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鬼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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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行动方案是越快越好,这里食物饮水都是困难,而且会越来越冷,如果再不逃出去只怕还没被丧尸咬死先饿死冻死了。
于是商量下来我、方晓、杨叶叶和Eli去囚室,乔苏珊和社长去主研究室,孙真瑶则留下来陪孙真宇,最后我们这边从囚室沿着长廊走到主研究室和他们汇合。但这个提议孙真宇并不赞同。
孙真宇挣开自己被孙真瑶挽着的手,说“你不能留在这里,我一个人没事的。”
我听见他的声音哑了哑,甚至哽咽了一下。我有一种错觉,他好像知道自己感染了病毒,也知道自己可能即将会变成丧尸。所以他不愿意孙真瑶在这里,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她也变成丧尸。
孙真瑶动了动嘴,却惊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哥,你在胡说什么,你的伤。。。。。。你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能放心。。。。。。”
还未等孙真瑶说完这句话,孙真宇立即打断她,他开口说“让你走你就走,别让我再和你说第二遍!”
这种时候我们几个也都插不进什么话,只能帮着社长搭个稳一些的高台方便大家爬上通风口。
“我不走!”
啪——
一声干脆清亮的声音让我们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所做的事,我看着孙真宇一巴掌甩在孙真瑶脸上不禁目瞪口呆,我没有料想到孙真宇会这么狠。
“哥你干嘛!”
这一巴掌明显是把孙真瑶给吓到了,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孙真宇,她吸了吸鼻子两滴眼泪就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看着她哭孙真宇心里也不好受,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又不想让孙真瑶看见所以把手藏在背后。他别过去让自己不去看见孙真瑶哭的样子,他闭上眼睛冷声地说“滚”。
他这一个字说出口,孙真瑶哭得更厉害了。
我看着孙真宇又转头看着孙真瑶,有些事情也许是我无法体会到的。我是家里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也无法体会到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心呵护。但我从他绷紧的拳头和泛红的眼眶可以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我走上前拽住孙真瑶的胳膊,她起初不愿意和我走,我看了一眼孙真宇他已经脸色发白额间冒汗,我知道他撑不了多久,如果我再不把孙真瑶拽走的话孙真宇就要露馅了。我用力一拽孙真瑶的胳膊,硬是把她拽到了社长旁边,社长看了看我们这边的闹剧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孙真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社长托着孙真瑶的腰率先把孙真瑶送上了通风口,我只听见孙真瑶在那狭小的通道里一直在喊她哥,我看着孙真宇慢悠悠回到沙发上坐下,手扶着断臂面目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社长在一个一个运送人上通风口,我看了一眼还没轮到我,于是走到孙真宇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扯了抹安慰的笑容。
Eli拿着他刚才发现的一份报告走过来,然后把他手里的报告拍在我胸口,我挑了挑眉神情有些惊讶地看着Eli,Eli则用下巴指了指报告让我看。
我一翻开只有两页的报告书我就觉得Eli是在耍我,通篇都是英文让我看个鬼啊。
我翻了个白眼给Eli,又把手里的报告书甩到他怀里,说“你妹的翻译好再拿给我ok?”
Eli皱着眉头拿过报告,连翻也不翻开,低声说道“孙真宇是不是被感染了?”
“我怎么知道?”我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子稍微挪开了一些,说。
“你脸上就写着‘我知道’几个大字,”Eli指着我的脸,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我把头偏去一边,不让Eli看到我的面部表情。
“这份报告上说Yeti…Virus在做人体试验前曾经检测出内在的放射元素和毒素,风险评估率是百分十九十九,同时这个病毒的挥发率也很高,只要液体接触到空气很快就会挥发在空气中。”Eli面无表情说道,他表情严肃地让我觉得这就是参加追悼会时的官方脸。Eli本来就黑,说这话的时候脸一沉显得更黑了。
我摸了摸下巴,说“你的意思是说,Yeti…Virus是通过血液和空气传播的,如果孙真宇现在真的被感染,那就说明这里的空气中也有Yeti…Virus病毒。可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我们怎么没事?”
