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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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看着她,眼里露出一丝羡慕,毫无疑问,这个美艳的女孩,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清新,异国风情扑面而来,将来,不知道要带走多少相公的宠爱。
身为人妇后才嫁给叶昭,她心里总有些自卑,每当见到叶昭身边这些或明艳或可爱的女孩儿们,她都会觉得比不上人家。
叶昭看着金凤笑道:“腿木不木?”
金凤轻摇螓首,收拾起复杂的心绪,嫣然一笑,说:“吃日本菜,当然要这样吃才原汁原味。”
说着话,外面传来日本三弦琴那独特的悲凉而又优美的乐曲,有女子边弹边唱,歌喉舒缓沧桑,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染力。
叶昭看着金凤就笑,心说这要在后世,肯定被人骂文化侵略,不过现今,却是全无压力,静静欣赏,实在别有一番拨动心弦的风味。
“啊,是井上老师。”苇月伊织一呆,听得出,是教过她三弦琴的井上老师,日本国最有名的琴师,更是皇室乐师,仅仅教过她三个月,已经令她获益匪浅。
可苇月伊织没有动,来到中国,她也知道了很多中国人的规矩,先生是中国最有权势的人,不管在外面弹琴的是谁,自己只能跟着他静静欣赏。
听着沧桑的日本乐曲,咀嚼着嘴里的生鱼片,叶昭轻轻点头,倒觉得颇有陶冶情操之效。
苇月伊织现今不管叶昭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惊奇了,就好比在中国吃到刺身,酱油和芥末和日本的不同,却显然更能配合刺身之鲜美。
她自不知道,各种刺身是叶昭几年前就鼓捣出来的,反而这两年政事繁忙,很久没在吃喝穿戴上下功夫了。
三人都吃的不多,两首乐曲完毕,见金凤和苇月伊织都不怎么吃了,叶昭这才放下筷子,本就是陪她俩用餐,若自己先落筷,她们没吃好也不会再吃了。
金凤拍了拍手,随即糊纸的推拉门被人拉开,十多名和服小婢端着铜盆、毛巾和漱口水依次而进,分三队跪在三人面前,依次送上漱口水,吐口小铜盆,洗手银盆,毛巾等物。
叶昭早就习惯这等奢华,苇月伊织看着金凤作派,慢慢学习各种次序以及各种器皿用法,金凤羡慕她,可她在这位高贵美艳的中国妇人面前又何尝不感觉到压力?
这就是中国的娘娘,苇月伊织告诉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失礼,自己丢脸,就是先生丢脸,是先生买下了自己不是?
“咦,你是扶桑人?”叶昭惊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婢,虽然她们都穿和服,可叶昭以为是金凤叫她们穿来应景呢,谁知道刚刚这小婢不小心手里的银盆险些洒出水来,惊呼了句日本话。
小婢已经吓得脸发白,跪在那儿,一个劲“思议马赛”。
苇月伊织更是惊奇的瞪大清澈迷人的俏目。
叶昭笑着对她道:“看,金凤多疼你,以后你就不怕没人跟你说话了。”
苇月伊织跪着挪了几步,伏地清脆的道:“非常感谢您,三夫人!”
金凤忙拉她起身,笑道:“这在你们日本国只是表示感激,在我们中国可是很隆重的礼节了,你要行这个礼,也只能对你家先生行。”
叶昭笑道:“不妨事,还是按照她自己的礼节吧。伊织,你告诉这些小姑娘,没关系,叫她们下去吧。”
苇月伊织用日文对那些小婢吩咐了几句,小婢们才惶恐的退下,看样子,一个个年纪都不大。
苇月伊织又看向叶昭,叶昭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笑道:“你也去吧,去看你的井上老师,今天就陪她睡好了。”
苇月伊织“哈伊”一声,起身,小碎步行云流水般聘婷而出。
室外,跪坐抱着三弦琴的井上乐师见到苇月伊织,诧异的看着她,一直说不出话来。
井上乐师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虽然她仅仅传授了苇月伊织三个月琴艺,但对这位琴技根基极为深厚的美艳艺妓自然印象颇深,何况,肯发大笔银钱疏通乐院请她去给艺妓传业的,仅有春江馆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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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井上乐师还记得苇月伊织的名字。
“井上老师,我现在叫苇月伊织。”苇月伊织跪坐在井上面前,静静的看着老师。
井上也是七窍玲珑的心思,惊讶的道:“你,你就是她们说的月格格吗?”这座大宅子,所有的佣人,都是为月格格准备的,井上早就猜到月格格可能是本国人,却没想到是自己的学生,或者说,曾经的学生。
苇月伊织轻轻点头,说:“中国人是这样叫我。”
井上突然放下三弦琴,伏地道:“苇月小姐,我拜托您一件事,我的弟弟,因为煽动对中国人的仇恨被幕府抓了起来,听说要被处以死刑,我也被皇室逐出了乐院,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我的弟弟,中国人,肯定有办法。”
苇月伊织沉默了好一会儿,眼里有些悲伤,说:“对不起,井上老师,我不能答应您,因为我和您一样,没资格向中国人提出任何请求。”
井上眼圈渐渐红了,坐直,沉默不语。
叶昭自不知道异国女子们正为她们的命运而悲哀,在苇月伊织走后,他就上下打量金凤,金凤眼里媚意仿佛滴出水来,“老爷,我们洗个澡,就在这边安寝吧,日本人的榻榻米,妾身还没睡过呢。”
叶昭笑着点头。
……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叶昭再次召集六议政议事。
在榻榻米铺着的锦缎上与金凤亲热,很有些幕天席地的感觉,就好似在野地一般,别有一番情趣,和睡床完全两种感觉,叶昭却是琢磨着,红娘、蓉儿、花姬、莎娃她们回来了,也都要领着去试一试,有点意思。
Xing爱的场所也要时时保持新鲜感,这话可真没错,昨晚和金凤,可真是好一通滚,金凤被收拾得真哭了,自己上衙来的时候,她还在昏睡,雪腻酥香的绵软胴体,掩着艳丽锦被,说不出的诱人,不过眼角一行清泪,可令叶昭又爱又怜,很是亲了几口才离开。
还有一件舒心事,就是苇月伊织告诉自己说,井上老师的弟弟是反抗中国人的武装组织成员,而且苇月伊织第一次拜托请求自己,不要伤害井上老师。
叶昭听了她的话,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去加害一名弱女子,何况井上的身份能不被查的明明白白吗?
