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做情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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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来。”
黑妹和樊刚并排躺在床上,又聊了一些话题。黑妹讲了这十几天里她的生活,除了去东方歌城找过两次女老板外,几乎没出过这个门,整天是方便面填肚子。樊刚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来自异乡的弱女子,一个人住在这里的确是很苦很困难。
樊刚说:“黑妹,今后我一定常来看你。”
黑妹说:“别骗我,你最好天天能来看我,两天和我住一个晚上。”
樊刚说:“这怎么能做得到呢?我尽自己最大努力来陪你。晚上我不能在这呆,因为我没有理由去搪塞我的妻子。”
黑妹说:“那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在这里孤独得要命,有时候真想不辞而别,回老家随便找个对象把孩子生下算啦。”
樊刚一听,感到十分震惊。他没想到黑妹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劝黑妹说:“我的小黑妹呀!你怎么敢有这样可怕的念头,这孩子本来就不该有,你千万不敢让孩子来到这个世间来受罪。”
两人又闲聊了近些日子各自的详细生活,不知不觉,樊刚竟产生了欲望,他紧紧地抱着黑妹姣美的身材,黑妹也激动地搂住了他粗壮的腰身……
樊刚临走的时候,再次给黑妹放下了1000元钱。
中午,快餐店内人声鼎沸,樊刚的心情很郁闷,他把工作安排了一下,让一个服务员往家里送了些饭菜,然后躺在办公室内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种。他起床洗了一把脸,坐在椅子上思忖该做什么事,毕君突然给他打来电话,说快开车去税务局找他,有急事。樊刚和毕君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面啦,他一接电话,也有种迫切见面的欲望。便开车径直去找毕君。
毕君已经在税务局门口站了十几分钟,樊刚车一停,他迅速钻了进去。没等樊刚开口,他用命令式的口气说:“快点,长途客运中心。”
樊刚微笑着说:“什么事?看把你急的,是不是又交桃花运啦?”
毕君双眼闪着亮光,满脸堆笑说:“不亏是同路人,算你猜对啦 。”
樊刚问:“是哪里的小妞,长得亮吗?”
毕君答:“谁知道呢?”
樊刚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问:“你胡闹啥呀!可别浪费自己珍贵的感情。不值得去付出的一点也不要付,值得去付出的抛妻舍子也要勇往直前。”
毕君说:“樊老板,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男人对女人除了认认真真地去对待自己的妻子,婚外的女人都不值得去付出真心,什么婚外情,还不如叫婚外性好呢!”
樊刚说:“一个人一种追求,你觉得怎么对就怎么来。快告诉我,接谁。”
毕君说:“谁?网友,就是那个佳丽佳丽,这一个多月你也不找我,我也不好意思去你的快餐店蹭饭吃,一有空就上网,竟又与她聊上了,聊来聊去互通了电话,我一提出见面,人家偏答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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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君的手机响了,原来是他的网友打来的,说已下公共汽车,等他去接。她说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背一个印有 “昆明世博园”的红色小包。
毕君说:“快点,她已经到了。”
长途客运中心今年五一劳动节开始正式营运,新建的大楼雄伟壮丽,楼前停车场宽敞平展。在大楼顶端是一个圆形表盘,显示着北京时间。樊刚和毕君把车停好,匆匆下车后,开始扫视四周寻找一个黑背心白裤子背小包的女人,樊刚打趣地说如果不靓咱俩就赶快走人。毕君说心里有点紧张,他想让樊刚来顶替自己。樊刚说那晚上睡觉也冒充算啦。两人哈哈大笑,还是毕君先发现了自己的网友,他用手桶了一下樊刚的腰说:“看,在那门口。”
樊刚顺着毕君的手势望去,只是一位身材颀长的女子站在客运中心门口正四处张望。这女子穿着与“佳丽佳丽”一样,长发披肩。远看五官和肤色还算对得起观众。
毕君推了一下樊刚:“快去,你就说你是‘北方的狼’。”
樊刚挣脱了一下说:“别谦虚好不好,快点去接你的网上情人。”
毕君整了整自己的T恤,重新系了一下裤带,朝那女子走去。那女子也开始打量毕君,毕君没敢正眼看她的目光,而是斜视着她脚上穿的一双白色皮凉鞋。当走到相距一米左右的距离时,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毕君的心里忐忑不安,仿佛是初次约会女孩子,他感觉脸和耳根在发烧,他嗫嚅着说:“你是——佳丽,对吗?”
