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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4部分

小说: 凤驭江山:和亲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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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站在院里,直到天际朦胧亮了起来。

    母亲一向早起,看我没有起来,便独自一人提着木桶去院落西南角的井里提水,回来和我一起洗漱。那井水不是那么干净,勉强能用。母亲总会让水静静沉淀个半个时辰,才招呼我起来。

    天已大亮,母亲却还没有起来。

    我心一沉,想起昨晚的梦境,突然升起不祥的感觉。

    快步踏,母亲依然躺着,面容祥和,嘴角似有一丝微笑,看起来,只是睡得很熟而已。

    我放下心来,或许母亲最近太累了。我放慢脚步,生怕惊醒她。

    来到床榻前,我俯身拾起被子掉落的一角,替母亲轻轻盖上。

    忽然我手一僵,母亲放在胸前的交叉的手里,分明握着一个东西。

    我竭力压抑内心剧烈的跳动,伸出颤动的手去掰开母亲的手。

    母亲的手,竟是,竟是如此冰凉!

    手下赫然是一封信,还有一个墨绿色却看不出什么图案的玉佩。

    我哆嗦着轻轻捧起那两样东西,母亲,这是你给倾儿的吗?

    立于母亲旁边,我竟不知要做什么,我痴痴望着母亲的脸庞,只觉从里到外空落落的,冰冷地很,除此没有任何感觉。

    我跪在母亲旁边,把脸轻轻贴在母亲冰冷的面颊上。

    “母妃。你在睡觉嘛?”我轻轻唤道,既怕惊醒了母亲,又多么盼望母亲睁开眼,冲我笑笑,“倾儿。”

    可母亲始终闭着眼睛。

    我再也忍不住,扑在母亲身上,“母妃——你醒醒呀!醒醒呀!别吓我,我是倾儿!不要抛下我!母妃!!我一个人好害怕!!”

    偌大的冷宫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哀嚎在冷宫的上方飘荡。

    许久,我从母亲身边站起来,眼睛肿痛,泪眼模糊里,看见母亲留给我的信和那枚玉佩。

    信也被泪水打湿了。我轻轻摩挲着那纸,哆嗦着手,展开,是母亲熟悉的笔迹。只是笔迹陈旧,像是很久之前写的了。冷宫无墨,母亲是如何写的?我对着阳光一看,骇然大惊,不是墨,分明是血。时间久已,血迹已变成褐色,在光线黯淡的屋里,看着像墨而已。

    “吾儿倾云,见信母已仙游。生死由命,不必过分伤心。此玉佩乃当日感昭寺主持所赠,母窃以为系求子所用,遂带于身边。不想此物成母私会外人之证,后来招之滔天大祸。母自知无出头之日,冒死藏之。盼一日吾儿出宫,若遇上识得此物之人,替母问一句:无冤无仇,何以害人至此?吾儿聪慧,莫让仇恨遮眼,出宫必改名换姓,永不入宫。母在天之灵,亦会为吾儿祈福。”

    “母妃!!!”只觉胸口一热,喉头甜,一口血喷出来,随之一切都模糊了。



………【出宫】………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似乎有斑驳的光影,晃地我眼花。我竭力睁开眼睛,原来是躺在槐树下的阴凉地,阳光透过槐树树冠疏密不一的空隙,照射下来。我挣扎起身,眼前站了一个人,“母妃?”我惊喜不已。

    “倾云?”声音陌生又熟悉,擦擦眼睛,不是母亲,居然是常贵妃。

    待看清来人,我心一酸,眼泪滚滚而落,“母妃她,她仙逝了。”

    “倾云。”常贵妃掏出锦帕,替我擦去眼泪,“人死不能复生。你已长大了,姐姐在天之灵,必不愿看你如此脆弱。”

    稍停,淡淡道,“天热,你娘亲已被安葬。”

    “啊?!”我冲到屋里。果然,床榻上空空如也,不见母亲身影。

    一阵眩晕,我倚着门框坐了下来。

    心似被无数的蚂蚁啃咬。

    我目光空洞,讷讷,“往后,就剩我一个了……”

    只听常贵妃拍了两次手,门外无声进来一个丫环,双手呈上一个托盘。

    “倾云,过来。”

    我木木地站起来,走到常贵妃身边。

    “你看。”我顺着常贵妃的眼睛,漠然地看向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白玉杯,杯里是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映着白玉晶莹的杯壁,闪着幽异的光泽。

    我疑惑地看着常贵妃。

    常贵妃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端了起来,送到我面前,依然是淡淡的声音,“喝了它,你就自由了。”

    “自由?”我心里一凛,莫不是毒酒?

    转念一想确定无疑了。母亲死了,父皇的寄托也没有了,还留着我作甚?

    也罢,没有了母亲,独留我在世上,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冷宫,活着有什么用?

