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逆诸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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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得正好，这个废材当街行凶杀人。”卫无渊看见刑堂的人，大声说道。
一名为首的男子向卫无渊点点头，上前探视，检测卫无忌的实力。
“没错，他的实力的确是武道淬体一重天的实力，身具一重天的实力，就是修炼者了。无渊少爷，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好了，刑堂一定会秉公办理，给卫家庄各位村民一个交待。”
为首男子对卫无渊说道，“无渊少爷如果有什么诉状，可以提交刑堂，人现在咱们要带走。”
卫无渊狠狠地看了卫无忌一眼，让手下的人松手。
刑堂为首的男子一挥手，过来两人，给卫无忌戴上镣铐，带离了现场。
卫家庄虽然习武成风，彼此间也有一些摩擦争斗，但像卫无忌这样当街连杀两人的事情，却很少发生。
一时间，卫无忌杀人的事，迅速传开，成为卫家庄众人议论的焦点。
“没想到卫无忌居然晋升武道淬体一重天，成为了修炼者！”
“他成了修炼者，还是废材吗？我看他要是废材，咱们卫家庄的其他人，也是废材了……”
“但是他当街杀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杀的人，都是欺辱过他的人，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杀！”
“没天理啊！这个废材居然晋升修炼者，我练了二十多年，都没有迈过这道门槛……”
每个人的看法，都莫衷一是，各有各的感慨。
唯有一人，卫无忌的家仆王伯，躲在屋里痛哭流涕，
“少爷啊，我没有照看好你，你现在杀了人，该怎么办啊？老爷在天之灵，请你保佑少爷，不要出事才好……”
第39章 刑堂
按照族规，对修炼者判罪，必须等执掌家法的家族长者齐聚，才能开堂问审。
刑堂之人只是对卫无忌问了一些话，并没有刁难之意。
刑堂的牢狱，专门针对修炼者，没有普通牢狱的肮脏污浊，牢狱的四周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卫无忌被关押在里面，除了不自由之外，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受。
“卫无忌，有人给你送来了东西。”一名看守走到门前，看容貌大约有三十多岁，他敲了敲牢狱的铁门，大声说道，“你有一个好仆人，给你送来的吃的。”
“是王伯！”
卫无忌想到王伯，心中一阵温暖，急忙起身走到门前，伸手从铁门的小窗，接过看守递来的食盒。
打开一看，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肴，腊肉排骨香味扑鼻，蒸饺还冒着丝丝热气，另外还有一尾糖醋脆皮鱼，一小壶糯米纯酿的好酒。
“你这位老仆真是不错，尽心为主，守住这儿苦苦哀求。现在的世道，主人落难，仆从也就散了，难得他有这份护主的忠心。我也是看在他忠心的份上，才顺手帮他一次。”看守对卫无忌说道。
“多谢这位大哥，有劳了。”卫无忌谢过看守。
“你那位老仆还在外面候着，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看守问道。
卫无忌想了想，抱拳对看守说道：“请看守大哥转告我的那位老仆，我在里面一切安好，让他放心，好好在家候着，等我出来。”
“放心吧，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请问看守大哥，刑堂要什么时候开审？”
“具体时间不清楚，一般来说，三天之后，执掌权力的几名长老齐聚，就会开堂提审。好了，其他事情我也不便多说，你好好呆着吧。”
卫无忌点点头，谢过看守，退到桌边坐下。
“这么香的酒食，趁热吃才是美味。”卫无忌摇头一笑，仿佛没事似的，大快朵颐。
就在看押的期间，卫家庄的权力者也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卫瑞海的宅院中，一家三代坐在厅前，谈论着卫无忌。
“此子不除，难消我心中之恨！因为紫衫女子的缘故，不能针对于他，这次总算是逮住他的罪状，可以正大光明地结果他的狗命了！如此这般，就算是紫衫女子复来，问起这个小畜生，知道他的死因，也是无话可说！”
