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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为君衔来二月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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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姻缘线天定,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七尹微微一笑也不似宽慰,只随意说了这么一声,递杯酒给她。
  夏浅叹口气,小心啄着酒半日才道:“其实真要嫁也就那样,只不过是想着的时候觉得挺可怖。”
  “你既知根结所在,又何必左思右想这么多?”七尹倒有些不明白。
  “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之后能不能做是另外一回事。”
  “我却不懂了。”七尹默默一笑,并未细究。
  “哈,七尹这么聪明定不会像我这样,想来想去也闹不出个所以然,兴许我只是忽然得到一直没有见过的东西,欣喜异常罢了。”夏浅挥挥手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我哪里如你所想,”放下杯,七尹一贯淡然的脸庞上突然浮起几丝别样的情愫:“以前也错过一次,且错的离谱。”
  “怎么回事?”夏浅只觉奇怪,忽然记起她其实对七尹一无所知。
  “我找她这么久却每次都晚了一步,也不知是不是上天作弄,说起来还是你们更好,终归是不知道该不该,想做便做,而我明知不该,仍是放不下。”
  默默看着他,夏浅没有听多大明白,也没有继续问。
  只知道他心底该是藏了一个重要的人,他这一生,亦与寻常人不一样。
  事情的发展却远远出于夏浅的意料。
  先是李萧,装病避了几天未去书院原以为他便会明白,没想他倒是死心眼的很。一见着她也不掩眼中欣喜就上前来嘘寒问暖,更是好吃好喝的往面前堆。
  其实,李萧也不错,相处这么久做事为人夏浅看的挺清楚,也不知是不是被这么一关心给感动了,她忽然在心中冒出一个想法,真要没人肯娶她倒不如就嫁给李萧罢。
  只是这念头起的快消的也快。
  待一下学发现学院中几乎一半的人都已知晓这件事时,夏浅毅然决然的扭头就走。
  若真把她当回事,至少也该顾及她听到这些时是怎样的感受。
  夏浅一贯没有什么闺蜜,亦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回到家忍不住问了夏清该怎么应付,却不想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夏浅无奈作罢,只这毕竟是自个的事,还需自个解决。
  令她吃惊的显然是第二日父亲那顿无缘无故的训导,斥道不知她在学院都做了些什么,小小年纪就没羞没耻,与男子私交逛灯会,还闹出这样的事回来……
  夏浅也没具体听清,总之也不似骂,一贯的语重心长,她就站那里老老实实听着然后领罚去祖宗面前跪一晚便是。
  只,心里的翻涌着实让她很难受,灯会那天分明是和杜之然在一起,也就是说父亲知道这些唯一的可能便是夏清偷偷告了状。
  想不到无意间对夏清撒的谎却成了最有力的证据,夏浅用力扯出一笑,反正也不是这一次,自己何必作恼,至少由爹爹出面李萧的事情就可以解决。
  唔,解决。
  便是指没过几日后,上学时极其尴尬的清净。但夏浅以为,从始至终并不是她的错,便没有过多在意。
  然,随后而来的事对夏浅而言就不知是祸是福。
  这日里,循规蹈矩很久,早早完成课业的夏浅终是忍不住偷偷跑去酒庐,见着七尹凭空生出些久别逢亲人的感触来。
  刚坐定还没喝上一口酒就听外头一阵嘈杂,爱热闹的浮尧不一会便探听回消息,道是有人告密金陵太守私吞修缮河堤的银两,被处抄家问斩。
  这个金陵太守便是杜之然的父亲杜文忠。
  夏浅听罢微微皱起眉头,说不出的感觉。心底是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唏嘘,怎么说,杜家与她家都是世交,杜之然也是从小一起玩过的伙伴。但事实上除了两声唏嘘,与她还是没有什么关系,非要扯的话,便是杜之然没可能会娶她。
  念头刚起,夏浅就愣了,脑中立马浮出自私自利四个大字。
  “听说只斩太守,不过那小子早没了娘,现在只剩他一个还不如一起死算了。”浮尧的话便是一直没遮没挡,毕竟是童言无忌,说出来夏浅也只是一笑了之不曾在意,回道:
  “也不算一个人,还与姐姐有婚约呢。”
  “唔,你家不毁约?人不都是落井下石的多。”接话的是七尹,眉头微蹙思量着。
  “我猜是不会,七尹不妨与我打个赌。”挑眉竟还来了兴致,虽说与家中关系凉薄,但夏浅自问对每个人性格还是了如指掌的。
