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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风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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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为要让我祖父专心研究,亦把‘第十殿’列为禁地,除了法海可与其联络,其余任何搜神宫门众皆一律严禁踏进‘第十殿’,甚至海螺沟口那幅壁画范围亦是禁地之列,务求我祖父不会受到任何骚扰,故除了神和法海知道十殿阎罗到底是谁,其他搜神宫人一概不知,也不知到底十殿阎罗是敌是友……”

阿铁至此方恍然大悟,难怪神母从没在他面前提及‘十殴阎罗’,只因她仅是听过盂元帅,也从没见过孟元帅,更不知他与神是敌是友,再者,她甚至连海螺沟口那幅壁画也没见过,皆因自海螺沟口开始,已是‘第十殿’的禁地。

阿铁问:

“但,神为何要你祖父研究这些火药武器?”

“那只因为,神虽然武功盖世,才智超群,且其时搜神官旗下有不少像法海般的奇人异士,可惜要征服整个神州,甚或苍茫天地,这一小撮人的力量仍是微不足道,神的搜神宫必须拥有大量的火药武器,方能以寡敌众,百战百胜。”

是的,即使无敌如神,倘要入侵人间,强大的军火力量始终是要条件若欠缺这项条件,那么任神如何精明,也绝不能以寡敌众,那些“众”,当然是世上所有国家。

阿铁道:

“既然哪些,那你祖父真的一生都在为神制造火药武器?”

孟恨答:

“并没有一生那样长,不过也是相当长的时间。我祖父埋首苦研,眨眼间竟已过了十年,十年岁月,他共研究了为数一千种不同的火药武器,每件武器皆有其独特的威力,一枚火弹已可炸平一个小山丘,更遑论其它较大的火药武器,若神再命门众助我祖父这千种武器依样大量制造,不出一年,便能有数万件毁天灭地的武器……”

阿铁骤觉心头一寒:

“到了那个时候,便是搜神宫扬威天下之时?”

孟恨点头叹息:

“说得不错!但就在这个时候,便开始出现乱子……”

阿铁并不感到奇怪,因他明白当中若非出现问题,那智能擅神宫早已凭籍这数万武器显赫江湖了,又怎会像如今这样默默无闻?不过他仍然问:

“是什么乱子?”

孟恨道:

“一日,正当我祖父埋首研究之际,法海骤至,且面色异常苍白,并告诉我祖父,说神已处死其女儿白素贞,极度丧心病狂,而且法海还说,他自己也要履行诺言前赴雷峰塔下自杀,他此番临死与我祖父一会,是希望他千万别把那些火药武器献给神,否则若给神有足够军火力量征服天地之后,他绝不会造福人间。他只会成为一个千秋万世的独载者。”

又是法海!阿铁心想,法海和尚为阻止神统治天地的野心实在不遗余力,其真诚异常可嘉。

孟恨续道:

“我祖父眼见法海临危恳求,和法海为救苍生的一点慈悲。于是不由分说点头应承,而法海在临别之前,还把一本记下其一生武学的秘友赠予我祖父,希望他能勤加锻炼,把平庸的武艺臻至高手之列,以图自保。”

阿铁道。

“但,神的武功神秘莫测,纵使令祖父能于短期内把法海武学融会贯通,也绝非神的敌手,他如何能不就范,如何能不把那批武器献给神?”

孟恨一笑;“别忘记,我祖父有本钱。”

“什么本钱?”

“就是那一千种火药武器!法海教他,把那些武器统统埋在这血殿下的一个密室‘血牢’之内,井在血牢之门装置一道特别机关,必须要一条特制的钥匙方能开启,否则血牢之门若给人妄行撞毁,邻室所贮的万石火药便会立即爆炸,爆炸力足可把这座冰川夷为平地,届时候,不但那千种武器会一同付诸一炬,就连擅闯密室的人亦难幸免……”

“故此,我祖父虽然坚决不把这批武器献给神,神也不敢贸然派人前来强行抢夺,更不会亲自前来,因生怕我祖父会不惜牺牲自己,燃点那万石药与那些武器,与神一起玉石俱焚!”

阿铁静听至此,终于领悟神为何会不敢对第十殿有所行动,盖因神纵能长生,若给万石火区一炸,也绝对不能不死。

再者,倘贸然差遣其他人代其来抢,也只会令这千种匪夷所思的火药武器毁于一旦,更不化算,惟有机静守。

阿铁突然问:

“还有一点,适才你说在此已等我一生,你,为何会认识我?”

盂恨答:

“那只因为神除了要征服人间,在百多年前有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

阿铁双眉一蹩:

“阴谋?神竟然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错!是法海于白素贞死后无意间发现的,其时法海的嫡传弟子法善已成神的心腹,他甚至不敢把这个阴谋告知其徒,蛤只在临别自版前向我祖父尽告……”

一语至此,孟恨不期然定定的瞧着阿铁,诡异地道:

而且,这个秘密阴谋,也是关乎你的……

阿铁一呆:

“关乎我的?神在百多年前,居然已能预知今天我会生于世上?”

