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剑之远征海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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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枚递过去。
阿将没想到他如此大方,自己狮子大开口,对方居然分文不还价,给钱给得如此爽快,真是有钱人啊!心念一动,将火焰剑又收回身后,笑嘻嘻地道:“那是烛台的价钱,宝剑另外加收一份,一共是四十枚金币。”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眼神中尽是狡狯之意。
赛特愣了一下,略一踌躇,从兜里又掏出一把金币,大概十来枚的样子,递到他手里:“今天只带了这么多,有多少算多少,再多要没有了。”说完伸手去拿火焰剑。
阿将机灵地躲到炉灶后,笑道:“钱不够的话就明天来取。我们帮你留着。”他有心想要占赛特便宜,把林师傅的开价翻了一倍,故意试探赛特的底线,嘴里说得,心中尚存还价的余地。
不料赛特毫不领会其意,被他耍得怒火顿起,猛地跳下马,将烛台往桌子上一放,身形一晃越过炉灶,左手一招“月下折梅”,扭住阿将的胳膊,右手将火焰剑夺在手中。
阿将疼得呲牙咧嘴,没想到赛特如此厉害,说打就打,出招迅如闪电又疾又狠,刚才还是好好先生,一会儿变成了凶神恶煞,左胳膊都快被扭断了,手中的金币也掉地上,嘴上却不依不饶:“没钱就别充大款,干嘛动手动脚?”
赛特哼了一声放开手,拿着烛台和火焰剑正待出门,迎面一个妇人冲了进来,冲他大声嚷嚷道:“你是谁呀?欺负我的儿子呀?你天打雷劈呀!”扯着他的衣服摇晃不止。
赛特双手拿着烛台宝剑,无从使力挣脱纠缠,一时间被晃得头晕眼花,硬拽又怕衣服被扯坏,情急之下使出巧招,弯腰扭身右肘上抬,将对方的手臂猛地砸开,紧接着右足踏上一步,将对方双腿别倒在地。仔细一看原来是阿将妈妈,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想来是给儿子送饭来了。
他向来不爱与女人动武,将阿将妈妈放倒在地,心中略有愧疚之意,说了句:“得罪!”转身出门便欲上马。阿将猛地从屋里冲出,将他的马缰绳牢牢牵住,大声道:“你欺负我妈妈,不许走!”
赛特双眉一轩正待发作,忽然瞥见阿将妈妈从地上拾起一个东西,金灿灿地光芒耀眼,上面镶满了细小水钻,正是自己送给毛毛的发箍!只见她满脸爱惜之色,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打算重新戴回头发上。
赛特眉毛拧成了一团,没想到这对母子如此刁钻贪财,居然侵占小女孩的饰品。他猛地甩开阿将的手,大踏步走过去,抢过发箍斥道: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竟敢偷小孩子的东西?” 。。
188 吹牛拍马
阿将妈妈一听“偷”字,立马站起来争辩道:“这是我儿子送给我的,你不要胡乱说话!”说着就去抢赛特的发箍。
赛特懒得跟她争辩,翻身上马。这发箍乃是他亲自设计,特地请意大利名师打造,外人又上哪里买去?摆明了就是骗人。他一提缰绳刚欲起步,阿将妈妈不依不饶,扯住缰绳不放手,引得邻居们纷纷围观,指指点点评说不休。
旁边卖鱼丸的摊主插嘴道:“确实是阿将买给她的啊,昨天小姑娘非要卖的。”阿将妈妈登时像见了救星,转头向摊主求恳道:“福州伯,你来给我们评评理,告诉他是谁的不是。”
赛特勒马停步,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说这是你儿子送你的,请问你儿子花了多少钱买的呢?”
他料定阿将诡计多端,多半欺负毛毛不懂事,以极低的价钱骗购宝贝。果然不出所料,只听阿将妈妈大声道:“我儿子用珠花换的发箍,周围邻居可以作证的。”
赛特冷冷一笑,想起前日她头上戴的珠花,分明就是几文钱的假货,居然拿来换了金钻发箍,还如此大言不惭,说什么找人作证,哼,这些下城刁民互相包庇,欺瞒宰客,分明就是蛇鼠一窝,就算作证那也是伪证。
他不屑于再跟众人废话,猛地一抖缰绳冲出去。阿将妈妈被拖倒在地,坐在泥里边大哭道:“你这个没良心杀千刀的!我儿子照顾你女儿半天,还帮你喂马,你不说个谢字还要打人!谁稀罕你家的东西!是你女儿非要跟我们换!我把珍珠都送给她了!谁也没有占她的便宜!”阿将跑上来扶起母亲,对着赛特怒目而视,却隐忍不发,低声劝母亲回去,东西丢了就别要了。
阿将妈妈却不肯放手,继续道:“你女儿也不是好东西!还偷了我儿子的宝石!半夜三更逃跑!要不是阿龙劝着,我早把她送去见官了!我们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反倒找我们麻烦!真是好心没好报哦!没天理啦!”
旁边邻居也纷纷帮腔,指责赛特和毛毛的不是,阿将妈妈所言字字不差,昨夜阿龙巡夜逮住一个小偷,据说偷了阿将家祖传的宝石。下城长官昆布大人亲自审问的,不知为何却没有定罪,不但宝石没有追回来,反倒让阿龙连夜送她回热纳罕城,还带了两只大龙虾做礼物。众人都奇怪为何无罪释放,原来是西洋公子的千金,多半是昆布大人的亲戚,那就难怪了。
赛特听得心头添堵,自己尚未娶妻,热纳罕城人尽皆知,哪里来的什么“女儿”?带小姑娘出来玩耍,居然给人家如此误会。大龙虾本就是自己买的,钱都付过了,还被怀疑强取豪夺索要贿赂。转念又想,难道毛毛真的有偷盗之事?她年纪幼小人又单纯,总督府书房内古董林立,珠宝成堆,她都视若无睹,从无贪占之心,岂会窥觊人家的宝石?
