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低调遭蛇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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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纳斯暴走。
“愚蠢!”
“应该是这样的。”老蜜蜂往他的茶杯里加入一勺糖。
“白痴!”
“事实已经证明确实是。”又两勺糖。
“他梅林的——”
邓布利多立刻截断她的话:“蕾纳斯,淑女不应该这么粗鲁。”又三勺糖。
“好吧,好吧,我冷静。”
“喝杯茶怎么样,我刚加一点过糖。”
蕾纳斯闭上眼睛喘了一口气:“好吧,见鬼的……哦——噗,见鬼的邓布利多,你这个可恶的甜食老疯子!”
“唔,好可惜啊,美味的红茶,蕾纳斯你在暴殄天物。”老蜜蜂拽了拽胡子,“哦,我可爱的小汤姆,你要来点吗?”
蕾纳斯愤懑的把自己扔在墙角的沙发里。
“唔,好吧,汤姆,看你这眼神应该是不愿意,那么我们改天再说。”老蜜蜂有些失望的耸耸肩。他转过头对蕾纳斯说:“我这两天去找另外的魂器,这里和我们的小汤姆就交给你了。”
蕾纳斯无力的点点头。
有求必应室的大门在墙上重新消失,蕾纳斯看了看墙上的魔法钟,然后起身有气无力的切割着桌上的魔药。
她熟练的将切片好的魔药倒入坩埚里。抬头正对上那双眼红的眼眸。
蕾纳斯感觉理智的弦砰的断了。
“七片?你知道灵魂分裂七片是什么概念吗?”她站起身来,直视那个愤怒的带着杀意的珍珠白黑暗公爵。蕾纳斯感觉周身的魔力有些暴走,周围细小的物件在魔力紊乱的磁场里开始有细微的起伏。
“那么告诉我,殿下,分裂之后你的感受是什么?是不是狂暴,情绪不受控制,嗜血好杀。”
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多了一些震惊。
“然后面容开始苍老变形,身体如垂暮老人。”
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头颅微微点了点。
“蠢蛋,你的理智通通喂给了巨怪吗?!既然知道这样为什么不停止!”蕾纳斯试图深呼吸冷静下来,然后甩开袍子,回到桌子旁继续切割着魔药。手底下的动作却仿佛那不是魔药而是猪大骨。
珍珠白黑魔王愤怒的翻腾着。蔚蓝色的药剂溅出坩埚。
“停下,”蕾纳斯喝止,“否则就把你送去跟桃金娘作伴。”
他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我是蕾纳斯,等到再融合一片灵魂,你应该就可以说话了。”蕾纳斯头也没抬,把药材扔到另一个坩埚里,开始熬药。
珍珠白黑魔王眼里神色嗜血而复杂。
她闲闲的撇了他一眼,道:“等你恢复之后是想把我钻心剜骨了,还是想把我阿瓦达了?”
他残暴地看着她。
“还有更恐怖的选择?”蕾纳斯回到坩埚面前,低头搅拌一番,重新扔入几味魔药。然后起身,她摸摸那团珍珠白的头,说道:“小汤姆,你最好给姐姐乖乖的,否则姐姐手一抖,就可以让你下半辈子泡在魔药里过。”
她极温和的笑了一下。
珍珠白黑魔王瞪她。
“乖。”她说。
蕾纳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迷迷糊糊直起身子,才反应过来昨晚因为熬制魔药所以直接睡在了有求必应室里。
她迷迷糊糊钻过头,正看到一双鲜红的眼睛里闪着嗤笑的光芒。
“噢,再邋遢也比您强,亲爱的殿下。”她随口讽刺,那双眼睛里顷刻满是狼狈和怒火。
一只猫头鹰突然从窗外飞来,骄傲的停在她的肩膀上伸出右脚。
蕾纳斯扯过绑在它右腿上的信,是邓布利多那倾斜的花体字。
“殿下,你还分裂了灵魂在一本日记上?”她问道。
他点点头。
“日记本现在在马尔福庄园。”蕾纳斯皱起了眉头。“让我去拿……搞什么吗,可恶的老蜜蜂……居然让我去偷东西……好了,切片黑魔王,再见。”
珍珠白黑魔王愤懑翻滚着他雾状的身体,蔚蓝色的药剂再一次溅在地毯上。
“汤姆·里德尔,你别以为我不会把你系上蝴蝶结送去给桃金娘作伴。”
他不满的又扑腾了两下,然后安静下来。
25。 第25章 西诺,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
阴影笼罩的马尔福庄园外突然一阵空气波动,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月光里,来人真是蕾纳斯。
她取下头上的兜帽,晃了晃脑袋。