说话的中年人是卫无渊的父亲卫彦祖，他被小蝶所伤，成了残废，将仇怨转到了卫无忌的身上，可谓恨之入骨。
“大爷爷是家主，手中有权利可以斩他，这次他犯了事，必死无疑。”卫无渊说道，“其实依我的建议，几年前就将这名废材除掉了，偏偏等到这个时候，多了许多的事端。”
“渊儿，家主之上还有本家，做事很多人都在看，不是没有制肘，所以才暂且留下卫无忌的小命。”卫瑞海看着卫无渊，缓缓说道。
“总之趁这个机会，杀了卫无忌，一切都解决了。”卫彦祖说道。
卫瑞海点了点头，“此事我会与瑞山商议，卫无忌快要年满十五岁了，咱们当初分了他家的产业，现在经营发展到如斯的地步，绝不能再交还给他。更何况还有那个秘密，泄露出去，必有灾祸……”
“卫家庄卫定方一脉，与咱们不合，暗中争斗了好几次。我怕他们在刑堂问审之时，帮着卫无忌说话。”卫彦祖说道。
“咱们这边，瑞山身为家主，手中握有权力，不怕卫定方捣乱。在卫家庄始终还是咱们这一脉的天下，拥护咱们的人比卫定方多，就连他家的卫紫烟，也比不上咱们这一脉的天才卫无极。”
卫瑞海呵呵一笑，一付老神在在的模样。
卫定方是卫紫烟的祖父，在卫家庄执掌刑堂，八重天后期的实力。
此时的卫定方，也得知了此事。
他心中一怔，右手捻须，说道：“一重天之境只是进入武道的门槛，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可言。但以一阶根骨的资质，能够晋升，却是少见，非大恒心、大毅力者所不能。看来这个卫无忌，也是意志坚定之辈。”
“他与卫瑞海之孙卫无渊有些仇怨，竟然当着卫无渊的面，斩杀了一名仆役。”手下说道。
“哦？行事如此大胆张扬，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只是如此打脸卫瑞海，有点莽撞了。”卫定方笑了笑，“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啊，呵呵……”
“那名仆役原本是卫无忌家中的奴仆，卫无忌家境衰败之后，投向了卫瑞海。奴仆不再侍奉，也就罢了。但这名仆役却是凶狠毒辣，反过来肆意欺辱旧主。”手下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要当着卫无渊的面斩杀，血染长街了。”卫定方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我心中有计较。”
手下抱拳躬身，答礼而退。
卫家庄演武场旁边，藏书楼院落，
古翁坐在案前，盏中的香茗一股氤氲之气，袅袅飘升，茶香沁人心肺。
旁边张执事躬身而立，向古翁禀明卫家庄，所发生的一切。
“师尊，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卫无忌晋升一重天之境，斩杀背主的恶仆，狠狠地削了家主一脉的面子。估计卫瑞海不能善罢甘休，家主是他的兄长，也不会放过卫无忌。”张执事说道。
“没有想到卫无忌居然会晋升武道淬体一重天，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可谓惊喜。一阶根骨晋升一重天，也不是没有，但却罕见。此子意志坚定，追求武道之心，胜过常人百倍，老夫也有些佩服了。”古翁笑道。
“师尊如此赞誉那个小子，是不是太……太偏爱了？”张执事笑道。
“胡说，为师一向对事不对人，长处就是长处，哪怕是实力再弱的人，具有长处，一样值得称道。修炼之人只有如此观测，细心揣摩，才能返省己身的不足，从而于武道上更加精进。”
古翁缓缓说道，“这次被斩之人只是一名仆役，卫无忌已是一重天的修炼者，按照族规要被处罚，却不是死罪。咱们的权限只在藏书楼，就不要干涉分家的事务了。如果卫瑞山动用家主的权力……再说吧，总之，此子不应该就此死去。”
第40章 审讯
几日之后，卫家庄的长老，齐聚议事厅，问审卫无忌。
长老是卫家庄执掌权力的老人，一共有七名，其中有家主卫瑞山、其胞弟卫瑞海，另外还有执掌刑堂的卫定方。剩下的四个位置，则由其他族人担任。
因为是问审，属于刑堂管辖，卫定方坐在了中间，家主卫瑞山反而在旁边落座。其他的人，则各依主次落座，分列两边。
“诸位，卫无忌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晓，我就不必多说了。”卫定方看着其余的六人，起身说道，“下面我要将卫无忌带上堂来，听一听他的回答，依照族规，大家可以质问于他，最后再判定处罚。”
其他六人都点头称是，卫定方让刑堂左右，将卫无忌带上堂来。
