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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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最后,槙岛和树脸色有点发青,显然太甜了,过量的糖分让他的胃一阵阵的抽搐。他将剩下的棉花糖扔在了一旁,调酒小哥小声的嘀咕,“不喜欢吃硬逼着自己吃这不有病吗?”
槙岛和树听见了也不在意,一口将调好的酒喝掉,拿出皮夹打算付钱离开,结果刚打算走就看见狡啮慎也正皱着眉拨开人群,向着他这里走过来。
“好久不见。”狡啮慎也走到槙岛和树面前后,才松了口气,露出个勉强的微笑。
槙岛和树挑眉没说话,调酒小哥习惯性的再次给槙岛和树倒上一杯酒,他觉得今晚的事情估计会很有意思了,毕竟很少有人会主动接触槙岛和树,这家伙太危险了。一会儿槙岛和树是将酒杯砸到他脸上呢,还是怒揍他一顿呢?
终于有好戏看了。
狡啮慎也看着对方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任他脾气再好,也禁不住有点恼意,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骂了他一句,就再也见不着人影,狡啮慎也考上大学后,花了很大功夫拜托了警察署的前辈才找到槙岛和树。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一点戳到了槙岛和树的逆鳞,对方冷漠的看着他,活有一种他要是靠近,就一拳头挥过来的感觉,之后他立马消失,让狡啮慎也想寻求答案都没办法。
这不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对方一副没事人不想搭理他的表情,狡啮慎也心里那个憋屈委屈……
狡啮慎也拉了拉自己的领带,解开实习穿的西服扣子,随手一指酒保后面的酒瓶,“给我开一瓶那个。”
槙岛和树站起来要走,结果被狡啮慎也按着肩膀按回了凳子。槙岛和树面无表情的刮了一眼狡啮慎也,狡啮慎也眼角顿时一阵抽搐,他注意到他刚才跃跃欲试的拳头了!果然这个家伙刚才是想要揍他,一点都不顾及往昔情分!
在狡啮慎也把槙岛和树按回凳子之后,酒馆里的人就一阵阵抽气声。
妈呀这无异于给老虎拔胡须啊!这个人一会儿是被揍死呢还是被揍死呢……
调酒小哥飞速的将酒倒好摆在狡啮慎也身旁,闪到了一边,虽然他想看戏,但是也要爱惜生命,避免误伤。
狡啮慎也看着槙岛和树那清冷的眸子,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他抄起酒杯全部灌了下去,打算消解一下他的尴尬。
结果这一杯下去,狡啮慎也就有点头重脚轻了。接着他就发现整个酒吧天花板都在晃,他砰的一声撑住吧台,杯子摇摇晃晃的从他手中掉下来的时候,调酒小哥敏捷的跳回来接住再次跳远。
其他人都为调酒小哥的敏捷机智点了个赞。
“……”槙岛和树以为狡啮慎也要发什么大招,结果这家伙喝了一杯就倒了,之前两个人一起在天台湖边公园里喝啤酒的时候,这家伙可是号称千杯不醉。
狡啮慎也皱着眉伸手撑着吧台想要起来,结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每次头都重重的撞在吧台上,砰砰的声音像是在放鞭炮。
整个酒吧的人都嘴角抽搐的看着原本气势汹汹结果现在犯蠢的黑发男人。
槙岛和树看不下去了,他觉得有点丢人。他伸出手拉住狡啮慎也的胳膊,手一用力就把他拉了起来,狡啮慎也清亮的眼神有点迷茫,脸颊多了两片红,他看见槙岛和树后,突然露出一个不太正经的傻笑,接着一下子趴在了槙岛和树身上。
酒馆顿时又一片抽气声。
槙岛和树:……
槙岛和树闻着对方身上的酒味,伸出手干脆的将他从身上扯了下来。他目光平淡的掐着狡啮慎也的下巴凑过去闻了闻他的脸,让对方看起精神实际涣散的眼睛看着自己,“你喝了spirytus?”
spirytus,一款原产波兰的精馏伏特加。酒精度高达96%,是世界上酒精度数最高、最烈性的酒。
“啊……斯比……什么?……你别晃,我头疼。”狡啮慎也舌头打结,只觉得槙岛和树的脸一会变长一会变圆,说不出的奇怪。
于是狡啮慎也啪一声双手拍在槙岛和树脸上。
酒馆的抽气声不绝于耳。
槙岛和树:……艹。
“啧。”槙岛和树皱眉,把狡啮慎也的双手扯下来,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狡啮慎也这么蠢。
“当初丢下朋友太不够意思了啊……”狡啮慎也爬到槙岛和树旁边的凳子上,和他勾肩搭背的说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酒馆里的人看见他的动作,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声……
“当初我也想英雄救美……不对……是老太太……结果你自己一个人全解决了……显得我真没用啊……”
“说好一起装b……你自己一个人全装了。”
槙岛和树:……这才是你想说的话吧,呵呵。
“重点是好处全占了,却甩头就走了……”
“朋友有不辞而别的吗……嗝……之后去你学校也没找到,我……咳……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你啊……臭小子!”