现在正值夜晚,月上中天,她抚摸了一下衣袋里刚从翻倒巷弄来的用来稳定灵魂的药剂,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愿来到马尔福庄园,非常不愿,这个她婚后生活了五六年的庄园里有她熟悉的一草一木,有她短暂一生所有大起大落的悲哀与快乐,她站在门口抚摸着黑色镂空的大门上关于马尔福家族的古老传说的图案,突然心生退缩。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又快速睁开。
她抬起手,向大门注入魔力,巨大的门缓缓打开,带着清脆细碎的碰撞声。
周围出现两个幻影移形的家养小精灵。蕾纳斯冲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他们激动得颤抖。弯着身子鞠躬,鼻子几乎碰到了地面。
“萨萨,带我去书房。”蕾纳斯重新戴上兜帽,低声吩咐道,“不许惊动任何人。事后也不许告诉任何人。”
左边的小精灵慌张的点着头,尖细的声音刻意压低:“萨萨明白,萨萨明白。”
“还有……”蕾纳斯拳头握紧又松开,“我不想见到来维斯的画像。”
“萨萨明白。”
家养小精灵对主人的命令从来没有任何疑问,但是蕾纳斯突然感觉那个年长的家养小精灵眼中有洞悉一切的世故。
小精灵乖乖的在前面带路,蕾纳斯握紧魔杖跟在后面,偶尔停下脚步向周围被惊醒的画像扔去昏迷咒。
书房的门被打开,小精灵深深的鞠着躬,蕾纳斯示意她离开。
蕾纳斯步入书房,随意挥了挥手,两旁的油灯被点燃,经过魔法灯罩的折射,书房里仿佛白昼,蕾纳斯对周围扔下混淆咒,然后准备找那被该死的日记。
宽敞的书房里几个书架立在墙边,硕大如砖头的书籍塞满了每层书架,房中间铺着银绿色的地毯,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个宽大的桌子,上面整齐的放着两本夹着书签的书和一只羽毛笔。
蕾纳斯明白这并不是全部。她走到书架后面扭动那个银蛇状的装饰品,看到本来干净的前面上出现另一个门。
她将兜帽向下拉了一点,走入门内。
那是别有洞天的另一个书房,她知道这里藏着什么,黑魔法,违禁魔药,以及世上已经失传的诅咒,这里的书籍几乎都有涉及。马尔福的书库让她叹为观止,不可否认,当初参观过马尔福庄园后答应西诺的求婚,这是一个挺重要的原因。
但是……
蕾纳斯突然认清一个事实,在这浩如烟海的书库里找到汤姆一本日记……
她蹲在书架下面从第一行往上查找,突然有一种想把那个珍珠白黑魔王抽一顿的打算。
当她找到那本日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接近天亮了,她揉揉红肿的眼睛双腿颤抖的站起身来。胡乱用斗篷袖子擦着那本刚刚还活蹦乱跳,如今已经被魔药浇得焉巴的日记,把它塞进宽大的衣袖里。
她伸个懒腰,晃了晃僵硬的脖子,抬起手拿住魔杖准备直接在书房幻影移形离开。虽然浪费魔力,但好歹可以避免被人发现,现在她已经找到了日记,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之后会因为魔力减少而不能应付。
到嘴边的咒语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奈丝,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他的声音似乎平静如水。
蕾纳斯感到身子僵硬,她头也不回的说道:“您认错人了,先生。”
“哦?认错人了。”他的音调微扬,满含讽刺。
蕾纳斯感觉手指冰冷,她能想象到他嘴角微扬露出家族招牌式的讽刺微笑,能想象到他灰蓝色的眸子轻轻眯起带着懒散的神态,也能想象到他站在她面前,颀长的身材给她的压迫感。
他是她的丈夫。
“奈丝,你可当真不想见我?”
“您认错人了。”她依旧这般回答。
“蕾纳斯!是的,我认错人了,我认错人了。”他的声音拔高,里面透漏出来不及掩饰的狼狈的悲哀。
蕾纳斯本打算离开的脚步被定在原地,她不知所措。
她印象中的丈夫永远是一副平静如水,不起波澜的模样。她未见过他狼狈,也不曾见过他悲哀。
“西诺……求求你,别这样。”她回过头,看到半掩在书架后的画像。画上人是她熟悉的眉眼,可偏偏他眼中的神情,震得她的大脑轰轰作响。
“别这样。”她摇摇头,宽大的兜帽随着她的动作掉落下来,露出一张带着稚气的女孩子的脸。
画上人弯唇微微一笑:“我是不会认错你的。”
他说的极为肯定。
蕾纳斯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你离开好久了吗?”他看着她问道。
“在我只是一瞬间,突然死去,突然重生。”她抬头看着他,表情复杂。
他的脸色有些痛苦,以至于扯出的微笑扭曲成了一个极为可笑的弧度。
“你过得好吗?”他扯开话题。
蕾纳斯点点头又摇摇头:“如你所见。你们,可好?”
