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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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先生见此更是不虞:“怎么?如今为师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吗?”
我起身,颤声道:“先生,今日简心身体不适,请先生允许简心告假半日……”
说毕,也不顾先生愕然的目光,转身便冲出书房。
我从未像这日一般思念我的故友。方菁姐姐身在王府,难以相见,我唯有入宫去找梅公主。
梅公主一见我,便开口直问:“又发生了何事?”我还想隐瞒,她却笑道:“休瞒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若无事,哪会主动入宫来见我?”
我亦无法再压抑自己,遂将展昭与瑶音之事一一道出。
梅公主细细听完,叹息道:“心儿,你的展大人再好,若他注定此生不属于你,你要他又有何用?听姐姐一句劝告,从此丢开手,不要再如此自苦可好?姐姐到时定让阿娘给你指一个好儿郎……”想想又道:“说来阿娘也好些日子不见你了,前几日还在念叨呢!快随我一起去阿娘那里散散心去!”
我顺从地跟了她,至李太后的寝殿处请安。太后见了我自是欢喜,然而我却实在无法强颜欢笑,不一会儿便让太后看出不妥,太后不由殷殷问道:“心儿,怎么了?”
对上太后慈母般的目光,我隐忍了半日的泪水终于纷纷而落。
太后大惊,忙将我拉至跟前上下打量,追问道:“心儿,是不是包大人又责罚你了?唉,包卿什么都好,就是对属下之人太严苛了……”
我知道太后对上次包大人重责我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如今这根本是风牛马不相及之事,让我如何开口?
太后见我垂泪不语,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向梅公主,梅公主只好答道:“不是包大人,是展昭……”
太后愈加惊奇:“展护卫?心儿,他不是一直与你亲厚吗?”
我望着太后,忍不住哭问道:“太后娘娘,我是不是长得很丑?”
太后错愕无比:“不会啊,我们心儿长得很好看……心儿,你今日是怎么了?”
我固执追问:“那到底是为什么,他不要我?”
太后惊愕得无以复加:“心儿,你究竟在说什么?”
梅公主无奈,只好将她所知的尽悉说与太后听。
太后闻言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复又换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我:“你这个傻孩子,倒把哀家吓了一跳!心儿,你既有这份心思,为什么不早说?早说了哀家自会替你做主,将你指婚于他,如今……”
只听梅公主接话道:“如今也不晚啊!”
我蓦然一惊,哭道:“不,太后,我不要,他心里既没有我,纵然强求也是没有用的……”
太后叹道:“姻缘确有注定,强求不来……心儿,你既会如此想,却又为何还存此执念?”
我愈加黯然神伤,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展昭对瑶音的爱意来自何处。其实缘分有时并不神秘,只来源我们内心深处曾经的伤痛与梦想……然而正因为知道,是以更加觉得无望。。。。。。
太后正欲再安慰我,忽然听宫娥来报,圣上来与太后请安,便住了话头不提,我亦匆匆拭去
泪水,整装相待。
赵祯进来,与太后及梅公主絮絮闲话家常一番后,忽然望向我温言道:“简心,等会儿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讶异地抬头看他,却只见他唇间一抹神秘的微笑,纵然是愁肠百结,心中的好奇亦被他唤起。待他离去时,我便同他一起辞了太后,随他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青瓷
赵祯带着我走过数折幽深曲栏,来到一个静谧的院宇。
我随他进去一看,不由呆住,那竟是初具规模的瓷器工坊,其中置有窑炉、模具、陶车、瓷泥、釉浆等物一应俱全,并已有数位匠工在此等候,见了赵祯,跪拜如仪。
对上我惊讶的目光,赵祯道:“这是朕自己的瓷器工坊,以供闲暇时消遣之用。”
我笑道:“简心不知官家原来有此爱好。”
赵祯应道:“非也,朕其实并无特殊嗜好,平日习字作画,吹笛抚琴,还有这瓷艺制做,皆是为了摒除心中浮躁,以沉心静气而已。朕在此所做瓷器,均不会带出此工坊。”
顿了顿,他又温言道:“简心,今日是工坊初次开炉,故而朕特邀你同来。你若愿意,可在此制作一样瓷器送予自己。”
我被他说得兴致盎然,便欣然答应。
瓷器的制作很是复杂,我决定只制一枚瓷片作为配饰之用。
我取了一坯瓷泥放在手中,那濡湿柔软的感觉让我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匠工取来瓷片印坯模具让我挑捡,赵祯替我选了祥云的形状。我在匠工的指引下,缓缓将陶泥置于印坯之中,又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待其半干之后,赵祯建议我在其上题字作画,我为难道:“我不会……”
赵祯笑笑,替我在其中一面上画出一支疏朗淡雅的莲花,将刻字的竹签递给我道:“这是属于你的瓷片,你自己亲手刻上几个字去吧!”