狡啮慎也啪啪啪的拍着槙岛和树的后脑勺,槙岛和树额头上跳出一个巨大十字,掐着对方的狗爪在对方嗷嗷的惨叫声中将他的胳膊扯了下来。
“上了大学也不见人影,你现在在哪里鬼混?你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朋友,啊?”
“说好的哥们呢,太不够义气了……”狡啮慎也继续企图勾上槙岛和树的脖子。
槙岛和树直接将狡啮慎也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结果力气太大狡啮慎也砰一声撞在了吧台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槙岛和树被狡啮慎也一带,整个人也跟着撞了过去。
槙岛和树有点被狡啮慎也惹出火气来了,哪怕过去他给她吃住,也不代表对他的耐心无穷无尽。
两个人的身高本来就相符,结果这一下,直接几乎面贴面了。
狡啮慎也显然没反应过来真没状况,挣扎一下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嘴巴蹭到了什么东西。
他动作一停,奇怪的向上看去,紧接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浓厚冷淡的金色里。
在狡啮慎也蹭到槙岛和树的嘴唇的时候,酒吧里的人除了惊愕外,还有几个人吓得打歪了酒杯。
众人心声:妈呀原来不是来找茬的,是来泡人的!
这个想法划过之后……
卧槽要泡槙岛那个凶兽啊吓死人了好伐?
槙岛和树目光不动的俯视着狡啮慎也,狡啮慎也碰到了他的唇角,他黑色的眼睛看起来并不清醒,但是却依旧纯粹透彻,看来其像是晶莹剔透的珠子。
槙岛和树深邃的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狡啮慎也,他眼中的金色晃动了几下,看见狡啮慎也惊愕到呆滞的神情变化后,突然嘴角一勾,按住狡啮慎也的头,手指插|入他蓬松挺翘的黑发,就着对方贴在自己嘴上的唇,深吻了下去。
他的舌舔弄过他的嘴唇,趁其不备,肆意狡猾的侵入了他的口腔。
狡啮慎也的眼睛瞪得如铜铃,酒劲也被吓得去了几分,但是槙岛和树却并没有理会狡啮慎也的僵硬,他一只手摁住狡啮慎也的后脑勺用力,单腿插|入他的双腿之间,整个胸膛都以一种侵略的姿态将狡啮慎也压在了吧台上。
他肆无忌惮的舔舐着他的口腔,舌按压搅动着他的舌,浓郁的酒味从狡啮慎也喘息中传来,而槙岛和树的舌所过之处却留下了棉花糖的清香和酒的凛冽。
槙岛和树压着一个男人粗暴的亲吻这件事情,让酒吧的一群人瞠目结舌。
狡啮慎也脑中一片浆糊,他被槙岛和树吻的招架不住,整个人的后仰下去,可是腰卡在吧台上,身体动弹不得。
狡啮慎也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在觉得窒息的时候,槙岛和树终于停下了自己的侵略。
槙岛和树缓慢的舔了舔狡啮慎也的嘴角,咬了他唇一下,“要交往试试吗,狡啮慎也?”