    想到此,我从常贵妃手中接过那杯毒酒,“倾儿谢母妃成全。”然后仰脖一饮而尽。

    喝完我把酒杯放回托盘,朝向南方,重重跪下,“母妃,倾儿来陪你了。”

    “你下去吧。”常贵妃朝那丫环冷冷开口。

    “这个,你收好。”

    我诧异抬头,不知道是药效作了还是心理作用,阳光似乎有些晃眼。

    常贵妃递给我两样东西,一个是那个墨绿色的玉佩,一个是母亲的那封血书,“你娘亲已去,此物作念想,不可轻易示人。记住,从此天地间再去梁倾云一人。”

    天旋地转,我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恍恍惚惚,四周看不真切,只觉浑身上下颠地厉害。间或听到外面赶车的车夫扬鞭的声音。难道我没有死?

    我想坐起来,刚一动,只觉头疼欲裂,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头上方的帘子被打开了,传来陌生的男声,有些苍老,“姑娘,醒了?”

    “嗯。”我低低哼了声。

    “大哥,麻烦你停下车吧。我有些难受。”

    “哦。好好。”帘子被放下了,传来扬鞭的声音。车子停下了。

    我挣扎着起来,只觉头晕目眩,喘气如牛。好大一会儿,我才慢慢挪下车子。

    阳光刺的我眼睛睁不开。

    “大哥,这是哪儿?”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风霜的痕迹,粗布衣衫,看起来却很和蔼。

    我记得自己喝药,难道不是毒药?自己还活着?

    “姑娘,醒了就好。这已经离开京城,是赶往北边关塞的路。再有半个多月就到了。”

    “北边关塞?”我柔柔酸胀的太阳**。

    “姑娘累了就上车休息吧,顺便吃点东西。姑娘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他好心地劝我,却并不说明原因。

    “哦,好。”我下来站了一会,只觉嘴唇干裂,浑身冷汗淋漓,支持不住。

    “这是水。”车夫递过来。

    我没有客气,接过仰头就灌。

    喝完半壶才觉得有了一丝力气,我把剩下的半壶浇在头上。冷水流过脸庞,刺激皮肤有些麻。

    我把壶递给车夫,冲他感激地笑笑,然后费劲地爬上车。

    车子继续行进。一路除了间或地吃点东西喝点水下来偶尔休息一下,都在沉默中前进。



………【塞外】………

    千里之外的关塞,不比中原京城凉京,一路除了偶尔过往的商旅,大部分荒无人烟。說閱讀盡在只是凉风习习,倒比京城少了几分燥热。

    不知浑浑噩噩走了几日。车子颠簸不已,望着空荡荡的马车上狭小的空间,越思念母亲。身子日益消瘦,忽冷忽热,日益昏沉,最后几乎要水米不进。

    想起母亲大限之前嘱咐我的话,“出宫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活着。”望着湛蓝的天空禁不住苦笑,“母妃,活着还不如死了容易。”

    昏昏沉沉中,迷糊听到听到车夫的话语,“这姑娘就交付给两位了。以后生死祸福全看她造化了。”

    接着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我感觉眼皮似千斤重,还是勉强睁了开来,眼睛聚拢了半天才看清晰眼前的一切。我躺的地方不是车上,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醒了。”一声清脆的喊声。

    我只觉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除了能稍微转动一下头,其他地方都似没知觉般。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老妇走了过来。伸手一摸我的额头,“总算退热了。”

    我打起精神细细打量着她。面目慈祥,看起来似乎比母亲还要大吧。

    “这是哪里?”我声音低不可闻。

    “姑娘,你醒了。”车夫走上前。

    那老者见状退了下去。

    待人走远,车夫开口,“姑娘,宫中皆已知公主徇母而去,天下再无倾云公主。望姑娘谨记贵妃娘娘所言,保重身体。这是贵妃娘娘的贴己银两,够姑娘用上一时。至于以后,全凭姑娘造化了。”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我的手边。

    “还有这个。”他解下身后背着的包袱,轻轻放在我的身边,“贵妃娘娘说,看到它,你便似看到你的娘亲。”

    “啊?”我惊喜不已,必是那名闻天下的古琴了,“谢谢,谢谢贵妃娘娘。”我挣扎欲起身下跪。

    车夫摆手示意我不要动,“万望好生保存。老奴这就回去复命。”

    顿了一下,“这是关塞,两个老人家也是宽厚之人。”

    再无下文,看我一眼,跪下,“姑娘保重。”站起转身便走。

    凉风阵阵,我站在热闹的市集上,看着身边的灵儿在向来往的人兜售现磨的豆腐。

    我醒来后一直住在这家韦姓老人家里,灵儿是老两口唯一的女儿,十四年华却里里外外一把手。一家人都很热情,只道我父母双亡,被人卖到此,后被人所救,他们则好心收留了我。

    我把所有的银两都给了他们。只将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妥善藏好,那把古琴,已是我每日必行的功课,唯有此,才感觉母亲在身边。

