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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49则古典精美的爱情传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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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别看我的面具,就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一定会上当的。”

    “是吗?那我们可一言为定。”他自信地笑了。

    在这种情况下,也埋没不了洛萧的自信和风度。

    其实,当他们谈话时洛萧就已经不恨她了,她只不过是背负了太多。

    “你是怎么发现我是绿粉羽的人的?”水珞问。

    “那次,我看到了你受刑后竟只有那么浅的伤口,就开始怀疑你了,还有,那天,我竟然发现,你当时还是处子之身,绿粉羽又怎能允许这样的女子存在呢?”

    水珞的脸一下就热了,再怎么沉稳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办法掩盖住自己的真实情感。

    洛萧看出了她的窘态,话锋一转,问道“那狂蝎是你的人吗?”

    水珞马上回过神来,铺平了心绪,神色如常道,“他是我的人,我故意让你们两个相斗,赢了的帮我去杀那人。”

    “若是他赢了,你岂不是要错过一个知己了吗?”洛萧打趣道。

    水珞不得不笑他的自信。他们边说边笑了好久,似乎都前所未有地开心,笑容像一朵花绽放在他们俩的心底,也像一把刀子划刻在每个人的心房。

    夜幕悄然降临,他们竟谁也没有发现时间早已悄悄流逝。

    洛萧竟突然冷静了下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允许我我最后,再问你一个我一直不解的问题,那就是,你还爱着我吗?”声音稍稍有些颤抖。问完后,又重新把笑容挂在脸上,好像在做一个了断。

    “是又怎样?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洛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低下头,也许他也没有考虑好吧。

    水珞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向路上,自己的人那边走去,白色的衣裙,飘在空中,似凝成最静寞的哀伤,她向后挥挥手,不再回头,“你走吧。”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隐藏在她的背影下,是她无声的泪滴落。

    洛萧着实惊讶,她放了他,她并不是假装服毒来引他上钩,好让世界上再没人知道她做的事或是兔死狐烹的手段,只不过是想最后再见他一面,他的心莫名收紧,深深的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原来他的心已原谅了她,而他却不愿承认而已。

    终

    时间总是流动得最快而最不易被察觉的,已是八年时光的流逝,洛离和洛樱也已明白些事理,那时服下的半瓶毒也快要发作了。

    水洛早就料到洛萧是不会原谅她的,她服下的那毒叫做乐毒,在人体内可潜浮八年,一朝发作人便会于睡梦中死去,她宁可这样快乐地死去,也不愿背负愧疚过一辈子。

    她知道她的限期要到了,便派人捎信给洛萧,好让他照顾他们的两个女儿,他就算不原谅她,也不会迁怒于洛离和洛樱吧,水珞这样想。

    春光尚好,樱花花瓣遍地,和煦的春风很柔的*着每一个人的心灵,绿粉羽还如往昔那样热闹,人不见少。在偏僻的一所清雅小屋里,床上的水珞开心地笑着,比洛离和洛樱更象一个孩子,她柔和地抚着洛离和洛樱。

    阳光照在她脸上,没有一丝瑕疵,那神情如此宁静和祥和,她有些困倦了,她要去休息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倏地推开了,她低估了洛萧来的速度,他已经到了。

    当洛萧知道事情的那一刹那,他就以风一般的速度过来,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原谅了她,是他出自内心的呼唤,是他多年来思考的结果,他想叫她不要死,他想和她远走高飞,这么多年内心终于不再煎熬,终于敢于承认自己有多么爱她。

    他看到床上的水珞和床前的洛离和洛樱,他恍然明白了,难道我还是来晚了吗,“水珞,我……”还未来得急说出,已经原谅你。

    床上的水珞看到洛萧,最后勾起了一个绝美而幸福的弧度,安祥地闭上沉重的双眼,永远地睡去了。

    洛萧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抱住水珞像失去理智了一般,大喊,“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真的,真的原谅你了……”他呜咽起来,声音沙哑,他的心得很累很累,犹如压在心上一个万斤重担。

    洛离和洛樱不愧为水珞的女儿,无论面对什么都能如此地镇定,对于洛萧的举动他们都没有受到惊吓,只是默默地看着,用水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疯狂,注视着水珞的离去。

    樱花随着风飘落在绿粉羽的院子里,洛樱虽只有7岁,却有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和处乱不惊的从容,她为自己做出了选择,不跟洛萧离开,而是毅然决然地留在这里守护母亲留下的记忆。

    洛萧抱着洛离,眼中充满了柔情,像是对着当年的水珞。他要补偿,要好好照顾洛离。他们走出了绿粉羽,走出了繁华的街市,走出了刻载他记忆的城池,向世界的更远更深处走去,缓缓地走进了夕阳的余辉里。