他不想回答,只是那么看着她,一如曾经她伏在书桌上看书的时候身边那个他,她在实验室研制魔药的时候身边那个他。
蕾纳斯微微偏过头。
“我很想你。”他说。“我很想你。”
她咬了咬唇,留下一圈牙齿印,“可我不想你,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们。”她抬手挥动魔杖,懒得念咒语,直接用无声咒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
她好像看到他最后的嘴形,他在说抱歉。
又有什么好抱歉的呢,西诺。她暗暗的想着。
她对教父说她不怨他们,她也想过平心静气的接受如今的一切。可再次见面,从前的一切心理建设都一瞬间被全盘否定。
她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是个从小泡在实验室的呆子,满脑袋犟筋的隆巴顿家族的巫医,没人教过她如何处理这种问题,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无所适从。
她只会逃避,她只知道,她不想见到他。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考虑到这里对她已经足够了。
26。 第26章 所以,让我在这里再死一次?
蕾纳斯缩在有求必应室的沙发上啜着威士忌,辛辣的味道划的她喉咙从疼痛到麻木,她闭了闭眼,左手指甲陷入手心里,钝钝的疼着。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一道如丝绸般的音线从有求必应室敞开的窗户边传来。
她懒得抬头,重新啜了一口杯中酒,懒懒的带着醉意说道:“似乎……没有。”
晨起的阳光耀眼璀璨,照进屋子的每个角落,空气中细微的浮尘缓缓飘动,可以看清阳光的轨迹。霍格沃茨的黑湖在远处翻滚出细碎的波浪,禁林是郁郁青青的颜色。
她微微抬起头:“等邓布利多回来好了,我没兴致。”
“兴致?”那个声音满是讥讽,一个人影走出阳光,伸手拉上厚重的墨绿色窗帘,屋子里瞬间黑暗下来,“从没有人在我面前因为种原因拒绝我。”
蕾纳斯眯着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地毯上站着的穿着白色衬衣和霍格沃茨校袍的男人,那张早已经失去了稚气的三十多岁男人的脸,穿着霍格沃茨的校袍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他眯着一双红眸看着她,苍白的皮肤看起来非常不健康,冷峻的脸庞缭绕着非常明显的戾气。
她醉眼朦胧的回答:“那我就是第一个。”
“也会是最后一个。”里德尔平静下心绪,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挑眉的感受着那种浓烈的味道。
他会忍受她,只是因为她能带给他最充分的利益,他不能杀她,最起码现在不能。至于为什么一个格兰芬多一年级会对灵魂融合如此熟稔,她不说,他也懒得问。
有求必应室里没有别人,他只能选择与面前的女孩交谈,对于这种地位平等面对面的谈话,没有血腥和不可饶恕咒的交流,他突然有一点怀念。
“你喝得像一个失恋的傻女人。”他晃了晃杯中的酒,轻啜了一口,然后享受的闭上眼睛。
蕾纳斯透过垂在脸颊上的头发,用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不,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蠢女人。”
黑暗公爵大人挑了挑眉。有些阴森的揣测着。
“殿下,你斯莱特林的表情与你格兰芬多的校袍及不相配。”蕾纳斯撇撇嘴角。
里德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我要求你给我准备适合的衣物。”
蕾纳斯耸肩:“不,我没有这个义务。”
她拒绝了,很干脆的拒绝了。有什么比一个披着一身格兰芬多狮子皮的斯莱特林毒蛇更滑稽。尤其是当这条狮子皮毒蛇总是一副鄙夷傲慢的讽刺着她那属于格兰芬多的智慧和勇气的时候。
“您可以给它念个换色咒语。”
“……斯莱特林不屑那种无聊的,属于家养小精灵的咒语。”他冷笑着扬起下巴。
就知道你不会。蕾纳斯暗自发笑,然后一杯灌下剩余的火焰威士忌。
“我的魔药和三片灵魂现在只能保证你每天两个小时的实体时间,剩下的,只能等邓布利多找回剩余的魂片了。”蕾纳斯随口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重新歪倒缩进沙发里。
她记得那天她很安静的醉倒了,醒来时候头痛欲裂,醒来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珍珠白的黑魔王浮在药剂里,讽刺的看着她。
“你得快点把日记本还回去。卢修斯一旦发现,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了结了。”他阴冷的提醒着。
蕾纳斯艰难的想了一阵。
“我不去。”她说。
“打死都不去。”她带着怨气和恶毒地冷哼一声,然后翻了翻白眼。歪下身子,继续睡觉。
珍珠白黑魔王了然的看了她一眼,他想起曾经那个部下可以称为糜乱的私生活,以及他好像有一个贵族妻子。
那么是那个女人用复方汤剂吗?不可能,一个小时的药效不可能坚持到现在,那么只能是变形咒了,毕竟老蜜蜂精通变形咒。
可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