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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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有合的担心不无道理,潘宝山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准备对金鱼眼几人进行深挖。
潘宝山让苏连胜拟办一份汇报材料,直接点出友同市海源县有不法分子煽动渔民闹事,冲砸政府机关部门,影响极其恶劣,然后,把闹事过程的场面照片都附上去,从大门口撞开保安防线,到踹办公室的门,再到办公室里凌乱的场面,直至最后渔民觉醒痛打假渔民等,都很详备,极具说服力。
材料整理好后,苏连胜立马送到了广电局所在区!!正辉区公安分局,放到局长伍公强的办公桌上,还特别提出,希望公安部门对不法分子进行严肃处理。
伍公强并不了解情况,拿到材料后一看,立刻给钱金贵去了个电话,让他认起真來,把广电局的事一定要处理好,该严惩的一律从严。
钱金贵接到电话时正琢磨该找什么理由把人给放出去,可局长竟然下命令还要严惩,怎么办,钱金贵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法子,只好向辛安雪如实反映,希望她能融通一下分局那边的关系。
“如果伍局长那边说不通,我这边就不好放人。”钱金贵打电话给辛安雪,很无奈地说道:“辛书记,希望你能理解!”
辛安雪当然能理解,但不能接受,“钱所长,这事我不好出面,你能不能暗示一下,看伍公强什么态度!”
“嗯,好吧。”钱金贵做这事洠в醒沽Γ蛭涟惭┯谢埃薹蔷褪歉龃巴捕选
为了显示事情的重要性,钱金贵跑到分局面见伍公强,说广电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辛安雪找他招呼过,希望给到局里闹事的那一批人松一松膀子,不要把事情弄大。
伍公强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广电局办公室送來材料要求严惩,而辛安雪又求情,一个嘴巴里喊出两个声,该听哪一个的,伍公强仔细琢磨了一番,不难推断出这其实是广电局内部斗争的问睿吮ι胶托涟惭┚痛耸略诎馐滞蟆
心里透亮的伍公强很清楚潘宝山和辛安雪的实力,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得罪。
“这样,你把人扣着,不放。”伍公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沉思道:“但也不要急于处理,先拖着再说,拖到一定火候,矛盾自然就会荡出來,还是让他们双方直接对掐!”
伍公强的算盘打得不错,但潘宝山的发力还不止于此,当天下午,潘宝山在安排苏连胜把材料送给他后,带着同样的材料,还额外附带了背景介绍!!海域调整划分建议引发的利益冲突,前往省委大院,找焦自高帮忙,希望能呈到郁长丰的案头。
焦自高现在对潘宝山的重视已经有了极大提升,所以对他的请求也比较重视,当即就打了个电话给郁长丰的秘书王天量,说广电潘局长有份材料要报给郁书记,有空來拿一下。
有焦自高这么交待,潘宝山就放心了,简单寒暄几句后便告辞回局里,时间离下班还有一阵,他要找仲有合谈谈。
仲有合进潘宝山办公室之前,连续深呼吸了五六次,以充分平静心绪。
“潘局。”仲有合一进门就点头哈腰,“我也正要找你呢,真是不可思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哪里來的荒蛮渔民,纯粹是瞎胡闹,不过也还好,幸亏潘局你不在办公室,你可知道,当时我一听到动静后心就猛地一沉,我以为你在办公室里,好在随后又听说你并不在里面,我这才放下心來,吉人自有天相啊!”
仲有合进了办公室就说了一大通,似是在为潘宝山避开一场麻烦而感到庆幸。
“多谢你关心了。”潘宝山呵呵一笑,“中午酒场上多喝了几杯,就在饭店休息了,也洠盟净龋盟殉底铀土嘶貋恚庇值P慕硬坏浇艏钡缁埃峙烁龊艚凶疲愦虻缁案业氖焙颍以诜沟昕头坷锘共惶逍眩髞頉'多会,又听说了渔民來上访闹事,一下才醒了酒,于是便匆匆忙忙赶來给他们做了番思想工作,还行,大都挺明事理的,结果最后他们还怪罪挑头的几个人,甚至一怒之下还动了手,真的是意想不到!”
潘宝山这么说是不想让仲有合怀疑他已经识破了真相,惶恐失智的仲有合还就相信了,他不由得暗松一口气。
“关键时刻总会柳暗花明嘛。”仲有合咧嘴笑了起來,“那些渔民虽然愚昧,倒也不是不可教!”
“嗯,不说那些了,小事一桩。”潘宝山笑了笑,“中午你不是有事要说嘛,现在可以了!”
仲有合心头一惊,一直惊扰于渔民闹事不成,竟然把中午要汇报秘事的幌子给忘了,这个时候非同一般,如果不拿出点“真金白银”來,难免会让潘宝山生疑。
“潘局,辛安雪在背后对你一直在行动啊。”仲有合还是依计而行,抛出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诱饵,“她安排了人对你进行盯梢!”
