪讪放下启雨,一旁的奶娘吓得亦是手脚绵软,待皇后走了之后直念阿弥陀佛。

    梁文敬听后,淡淡道,“到底是不曾生养过,毛手毛脚,果是不中用。”

    这一句倒把在榻上刚吃过药正喝蜂蜜水的我说愣了,蜂蜜水放在嘴边,再也喝不下去。

    梁文敬说完转头,,见我端着玉碗神情怔怔,亦是一愣,随即有些难堪,忙陪笑道,“朕是说……”

    “皇兄,不曾生养,是不是就真的不中用了?”突然,我愣愣问道,端着玉碗的手亦有些颤抖。一旁的喜儿手疾眼快,忙接下我手里的碗,退到一边。

    梁文敬微皱眉峰,漆黑的深眸稍稍一斜,喜儿几个侍女慌忙退了下去。

    梁文敬这才几步来到榻前,俯身双手扶住我的臂膀,急急道,“卿卿,朕适才……是说错了话——朕说的是皇后,并不是说你。”

    顿顿,见我不语,接着道,“你虽然不曾生养过,但是待朕的孩儿如己出,朕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我心口一窒,垂眸下去,望着被衾上苍白瘦削的指尖,蓦地涌起浓浓的心酸,不知为何,瞬间竟是眼前一片模糊。

    梁文敬微叹口气,将我拥进怀里,轻轻抚摸我的后背,喉间低低的声音,“是朕错了……”

    我微扬起头,怔怔道,“皇兄,是不是,我亦如皇后般,此生亦不能生养?”

    梁文敬顿时愣住,漆黑的眼底涌上淡淡的疑惑后,脸色瞬间有了些许苍白,扶住我肩膀的手亦慢慢松了下来。回过神后,双手重新扶住我的肩膀,紧盯着我的双眸,急切道,“卿卿,相信朕,朕可以医好你的病……”

    我抬手轻轻按上梁文敬抓得我有些疼痛的手背,使劲压抑下喉间的苦涩,“皇兄,臣妹即使此生不能诞育子嗣,但是眼前这三个孩子,臣妹亦算是对皇兄有了交待……”

    梁文敬闻言深深动容,坐在榻边,紧紧拥住我,“朕,没有保护好你……终是朕负了你……”

    如今有冯昭仪与方婕妤细心照顾三个孩子,我倒是可以歇歇了。想起那些细心看护孩子不眠不休的夜晚,心里还是微微打怵,倒不是怕累,只是因为梁文敬将孩子托付给了自己,一旦有个闪失,却不是自己能担待的。奶娘每日净身沐浴后才能喂哺,孩子吃的穿的用的,皆是精心挑选,丝毫马虎不得。自己不仅如此,就连喜儿,蝶儿几个侍女亦是跟着是轮流换班,几个月折腾下来,亦是瘦了不少。好在梁文敬看着茁壮成长的孩子眉开眼笑的同时,亦未忘记辛苦看护孩子的棠梨宫所有的人。

    棠梨宫所有的侍女及奶娘皆是赏赐连连,其他宫的下人听着都眼馋不已。

    棠梨宫先前因为长公主炙手可热,如今长公主又奉旨抚养皇子,自是宠上加宠,连喜儿都有些喜滋滋的,回来嚷着多少宫的下人们都悄悄让喜儿捎个信,想来侍候长公主。

    我边听着喜儿在一边喜滋滋地絮絮叨叨,边微合眸躺在庭院里美人榻上,晒着秋日的暖阳。启雨、启菏和启仲亦被奶娘抱出来,晒着阳光。

    彼时初秋已过,阳光虽是暖和,空气里却是有了清冷的味道。

    身上盖着西域波斯进贡的薄丝绒毯,享受着阳光下片刻的静谧,倒有那么一刻想起了小时候偎依在母亲怀里暖暖的感觉。

    启雨启菏已快有五个月大,小嘴里开始咿咿呀呀;由于当日太医几乎要断言由于母体受毒害,加上早产,两个孩子成活不易,所以启雨启菏虽然明显要瘦小些,但是毕竟健康成长着。快两个月大的启仲则是吃什么都香,除了睡觉,就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甚是喜人。

    一看到启仲,难免要想起那远走西南的康靖王,宫内饮鸩自裁的兰贵妃,虽是心里使劲压抑住自己不去想启仲的身世,心里还是半是惘然半是感叹。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兰贵妃临死前认下了自己所作的孽,却语出惊人,她的所为不只是报复太后,更是为了所谓的大梁的“真正龙子”。原来,她一切看得都很清楚,蓄谋已久,慢慢开刀。就为了让所谓郭家的血脉断了,来诞下真正大梁基业的后人。

    现在不由明白过来,想来是自己之前领会错了太妃的“为了大梁的基业”的意思。之前以为后宫皇后无德,为了中宫地位不动摇,才使得宫中子嗣艰难。常太妃虽是对太后恨之入骨,仍是深明大义,托自己凭一己之力保住梁文敬的子嗣,使得大梁的江山后人绵延下去。如今看来,这常太妃所谓为了大梁的基业,只不过是让自己保住康靖王梁文宣的子嗣而已。

    想到此,身上还是没来由地出了一身冷汗。兰贵妃在后宫残杀皇室子嗣,却从未出事,临死又断言梁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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