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拯救宝典:系统君,滚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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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动作一顿,疑惑,“她不来了吗?”
谷白练不来的原因,一是傻傻坐着让人参观她不乐意,二么,既然已经主动提出要放过沈天斐,自然就不能如此殷勤,偶尔适当的傲娇,也可以让对方注意自己。
“来了来了。”青衣撩开帘布,指着从正门前呼后拥而来的谷白练大叫,“谷小姐准时来了。”
沈天斐的装扮只剩最后一个头面,他正巧起身经过帘布,正巧听到声音,无意间瞥了帘外一眼。
飞扬自信,雍容大方。
完全没有在他面前的局促,谷白练与左右两边似乎在交代什么,身边人点头后往外边跑。
一个无意间回眸,一个无意间抬头。
眼神相遇。
谷白练一怔,随后便微笑着点点头,她已然走到专属位置,撩起外套下摆落座,之后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帘布后的沈天斐身上。
沈天斐不可置信,蹙眉想了想,宛然一笑。
这样的谷白练,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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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喝水。”俏皮可爱的少女捧着杯子跑过来,星星眼崇拜的看着沈天斐。
“注意安全。”沈天斐伸手接过,对这个小师妹,沈家班都是哄着宠着,但她自沈天斐来到戏班后,就只爱跟着他跑。
“师兄,我好想和你一起登台唱戏。”沈笑笑靠近沈天斐,撒娇的挽起他胳膊,嘟嘴抱怨,“可是爹爹说,我会拉低师兄的水平,我哪有那么差,师兄,你说对不对。”
沈天斐笑而不语,抽出被她抱住的胳膊,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顺手将茶杯放到一边,“师兄快要上台了,你先到一边玩会儿。”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冷哼一声,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谷白练还是谁?
她横眉俏目,娇嗔的瞪了沈天斐一眼,彪悍的作风却分明是收敛了很多,按她从前的风格,只怕会推开接近沈天斐的任何女人,他师妹更不行,青梅竹马神马的,可恶极了。
“没见你对我态度这么好。”她恨恨地轻声对他嘟嚷,话落还不解气,就伸出手指戳他手臂,做完这一切,才恍然有点不好意思,“介个,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你怎么还是冷冰冰的。”
扭头故意看化妆间的陈设。
“你再不出去,我就演完了。”沈天斐照了照菱镜,慢条斯理的往表演舞台而去。
“哎,你等等,先让我出去。”谷白练跳起来,火急火燎的跑向自己的位子,可她是名媛,一出现在交际圈,就会自觉变得娴静优雅,整整衣裙,像美丽的白天鹅一样,昂着脖子,大步前进。
全程看到她这滑稽一幕的沈天斐禁不住扑哧闷笑,摇摇头,该是他上场了,鼓乐已经催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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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跌宕的乐声起。
美轮美奂的御花园内,一轮明月高悬。
此时,天上皎月,地上美人,相辉相映。
美人低首,折扇遮面。
精致华美的贵妃头饰,朱佩琳琅,艳红长裙曳地纷纷。
扇动,美人半遮面。
回首,那一双似嗔非嗔含情目,流连间,顾盼生辉,脉脉含情。
未语已道三分情。
身姿微动,拂起脚下裙摆如荷叶翩翩起飞。
美人婀娜妖娆,纤细腰身仿佛不盈一握,几步轻移,莲足无声,像是要奔月而去。
台下掌声雷动。
谷白练从来没有现场看过戏剧,这一刻,国家古典瑰宝艺术和周围浓重的喝彩氛围,让她也情不自禁跟着鼓掌。
扮作花旦的沈天斐真正如倾国贵妃,媚眼如丝,一举一动,能勾人魂魄。
谷白练在镜子里见过自己这一出的容貌,堪称绝顶,但无论她怎么变幻,也做不出沈天斐那样动人心神的魅惑。
……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
开口成曲调,凄婉哀绝。