一会儿，身着脚镣锁链的卫无忌，被人带了上来。
“都是卫氏的族人，先将卫无忌的锁链刑具除掉，让他站着答话。”卫定方吩咐左右。
“且慢！”卫瑞海大声说道，“下面站着之人，是一名当街杀人的凶恶之徒，不可解除锁链，必须跪下回答质问！”
“呵呵，瑞海此言差矣。”卫定方笑了起来，“卫无忌是咱们卫氏的族人，还是一名修炼者，所以才要善待。这也是族规，刑堂审讯，修炼者没有定罪之前，无须下跪。来人，松开锁链！”
有人上来松开卫无忌的锁链。
卫定方看着卫瑞海笑了笑，“瑞海请放心，他只是一重天的实力，不会有危险。如果瑞海觉得有必要提防，可以将桌椅靠后，间隔远一点，呵呵……”
卫瑞山咳嗽一声，“刑堂的堂主，可以开始了，无须再议其他的杂事。”
卫定方呵呵一笑，坐下来开始询问卫无忌，
“卫无忌，你为何当街杀人？”
“启禀刑堂大人，并非无忌杀人，而是卫江等三人，要在山中截杀无忌。幸亏无忌在武道上有了突破，晋升一重天的实力，这才保住性命。仆役谋害家族子弟，按照族规，可以击杀。故而无忌先斩杀一人，之后衔尾追赶，将另外两人，也一起斩杀。”
卫无忌向坐在上面的卫定方抱拳躬身，把经过说了出来。
“满口胡言！众人明明看见你无故追杀卫江，上前围堵之时，你却依仗实力，威逼众人散开，最后行凶得逞。现在却花言巧语，说卫江三人在山中截杀于你，不知道有何人看见？”卫瑞海立刻反驳，大声叱责。
“山中搏杀的位置，我已经告诉了刑堂。发生的种种事情，皆有迹可循，一看便知。”卫无忌答道。
“此事，我已经派人查明，的确是卫江三人截杀，证据确凿，不容反驳。”卫定方插言说道，“如果在座诸位要验证，我马上让人将证据带上来。”
“那就看看吧。”家主卫瑞山点头说道。
卫定方传话，让刑堂之人，将所有的证据拿上来。
接下来场中七人，开始质问，不但质问卫无忌，也质问勘察取证的刑堂之人。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众人终于质问完毕。
卫定方挥手，让刑堂之人将卫无忌带下去，左右不相干之人，也一并退下。
议事厅上，只剩下他们七人，开始最后的判罪。
“我认为卫无忌所言非实，说卫江山中截杀，破绽颇多，无人亲眼看见，皆是他一人之言。况且，就算是卫江加害在先，但卫无忌穷凶极恶地追入庄内，当作众人面前，不顾劝阻，斩杀对方，也是心性极恶之凶徒！”
卫瑞山身为家主，率先发言，“身为卫家庄分家的家主，我认为此子当诛！”
“卫江被斩，实乃恶仆凶恶，欺凌旧主，这一点我已经在上下查明，不容半点怀疑。卫无忌是修炼者，斩杀三名普通仆役，有何罪责？以我执掌刑堂几十年的经历，认为卫无忌无罪，就算有罪，也不至于当诛！”
卫定方眼光扫视全场，大声说道。
“此子当诛！”卫瑞海眼光扫视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都侧目相视，彼此交流看法。
“如此说来，大家各自表决，此子当诛不当诛。”家主卫瑞山环视其他的人，说道。
卫定方执掌刑堂，他站了起来，对其他人作最后的进言，
“本人执掌刑堂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修炼者因为普通人的缘故，而被诛杀。就算是其他的家族，也没有这样的例子。卫无忌是修炼者，不管怎么说，也罪不当诛！好了，言尽于此，大家准备表决吧。”
众人开始表决，七人之中，有四人赞成卫定方的看法。
卫无忌当街杀人，该罚，但却罪不当诛。不要说其中的实情，就是卫无忌修炼者的身份，也不容因为三名普通人的死，而被诛杀。倘若卫无忌因此而死，武道修炼者的颜面何存？只会让其他的家族传为笑柄。
还有一点，家主一脉之下的族人，侵占卫无忌的家产数量最多，十之*都被他们侵占。当时还在本家的公证下，订下了交还期限。现在眼看卫无忌就要成年，为了不交出侵占的家产，卫瑞山居然强行冤杀一名修炼者，实在让人侧目。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你所杀之人，是一名真正的修炼者。如果今天卫瑞山可以这么杀了卫无忌，明天也可以照章办理，对付其他的族人修炼者了。
介于此，几名家族长老，都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而诛杀了卫无忌。
卫瑞山和卫瑞海两人，本以为其他的人会赞成诛杀卫无忌，没想到结果却是相反。
“如此说来，我就只有用家主的权力了，卫无忌当诛！”
卫瑞山冷眼扫视其余的人，这些人原本在其他事务上，都向他靠拢，没想到这次居然违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