“孟恨侧脸瞄着那幅巨大壁画,一笑:

“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感到,这幅壁画中那个坐着的人,与你一模一样?”

阿铁私下一阵忐忑:

“你是说……画中人真的是我?”

孟恨神秘兮兮的道:

“那本应不是你,但其实又是你。”

这些虚虚实实的话,确实使阿铁啼笑皆非,他惟有道:

“我不明白。”

孟恨叹息:

“你何须明白?有时候,人知道的真相愈少愈好,若你知翻画中人是否颠倒脾你,恐怕,你便不会坚持要前赴搜神宫了。”

阿铁问:

“你知道我为何要赴搜神宫?”

孟恨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我估计,你应该有一些人或东西在神手上,所以才被逼去。”

阿铁十分佩服其料事如神,点头:

“是的。我二弟阿黑在神手上,故我不能不去,但我始终不明,神为何偏偏非我不可?”

孟恨道:

“那正是神在百多年前所计划的秘密阴谋关键所在,当年法海告诉我祖父这个秘密时,还预计可能在百多二百年后,会出现一个和画中肖像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便是神所挑选及想要的人,法海更预计神定会引这个人往搜神宫晋见自己,正如你如今的神情形一样……”

“故此,法海除了教我祖父装设那道爆炸机关,恳求他于有生之年等待一个与画像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再把关启‘血牢’的钥匙交给这人……”

“哦?为何要把这条钥匙交绘画中人?这条匙与其何干?”

盂恨道:

“因为,法海心知那个与血牢之匙均是神最相想得到之物,他遂布下了一个局,以图把神彻底消灭,免他日后为祸人间。”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局?”阿铁对法海愈来愈是钦敬,法海为了挽救这个人间,所做的事实在大多了。

孟恨并没有正面回答阿铁这个疑问,仅是一言不发地从怀中掏出一纸残旧的血红薄笺,连劲飞给阿铁,道:

“我祖父已把这个局写在红笺之上,你是与画像一模一样的人,还是由你自己亲自看吧。”

阿铁默然把红笺接过,拆开一看,不禁一脸铁青。

他终于知道了法海所布下的局,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杀局。

“你如今应该明白你在少海局中所扮演的角色吧?你可愿意在百多年后的今天,帮法海一把?”孟恨看着阿铁问。

阿铁无言半晌,最后淡然一笑,答:

“法海大师一生慈悲,是一个十分值得我尊敬的人……”

“更何况,若真的能消灭神,人间便除掉一个万世暴君,我没理由不愿。”

那纸红笺上写着的局,肯定必需阿铁付出极高代价,惟阿铁却轻描淡写的答应了;孟恨定定的盯着阿铁脸上淡淡的表情,双目霎时泛起一种异常欣赏之色,坚指称许:

“好!不愧少年出英雄!面对重大抉择而无悔,这份气魄,实值得老夫敬佩!”

阿铁又淡然一笑,暮然道:

“你何尝又不值得我敬佩?”

孟恨呆住:

“你我萍水相逢,老夫……有什么值得你敬佩?”

阿铁道:

“依你适才所说,法海虽有一个可能消灭神的杀局,但既然这个与画像一模一样的人只会被引往搜神宫,他未必会经过或误闯第十殿这带,你祖父想必早已想到这点,惟他仍不顾会否可能等得这人出现,还是终玫生不移渺茫的等,信前辈你也是因为先人的遣训而继续在这里等候吧””

孟恨想不到阿铁居然会想到他一生守在孤寂的第十殿之苦,私下不禁异常感激,怅然道:

“不错,虽然我祖父早知那个与画像一样的人可能仅会赴搜神宫,而未必会闯进第十殿,惟他仍是抱着万一的希望;他深信,上天一定不会一个违反自然常理而可长生的神管治世间,大意必定会令画中人误闯本殿,正因这个可能,也因他对法海的承诺,他一生都没有离开第十殿半步,一生都在苦等……”

“至于我父母,也和我祖父一样,他们深信一定会有天意,他们皆生也在等你,后来两老尽然长逝,于是便余下老夫……”

“你也深信画中人一定会误闯第十殿?”阿铁问。

盂恨苦笑:

“我不能不信,这已是消灭神的惟一希望,好歹也必须等下去,这是我的宿命。”

是的!正因是惟一希望,故好歹也须等下去!幸而皇天不负,在神母误打误撞下,居然会安排呵铁关赴第十殿,或许,冥冥中真有天意……

想到一个男人五十年的生命全都虚耗在等一个人,阿铁私下不禁惋惜,道:

“可是,前辈,你可能比你的先人等得更苦,因为到了最后,只余下你一个人。”

孟恨道:

“自我十岁时父母先后逝世开始,我便独个儿在这里等那个人的出现,我还应承双亲,若神真的不顾一切来夺那批火药武器,我便立即引他往密室,再引爆万石火药,誓与其同归于尽,绝不吝啬性命……”

“想不到这一等已等了三十四年,我每日皆在担忧神会随时出现而不敢睡,生怕自己一时贪睡便会被神有机可乘,提心吊胆下,我已经没睡三十四年了……”

“什么?你已经没睡三十四年广阿铁只感到匪夷所思,可能吗?人真的可以不睡三十四年?孟恨甫谈及一个“睡”字,霎时双目变得惺松起来,似已开始困倦,他笑道:

“没睡了三十四年,我真是太倦了,幸而今天终于等到了你。我终于完成了对父母的承诺,你也答允对付神,我再不用担心神会前来这里抢夺这些武器,我终于可以安心心的睡了……”

说着说着,孟恨的眼皮也垂了一半下来,他看来十分疲倦。呵铁道:

孟恨悠悠答道:

“在你怀中。”

阿铁连随探手人怀,果然,怀中真的有一条钥匙,但见这条钥匙未两端分别是金银二色,竟尔是一条“两头匙”,这条匙为何会有两头?阿铁虽已阅毕那纸血红短笺,他是否已知道如何以这条题开启血牢之门?除了这条匙,阿铁怀中有雪缘的那条白练。神石和一纸与神母所绘截然不同的搜神宫地图,想必是很倦的道:

“年轻人,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阿铁答:

“步惊云,或是阿铁!”

孟恨温然一笑,虚弱的道:

“很好,我会好好记着……在自己这一生,会遇上一个有两个名字、并说很敬重我的年轻人,原来,我这枯燥无聊而又寂寞的一生,也会有人欣赏、敬重,我一定会好好记着你的,步……惊云,阿……铁,再……见……”

孟恨一面说一面已倦得不能张开眼皮,他终于默默的、沉沉的睡着了……

“前辈……”阿铁犹想说些什么,惟见他竟已睡着,心想他既然没睡了三十四年,也不忍打忧他,然而,他斗地发现了一件事……

无论一个睡得多酣多沉,胸膛至少也该有些微起伏,但,何以孟恨的身躯居然木止不动?仿佛连一点气息也没有?阿伯铁不禁伸手一探他的鼻息,赫然惊觉,盂恨已没有了气息!身躯更呈一片僵硬!啊!他死了!阿铁心头一栗,方才明白,一个因忧虑而没睡三十四年的人,他一直在提防戒备,他一直毫无喘息机会,他的心力,早应在三十四年内便已消磨殆尽了,他能够支撑至今天,也许全因为他会应承双亲的诺言,他要像其先祖盂山般守信守义,他不想叫先祖孟山失望,他不想叫自己失望,而且,更为了天下的无辜苍生……

然而今天,他答应双亲的事办到了,忧虑亦已平息,他再无任何压力,心念一懈,于是便沉沉的睡梦中去了……

想到这老人为了等待自己,而在此寂寞无边的冰川中守了漫长岁月,阿铁心头陡地涌起一股疚之意,他不由得向孟恨的遗体深深一揖,轻叹:

“前辈,晚辈生不逢时,害你浪费了数十寒暑,但请你安心,阿铁一定会履行法海所布的局,誓要把神消灭……”

“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怀着坚定的意志,阿铁一问而起,再向孟恨的遗体一揖,便毅然转身,踏上他那条不归的路。

只不知,他那条不归路的尽头——是杀神?抑是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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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双神会



已经过了大半天,四周一片烟香迷漫。

原来在海螺沟口那幅壁画之前,那些镇民仍在壁画前徘徊不去,有些更回家取来香烟供奉,大事祭神一番,因此沟口之处所弥漫的烟幕愈来愈浓,浓得化不开。

但见跪在壁画前的一众镇民,尽皆双掌合会什,虔诚参拜,争相问神许愿,其实各人所许的愿还不是大同小异?都是那些姻缘械财之类,又有谁个真会关心神州安危”为苍生祈福?倏地,众镇民突听“嗤”的一声刺耳尖响,赫见在壁画后的无垠冰川中黑影一闪,一条魁梧人晾前方的漫天风雪中凌空飞出,闪电在众镇民头上两丈的半空掠过,有人眼利,一眼便瞧出那条人影,正是他们认定是“神”的——阿铁!“啊!是……神?”有些镇民己在高呼。

“真的是神啊!神……又回来了?”

“神啊,请别再离弃我们!求你赐福给我们吧!”

镇民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在地面从后拔足穷追那条半空中的人影,但那条人影实在比他们快上许多,瞬间已抛离众人,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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