将杨贵妃从期盼,到失望,到怨恨,到自尤自怜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一场,葱白的玉手在扇子下轻轻颤动,仰头,默默垂泪,慢慢啜饮。
第二场,酣畅恣意的一干而净。
此时,已经微微醉意,美人醉酒,自古就是文人墨客笔下的风景,尤其是,倾国美人。
谷白练自认冷静,她身边的男男女女,已经跟着戏剧情节,或抹泪,或怒骂,或安慰,神情如痴如狂。
谷白练一个激灵,暗暗垂下眼睑,普通的看客尚且被感动至此,作为沈天斐最大的支持者,她怎么能够无动无衷呢。
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再抬头时,迷恋的追随着沈天斐,他哭,她凄凉,他笑,她开怀,他一个踉跄,她伸出双手,欲去拥抱。
沈天斐沉浸在自己的舞台中,沉浸在自己创造的角色中,无暇他顾。
等他最后一句唱腔,最后一个动作结束,静静看向台下时。
就只看到人群中醒目的痴坐着一位绝丽女子,也静静的看着他,欣赏的,温暖的,体贴的。
越来越沸腾的“安可”声,遮不住她无声的一句“好棒。”
红唇轻启,她明明没有出声,明明周遭的声音遮掩一切,明明他不懂唇语,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读懂了。
沈天斐的心一动,看向她的眼眸似乎多了什么,但也仅仅是转瞬即逝。
谷白练看懂他亦然。
敛眸暗叹。
好一个冷静冷情的沈天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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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倾国倾城旦角名少 004
卸妆后恢复清雅公子的沈天斐被谷白练堵在休憩室。
“你不想晚上睡不了觉,就跟我走吧。”谷白练进门坐在四角八仙椅上,状若嫌麻烦的掸掸衣上褶皱。
沈天斐浅浅一笑,“如此,就有劳小姐啦。”
谷白练花痴在他的笑容中。
金沙滩外果然人流不散,偶尔有老式的黑白相机咔嚓咔嚓拍照不断。
护送他们突破重围的,是演出前陪伴在谷白练左右的几名便衣卫队。
沈天斐多看了他们几眼。
“去哪里?”直到肩并肩坐上黑皮老爷车,谷白练问道。
“回梧桐苑。”沈天斐答道。
谷白练豁得转身看他,只见他面容清淡,不悲不喜,似乎那段囚禁他的日子,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你,真的不在意?”谷白练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那里很安静,不是吗?”沈天斐抿唇轻笑,“我恰好喜欢安静。”
所以,你根本就不把这段囚禁当作囚禁。
谷白练心里腹诽的要命,面上却做出呼气的如释重负样子,“我道你不会原谅我呢。”
语气娇倷,隐约夹着一丝窃喜。
“你不会要收我租金吧,或者,扫地出门。”沈天斐丹凤眼微眯,心情好极的开玩笑。
“怎么会,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住一辈子都没有关系。”脱口而出心里话后,谷白练手掌猛地盖住自己的嘴巴,只剩下乌黑的眼眸,滴溜溜的乱转。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住到我结婚前,不对不对,就算我结婚后,你也可以住……”
谷白练语无伦次的解释。
一抬头,沈天斐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像是早已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你莫要在意,好吗?”谷白练端坐,扯了扯他的衣袖,“梧桐苑是爸爸给我准备的嫁妆,我出嫁后这些都要陪嫁,你自然不能住,会……影响你的清誉,但是,若是你喜欢,在我出嫁前,可以将梧桐苑转送给你。”
沈天斐脸色越来越黑,倒不是发火,只是默默的扭头看向漆黑漆黑的车窗外。
送一个清冷的男子房子,意味着什么,谷白练,你真是个猪脑子。
谷白练兀自懊恼,也不敢打扰他,偷偷看他一眼,过几秒,又偷偷看他一眼。
一直看到他神情放缓,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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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斐的房间是谷白练亲手布置,一桌一椅,她再熟悉不过,下车后,熟门熟路的跟着他回房。
“你不怕毁了我的清誉。”沈天斐戏谑的看着她。
嗯?
谷白练愣住,这熊公子,居然会主动和她搭腔,是不是意味着,她进步了?