我无奈笑道:“那我就挑几个简单的字来刻好了!”
我坐下,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在另一面刻下一个隶书写成的“山”字,而后再刻下一个“有”字,之后便是“木”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十四字,一笔一画,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的时间。
赵祯端详着,若有所思道:“这两句诗虽简单,却道出了人与人之间最深的寂寞……简心,你因何选这两句?”
我轻轻答:“因为其中亦有着最深的深情……”
将风干的瓷片置于釉浆之中上好釉,匠工便替我将瓷片放入窑炉之中烧制。待黄昏日落之时,粉青色的瓷片挂饰终于制成。
小小的青莲祥云瓷片,宛如一片染就春水的薄冰,在我的手心中散发着莹洁纯净的光芒,我欣喜无比,爱惜地抚摸着它细腻清凉的瓷身,忍不住叹道:“以土为母,以火为父,青瓷果真美如秀丽的江南女子……”
赵祯看着我,微笑道:“简心,你知道吗?你自己亦是温雅如青瓷的女子……”
我一怔,抬头看他,他亦在凝视我,眼中有一抹温存笑意,沉吟片刻,只听他迟疑问道:“简心,你可愿意入宫作朕的妃子?”
我大惊失色,手中的青瓷亦差点滑落在地,脱口而出道:“不!我不愿意!”
赵祯闻言似有一丝受伤之意,问道:“为什么?是因为展昭吗?简心,难道朕的帝王之尊,在你心中,还比不上一个御前四品护卫吗?”
这么说,我与展昭之事,他都知道了?
强压下心头狂跳的慌乱,我答道:“不,不是这样的,对于官家与展大人,简心从来没有比较之心。但是,从展大人出现在简心生命之中的那一刻起,简心已是再无选择……
赵祯却不生气,继续温言说道:“既如此,推己及人,你是否明白,展昭在你与沈姑娘之间,或许亦从无比较之心,他选择沈姑娘,亦并非因为你不好,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至此?”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笑笑,道:“今日去母后的宫中之时,无意中听到你们的谈话,朕不想看到你从此陷入迷障,故以言语激之。你放心,方才之语乃是戏言,你不要当真!”
我不由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抱怨道:“官家怎么如此戏耍简心!”
赵祯笑道:“红颜易求,知己难得,朕又怎会舍难而求易?简心,朕其实一直视你为友。”
我由衷道:“那是简心之幸!”
将青莲祥云瓷片缀以流苏,用一根细细的藏青色梅花络子络好,系于项上,我喜孜孜地问赵祯道:“好看吗?”
赵祯微笑打量我:“简心,其实你很好看,但你却习惯将自己的美丽隐藏起来。”
我笑道:“官家今日所言,字字句句,有如禅语,耐人寻味。”
赵祯笑道:“心情可好些了吗?我若是你,便会在上面刻上另两句诗?”
我好奇问道:“是哪两句?”
赵祯半是玩笑半认真地念道:“思君令人老,努力加餐饭。。。。。。简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该对自己好一点,你看你比往日又廋了好些。。。。。。朋友的心意,希望你明白!”
我心中不由漾起一阵暖意。我终是幸运的,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友情相伴左右。
回府衙之时,暮色已苍茫。未至开封府门口,我便看见展昭熟悉的身影,我迎上去笑问道:“天色已晚,展大人要出去吗?”
展昭沉声道:“你自己也知道现在天色已晚吗?未曾相告,私自出府,至今才回!你可知这次连先生都生气了,直向大人抱怨你气性越来越大,说你几句,你便一走了之。”
我一怔,轻轻道:“先生误会我了,我今天并没有生他的气。。。。。。”
展昭看我一眼,语调却又缓和下来,问道:“这一日你去了哪里?”