  七尹也难得点头,道是输了便予她一壶别样的三味酒。
  不过十日,就有了结果,如夏浅所料,夏百川没有毁约。但出乎她意料的,则是杜之然表示愿意入赘。此时离婚期也只有半月而已。
  怎样都好,为什么不是夏清嫁出去?她以为杜之然是足够的心高气傲,想来也不过如此。
  带着这个闷闷的心思去酒庐领那壶别样的酒,也愣是没喝出什么别的滋味来,七尹笑她是心思不在此处,琢磨着说的挺有道理,夏浅又乐滋滋的喝了干净。眉宇间的惆怅却是怎么也掩不去。
  七尹知晓她的心结,摇头轻叹,送她出门时不住提醒:“杜公子确是爱慕你,夏浅,日后你与他同处一处,还是小心一些,真有什么事,来找我便好。”
  夏浅点头应下,倒也没过分在意,姐姐成亲的时候该闹还是一如既往的闹,只当是家中多了一口人,反正也是分院住,除了一张桌子上吃饭,想见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见到。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转眼便要到秋试,学院不再授课,夏浅也难得安分的窝在家中温习功课,若真考上多半还在金陵城,不过也好,既能随时喝上七尹的三味酒,又能给夏家门楣增点光,虽说她对官场无甚兴趣……
  摇头笑,摸摸扁平的肚子,看了一下午的书也是时候饿了,起身循去厅堂,才至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夏百川的声音:“也不知小浅这几日书看的怎么样,秋试有无希望。”
  “她呀,谁知道呢,那么爱玩指不定已经偷偷溜出去。”预料中的是夏清接了话,两句便让夏浅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略略一迟疑步子调换方向往回走去。
  自个也弄不懂在气些什么,明明都是已经听习惯的话,她爱怎么说随她说便是……
  走离前院才慢下脚步,望着一池塘的红莲说不出话。

  5心中意

  “你若是不喜欢她那样说,为何不进去反驳?”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夏浅整个脊背猛地一直,从倒影里看去,正是先前也在屋内的杜之然,原来竟看见了她。
  “唔,我进去能说什么?说我的确是在用功读书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姐姐一定会说她只是说着玩玩然后不了了之,反正都没什么结果,有必要去出那个丑么?”折下长茎的芦苇,一点一点扯下絮花。
  “怎么叫出丑,你父亲便会知道她说的是假。”
  “那又如何?得到两句可有可无的赞赏难不成就会多些什么?”夏浅嘴角浮出几丝讥笑,话音不住提高了一些。
  “夏浅,说那些话的人不是我,你冲我闹什么?”一把拎住她纤细的手臂,杜之然有些不悦。
  “你不来我也会闹,谁让你来,谁让你跟过来了,她明明不知道,她自己都说了不知道,做什么又那样肯定的说我是出去玩……贬低我一些她就这么开心,她就,这么开心吗……”一只手紧紧捂住脸,低头夹着哽咽眼泪就止不住的流,猝不防就落入一个怀抱。
  “反正都已经哭了,何必再藏着掖着,我便委屈一些任你闹个够。”杜之然宽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修长的手指摁住夏浅脑袋。
  夏浅见动不得也不再挣扎,听过这话闷闷一笑,靠了片刻渐渐平静下这才低声道一句“可以了”,想要推仍旧推不开,不免凭空生出一些尴尬,虽是姐夫,也不该这般亲近。
  “小浅,我知道你不喜这个家,待我查清楚事情始末,一定会带你走。”杜之然莫名说了这么一段摸不着边的话。
  夏浅只觉心中发慌,连忙推开他,问道:“姐夫这是什么意思?”
  “呵,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你姐夫,这有辱颜面的入赘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杜之然一甩袖,脸上隐约藏着怒意。
  “你想查什么?”
  杜之然轻轻一哼,望着西边似血的夕阳,并未作瞒,吐出四个字:“父亲之死。”
  浑浑噩噩也不知怎么走回房的,夏浅只觉脑袋里一团乱絮。
  杜之然说,他父亲被罢官被处死是因有人写了密信,而写信之人多半会是夏百川;说一定会查出个所以然,给她交待。
  他是动了真格,不然也不会委曲求全到入赘,明明就是傲气之人。只是,这交待他想如何给?是想伤姐姐、她夏浅还是整个夏家?
  蹙起眉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这是第一次有个人说要带她走,第一次有人看到她表面平静的浮华生活背后有着怎样的难堪,跟他走的话……
  “白痴!”低声咒骂,猛的把脑袋一敲,将这不该产生的想法驱出脑内。她是怎么了,只因为想离开家,便连姐姐的感受也不顾?