………【第二十一章 胭脂笑】………

    是这样反复的秋,微凉,天气依旧。秦淮的风月,满川脂粉,她看见他,看见自己捆绑的心事,树的年轮,一圈,复一圈。

    心颤。如汩汩的蜂蜜在灌,又如细细的银针在刺。髻上一支翠翘,颤巍巍跌进脚下的秦淮河,激起袖珍的水花。

    寂筱寻他,足有十年。

    十年以前,塞外绝色尘烟。牧草便像江南水乡的芦苇,片片轻扫,随风倒。却也要大气许多,壮阔许多。寂筱是想念的。

    那是她仅只七岁的小小年华,朱红的斜襟轧花袄褂,配着月白的丝锻大袖衫,两条细细的长辫子,头上戴族里姑娘年轻时的钗环,插一株白色的宣鸟羽毛。阿母在各自的女孩儿懂事以后,都会随时提醒她们,羽毛代表爱情和婚姻,不可随意被男子拔下,或者私相授受。

    不久,有笃笃的马蹄一路踩过来,温柔的南南河变做江南布庄染缸里的水,手指一沾,尽是殷红。寂筱酣梦,渐渐觉得面前强光闪烁,睁开眼,看到记忆中最盛大的一场篝火。尸体,瑟缩或笔直,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血是红的,黑夜里肮脏的红。

    寂筱想要哭喊,却觉得失去了声音。突而有脸面已经模糊的人踉跄着冲向她,胸口幽深的洞,血肉尚鲜活。寂筱只觉双眼发黑,天地换了位,被那人压在身下,沉沉昏睡。

    寂筱仔细收藏着那只墨绿的羌笛,不怨杨柳,不思玉门关。她惦记的,不过是当初将她从死人堆里捡起来的少年,麦黄的皮肤,眉眼浓黑,又不似北方的男子,少了分粗犷,多了些文雅秀气。

    寂筱知道,朔风血的那个晚上,如果没有阿母将小小的她压在身体底下,避开鞑靼蛮子尖锐的屠刀,她便让生命随着不堪的记忆一同焚烧。但她逃过,并遇到抱她上马的小小少年,听他说别怕,我带你离开。

    当然,七岁的寂筱听不懂汉话,就像七岁的她其实也不叫寂筱。她只能看着他散出温暖的脸,看他翕合的*,她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氲湿了他胸口的大片衣衫。

    后来,少年随同行的商队离开,把寂筱放在边城的一户农家。寂筱知道这意味着失去他,就像失去阿母,都是余生寂寥的苍茫前路。她拉着他的手,指甲嵌进肉里去,他不喊疼,微微笑着*她的头。于是看到白色的宣鸟羽毛,他轻手拔下,小心地握在手心。

    寂筱没有反驳,流了泪,就由他带走自己的爱情和婚姻,背影缩小成落日里的一颗核桃,直至湮没。

    手里拽着的,是他留下作为交换的羌笛。

    十年以来她辗转颠沛,一城,又一城。她想她能够嗅到和他相关的气息,她要在奇迹当中把他找到,找回她托付的羽毛。

    于是学习汉话,念唐宋传下的诗词,读传奇,看杂剧,竟渐渐有了做诗填词的本事。也穿汉族女子的衣裳,绣鞋,翠翘金雀玉搔头。

    及至秦淮。

    寂筱没有想过在烟尘靡靡的秦淮逗留太久,只依稀感到,这里,已经迫近她追寻的气息。十年呵,十年前的少年,到如今是否依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依然留有淡淡的温柔笑意。

    寂筱每每想着,半是酸楚半甜蜜。

    然。

    她竟然真的就看见他,一个瞬间之间,还来不及准备,已然排山倒海。

    寂筱寻他,足有十年。

    那是秦淮河上最华丽的一艘画舫,烫金的大篆,刻着“芙蓉”。寂筱听见泠泠如流水的琴音,脚步停了停,从岸边上望过去,就望见男子浅浅的笑容。端一杯醇香的酒,软软的眼神,落在旁边抚琴女子的手指尖。

    寂筱打了一个颤。髻上一支翠翘,颤巍巍跌进了脚下的秦淮河,没有半点声响。她认得他,纵使十年,深刻却如同朝夕都在自己枕边。寂筱狠狠退了两步。

    那一晚斜月沉沉,寂筱在暗处,似是望断了天涯路。

    以后的数天,他风雨不改,到芙蓉肪上,听同一个女子,弹同一首曲子。寂筱觉得那专注的眉眼,脉脉的神态,似要惬意得忘记一切尘烟。而她更怕,怕他就这样也忘掉了她。

    于是,寂筱很坚定地跟鸨母说,我想留在芙蓉肪。

    她开始更加靠近他。

    他姓时,名景枫,在南京城算是名门望族之后,家底殷实,受教良好,即使尽日流连烟花地,南京城的人也都说,是因为那个叫青珞的歌妓。

    他们说,时景枫对青珞,情真,情深,不分割半点给芙蓉肪的其她女子。

    自然也包括寂筱。

    寂筱识得。

    青珞那样的女子,天生一张美人脸。即使寂筱的模样亦生得玲珑,丝毫不逊色,但风情韵致,她却是万万不及她的。芙蓉肪的女子,多数跟青珞交好,寂筱的意外介入,就成了她们闲暇时候的话题,偶尔,甚至当面奚落。