我答:“入宫去了。”想起那枚青瓷,便举起给他看:“这是我花了一日的功夫自己做的,好看吗”
展昭随意看了那枚青瓷一眼,不由微笑道:“这是小女儿家的玩意儿吧?难怪先生说你初入府时还老成持重些。现在倒越来越孩子气了。。。。。。进去吧!你放心,先生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担心你而已。。。。。。”
我看着他,轻轻摩挲着胸前的青瓷,仿佛在轻抚着自己的另一颗心。展昭,从此你用你所有的爱陪伴瑶音,而我用我对你所有的爱陪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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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
回府后,瑶音见了我那一枚青瓷挂饰,倒是颇感兴趣,但我却不敢给她看,我们平日嬉笑打闹惯了,她见我不肯,便上来作势要抢,玩闹之间,青瓷的络子一松,那枚青瓷几乎掉在地上,我大惊失色,幸得瑶音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然而,也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瑶音已瞥见那刻于青瓷上的诗句。我内心忐忑,瑶音疑惑看我,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将青瓷归还。
瑶音的心痛之症,在公孙先生的精心医治之下,已渐有起色。而她与展昭之间的关系,亦是开封府众人皆知的事情。大家都觉得他们二人是如此般配,就连包大人亦乐呵呵地对公孙先生说:“本府愿乐见其成!”唯有王朝,却似乎颇不以为然之意。
至于我,则日日藏身于书房内,专心埋首于案头文卷之中。公孙先生以为我是因上次被他责备之故,颇为不忍,反倒劝我要劳逸结合。
他不会知道,这样的拼命工作,是我内心的需要,我需要以此来躲避心中的痛楚。
太平了一些日子,开封城里又有命案发生。
城内富户赵员外之女夜间在闺房之内被人杀害,房中金帛亦被搜刮殆尽,而赵小姐的绣床上,却插着着一支绢绡所制的花蝴蝶。
赵小姐正当妙龄,姿容绝世,一夕被害,赵员外夫妇自然悲愤万分,将此案报到开封府,只求包大人早日擒获真凶,为爱女讨还公道。
包大人接下此案后,依照惯例让我们至书房内探讨案情。
展昭一见那支花蝴蝶,便蹙眉思索道:“莫非又是那邹冲所为?”
大人忙问道:“邹冲是何人?”
展昭道:“这邹冲乃是混迹绿林之人,此人相貌秀美,风流自赏,年纪轻轻却不走正路,专门入人居室,污辱弱女,抢掠财物,其中顾全名节丧失性命者,不一而足。更兼猖狂无耻,每次作案竟都留下一支花蝴蝶做标记。”
大人怒道:“如此奸恶之徒,怎么官府至今未将其惩办,竟任由其逍遥法外?”
展昭答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邹冲年纪虽轻,却武艺超群,轻功卓著、善打毒镖,又有神刀手邓超相护,故官府每每派人捉拿,皆折损无数,无奈之下唯有暂时放弃。”
大人追问道:“那邓超又是何许人也?”
展昭娓娓道来:“邓超亦是绿林中人,居住在信阳的邓家庄。因善使大刀,绰号神刀圣手,除此之外,还打得一手好弹弓。邓超与邹冲为结义兄弟,邓超为长,邹冲为弟,二人感情极为亲密,故邓超对其尽及维护之事。”
大人道:“此人作恶多端,还不知有多少无辜女子要遭其荼毒!展护卫,还需辛苦你等速将其作拿归案!”
展昭领命而去,然而与开封府所属诸人搜遍全城,却查不出这邹冲的行踪,问向其江湖中的朋友,得知邓超生辰将至,近期欲在邓家庄举行寿宴,展昭猜测,以邓、邹二人的交情,邹冲必定已离开开封城,前往信阳为邓超祝寿而去,便禀明大人,率王朝马汉及开封捕快,前往信阳,捉拿邹冲。
瑶音初尝离别的滋味,自然不免郁郁不欢,先生便嘱咐我多多陪伴于她,但我却做不到。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躲着展昭,与他日益疏远。而我所能有的安慰,不过是趁无人注意之时,远远地凝望他的身影。我所拥有的已那么少,是以他的离去给我的孤独是那么深。我知道他会平安归来,一如往常。然而这次他离开,我的心却感觉到异样的空。
瑶音心中的思念与牵挂,孤单与落寞,离别的百般滋味,我心中皆有。只是她可以将她所有的离愁别绪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世人面前,我却需苦苦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敢流露一丝一毫。。。。。。。我承认我没有那么豁达与大方,可以强颜欢笑在瑶音面前隐藏那么沉重的心事。
不久,展昭他们的信鸽如期而至。正如展昭所料,邹冲作案后便离开开封,赶往信阳而去,然而此人贼性不改,中途竟意欲盗取一乡宦家中的宝珠海灯,而被尽知其行踪的展昭诸人一举擒获。只是,在抓捕过程中,王朝却不慎中了邹冲的毒镖,幸好遇上陷空岛五鼠之一,同样善打□□镖的韩彰,设法为王朝解了毒。王朝虽已转危为安,但回京的行程也因此而减慢。
大人见信后,虽为擒获邹冲而欣慰,却不免又对王朝多添了一层担忧牵挂。
在开封府诸人的期盼之中,展昭与王朝马汉等人终于押解邹冲平安回来。
他们回府后那日的黄昏,我匆匆前去探望王朝,却在后院遇上刚从大人书房中出来的展昭。
不期而遇,我与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