    除此,就是每天一早陪着韦灵儿去早市卖豆腐。

    老两口每天大清早起来开工,到早上疲惫不堪,于是我便说服他们由我和韦灵儿去。

    其实,我也帮不上韦灵儿什么。韦伯将做好的豆腐担到市上便回去休息,吆喝叫卖就都有她了,我最多只是帮她把切下的豆腐替她装到买豆腐的人拿来的家什里。

    这是大梁北边边境最大最热闹的互市——怀荒。大梁京城地处富庶的中原,疆土一直绵延到江南。物产丰富,每年都有大量的周边国家客商来往大梁,大多数的贸易就在互市这里进行。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来自大梁的谷粟、盐巴、铁器、还有周边各国所没有的精美的瓷器。也可以看到来自柔然的马匹、各类兽皮,来自契丹的海东青等。

    大梁地处中原,北有柔然、东北契丹,西边则是高昌。柔然和契丹、高昌都是骑牧胡人,地处蛮荒。互市的兴隆,使得很多的胡人来到中原,所以,在怀荒,看到高鼻梁,褐色眼睛、红、金头的商旅说着流利的汉语也不稀奇。

    春去秋来,不觉已是岁末。冬天的塞北风格外大,下过几场大雪,即将新年。

    我呵一下冻得有些麻木的双手。身边的灵儿见状,一把攥过我的手,“姐姐,你瞧你,脸都冻红了。”

    边说边弯身,麻利地切了一块冒着热气的豆腐用小白包袱兜住,递给我,“你先暖暖手。”

    “呵呵。”我被她这奇特的取暖方式逗笑了,“灵儿,可有你的本事。”

    灵儿因忙碌鼻尖微冒汗,脸蛋越红润,寒冬的天气厚实的衣服也无法掩住她窈窕的线条。

    塞外不比京城着装,在大梁京城邺京,无论男女,皆系广袖,女人则长裙,端的就是仪态翩翩,男则是长衫。只是塞外,衣服没有那么讲究,穿宽衣广袖,窄袖胡服,不论汉人还是胡商,皆有人穿着。

    十四,在大梁,也是该嫁人的时候了。

    我捧着豆腐,四处看了一下。不远处,居然又看到了那个蓝袍少年,羽扇纶巾,正站在一家客栈的木柱招旗下面,静静地看向这边。熙来攘往的人流里,他的白净面孔和闲闲的姿态格外醒目。

    隐约记得有几次了,忙得起身看看远处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他。有时在木柱下,有时在对面的布匹店里,初始以为是过路歇脚而已。但这次,他看向这里的眼神若有所思。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是在热情的卖豆腐窈窕的灵儿那。

    灵儿却没注意到,只是忙里忙外的招呼着。

    “姐姐,今天的豆腐卖完了。”听着灵儿高兴的欢呼,我回过神。

    “姐姐,就快过年了,这豆腐也是越来越好卖了。”灵儿边高兴地冲我眨眨眼,边对来晚的客人说,

    “对不起对不起,明天您早点来,一准给你留着。”

    “呵呵,小丫头你家的豆腐越来越好吃了。明天一定给我留着点啊。”

    “好啊。”灵儿脆快地回答。

    “姐姐。走了。”说完手脚麻利地收拾担子。

    我看一眼远处的蓝袍少年,他也看着这边。见我瞥向他,好像被看破心事般不自然地低头又抬头看向别处。终究忍不住又看过来。

    见我还在看他,便慌乱般转身走了。

    “姐姐,你在看什么?”灵儿已经收拾好担子,准备走了,看我正眺目远看,也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奇怪地问。

    我微笑了一下。

    “灵儿,听韦伯母说,你过年该有十五了吧?”

    “嗯。”灵儿一边担了挑子一边和我并肩走。

    我看灵儿一边担着挑子似乎一点不吃力,脚下生风般,倒是我这闲人却跟不上。

    “灵儿,我何时能和你一般有力气?”我苦笑道。

    “姐姐,我习惯啦,从小就这样。听那天救你来的人说,你也生在大户人家,娘亲为妾,虽然爹爹宠爱,无奈爹爹早亡,娘亲也没福寿长,留下你给生生欺负,被人拐了来卖。”

    大户人家,娘亲为妾,爹爹宠爱,倒是和我的前生如此相似,也不知是不是那车夫编的。

    想起母亲,心里一阵揪心地疼痛。如您所愿,女儿终于活着出宫了,不知道您在天国还好?

    见我又走神,灵儿以为勾起了我的伤心事,劝道,“姐姐,既是一家人了,你也不要伤心了。”

    一路回来,灵儿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劝慰的话。



………【求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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