    寂筱不恼,她只要每天看到黄昏时候的秦淮水,看到逐渐阑珊的灯火,她就觉得心饱胀起来,她知道时景枫很快就会来。

    但也不是不惆怅的。姑娘们都说,男人总是爱女人的狐媚妖娆,爱薄纱翠袖遮掩下的杨柳腰,金步摇。但僵硬冰冷如寂筱,如何做得到。

    她甚至都不会笑。

    跟周幽的女子褒姒一样,寂筱不会笑。

    从失去阿母,失去族人,再失去唯一的寄托时景枫,寂筱早已经忘记,她是否曾经有过笑容,是否能像青珞那样,一笑倾城。倾了时景枫的城。

    通常,时景枫都和青珞在最里间饮酒,寂筱坐在别的男子身边,断断续续朝里间张望,她觉得青珞一双流盼的眸子,几乎刺得自己眼眶生疼,有什么要涌出来,她便赶紧替身边的男子斟一杯酒,或者往他嘴里放一颗梅,尽管这样的过程叫寂筱觉得难过甚至恶心。

    时景枫也不是没有看见她的。清清淡淡的寂筱,最叫他诧异的,便是她浑然天成的忧伤气质,水灵的眸子在对上他的时候,总要闪着隐约的晶亮,仿佛井中月影。

    他对她点头微笑,她却不笑,反而有些慌乱,掩饰不住的局促。时景枫觉得纳罕。

    当寂筱的思念快要腐了她的心的时候,她便做诗写词,写没有章法的断句,一腔胸臆,满怀愁绪,都点点滴滴铺陈在华丽的笔墨上。

    寂筱不知道,该如何对时景枫说这样一个故事,这么久了,他看见她,竟然是无波无澜的平静姿态,仿似两个人此前从不曾相识,仿似寂筱的牵念,不过是噩梦之后的自我填补,构造这么一个少年,给自己温暖,为自己救赎。

    但若温暖,何以寂筱在夜里盖紧了棉被依然瑟瑟发抖。

    但若救赎,何以寂筱找不到愉快的表情,甚至连最起码的微笑都与她叛离。

    “一掬香尘冷月灰,啼痕点点红袂。罗幕不暖,胭脂酒寒,鬓染清霜怎生寐。心抵黄花碎。两半瘦枕孤衾对,小楼怯怯薄被。绮窗疏黯,摇影烛残,等闲白发相思睡。风絮海棠危。”

    时景枫第一次进寂筱的房间,看到的,也就是这首题在团扇上的词。他念了又念。

    寂筱推门进来,狠狠吓了一跳。她说,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心如鹿撞。

    时景枫捧着团扇不松手,他说青珞出去了,我等她,就在这里四处看看。无心闯入,请姑娘见谅。他叫她姑娘,生分得很,寂筱觉得难过。想问他你真的已经不认得我,未开口,时景枫便拿了扇子问寂筱,这句子,是你写的?

    寂筱点头。时景枫啧啧赞叹,竟是如此风流才情的女子。寂筱盯着他,直直的,干净透明的眼神,你不觉得,这格律韵式,终究是无根无据,太过亵渎前朝文人了么?

    时景枫先摇头,后点头,虽然杂乱无章,没有依着任何词牌或曲牌的格律,却恰是这样,才显得情真,情深,蚀骨的相思,不着虚浮的痕迹。

    两行清泪涌上来,他竟然是懂她的。

    时景枫正要拿衣袖给寂筱拭泪,前厅传过喧哗的声音,他知道是青珞回来,喜上眉梢,把团扇塞到寂筱手里,跟她说这样伤心,何必,便出了门迎过去。剩寂筱,泪痕未干,心又湿。



………【第二十二章 残阳·楼】………

    世界上,没有一种事物比明月更凄美

    世界上,没有一种花朵比牡丹更艳丽

    世界上,没有一种草比含羞草更羞涩

    世界上,也没有一种颜色比重楼带来的残阳的红更凄凉,更狂野

    的确,这就是重楼带给我的感觉:凄凉的美,狂野的美

    残阳,又是这似曾相识的残阳……

    “我,来了。”

    这是重楼么?语言如此简练。

    抬头凝望着这身边的人:灰黑的一身,尖锐的两角,最耀眼的,那火红的头发……

    “来打仗么?”

    我不知如何对答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只有在记忆中捕捉着与他曾经的约定。

    “不,来喝酒。”

    喝酒?

    如今的他,魔力已去……

    紫萱姐用她的灵力换取了徐大哥的长寿,而重楼,用他的魔力,挽救了紫萱姐……

    他们三个人。

    “喝酒?”

    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话语。

    望着他那双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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