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爱:欧巴的骗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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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趴在门缝里,果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悄悄蹭出去,离大门并不远,只是转身之际,忽然感到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视线,恍惚间,再回过头,那一道静悄悄、黑漆漆、阴暗潮湿的楼梯好象之前一直都不存在,又好似一直在静静观看着这里的一切似的。
……这里有什么东西不干净。
林影的话响在耳际,罗艾儿轻轻嗤笑,强烈的逆反心理使她更想上去看一眼。
有什么关系?卓驭人刚才还去拿鞋了,轻车熟路的,好象经常出入这里。他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嘛,去看看他成长的环境,对她来说是个诱…惑。
等等!心底一个声音涌动——小心不要爱上她哦。
又是该死的林影,阴魂不散!刚刚真不该叫她阿姨,巫婆才对!
尽管这么暗暗咒骂着,思忖着,罗艾儿还是不由自主地换了个方向,走向那道楼梯。
眨眼间就到了,这里是个被遗忘的角落,因为老旧和偏僻,每个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人愿意多望一眼。那些人眼里,多是养眼的帅哥美女,或是功名利禄。
或者说,他们每看到一个人,首先看到的不是面目,而是对自己是否有利的符号和标签,这才决定了他们是否要露出笑颜还是敷衍几句话就离开。
而这楼梯,则是静悄悄地看着每一个人,看透了沧桑、变迁甚至伤痛和离别,它已渐渐淡然了,平静了,甚至睡着了……
楼梯扶手是红木的,罗艾儿轻轻敲打几下,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果然是极品,只可惜年代太久远,也没有好好保养,已经像个迟暮美人了。
扯了扯帆布背包,掏出里面的相机,上下左右前后,每一个位置拍了一张。
卓驭人下午还笑她,背着这样的帆布包,不知还以为她是来维修场地的。想到这里,罗艾儿忍不住朝刚刚卓驭人和白玲玲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个角度刚刚好,那里静悄悄的。当然,这里也没有人注意到她。温乐风此时已扎进别的人群里,虽然知道脸上堆着的是假笑,但不得不承认很赏心悦目。
她想,她真的不适合这里。
当然,她也根本不是什么耳戴钻石,手拿香槟的大小姐。她只是个背着帆布包,手上有常年使用刻刀的老茧和伤疤,蓬头垢面把自己关在工作室埋头创作的穷学生。
她做不到身穿缀地晚礼服,见到任何人都微笑夸赞一番,享受于营造出来的一切假象,掩盖的是藏污纳垢的内心和利欲熏心的阴谋。最终导致,这一张张美丽的面具下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名、利、财。就像温乐风、就像林影,就像卓驭人。
咦——?
想到这里,罗艾儿忽然心里起了疑惑,几天来的接触,这么判定他是否太武断了?他明明有温柔的一面,有时也隐忍的令人疼惜,他很帅,很高,比那些波特兰的欧美人毫不逊色,他身材很好,气质很好,虽然不是时时都有风度,但需要时,他就是那个会跪地为她脱鞋的男人,他的温柔都是沉默不动声色的……
忽然,胳膊触到一阵冰凉,像是将她从思绪中救了出来。
回头,原来是扶手旁雕的葡萄和喜鹊。
此时,她已无暇再欣赏,眼前一阵迷雾,心又像被鞭子抽了一下。虽然嘴巴上,心里都不承认,但林影刚刚说的,不由得她不去多想。和妈妈相处久了,也不能好好体会血浓于水。一般人谁会去你思想一个冷冰冰的医学用语称呼呢?
血缘?
卓驭人,会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小心别爱上他!
林影的声音好象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已被释放出来,附着在她耳边,脑中,时刻提醒着她了。
“你们能给我说点什么吗?”罗艾儿看着红木雕刻的两只稀缺良久,自言自语,连自己都嗤笑怎么到了这里多愁善感起来。
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想这些?
对于她来说,真正渗透血脉的,不是她心里的作品么?她只会是波特兰一个手拿刻刀画笔,自由自在,及时享乐,靠她的才能和双手供养她的艺术,才是她心之所向往的。
至于父母双亡,孤女的身份,只是另一个不怎么在乎的标签而已。
刚刚,甚至之前的两个星期,她是因着远离创作的氛围而堕入迷雾了吧?
现在,她最该做的是拍些好照片,带回去研究中西雕刻的差别,融会贯通,为美丽事物的创作和诠释打好基础才对吧?
中式花纹别致美丽,纯手工雕刻巧夺天工,然而,比起圆形雕花扶手,无论喜鹊、葡萄还是花草,都因常年的岁月落满污垢,少了保养,就显得不那么光彩了。
“是饱经风霜,看尽这个家的兴衰宿命了吧?”罗艾儿继续自言自语,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你真能看得清楚,能告诉我这个家的结局吗?还有卓驭人的未来?”