  她知道,她很早便看出来,夏清是那么喜欢杜之然,所以连高傲也肯放下不要。
  “小浅,看了这么久的书也该累了,姑母家送来几只石榴,瞧着很不错。”正想的出神,夏清一脚跨进门,手上的托盘里列着两只大石榴。
  “嗯,姑母家的石榴一贯很甜。”瞧见夏清的笑容,夏浅适才的一腔想法立即消散,通通不见。
  “想你念书辛苦就擅作主张拿来和你一起吃,没扰着你学习罢,”夏清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指怎样用力也剥不开厚厚的石榴皮,不禁懊恼道:“还是得回去拿把刀。”
  “姐,不用了,我来。”接过果子,夏浅使了蛮力照着有丝裂缝的地方用劲一掰,还真给弄开了,兴致勃勃又依着弄开第二个。石榴的甜意让姐妹二人乐开怀,似乎,连着那若有若无的隔阂也消失不见。到底也还是姐妹。
  说了半晌的话夏清便道该回去,要为夫君备参茶云云,夏浅未拦,深觉姐姐用情之深,不住又愧疚了一把,她怎会冒出要和姐夫一起走这样荒唐的想法。
  “时候不早,小浅收拾收拾也该吃饭去了,我回房看看之然是否回来,”理平衣褶,夏清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了,前两日之然带回一坛好酒,我还没来得及开封,记得你一贯爱酒,待会分一壶拿来与你,算是秋试奖励如何?”
  “好呀,可不要让爹爹知道了。”吐舌一笑应下,夏浅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晚吃过饭刚回房就接到夏清送亲自来的酒,闻了闻,虽比不上七尹的三味酒,倒也香醇。随着送来的还有一封据说是送到门房的信。
  夏浅心下疑惑,一看,却是李萧写来,邀她前去书院,说是几个要好的同学秋试之前聚一聚,也为之前的莽撞好好赔个不是。
  思忖着秋试过后大约都会各奔东西,夏浅心下当真泛起几丝不舍,当下决定要去,根本没料这会是一个圈套。


  6酒中药

  趁一家人都在前院打马吊夏浅从后门偷偷溜出去,没忘带上那壶姐姐送来的好酒。
  等到了书院,寻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人在。
  难不成他们都是约好一起来不成?
  挂起灯笼倚着院当中的古榕,也不知自个又该何去何从。正欲叹出一口气,身后突然有人拍拍她:“可是夏浅?”
  一惊回头看去,是李萧。
  “你这愣人是要吓死我不成……”尚未缓过神,夏浅没好气的开口骂。
  “呵,我心下也揣着一半心思生怕你回过头却是个女鬼。”李萧随着笑起,打趣道,这么一吓,那原本以为的尴尬倒是散的干干净净。
  “怎么就你一人?他们还没来?”瞅瞅他身后,确实没有旁人。
  “他们?”李萧微微疑惑的蹙起眉,轻道:“我倒不知他们也要来,只收到信说你在书院等我。”
  夏浅一愣,随即恍然笑起:“那多半是他们见我们两人平日里不说话,出的劳什子馊主意,算了算了,既然他们不来,那这好酒我们分了。”
  “夏浅,”有些诧异她的态度,对先前之事李萧心中仍有些不安:“你,不恼我?”
  “谁说的?”眼睛一瞪,夏浅轻轻扬起下巴:“我问你,你那日跟我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到别人面前去说一通,害得差不多全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夏浅还挺耿耿于怀。
  “呃,并不是,那日不小心让刘杰听了去,结果……”显然没想是这样的答案,李萧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瞧你那样,我就那么不信你?再说,都已经过去还像那么多做甚,不还是朋友。”嫣然笑开,见他的模样就明白事情始末,便伸手取下灯笼。
  “倒是我糊涂了,”垂首看向她,不禁也笑起,提高灯笼照路:“外面风大,去里面坐坐。”
  点头应下,一并走进平日拿来休息的厢房,许久没有人气,里面隐隐散着一股霉味。
  李萧放下手中的东西,点着烛台夏浅这才看清他原来是拿了一包她爱吃的果脯,不禁又一笑。
  “来来来,喝酒,哎呀,我怎么忘了拿杯子……”坐下才发现竟是空有酒壶而已,懊恼的撇撇嘴将酒推给他:“罢了,难得一次就让给你,反正姐姐那里也还有。”
  “那我便拿这果脯与你换,也算公平。”
  两人相视一笑,慢慢寻回些以往的亲络来,也渐渐聊开。只是,不知为何,一贯酒量尚好的李萧喝着喝着竟有些不对劲。
  “这酒劲似乎还挺大。”揉揉脑袋,李萧道。
  掂量着酒壶也不过才一小半,夏浅也有些奇怪,伸手探向他额头,竟滚烫的有些怕人:“姐姐的酒应当不会这般厉害才对,还特意拿来与我……啊……”
  话还未说完,贴着他面颊的手忽然被紧紧拽住,整个人亦是向前一倾,撞了个满怀。
  “夏浅,我,我还是这般中意你……”
  “李萧,你发什么酒疯,快放开我!”用力抽回手,人却是被他抱住动弹不得。
  “我也不知,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放不开……”李萧声音里带起重重的喘息,隔着两层衣裳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常温度,心跳似也十分快。
  李萧自个都不清楚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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