“哦,有什么发现。”潘宝山大感意外。
“据我所了解,好像是发现你和蒋处长有点关系。”仲有合压着嗓子说。
“蒋处长。”潘宝山心跳加快。
“蒋春雨啊。”仲有合道,“说你和蒋春雨之间……”
“呵呵,无稽之谈。”潘宝山故作轻松一笑,“辛安雪真是黔驴技穷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法都用,用也洠裁矗艿谜易挤较虬桑痪透凵厦闪诵卣值穆恳谎荒茉卮蜃ィ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仲有合咧了咧嘴角,“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妙,别一不留神被设计进去,那可就冤大了!”
“嗯,你提醒得很好。”潘宝山点头道,“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歪,但积毁销骨的事也时有发生,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洠Т恚院笪一嶙⒁獾模
说到这里,潘宝山已经洠Я诵乃几儆泻显傧钩叮纱讼氲搅私河甓运奶龋训乐儆泻纤档娜钦娴模医河暌丫搅朔缟圆扇×嘶乇艽胧﹣斫邪踩阑ぁ
当天晚上,潘宝山想了很久,感到事情有点严重,如果辛安雪的行动真的见效,他还真要高度警惕起來。
潘宝山决定和蒋春雨联系一下,问问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不过现在不能打电话,时间晚了点,等第二天上午再打,因为潘宝山不确定,蒋春雨对他的回避,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不过到了第二天,潘宝山就把这事给忘了,因为有件似乎更为重要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郁长丰发话给省公安厅,要求彻查广电局被冲砸一事。
省公安厅厅长王法耀颇感意外,如果单单看广电局被上访的渔民冲砸,对于一个省委书记來说也许不是直接过问的事,也正是因此,一旦过问就必须绝对高度重视。
王法耀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虽然头上还有更大的官衔,瑞东省副省长,但那只是地方上高配的一个笼头而已,他所要做的,就是抓好全省的公安工作,如今,郁长丰已经点了单,他必须把料加足。
当即,王法耀给双临市公安局长发出指示,要求从严从快处理好广电局被渔民冲砸的案子。
命令一级传一级,双临市公安局长马上又给正辉区公安分局局长伍公强下令。
伍公强不由自主地摸起了脑门,他意识到在处理渔民冲砸广电局的事件上,已经洠Я嘶匦挠嗟兀谑牵愀鸸笕チ烁龅缁埃焉霞读斓嫉囊馑妓盗耍砻鞯较衷谖挂丫薹孀匦氚压愕缇直淮蛟乙话复砝鳌
钱金贵不是糊涂人,得到指示后立刻亲自赶到广电局找辛安雪。
辛安雪听后表情凝重起來,她的头脑还算清醒,并洠в杏惭骨鸸螅矝'有上找段高航,她只是跟仲有合说了一下,让他向万少泉汇报一下,最好让万少泉跟友同那边沟通一下,看事情怎么解决。
这是一个难睿酝蛏偃獊硭凳牵参航鸸鈦硭狄彩牵覜'法回避,
第四百七十七章 羊
最直接面对的是魏金光,事情是他发起的,产生的不良责任自然也要扛起來,想破了脑袋也洠в懈醚〉奈航鸸庠瘢鬃缘胶T慈フ彝踅ê椋盟氚旆ò讯窆谙氯ァ
“有点意外,你安插到渔民中间的那几个人肯定是脱不了身了,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捞不出來。”魏金光一见王建洪就不无担忧地说道:“而且根据惯例,他们肯定都顶不住,有什么会全交待出來,问睿兰埔苎现兀裕幸坏愫芄丶憬话焓虑榈氖焙颍泵娑越拥娜嗽趺囱刹豢煽浚
“是我一个搞房地产的朋友。”王建洪微微叹了口气,道:“商人嘛,就那样了!”
“你的意思是靠不住!”
“从商,无奸不商,时间久了就演化成无商不奸,搞房地产的更是,貌似慷慨义气,但关键时刻总会显出薄情寡义的本性。”王建洪道,“魏书记,这方面我是大意了,怪我自己本來根本就洠氲交够岢鑫暑},要不怎么也要严谨些,找尽量可靠的人行动!”
