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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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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支簪子是在柔然的时候,乌洛曾经亲手别于我耳旁的那支。

    只是来到大梁后,我便一直没有用过,装在锦盒里。

    临来之前踌躇之下,还是别在耳边,没想到乌洛一眼就看出来。

    我脸上一热,刚要说什么,乌洛早已抬头,淡淡道,“本王的话,王妃可都听清了?”

    我抬眸怔怔看向他,愣愣点点头。

    乌洛深深看我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只留下我在原地,愣愣回味着刚才乌洛的话。



………【结盟】………

    回到棠梨宫,宫里早已是灯火通明。

    喜儿倒是高兴,一路夸着柔然王爷完全不同于大梁男子的冷酷之美。

    来到宫中,走在前面开门的喜儿突然噤声。

    我进得宫中,长窗下,赫然是梁文敬的背影。

    听见我进来,梁文敬转身,面色淡淡,“怎才回来?”

    我一听,心底略有些不快,背对他在铜镜前边坐下,边将头上的珠钗一一摘下来,边懒懒道,“皇兄不是喝多了吗?怎还不休息?”

    身后良久无言。

    我回眸,梁文敬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站在我的身后,用手拨弄着我肩上散开的头,手指渐渐向上,我只觉得脖颈后一凉,接着是酥酥麻麻的痒。

    我身子一僵,刚要起身,他手一按,声音凉薄,“柔然王子乌洛此行并不完全是为你而来。”

    我正要将头顶的牡丹小心翼翼取下,一听这话,手瞬时僵在半空。

    随即回过神,我放下手,盯着铜镜里容颜如雪,淡淡道,“皇兄早已说过,柔然王子此行是为国事而来。”

    铜镜里,梁文敬已伸出手指,将我头上的牡丹轻轻取下,放在一边。

    一手慢慢梳理着我的长,一边道,“朕已决定,此番与柔然,合力攻打高昌……”

    我一惊,起身面向他,“皇兄,难道又要打仗了?”

    梁文敬凝眸看我,片刻点点头,“高昌一直是大梁在西部的隐患,此番西南边境小国*乱,与高昌在西南边境的小国挑唆不无关系……”

    明亮的烛火在他锐利的眸子里闪跳出簇簇的光芒,哪有之前筵席上的醉意,他淡淡道,“如今康靖王在西南已摸清状况,朕亦怀疑父皇与柔然战争的时候高昌在里面想坐收渔翁之利……”他微眯起漆黑的双眸,许久唇角一丝冷笑,“朕的前朝,亦不是那么太平啊……”

    我心下虽是不明其所指,但是还是有风雨欲来的迫人窒息的感觉。

    愣愣看着一身明黄的梁文敬,“皇兄,当真,信得过柔然吗?”

    梁文敬听后,转眸看向我,凛冽的脸庞不辨喜怒,“攻下高昌,朕与柔然汗国将各取所需,划疆而治。”

    我愣怔许久,两国交战还不足二十年,如今竟能化干戈为玉帛,联手攻打临近的高昌,意欲结束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

    高昌族早在高祖的时候就已陆续吞并西域小国无数,当年的西车国就是为高昌族所灭,逐渐强大的高昌族野心也逐渐膨胀。他的国力不足以与当时的大梁与柔然抗衡,因此在大梁与柔然三年的战争里,高昌采取了观望态度。虽是保持中立,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两国的战争展。

    想来高昌族亦是聪明之至,若是当年大梁与柔然的战争参与进来,只有两条路,要么与柔然联手攻打大梁,要么就是与大梁联手灭掉柔然。

    只可惜,当时的高昌虽然国力日渐增强,但是与大梁辽阔的疆土与国力比起来,还是羊与大象之区别。

    高昌若是会同柔然攻打大梁,一是怕就算打败大梁,亦得倾其国力,如此两败俱伤的买卖划不来,平白便宜了柔然;二则是顾忌大梁败了,柔然未必讲信用。

    但若是会同大梁攻打柔然,又怕大梁灭掉柔然后反过头来收拾自己。

    于是,高昌想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任雄踞漠北的柔然与国力强大的大梁一决高下,自己则养精蓄锐,准备伺机而动。

    但是就在大梁与柔然的战争接近第三年,两国均是筋疲力尽之际,高昌却起了内讧,高昌国的两个王子趁高昌老王年迈多病之际,开始王位之争。将高昌老王活活气死,最终高昌国王的嫡长子胜利登上王位。