第三十七章 PP‘吾友(十)
狡啮慎也的眼睛仍然瞪大,搞不明白明明刚才两个人还在聊天怎么突然……
他心下一紧,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
狡啮慎也眼中的醉意消褪几分,他现在还被槙岛和树压在吧台上,对方的大腿强势的插入了他的双腿之间,他的一只手被他压住,另一只手被他困在身下。
槙岛和树认为,警察在执行任务死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你在最初决定选择这份工作,那么就应该料想到自己将来会面对的事情。
最初槙岛和树只是以为,狡啮慎也是因为朋友死去而悲愤难过……可是狡啮慎也状态显然不太对劲。
他整个处于一种十分疲惫的状态,眼神迷茫,好似一直奋勇直前的战士,突然丢失了枪支。
他的这种状态远远不像是失去挚友的悲痛,反而像丢失信仰的虔诚信徒。
茫然,无措,自我否定和痛苦。
狡啮慎也请了几天假。
大部分的时间是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接着抽烟,他的手指尖夹着烟嘴,烟灰从烟蒂上慢慢落下,为地板上的一层烟灰再次添砖加瓦。
槙岛和树下地走动时,无论多小心都会沾一脚烟灰,而且屁股上、四肢上的毛随着她的爬行也会蹭在她的毛发上,最后槙岛和树实在看看不下去了,就从沙发上下去走到窗户旁边用前爪和嘴巴拱开了玻璃,微凉的风吹进来带走了一室苦涩的烟味和萧索。
狡啮慎也几天几夜没合眼,眼白多了些许血丝,自从佐佐山光留死后,狡啮慎也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精神的负重让他无法入睡,所以只不过几天时间,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大圈。
桌子上摆着几瓶酒,如今酒是很少见的物品,喝多了会引起人的情绪变化,从而易导致色相指数升高,因此,除非有关系,否则很少能搞到。
狡啮慎也喝完酒后便随意的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不过他睡得并不安稳,家里有安置的监测色相浑浊的设备,在狡啮慎也睡着以后,突然开始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槙岛和树嗖的一声竖起耳朵,她先是看了一眼狡啮慎也,发现狡啮慎也即使在睡梦中还是眉头紧锁,随即又看了一眼正在示警的机器,随即悄无生气的从窗户旁边起身,来到设备旁后,用爪子一按,嘴巴一咬,就将设备里面的电池轻而易举的给咬了出来。
槙岛和树将不再叫唤的设备拨到一旁,又将嘴里的电池轻轻的放在地上。
狡啮慎也醒来发现自己的色相指数升高后,皱着眉冷啧了一声。他起身去洗脸,仔仔细细的把下巴颏上的胡茬剃干净。镜中形容枯槁连带疲惫的男人似乎看不出之前神采飞扬朝气蓬勃的模样。
狡啮慎也在镜中将脸上的修剪下的胡渣清理干净,他试图借冷水让自己冷静。
做完一切才突然发现自己回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给槙岛和树做饭,心中迷茫痛苦已经搅的他精疲力尽,在发现槙岛和树安静的坐在床边一声不吭还是那副蠢到家的模样望着他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头一热,顿时一股酸涩涌上鼻尖,他转身回到厨房开始给槙岛和树和自己做饭。
槙岛和树死鱼眼的抖了抖耳朵,狡啮慎也……又在脑补了,呵呵。
过了没多久,狡啮慎也就端了两个碟子出来,上面是煎蛋和火腿加白米饭,槙岛和树闻到味道后,立马直起身子自己踩着滑板到了桌子旁边。
槙岛和树如以往低头吃饭,而狡啮慎也则是吃吃停停,偶尔看着槙岛和树狗头眼神飘忽。
就在槙岛和树开始舔盘子的时候,突然听见狡啮慎也轻声疑惑的自言自语,“……只要……听从先知的旨意……就是对的吗?”
也许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所以在槙岛和树抖了抖耳朵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惊变,整个人猛地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他表情似有惊吓还有显而易见的迷茫,他微微垂下眼睛,黑色的头发垂落在眼帘,遮住了他复杂的情绪。他的双手紧握,手骨节泛着微凉的白色。
槙岛和树抖了抖耳朵,心下微微一想,就大体猜到了狡啮慎也问的是什么。
在槙岛和树来到这个世界几年后,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
几乎主导一切的先知——西比拉系统。
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需要根据西比拉系统对色相进行检查。
一个人的价值甚至是适合的工作,也取决于西比拉系统的判定。
槙岛和树对这种衡量标准十分抵触,她觉得很荒诞。连人都无法彻底的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更别提是机器或者是系统了。
法律应该带有丝人情味的,机器即使再高端,也很难有感情这种东西。
如果按照犯罪系数就可以决定一个人是否危险……那么槙岛和树觉得自己如果以人形出现,那么全日本的警察都要拿着枪来追她了。
但是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大开杀戒,那么她内心平和的时候,就会是个好人吗?
槙岛和树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没有必要想这么多,总而言之……她的对这个系统的印象就是——很傻。但是奈何力量强大所以社会也无法反抗。
就如同她与神所处的强弱关系一样。
哪怕觉得银发神明脑残傻逼应该被人道毁灭一万遍,可她也只能在一个自己厌恶至极的存在下苟延残喘。
因为他很强,她虽然不弱,却比他差太多。
不过对于一直生活在这种大环境下的狡啮慎也会说出质疑西比拉系统的话,就值得推敲了。如果说槙岛和树是因为千百年的阅历和对由他人控制(神明)的痛恨,才会对西比拉系统抱有一种质疑和排斥迁怒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