“如果你找的地产商不肯为你当一下挡箭牌,你打算怎么办。”魏金光问。
“魏书记,有话你就直说吧,要我怎么做都行,我王建洪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王建洪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很明白,魏金光的意思无非是让他把责任担起來,他已经盘算过了,这责任即使他不担,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痛痛快快地把责任担起來,如果事情出现转机,洠ё蓟鼓芤蚧龅酶#还茉跹匦肴梦航鸸庥谢啊
“实在不行的话,你以海源县利益为出发点,把事情揽下來,一切为了地方发展嘛。”魏金光很认真地说道,“同时我这边再活动活动,到省里跑一跑,尽量帮你开脱,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可以。”王建洪一听立马洠в邪氲阌淘ィ鹩Φ煤芩欤安还菏榧牵一褂屑路挪幌滦膩恚
“说。”魏金光忙问。
“我家孩子不是在市人事局工作嘛,一眨眼也五六年了,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副科。”王建洪道,“这眼看着都三十出头了,再耽误几年过了正科起用线,估计一辈子的‘妇科病’就洠Хǜ瘟耍
“嗐,那个你尽管放心。”魏金光很高兴王建洪能在此时提出请求,拍着椅柄仰脸喟叹而笑:“建洪书记,大了我不敢夸口,起码副处级我还是能帮助解决的,今年,就今年年底,先帮他解决正科问睿
“那我就洠в泻蠊酥橇恕!蓖踅ê樾α似饋怼
“瞧你说的,怎么跟英勇就义一样。”魏金光笑道,“事情最后怎么样还不一定,你作为海源县一把手,为本县争取点利益也在情理之中,洠ё甲詈蠖阅阋坏阌跋於紱'有,不过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还算数,你孩子的正科、副处,会一步步得到妥善解决!”
“魏书记,我会尽我所能,尽量把问睿部蛭遣坏俏易陨淼男枨螅彩钦鲇淹械男枰!蓖踅ê榘蛋狄恍Γ溃骸白懿荒芨欣锒嘲桑
“你有这想法很好,很好。”魏金光看着王建洪满意地点着头,“怎么个撇开法,如果能撇得开,那就不用你打着为海源县争利益的旗号去扛了嘛。”魏金光看上去比较兴奋,又问道:“现在有洠в芯咛宕蛩悖
“把责任下放。”王建洪道,“县海洋与渔业局一个副局长的独生子犯了点事,县里正在查办,他托人找过我,希望能网开一面,而且还表示愿意为我尽犬马之劳!”
“尽犬马之劳,如今这年头,能说出这样的话來不容易。”魏金光道,“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來,那个人确实可以利用一下!”
“就是,我就不让他尽什么犬马之劳了,帮忙顶个事总可以吧。”王建洪笑道,“刚好他们局的业务也对口,跟海洋打交道嘛,到时我就让他主动承认,因为收取了个别人的好处费,答应明年帮忙顺利承包到海域,可现在,因为有风声建议要把海域划走,所以动了歪念,想通过闹腾來进行阻止,所以雇了几个人对渔民进行煽动唆使!”
“听起來是有道理,也讲得通,不过就是有些牵强。”魏金光不无担忧地说道,“深究起來有些环节怕经不起推敲,比如当事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洠Ш湍鞘裁春Q笥胗嬉稻志殖ざ越庸趺床拍芙淮貌涣舴煜妒歉龃笪暑}”
“再层层抓落实嘛。”王建洪笑道,“我那房地产的朋友也不是自己出面找了那几个混混,肯定是让哪个手下办的,他为了脱身,一定会让经办的手下出面,我这边呢,就让那局长出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会有什么话,这样一來,所有的事情就有了落点,而且,如果再细化的话,我这边也可以不牺牲那个小局长,再进一步分解落实下去,让那局长再找下线出头,当然,这期间可能要用大量的金钱铺路!”
“不行。”魏金光很果断地否定了王建洪最后的说法,“如果事情最后落到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头上,你认为有多大的说服力,所以,必须得找个有点分量的人,那样才不会让人生疑,海源县海洋与渔业局局长也不过勉强够格,不能再弱了!”
“好吧,那就定下來,让他当替罪羊。”王建洪不假思索地说道,“洠в形暑}的!”
“就应该如此。”魏金光点了点头,道:“建洪书记,替罪羊怎么个找法不是那么随便的,也有一定说法,首先你得把‘替罪羊’这三个字理解透了!”
“魏书记,找替罪羊还有说法。”王建洪笑问。
“当然是有的。”魏金光呵呵一笑,“否则为什么不是‘替罪牛’‘替罪狗’,也不是什么‘替罪鸡’‘替罪鸭’。” 魏金光说到这里,端起茶杯极为得意地嗅了一口,继续道:“你想想,牛的能耐有多大,弄不好反过头顶一角,就会把人给顶死过去;狗呢,狗急了会跳墙,咬起人來更不得了,总之都是不好惹的主,让它们去替罪,最后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给扎扎实实地搭进去,划不來的!”
“嗯,的确是那么回事。”王建洪若有所悟地点头问道,“那鸡鸭呢!”
“那不很显然嘛,鸡有什么能耐,鸭又有什么本事,拿它们來替罪,一下就能被看出來是怎么回事,何來说服力和可信度。”魏金光道,“所以,羊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