    等王位之争尘埃落定,回头再观周边各国的时候,已是错失良机,天下大局已定。

    云中城一战,柔然彻底挫败,被大梁赶回漠北,大梁疆土向外扩展近千里。

    ……。

    只是不知道梁文敬所指的“前朝亦不是那么太平”是何意思。

    总之,高昌现在已成了大梁在西部的祸患是不争的事实,梁文敬联合柔然灭掉高昌只是早晚而已。

    对于柔然王子的到来,朝中自然出现了两种态度,以右相楚淳一为的众臣皆持赞成态度,而以左相郭济为的众臣则是极力反对。

    两派壁垒分明,各说各有理。

    右相派认为两国交战后,需要休养生息。如今柔然迅强大起来,此时与柔然和亲,柔然王子亲自来示好,是天下苍生之福。

    而左相派则坚持柔然狼子野心,认为大梁有足够的实力灭掉柔然,“泱泱天朝大国,何须和亲如此做派!”,认为右相派皆“胆小鼠辈”。

    对于朝内历来的两相之争,梁文敬只是笑笑,并不作任何评论。

    但是,柔然王子的到来,梁文敬确实是非常重视。

    两人在密室商议些什么,朝中则无人知晓。

    想必,今晚梁文敬的话便是两人商议的结果了。

    我怔怔望着梁文敬,良久不能言。

    微风透过长窗,吹得烛火忽左忽右,我走到窗前,意欲带上窗子。

    手刚抚上长窗,身后传来梁文敬低低的声音,“或许明后年就要开战,柔然王爷乌洛希望在开战前迎娶你……”

    我浑身剧震,手放在长窗上,一时忘了要干什么。

    片刻,手已被握住。掌心亦不复有之前的温暖,有些微的凉。

    梁文敬将我拥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鬓,语调微凉,“朕,从来不曾有过如此难的抉择……卿卿,朕倾其一生除了这皇图霸业,惟愿你在朕的身边……”

    梁文敬快四更天才走,我躺在榻上,则是辗转反侧。

    反复回味着梁文敬的话,尤其是那句“前朝不是那么太平”。

    梁文敬与乌洛商议之事如此秘密,必是因为前朝有不能听得的人。那会是谁呢?右相派对柔然的到来持赞赏姿态,那必然就是左相的人了。

    脑海中电光火石间,常太妃的话又响在耳边,“通敌之罪,只怕是脱不了干系的……”

    难道朝中真如常太妃所言,左相一党有通敌之作为?抑或是梁文敬已觉了什么?

    梁文敬精明过人,在朝中对左相楚淳一与右相郭济之争总是平衡之恰到好处。这一次与柔然联手,想来必是深思熟虑,成竹在胸。

    如果真是如此,当年母亲的悬案是不是亦可以水落石出了?

    这么一想,身上顿时沁出细细密密的汗。

    自宴会以来,宫里盛传柔然王子仪表堂堂,英挺俊朗。大梁与柔然交好,柔然王子此番重金下聘大梁,向大梁皇帝请求早日迎娶长公主,长公主择日成亲已成定局。

    见过乌洛的嫔妃津津乐道,没有见过的亦是竭尽想象描绘那凛然霸气的异邦人。

    虽说后宫嫔妃不能干政,议论异邦男子亦是不敬,但嫔妃的好奇心还是遮不住,私下的交流亦是有的。

    万料不到后宫嫔妃消息来得如此之快,甚至连乌洛希望自己早日成亲亦都有了传闻。

    彼时自己正在梳妆,当喜儿告诉完自己这些的时候,觑着自己,小心翼翼道,“公主,真的要嫁到柔然吗?”

    我望着铜镜里乌如云的女子,拿起螺子黛,轻轻描着细眉,片刻才淡淡道,“嫁到柔然有什么不好么?”

    喜儿将一支碧色簪子插入我的髻,一边端详一边说,“奴婢觉得那柔然王子长得好看,待公主又好,公主嫁过去倒不是不好。只是,公主真要嫁过去了,奴婢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我心下一热,扶一扶头上的钗饰,片刻道,“喜儿,本宫入宫时间虽不长,却也经历了不少。对这宫里,亦是有了些许的认识。本宫在这里,除了皇兄,别无亲人。服侍本宫这么久,你亦算是本宫的亲人了。”

    喜儿先是一愣,后慌忙跪下道,“长公主折煞奴婢了。奴婢心里,早已视长公主为奴婢的再生父母了。公主大恩,奴婢此生不敢忘。”

    眼前的喜儿,亦是个苦命的,年龄方才十七,入宫时间已是三年。自在棠梨宫当值,虽不如烟翠精于世故,亦是聪明伶俐,尽职尽责。

    先前在菏昭仪那里因对皇后身边的小酉子之事闭口不提,已是大罪;后因菏昭仪诞下龙子之日受牵连,皆在我的庇护下才得以免除刑罚,自是感激不已。

    宫里的宫女许多是家境凄惨的或是家里有变故的,寻常人家谁愿将孩子送入宫中为奴。若是家里还指望着孩子在宫中当值的那点微乎其微的例银,可见家庭之窘迫了。

    喜儿便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家里的父母病痛,早已无法劳作,喜儿下面还有一弟一妹,尚年幼。单靠喜儿每月的那点不足一两的例银,无异于杯水车薪。