说完摇摇头,笑自己蠢,拍拍小喜鹊的头,继续朝上登了几级台阶,钢琴声渐渐远了。
眼前的路也更暗了,调了闪光灯,一路走一路拍,黑暗中时而亮起璀璨的光如白昼,不知是这道被遗忘的角落企盼了多久的光明了?
这种老宅快绝种了吧?
罗艾儿不禁按了更多的快门,黑暗中一阵阵被闪得眯了眼。忽然,仿佛有风掠过手臂,一阵渗凉,伴随着腐旧潮湿木头的气味。
仰头,上面的楼梯更悬,钢琴声几乎听不见了,脚下的高跟鞋每登一级就是一道回声。这是建筑设计的问题,记得在波特兰看过某资料,无论中文,一些大户人家都喜欢自建的房间设很多玄机,房间与房间之间藏着许多秘密,有暗门,有地道,甚至还有囚室。
还是快走吧?阴森森的。
罗艾儿举起相机打算拍这最后一张,却在闪光灯照亮四周之际,余光捕捉到楼梯上面的一个房门。
那里是……?
突然,心底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种特殊的力量吸引着她,召唤着她……
罗艾儿只犹豫了几秒,蹲下身,将照相机放在脚边,黑暗中开始努力摸索着的脱下系带的高跟鞋。木地板凉凉的,有一丝潮湿,罗心继续举着相机,鞋则被扔在原地。
只是相机仍旧举着,快门却没有按一下。
仿佛梦游,无意识地走着,很快上了最后一级台阶。上面更暗,钢琴声好象停了,很晚了吗?会不会宾客开始陆续走了,最后连大门都关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罗艾儿有点恐惧,想要折返回去,但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有一扇门呢。心中挣扎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倒退几步,仔细端详,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也能看清几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眼停留,罗艾儿忽然心底一悸,有什么影像一般在脑里飞快掠过。再定睛,仿佛这全世界就只剩下她和这一扇门了。
门是木板一样,与这老宅公寓其他地方一样,起初就没有上漆,而是雕刻花纹。与下面的精致华丽不同,门的雕刻很大气,超凡脱俗,只是下端有一点点划痕。
这是大家闺秀的房间吧?罗艾儿思忖着,手试探着碰触了一下门上的花纹,凉凉的。又稍微使了一点力气,有点重,但还是如预想一般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27。【第一卷】两种男色 神秘与威胁…【027】 神秘旧屋与激情暧昧
一股混杂着檀香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像被释放出来一般,浓重且迅速充斥着鼻息。
罗艾儿掩住口鼻,下意识又推了一下。
没有想象中门轴老旧生锈的“吱呀”声,门顺利地一开到底。也许是使人舒服亲切的檀香气味使然,房间虽阴暗,罗艾儿却感到这房间比之外面的楼梯更给人以安全感。
甚至,有点像她波特兰的家,每每母亲夜不归宿,她在客厅等待得睡着,然后醒来,再睡着,再醒来,面对的都是一样的黑暗。
一眼望去,房间并不大,尽量将门推向墙,敞开得大大的,罗艾儿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她光着脚,无声无息,想不到里面居然铺着地毯,温暖着一路踏来的冰凉脚。摸索着走到对面,那里隐约透出微光,厚重的绒布窗帘垂地,没有一丝荡漾。罗艾儿将相机背在肩上,誊出两手随便一抓,拉向一侧,瞬间眼前一片莹洁月光,伴着近处的路灯,让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感到刺痛。
紧紧闭上眼,睁开后,索性将窗帘全部拉开,回头,一间老式上海公寓的房间呈现在眼前。
地上的地毯是暗红色的,窗旁是立式书架,对开玻璃门,黑胡桃色成套家具,浅黄藤躺椅,长方形办公桌,全是规规矩矩,按惯例摆放着的,像是刚刚搬进来一样。严谨地说,这是一间空屋,好象从来都无人居住,只是……
忽然,角落一处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那是一扇木刻屏风,四扇或折或平,并不规矩地立在那里,像是这刻意呆板的房间里唯一活着的。
罗艾儿再不看其它,缓缓走向那扇屏风。一股熟悉感在腹中涌动,甚至是兴奋的,雀跃的……好象什么回忆呼之欲出,只差一小步,只差一小步,就像她和这扇屏风之间的距离,又好象她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了来这里看一看屏风后面藏着什么……
“罗艾儿?!”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浑身一抖,刚触到屏风的手下意识一挡,反倒推倒了屏风。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灰尘迎面而来,又眯了眼睛。罗艾儿急忙蹲下,一双忙碌的手又捂上眼睛。
黑暗袭来,刚刚经过楼梯,又进到这神秘的房间,脑中早已堆积了大量想象中的恐怖画面。此时,一瞬间涌上脑海。
“谁?!”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还伴着不大不小的回音。
“是我。”
“卓驭人?!”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试探,离得还远,但仍使罗艾儿即刻放松下来,勉强站起来。“快、快帮帮我……”
咣啷!一声闷响,相机背带从肩膀滑落,掉在地上。罗艾儿身子随着相机歪到一边,连眼睛眯缝着流泪都顾不上,又蹲下拼命半睁开眼跪着去摸索相机,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
“小心——!”