想想早上的情形,叶昭又不禁微笑。
一袭紫色和服的苇月伊织美艳恬静,静静跪坐在拉门旁,诉说井上的事,更伏地拜托自己:“请先生一定不要伤害井上老师,如果井上老师受到伤害,苇月伊织就是害死老师的罪人,只能用死亡来洗刷我的背叛。”
显然,因为井上弟弟的关系,苇月伊织担心她会作出对叶昭不利的事情,不报告给叶昭,就是她失职,可告密更不是她的本意,只能第一次请求主家,不要作出伤害井上老师的事,送走她就好。
叶昭当时就笑,说了一句:“放心吧,她弟弟呀,金凤早就托人搭救呢,说不定明天就能收到他弟弟宣判的电文,不会处死的,但也仅此而已,坐几年牢,出来还是不改的话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而苇月伊织眼神里的感激叶昭是看得到的,不管怎么说,被这个气质出尘的女孩感激总是件令人惬意的事,心情自也舒畅。
召集六议政,叶昭是希望确定纸币的发行时间,最好年后就能发行,尽量在战事爆发前,就能令南国消化纸币一事。
上次会议后,南国已经加快了中央银行筹备速度,管理委员会早已成立,更与财务部一起设计出了纸币的图案,现今在精炼模板中。
南朝一元纸币,在叶昭三次否决下,摒弃了原来正面摄政王头像背面剑盾图纹的方案,改用柔和的蓝灰二色为基调,图案为大气磅礴的山水画,水印防伪,当然,现今之水印图案不是很复杂,但也足以令剽窃者望而却步了,以远东来说,就算以国家力量印制假钞,想也没任何国家能仿制得出。
议政会议上,听着李蹇臣汇报纸币发行的准备情况,叶昭微微颔首。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年前
年前,可以说整个南朝的政事都在围绕发行纸币而部署,《粤报》、《宁报》上也开始宣传即将发行的纸币,分析使用纸币的种种好处,更宣传银行储蓄的益处。概因国民赚了钱自己保存的话,那定然会兑换为银元,但如果储蓄进银号,开的虽是银元收据,实际上其储蓄还是可以作为纸币进行流通放贷。
几家新闻纸重点介绍了广府银号、天丰银号、泰和银号三家南国实力最强、声誉最好的银号,而且这三家银号都已经具有近代银行的运作机制,比如泰和银号,重点向各商行、工厂放贷,随着南国经济发展,其回报率和资产可以说呈几何倍数增长,据说最初始的运作资本不过十万两上下,三年前,资产超过百万元,到现今,随着其投资的各个项目获得巨大成功,尤其是泰和电气公司发电机的成功,整个泰和行资产很可能已经突破了千万元,因为其投资的项目涉及各个南朝最先起家的商行、工厂,这些商行、工厂几乎无一不是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南朝经济愈发展,泰和行资产愈是膨胀,几乎就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而泰和行也极为配合南朝政策,联合与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数百家商行、工厂联合在报纸上声明,表示拥护中央银行,无条件接受纸币,其中广州、南京、杭州、福州等几家最大的百货公司尽在其中。
虽然叶昭对自己资产的急剧膨胀略有些不安,但这时节,却也不得不感慨,泰和行的运作实在帮了自己的大忙,这般声势浩大的造势,纸币的发行和流通阻力就小了许多。
腊月二十四,西宫驾临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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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金陵城,现今都喜气洋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众衙门已经封印放假,而六位议政大臣的府邸也供奉上了摄政王亲笔书写的“福”字。
叶昭写“福”字很有讲究,毛笔是黑漆笔管,管上刻有金色“赐福苍生”四字,写“福”字多用绢,先涂上丹砂,再绘以金云龙花纹。
叶昭旁的字不大好看,这福字却是下了一番苦功,看起来倒真是苍劲有力、福气团团。
而初八日的时候,从西藏来的多嘉拉大喇嘛也有幸参与了乾王宫文正殿的唪经,几位藏传法师为摄政王拂拭衣冠,除灾去邪,以祓不祥。乾王宫外广场,则施派粥米,以示摄政王恩泽四海。
兰贵人到金陵,是乾王府上灯时节,天灯、万寿灯在澄心苑里挂起,一直要燃到二月初三。
此时的乾王府,正在给王妃各苑挂宫训图,每图都画历代有美德的后妃故事一则,作为诸王妃的榜样,至次年收门神之日撤下收藏。