    而长公主每月的例银是纹银一百五十两,亦是相当于朝中一品大臣的月俸。我便嘱咐烟翠每月从内务府领的银子中拨出五两给喜儿。

    喜儿自是感激不尽。

    “棠梨宫的每个人都沾有公主的福气,受公主的恩泽,奴婢此生必追随公主。”喜儿跪下郑重道。

    我眼眶一热,俯身伸手扶起她。

    “你的忠心,本宫心里自是清楚。但凡以后本宫在,绝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委屈。”

    喜儿抬头定定望向我,眼里已有了一片晶莹。



………【情深 1】………

    乌洛已来了五天,自那日家宴后再没见到他,亦无他的消息。

    梁文敬自从乌洛来后,亦是十分繁忙,除了上朝,便是在御书房度过。

    我在宫中照顾两个孩子,闲时便做好清热解暑的粥让喜儿给梁文敬送去。

    这日,我正在宫中摇篮旁逗弄着两个讨人喜的孩子,看喜儿回来了,便随问道,“皇兄喝粥了吗?”

    喜儿眉间焦虑,小声道,“公主,随公公说皇上生病了。”

    我一惊,慌忙起身,“怎么回事?”

    喜儿期期艾艾道,“随公公还说皇上不让公主知道——皇上前日在御书房看奏折,累得半夜睡着了,就着凉了。”

    我一听又急又气,“御书房的人怎么当差的?皇兄睡着了也不去叫醒他,或者盖件衣服亦是好的啊,皇兄日夜操劳,怎么能让皇兄……”

    我嘱咐奶娘们好生看孩子,便径自去了御书房。

    连喜儿在后面喊什么也没听见。

    来到御书房,御书房大门紧闭,随公公手执拂尘站在门外,警惕地看着四周。

    见我过来,远远弓腰陪笑道,“长公主来了?奴才给长公主请安了。”话说着,身子却并未离开御书房的大门半步。

    我点点头,心下掠过淡淡的疑惑,“皇兄在里面吗?”

    随公公垂恭敬道,“皇上正在里面与柔然王子及朝内大臣议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

    “哦。”我心下了然,必是重大的事情,于是转身欲走。想了想,问道,“皇兄身体可有不舒服?”

    随公公眼神闪烁,慌忙躬身道,“回长公主,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我忽然脾气就上来了,冷然道,“随公公在皇兄身边当差如此多年,怎会如此不小心?”

    随公公顿时身子矮下去半截,额上汗出如浆,“长公主,不是奴才不当心,实在是……”

    随公公小心望望屋内,毫无动静,这才苦着脸道出个中缘由。

    梁文敬自家宴后,再无踏进棠梨宫,一是确实朝政繁忙,二呢,随公公没有说,我亦猜到个大概,大约是顾及乌洛在此。

    梁文敬与自己表面的兄妹,私下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不知道宫里会有多少对长公主的猜忌,只是宫里人个个都是人精,碍着梁文敬,即使是内心有疑惑,面上却是万万不敢显出来。

    就比如眼前的随公公,一边觑着我的脸色一边小心道,“皇上这几日忙于国事,虽是对长公主记挂,却是嘱咐奴才不要告诉长公主,说长公主跟前两个孩子就已让长公主操心的了。再者,奴才听皇上说,柔然王子来一趟不易,马上要回去了——想必皇上亦是为长公主操心婚事,忙起来的时候亦不让奴才打扰……”

    我心下苦涩,放缓了声音,淡淡道,“皇兄身体要紧,等皇兄忙完,本宫再来看望皇兄吧。”

    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御书房的门打开,传来随公公高亢的声音,“摆驾御花园——”

    御花园正是我走的方向,我心里一急,加快脚步准备走旁边的小道绕回宫中。

    就听得后面传来梁文敬的声音,“咦,那不是长公主吗?”

    我装作未闻,后面的喜儿倒是迟疑道,“公主,皇上在叫公主呢。”

    我只得停下,踌躇转身的功夫,梁文敬已和一行人到了跟前。

    我只得对着眼前的明黄恭敬下拜,“臣妹拜见皇兄。”

    起身,这才看见梁文敬及身边的人。

    乌洛站在梁文敬的左边,比肩而立。一身簇新的柔然锦袍装扮更显得乌洛英挺霸气。

    我心下暗赞一声,随即端端行礼,垂眸淡然道,“王爷!”

    乌洛虚扶一把,声音温和,“长公主不必多礼。”

    我抬头的瞬间,乌洛的深眸里飘过一丝意味深长。

    我心下一慌,避开乌洛的眼神,对着梁文敬淡淡道,“臣妹听闻皇兄受凉了,特来看看皇兄,不想皇兄政务繁忙……”

    梁文敬眼眸深邃,抬手挡嘴咳嗽了一声,柔和的声音透着些许的疲惫道,“朕的病不碍事。”

    然后微笑着转向乌洛,“王爷难得来到大梁皇宫,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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