Eli摸了摸自己被咬伤的手臂,说“要不然就是有伤口了才会被感染,可能Yeti…Virus的作用是加快细胞生长加速新陈代谢,所以才会让人得到与Yeti一样的能力。但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这里的资料都没有记载。”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
“Gorden,Eli,上来。”
我在发呆的时候社长喊了我一声,我回头看才发现趁着我和Eli聊天的工夫所有人都已经上去通风口了。
我看了一眼孙真宇,对站在旁边的Eli说“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Eli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放下手里那份报告,被社长拽上了通风口。我站在孙真宇面前,看着他身上的斑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我走过去蹲下与他平视,我说“你好好休息,我们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对他说什么,但我想,有一句话是他希望听见的。
“我会照顾好你妹妹,我会带她出去的。”
即便我们任何人都不知道前路会怎么样,即便我的运气也许会突然不灵,也许我们最后都会死在这里,至少我能答应你的是,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他握住我的手,轻声地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点点头,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做完这些动作后,我毫不迟疑地转身三步跨上了最高的地方,拉住了社长伸过来的手,然后钻进了狭小的通风口里。
我们最后决定下来,我、方晓、杨叶叶和Eli去囚室,乔苏珊、孙真瑶和社长去主研究室,最后汇合的地点不变。
临行前我在那个还在哭的孙真瑶耳边说了一句话,一直在哭的孙真瑶终于不哭了,她圆圆的泛红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笑了笑,然后转身带着方晓她们匍匐着挪向囚室。
“喂,你刚刚说了什么?”方晓匍匐着跟在Eli的身后,问道。
我举着手机慢慢摸索着前面的路,通风口里有一股腐臭味,我几乎是一边照着手机一边捏着鼻子在前进,后来发现这样有些累,于是就干脆自己闭气,实在是闭不下去再将就着换口气。
我听见方晓在问我问题,于是我稍停了一下步子,然后又接着往前爬。我一面爬一面嘴上说“我说,她哥哥还等着她活着回去呢。”
“就这么简单?”
“是啊。”
我轻轻扬了一下嘴角,通风口里太昏暗应该没有人会看见的。
我们都要活着,都要活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3
穿过冰冷的通风口,我们到达囚室的时候,发现囚室里的东西比其他房间少许多。囚室里只有一张军用床,这里甚至连普通的桌椅板凳也没有,房间里空空荡荡再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与其说这里是囚室,不如说是鬼屋更确切。
话说到现在我在这里一只鬼都没有遇上过,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从镜子事件解决后我的阴阳眼开始退化了。
囚室里的军用床被放在通风口的下方,而且这里的通风口明显被打开了,应该是有人也曾借助于囚室的通风口爬到外界去。
囚室的门是开着的,那是一块厚重的铁门,上面有斑斑点点的锈迹。
Eli拿着之前社长交给他的地图看了看,说“这里就是囚室了,除了主研究室我们基本已经走遍了这里。”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失望和落寞,这句话他说到这里为止,可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走遍了这里,我们却还是没有找到Eddy。
我抬头看着刚才我们跳下来的通风口,又看着大开着的囚室门,脑中不停纠结着一个问题。为什么门开始还要从通风口离开?难道说有人离开时门是没有打开的,等这个人离开了才会有打开门?
“你们看这个,”方晓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小块正方形的东西,上面还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H。
我拿过她手里的小方块,又翻过来看一眼背面,这不是键盘的按键吗?
Eli本来站在门口向外往,此刻听见方晓有了发现就扶着自己的手臂走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说“这是Eddy笔记本上的按键!”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块H键,惊讶的不由张大了嘴甚至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说“就这么块按键你都能知道是Eddy的?它告诉你的?”我摇了摇手里的按键,要是这个按键会说话,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不是,”Eli指着H键小方块说“Eddy所有键盘的按键都是自己写的,这字我认得。”
我勒个去去,这是什么奇葩习惯。
我翻了个白眼,这句话还是没有如实讲出来。
杨叶叶看着我手里的那枚小小H键,说“既然这是Eddy的,那就是说Eddy曾经在这里呆过喽!”