兰贵人被安排住进了慈心苑,紧邻供诸王妃接见家人的楼阁,也就是俗称的团圆阁。
盛情难却,不知道摄政王意欲何为,现今很有些钮钴禄氏与小阿哥在广州过年,兰贵人孤身探虎|穴的意味。
慈心苑暖阁,也是一派喜庆,窗棱上贴了龙凤红剪纸,炕桌上瓜子糖果,皆以红衣裹之。
兰贵人听着蓉儿说话,脸上不时浮现出笑意,只是叶昭感觉,越来越看不透她,一袭七彩锦绣旗袍,华丽耀目,映的她越发端庄高贵,高高在上。
那绚丽的长长鎏金指套,哗啦啦轻响,充满权力的妖魅感。
蓉儿坐在炕桌另一侧,可爱娟秀的小旗鞋荡呀荡的,正快活的跟姐姐说过年去哪儿玩呢。
对于蓉儿的“不规矩”,兰贵人现今也不再数落她了,以往就算家人聊天,若见到蓉儿没有个坐相,那肯定是要训斥她的。
叶昭则满屋子转悠,在木架古玩前,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这苑子他是第一次进来。
叶昭和蓉儿,真可以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兰贵人不时侧目看看叶昭,却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
“皇嫂,你最近还跳舞不?”叶昭突然回头问。
兰贵人怔了下,看了眼蓉儿,朱唇动了动,一时没说出话来。
叶昭笑道:“一家人,无妨的吧?”
蓉儿眨着清澈大眼睛也诧异的看了相公半晌,见姐姐半天不说话,只得帮相公圆场子,说:“是呀,姐姐,我们都是你的亲人,相公也是你的亲弟弟,是不是?”
兰贵人淡淡道:“他要真是我弟弟,就好了。”
蓉儿松了口气,说:“相公一直拿你当姐姐看啊,我们俩说起您的时候都是喊您姐姐呢。”
兰贵人微微一笑:“你们还常常提起我么?”
蓉儿点点小脑袋,说:“是呀,姐姐,我真担心你在广州过得不开心。”这话是真心而发,蓉儿清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轻轻抓起姐姐的手,说:“有时候啊,蓉儿越过的快活,越觉得姐姐苦……”
兰贵人明亮的眸子柔了柔,随即轻轻推开蓉儿的手,笑道:“傻孩子,我有什么苦的?”
蓉儿却不气馁,跳下炕,跑到炕桌这一侧,坐上来抱住兰贵人的纤腰,笑嘻嘻道:“姐姐,好久没抱你了。”
就好像,回到了姐姐未出嫁前,虽然那时候姐姐已经刚毅外露,但蓉儿小豆芽菜,姐姐偶尔还是会疼爱的抱着她说说话的。
兰贵人无奈的看着她,说:“你都多大了,也不怕人笑话,再说了,景祥在呢,你可别忘了自己身份。”
叶昭就笑,说:“皇嫂,您和蓉儿聊着,我去外边走走。”说完,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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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五,摄政王检阅平远军南京卫戍区兵团。
天印山下,密密麻麻的钢枪方阵威武无匹,灰色潮水般的军团一眼望不到尽头,肃杀之气铺天盖地。
炮兵、马兵侦察兵、工兵、测量兵、卫生兵、文艺团、轴重队等各个方阵好似红花中的绿叶,昭示着南国军队正规化进程。
“诸将士——!辛苦了!过年好——!”雪白宝马上,叶昭扬鞭缓缓而行,每在几个方阵之前,遂停步向官兵道声辛苦。
“万岁!”“万岁!”“万岁——!”惊涛骇浪般的吼声令天地为之变色,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狂热与激动。
远远的马车车厢里,兰贵人俏脸微微变色。
显然,坐在宫闱里,很难想象平远军那无坚不摧的毁灭性力量,也很难想象多年浸染下,他们的热血与忠诚。
当叶昭回到豪华马车上的时候,兰贵人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皇嫂若能劳军,必然令诸将士感激涕零。”叶昭笑着说。
兰贵人淡淡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抛头露面了。”
听闻叶昭今日犒赏三军,兰贵人主动提出来看一看,只是观过军威之后,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嫂,他们喊万岁是……”
“我懂的。”兰贵人淡淡打断了叶昭的话。
叶昭笑笑,遂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