那女子约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眼睛像两条黑色的小鱼,眉头虽淡但眉笔涂的痕迹清晰可见。眼睫毛刷过睫毛油,长而向上翘着,蒜头鼻子,薄薄的嘴唇染着一层淡粉色的唇膏。一听毕君的问话,她微笑着,露出两排白净整齐的牙齿。她说:“你?……狼……”说罢,她又觉得不好意思,悟嘴笑了。
毕君说:“走,跟我走。”
毕君怕碰见熟人,走得很快,拉下那女子十几米。
樊刚在车里等着,毕君拉开前门坐在驾驶座旁,他伸手把后门拉开,向正朝这里走来的那女子示意坐后面。
“去哪?”樊刚问毕君。
毕君看了樊刚一眼,说:“去哪?我也不知道。”
樊刚说:“还是先住下吧!让远方来的客人休息休息。”
毕君说:“行!去……”
樊刚打断他的话说:“八一!”
毕君没有表示反对。樊刚开车朝位于城南的八一宾馆驶去,一路上,毕君开始给“佳丽”介绍这座城市的一些概况,“佳丽”很少表达什么,只是“嗯!”了几声。
到八一宾馆后,樊刚让服务员给登记了一个房间,还是他习惯住的308套房。三个人在房间里闲聊了一会儿,按照毕君的吩咐,樊刚成了毕君的司机,而毕君是一家公司的副总。谈话时,“佳丽”很少表露什么,只是不住地点头。从她的言谈举止,仿佛是一位涉世未深,对生活充满幻想的女子,为了早点给毕君提供两人世界,樊刚起身告辞。毕君送至楼梯口,樊刚说:“办事悠着点,别让这妞给骗啦。”
毕君拍了一下樊刚的肩膀说:“放心,有事就给你打手机。”
十九
第二天上午,毕君打电话让樊刚开车拉着他和佳丽佳丽到本市的一些景点转了转,三人又在本市的最大的一家超市逛了逛,毕君给佳丽佳丽买了一些化妆品和一套皮尔卡丹套裙。佳丽佳丽总是显得稳重大方,走起路来浑圆的臀部扭扭摆摆,十分诱人,从腰身看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但既然敢从省城到这里寻毕君,决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樊刚因为心里惦念着父母,所以虽有心与这位来自省城的陌生女子搭讪,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中午吃饭时樊刚把他俩拉到了他和小花、黑妹去过的小饭馆儿,安顿老板照顾好他介绍来的客人,便开车去快餐店转了一趟,把工作交待给大堂经理候小杰后,回家陪父母吃饭。
中午吃饭时,一家四口开始边吃边聊。
樊刚的父亲说:“小刚,你妈的病也稳住了,我们想回老家住。其实你妈得的是心病,她每天惦记着你们没个孩子。”
樊刚说:“别说这,前些日子还想抱一个呢,但一直没个合适的。”
樊刚的母亲说:“我们一天比一天老了,你要是现在能闹腾一个,我们还能给你看护几天。”
樊刚说:“爸、妈,你们只管好好地珍惜自己的身体,孩子的事就别操心啦 ,明日个真有了,我们雇个保姆。”
梁叶脸色通红,觉得十分尴尬,便端着碗去厨房了。
樊刚的父亲说:“现在医学这样发达,为什么?唉!偏偏……”
樊刚没有再说什么,他理解两位老人的心愿,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也得解决小孩的问题啦。
下午四点钟,樊刚的父母要回老家,樊刚拗不过他们,便把两位老人送回了老家,等回来时已经是六点钟了。他给毕君打电话,毕君关机。他又开车去寻黑妹,黑妹也不在家。正当他感到无所事事时,却接到了小花打来的电话,说八月十五前后可能要结婚,对象就是那个李兵。她不想按故乡的习俗去骑马,想坐车。她要樊刚务必找两辆红车,她提前一天会来城里,想到她以前经常剪发的理发店盘“新娘头”,第二天早上再坐樊刚找的车赶回去办婚事。樊刚盘算了一下,离八月十五还有不到一个月,到时候买一个什么礼物来送给小花呢?