我点点头,这个想法也正是我现在心里所想的。
既然Eddy在这里呆过,那打开这个通风口的人就很有可能是他。原本他死亡的几率非常大,现在他存活的几率似乎更大了。
我突然想起目前作为唯一出路的通风口的风口,或许Eddy真的已经逃出去了,而他就是从通风口逃出去的。只是他出去了为什么不回家,他失踪了三年,却在前两天发了邮件,我觉得一切的谜团都回到了最开始。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透着的压抑昭示着我们现在还被迷雾包围着,我们甚至不知道迷雾的外面是什么,是出路还是更深的迷雾。
我想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带着杨叶叶和方晓准备出去和社长他们会合。我走了一步,Eli没有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Eddy可以已经逃出去了,你别那么担心了。”
他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跟在我们后面就随我们出去了。
刚走出门口一步,我眼睛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我停住了脚步,方晓在我后面见我突然停下一时没停住,鼻子就狠狠撞在我背上。我听见她惨叫了一声然后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背,问我怎么不走。
我也很想走,但我现在真的是一步也不能挪。
站在我左侧的这个女人手中正执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眼让我想起来之前做梦Eli拿枪对着我的场景。之前还是个不会死的梦,现在要是对方擦枪走火,我就得挂在这儿了。
方晓大概是见我对她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一时来了气就把我重重一推,愣是把我推到了对面的墙上。而这么一推更是把她自己暴露在枪口之下,我回过头的时候她正一脸惊恐地看着那把对着她的枪。
不止是她惊恐着,杨叶叶也是,Eli没什么表情但他眼睛微微张大,我估计他也被吓到了。
“你是。。。。。。”方晓看着那女人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看着枪口害怕而哆嗦,还是因为激动才颤抖的,她说“你是火车上那个。。。。。。”
女人穿着一套黑色紧身衣,之前火车上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有一头波浪卷的长发,现在她已经把头发盘在头顶,之前还是妩媚动人,现在已经是干净利落。她拿着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所有人,虽然她的枪是对着方晓他们,但我觉得她的目光却始终围绕着我们。
她的动作没有一丝破绽,就算我现在逃走,也逃不过她的视线。
“My name is Amanda,”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红艳的像是正在滴血的玫瑰,“Amanda Robinson。”
Amanda Robinson?
John Robinson?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这两个名字有某种联系,不过在国外Robinson这种姓也应该是烂大街了,就好比是我们的王小明。
Amanda看向我动了动头,我自觉地慢慢挪到方晓身边,然后扯了扯方晓的袖子拉着她一起后退。我们每后退一步,Amanda就前进一步,硬是把我们逼回了囚室。
我想起来通往囚室的只有三条路,一条是通风口,一条是主研究室,一条就是生化室。前两条路一条是我们过来的路线,另一条又被堵死了,那只剩下从生化室的铁门了。
“你就是打开生化室的门,然后放丧尸出来的人。”
按理说Yeti…Virus的病毒会溶解大脑的话,那些丧尸是不该有智商的,他们也不可能主动能打开门从生化室里逃跑甚至还会有良好的美德再把生化室的门关上。
我一直在奇怪第九个人到底在哪里,现在看来,这个第九个人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
Amanda点头,手中的枪始终没有放下过。
“是我把你们引到这里来的,”Amanda的国语并不纯正,她一字一句说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她说“你收到的那封邮件是我发的。”
之后那句话,她是看着Eli说的。
“是我用了他的电脑,帮他发了那封邮件。”她继续补充道。
Amanda没有直接说那个“他”是谁,但我们也猜到是Eddy了。
Eli皱着眉,说“果然是你们囚禁了他!”
“是他自己闯进研究所,”Amanda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没有要杀他,是他偷了我们的seed,我的工作就是要找回seed!”
她说的话里夹杂着英文和中文,听得我糊里糊涂的,我戳了一下Eli的手臂,让他又给我解释了一遍。他说seed是菌种的意思,于是我就想起我和社长在培育室里发现的菌种记录。
明明记录中是有的,但实际上却已经不见的Yeti…Virus原生菌种。
“你是这里的研究员?”我问道。
“yes。”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钟,脸上的神情风云突变,但手中的枪一直稳稳得握着,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Amanda深吸一口气,慢悠悠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那时候Yeti…Virus试验刚刚进入第四阶段,有个男孩子就和你们一样的方法进来了,我们把他关进cell(囚室)。然后试验失败我们给实验者注射D…Virus使他体内的病毒死亡,没想到实验者没有因此死亡,最后检测出他体内Yeti…Virus和D…Virus已经发生融合,成为一种Yeti…Variant(Yeti病毒变种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