等她想要找更多话题,沈天斐已经背对她,无声的凝睇墙上的画作。
瞟了眼印章,是老一辈知名画家,谷白练在现代就听说过大名,默默在心里计算了一遍,才想起,这位老先生如今还在世。
“画的不错。”谷白练双手靠后背,迈着步子转了个圈,就挤出这么一句。
汗颜,毕竟穿到谷白练身上不久,并没有全然开发她原先的知识层面。
换做原谷白练,可能能够侃侃而谈,与她,就会一句,画的不错。
沈天斐不理她,津津有味的继续欣赏画作,那认真的神态,大有要一笔一划刻入脑海的意思。
“你喜欢作画?”艺术家的兴趣真广泛,谷白练咂舌,论诗作画,她已经词穷。
沈天斐回到书桌旁,偌大的书桌上,摊开一幅做到一半的画作,她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画风俨然是在模仿墙上的知名画家。
“你要是喜欢,就亲自去找老先生学习,做什么闷闷的自己临摹。”
这话,也就大小姐敢大言不惭的说。
文人相轻,沈天斐固然在戏剧一道上驰名南北,但华老更是成名半个世纪的画坛领袖人物,不说他是否看轻戏子出身的沈天斐,有一点肯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指点这位专业不合口的后生小辈。
“哎呀,下次要是有他的画展,我一定陪你去。”
谷白练暗地里记下这件事,爱屋及乌,她喜爱沈天斐这个人,对他的兴趣,也要同样的喜爱。
于是,这位谷大小姐,临走前土匪般扫荡他桌上半成的画作。
沈天斐带着深意的笑容一闪而过,纵容的看她走过后,风卷云残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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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的画展随便一打听就能够知晓,谷白练车上才吩咐查,回到宅邸后,就有人将完整资料放到她桌案。
谷白练翻动了几页。
运气真是不错,绝迹江湖的华老,为了培养自己的孙辈,决定隆重举行一场画展,时间竟然就是后天。
谷白练开心的是,又可以借机会刷沈天斐的好感值。
“叮铃铃。”
大半夜清静的梧桐苑,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沈天斐亲自接起,这里的号码,只有谷白练一人知道,敢深更半夜不睡觉打过来的,更是非她莫属。
像是预料到什么,沈天斐接的自然而然。
“本小姐后天没事,就陪你去看看那个画展好了。”
“好。”沈天斐一手按着话筒,一手轻叩桌面,阗黑的眼眸看向月光迷离的窗棂外,深远莫测。
远远看去,他身杆笔挺,虽瘦弱,却浑身阳刚之气,哪里还有半分抚媚女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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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倾国倾城旦角名少 005
艳阳高照的清晨,谷白练一早便兴高采烈梳妆打扮出门。
梧桐苑口的蜿蜒小道上,沈天斐静静等待着,高大古木下高挑的男子,清贵绝伦。
他穿着谷白练平常电视中看到的上海滩装束,黑色西装搭配铁灰色领带,领口箍紧,最外一袭黑色风衣,长及膝盖,头上深色英伦帽子帽檐稍低,唯有剑眉星目迥然有神。
谷白练自己换一色锦红旗袍,衬得身材凹凸有致,外罩荷叶边白色绒披肩,更有风靡一时的手指波浪卷发型增添了几分女性的妖娆多姿,脚下细高跟蹬地,一扭一摆开叉处美腿若隐若现。
等她们站到一起,女子娇媚,男子清俊,恍然就是一出冯程程和许文强。
沈天斐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纯白色围巾,谷白练私心里不喜欢男人围围巾,尤其是这么zuo的白色,但不得不承受,在沈天斐的脖子上,围巾档次上升的不是一星半点。
“真是不懂,华老的画就那么吸引你。”谷白练小声抱怨,沈天斐这么轻易答应陪她出来,勾起她曾经许多不美丽的回忆,无论是夜游外滩,到杭州西湖赏景,还是登山观日,沈天斐从来没有接受过邀请。
沈天斐闭目假寐。
“沈天斐,你说我适合唱戏吗?”谷白练自言自语一阵,突然摇晃他的手臂。
“你听听我的声音。”她故意说得婉转起伏。
凭心而论,谷白练的声音清脆动人,如黄莺出谷,她所上的贵族学校,亦有专门的声乐课程培训。
“还可以。”沈天斐简洁的回答。
“那你教我唱戏好不好?”谷白练打蛇随棍上,眨巴眨巴眼睛祈求。
“嗯~”沈天斐玩味的低头看她,似乎在说,不是决定放开彼此了么,怎么还要和他朝夕相处。
“人家是正经的向你拜师……”谷白练皱了皱俏鼻,灵活的大眼骨碌碌转动想办法,“真的,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心,以后,我都不叫你沈天斐,就叫你沈老师。”
“沈老师,沈老师,沈老师……”耍赖的一遍遍叫他。
“好。”沈天斐同意了,他竟然同意了。
做为沈家班台柱,平常向他求戏的人多不胜举,何况沈家班内培养了一批年幼的孩童,原本班主的意思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