哗啦!
“唔——咳!!”乱糟糟的声音接连响了几声才平静,鼻息间立刻充斥着檀香气味和呛人的灰尘。罗艾儿狠狠闭着眼,直到挤出的泪冲走了沙尘,重见光明。
“咳!你怎么跑这来了?!”卓驭人的声音头顶上方响起,混乱中也分辨不清他是怎么过来的。
“我的相机……”屋子里一样只有投射进来微弱的月光,罗艾儿不看卓驭人,回头在地上找寻着。
“别动!”卓驭人突然抓住她的双肩,迫使她安静下来。
卓驭人站起了身,黑影移动,罗艾儿见到他高大略显瘦削的身材投影在地上。他三步就到了门口,拉开紧贴着墙的门,抬手好象拍了墙一下,屋子里顿时大放光明。
开关在那里吗?
罗艾儿好奇地看着卓驭人清晰的面孔,他有点狼狈了,原本挺拔的西装褶皱不堪,好象还有酒渍;原本宴会开始时,他将略长的头发打上了定型发油,他嘲笑她像个女流浪汉时,她也嘲笑他油头粉面。可现在那头整齐的头发现在沾满了灰尘;后背上甚至一大块脏污,好象是贴上了什么脏东西。
“你怎么在这儿?谁带你上来的?”卓驭人脱下西装外套,扔到对面的桌子上,又弯腰从地上拣起一样东西,丢到罗艾儿跟前。“怎么还把鞋脱了?你是野人啊,不会上楼梯?!”
罗艾儿才发现自己随便脱在楼梯半层的鞋子已被卓驭人拎了上来,鞋子丢在地上两声闷响,她重又想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相机,不禁吓叫一声,揉揉眼继续找。
灯是柔和的橘色,虽不如楼下的辉煌耀眼,但找个东西绰绰有余。罗艾儿很快在身后找到了相机,虽然铺有地毯,但还是没能幸免遇难,地上的是相机的“主体”和两块“残骸”。
坏了……?
罗艾儿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拿着摔出大裂纹的镜头,不知所措地拼对着,怎样都接不到一块儿了。又拣起地上另一块碎片,刚扣在了相机背部,又自己掉了下来。
这是?!罗艾儿泄气地扬手欲扔,又急忙收回,坐在那里,低头沉默不语,暗自饮泣。
“喂!你干什么?”卓驭人像是瞧出了异样,语气从刚刚的质问变试探地询问,又走过来蹲在她身旁,“你说说你,你还好意思闹脾气?一声不吭的玩失踪叫人担心你还有理了?也不看看是不是你的地盘儿就乱跑,都快入秋了还脱鞋光脚,波特兰四季如春啊?还有啊,你脱鞋就脱鞋子,还脱了就扔,就算穿着不舒服至少比你光脚强吧?你扔还不扔到垃圾筒,黑漆漆的你扔在半截楼梯上,拍恐怖片啊你?喂!问你这么多说话呀?!”
罗艾儿低着头,一言不发。
“哎,你没事吧?我——”卓驭人叹了口气,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样子,伸出手在罗艾儿低着头的眼前晃了几下,“我听说林影看见你了,就出来一路找你,温主管说你不见了,我还以为——”
罗艾儿耳朵早已在听,此时见卓驭人欲言又止,不禁抬头,卓驭人一脸担忧和焦急的样子是她还没见到过的,“你以为什么?”
卓驭人与她对面直视,忽然噗嗤笑了,伸出手替她擦了擦鼻头上的灰,“也不照照镜子,波特兰的艺术家都是你这邋遢颓废样?”
“我、我自己来!”罗艾儿向我仰着躲避,“你会找来?”
“书雅来告诉我的。”
“他?!”原来他急匆匆离开是为她搬救兵去了,罗艾儿沉吟着,搞不懂那个人了,“明明是他带林影找到我的。”
卓驭人浅浅一笑,疲惫的脸上浮现片刻冰冷,“他毕竟是爷爷的属下,林影又是爷爷的情妇,相对于我,他只能暗里相助,你别怪罪他,知道吗?”
“那他算是我们的人了?”罗艾儿忽然很自然地说出了“我们”,算是心底真正与卓驭人统一战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