梁叶给樊刚打来了电话,让他晚上去快餐店,她说她单位有个人儿子结婚晚上请客,吃罢宴席后要去一位同事家玩麻将。樊刚问玩到几点钟,梁叶说明日个星期日,这段时间因樊刚父母住着憋闷死啦,想玩个通宵。樊刚说随你便吧!别输钱就行。
樊刚把车停在佳园小区门口右边的几棵柳树下,夕阳西下,北边有一层层的乌云涌来,渐渐遮住了一片片的晚霞。刮来一阵凉风,空气里透出早秋的寒意。按本地的地势,一般天空西边和北边有乌云,必有大雨无疑。今天看这乌云的气势,樊刚判断将有一场暴雨。他在这里想等黑妹回来,他耽心黑妹的安全,更耽心黑妹肚里的孩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会牵扯到他。等了一个多小时,眼见乌云把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天地昏暗起来,一场不可避免的“赶黑雨”即将来临,仍然没有看见黑妹的身影。樊刚开车进入佳园小区,又一次上楼敲打黑妹的租房,里面仍旧没有应声。他思来想去,总算想到了一个黑妹的去处。他匆匆下楼开车去东方歌城。歌城内并没有受天气情况影响,反而十分火爆,或许有许多的玩客正想让老天爷下一场好几个小时的大暴雨,他们才能无任何顾虑的在歌厅内唱跳戏笑甚至上床睡觉。当樊刚从后门进入春梦歌厅时,看见黑妹正同老板娘在放VCD的吧台内坐着。樊刚的心里不禁有些恼火,他嘲讽地说:“黑妹,你离不开这场所吗?”
黑妹见樊刚脸色不对,知道他在怪自己来歌厅,辩解道:“我来这坐坐。”
老板娘见状打圆场道:“樊老板,何必那么小气,人家黑妹来找我谈谈心,你也吃醋呀!”
樊刚说:“不是我不让她来这,出门总得告我一声,我在佳园小区门口等了她两个小时。一旦有个闪失,谁给她负责呢?”
老板娘责备黑妹说:“妹子,以后去哪告樊老板一声,樊老板你也真是的,给黑妹买个手机,你们联系就方便啦。”
黑妹对老板娘说:“别说这些,我回去了,改天再过来。”
樊刚也赶忙向老板娘道了别,当他俩走出春梦时,天已全黑,玉米粒大的雨点吧嗒吧嗒地咂在路面上。俩人跑进车里,用毛巾擦干脸上的雨水。
樊刚问:“去哪?”
黑妹还没有从刚才的不愉快中转过来,她不冷不热地说:“顺便。”
俩人开车找了一个卖烩面的小饭店,简单地吃了点饭。便去佳园小区。雨依然没停,当他俩从车内跑出登上黑妹租的楼房门口时,已淋成落汤鸡。俩人匆匆上楼,一到房间便脱了个净光。
樊刚搂着黑妹,抚摸着黑妹隆起的腹部说:“再过十天,这生命就得终止。”
黑妹没有吱声,而且是在樊刚的怀里抽泣起来。
樊刚说:“怎么啦?还在生我的气呀?”
黑妹没有吱声,依旧泪如泉涌。樊刚伸手取过床头的卫生纸,替她擦干泪水说:“别哭啦!都是我的错好吗?但你去哪也得告我一声呀!”
黑妹终于开了口:“你为我考虑过吗?我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到晚呆在这个家里,孤独、寂寞、恐惧,而你,有妻子,有温暖的家。我去老板娘哪里一趟你都要怪,那你天天来陪我好不好?”
樊刚说:“你也应该为我想一想,我怎么能天天过来陪你呢?人快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整天到晚累得要死。”
黑妹说:“我知道你累,我也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你让我回老家吧!”
樊刚说:“回!你怎么能回呢?你父母会怎样看你,村里人会怎样看你。”
黑妹:“那是我的事,这有什么好难的,在外面搞了个对象,吹了,怀了对象的孩子。”
樊刚说:“别幻想啦!再过10天,孩子一下,你就轻松啦,到时候,何去何从,由你决定。”
俩人又闲聊了一些别的话题,黑妹的心情也渐渐稳定下来。
夜两点钟时,樊刚从黑妹的住处下来,雨已停,他开车到了五一广场,宽敞的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影,一只只路灯光眨着眼,雨水冲涮过的水泥地上像一面大镜子映衬着红色灯光。凉风习习。樊刚把车停在广场的中央,把四个车窗都打开,让清新的空气弥漫车厢,他把座椅放到躺在上面。把录音机的音量放到最大,录音机里正放着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迪克牛仔的披肩长发和那一张充满阳刚之气浸透苍桑的脸浮现在樊刚的脑海。
常常责怪自己
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
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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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在迪克牛仔沙哑粗犷的歌声中,樊刚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即将为人妻的小花,想起了一个人呆在屋里的黑妹,想起了梁叶,想起了愈来愈年迈的父母,想起了快餐店……一个男人,一个正在步步紧逼四十岁门槛的男人,生活是如此沉重,要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情人,要搞好事业,维护家庭,心系婚外情,还有一个更沉重的心事,儿女在哪里?一个人纵有千万财产,没有人来继承,即使有人继承,而这个人血管里流着的又不是自己的血脉,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樊刚真想大哭一场。他走下车,面对黑暗的天空寂静的广场,使足了劲喊:“啊——”
没有人应声,连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