正在此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大胖子过来,乃是下城长官昆布,奥斯曼总督的远方外甥。只见他摇摇晃晃走过来,一见赛特立马站直行礼,然后转身长鞭一甩,对周围邻居大声斥道:“赛特先生想要的东西,谁都不许抢!难道还要我再说第二次吗?”众邻居惧怕他的淫威,不敢再为阿将妈妈出头,立刻噤声散去。
赛特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皱起眉头,自己微服出访办私事,手下前倨后恭的讨好,心里反倒过意不去。他素来爱惜名誉,待人处事恭谨得体,不为己甚,这件事虽然疑团甚多,但是对方人证物证俱在,自己若是强取豪夺,未免有失体面。想到这里一跃下马,走到阿将妈妈面前,将金箍交还她手中,道:“你先收着,等我回去调查清楚,再来问话。”说完上马绝尘而去,将满脸谄媚的昆布晾在原地。
昆布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真是运气不爽。他气急败坏地掉头就走,阿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189 野猪陷阱
这日傍晚,青青毛毛与汉恩一起,在林中挖陷阱捕捉野兽。据部落长老观测,近日来周边野兽出没频繁,正是捕猎的好时机。血木和承志等人上山围猎,已经两日未归,留下青青二女闲着无事,便去喊了汉恩帮忙,在野兽必经之路设置陷阱。
汉恩在井下卖力挖坑,青青在井上帮忙运土,毛毛坐在一旁石头上,将一根根青竹削成竹签,让汉恩插在陷阱底部,野兽掉进去立马受伤,便无力逃跑了。
尚未安置停当,忽听林外传来马蹄声,似有两匹快马疾奔而来,在林外下马停住,紧接着有人走进树林中。青青立刻捡了些树枝,将陷阱口盖住,拉了毛毛躲到树后。
只见来的乃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精致白袍,身负宝剑衣履鲜明,女的穿戴也颇讲究,手提包裹面貌可亲,居然是热纳罕城的赛特少爷和侍女安娜。只见赛特手提宝剑在前,不时地劈开杂草乱枝,一心一意低头赶路,安娜却在后面东张西望,显然对林中一切深感好奇。
青青万万没想到,赛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微微一愣,不知是否应该开口招呼,正犹豫间,只听“扑”一声闷响,安娜已经掉进了陷阱。
赛特猛地转身停步,抽出火焰剑,警惕地环视四周动静,确定没有野兽偷袭,这才在草地上拨拉片刻,发现地上有个黑洞,上面用树枝覆盖住,显然是猎人设置的陷阱。随即听到洞中传来安娜的呼救声。
赛特摇摇头叹了口气,蹲下身子道:“别急,马上救你上来。”挥剑将陷阱口的树枝掀开,挑了一根最长的伸到井中,感觉有人抓住了树枝另一头,便双手使劲将那人带上来。不料先露出洞口的脑袋,却不是安娜而是汉恩。只见他满脸都是灰土,脸蛋儿涨得通红,左手抓着赛特的树枝,右手居然抱着安娜。
赛特惊讶地张大嘴巴,急忙伸手去拉汉恩,将落难二人扶出洞口。汉恩双脚一落地,立马松手,安娜扑通一声又掉在地上。青青忍不住扑哧一笑,将安娜搀扶起,帮她扯平衣服,清理头发上的泥草。毛毛从树后跑出来,拉着赛特的手亲热摇晃。
汉恩站在一旁搔搔头皮,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犹自云里雾里,自己本来在下面挖陷阱,插竹签,怎么凭空掉下一个姐姐来?偏偏还生得如此美丽。适才抱在手里的感觉,香喷喷好似茉莉花开,软绵绵好似木棉飞絮,真是生平从未体验之感受。忍不住偷瞟安娜一眼,只见她坐在地上整理头发,脸上红潮未退,宛如天边晚霞般可爱动人。
汉恩尚在发呆发痴,赛特忽然一拉他臂膀,道:“有野兽!”众人急忙躲到灌木丛后。刚刚藏好,只见一头野猪从林中窜出来,好像是被人驱赶,慌不择路,扑通一声掉进了陷阱。毛毛大声欢呼,从灌木丛后面跳起来,跑到陷阱边查看动静。
不料受伤的野猪忽然跳起,冲出陷阱撞向毛毛。青青来不及救援,眼看毛毛要遭开膛破肚之祸。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眼前白影一晃,赛特猛地合身扑过去,将毛毛摁倒在地,右手火焰剑挥落处,将发狂的野猪从头到尾劈成两片,登时鲜血四溅,将他的白袍染成红色。
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天衣无缝,汉恩忍不住大声叫好。毛毛死里逃生,吓得脸都白了,躲在安娜怀里直发抖。青青乍闻到冲鼻血腥气,只觉一阵头晕恶心,险些跌倒。赛特一把将她拦腰扶住,关切问道:“怎么了?晕血吗?”
青青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臂走了几步,看到地上野猪的惨状,又是一阵心悸,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90 逐客令
赛特急忙将青青扶起,见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额头全是冷汗,吓了一跳,以为她被野猪吓出了病。安娜甚是机灵,早己将两匹马牵来。赛特先将青青抱到马上,然后翻身骑上同一匹马,让她的脑袋斜靠在自己肩头,准备送回家休息。
安娜在旁提醒道:“衣服都脏了,换一件吧!”赛特方才醒悟,发现身上白袍浸满血污,大概很难洗干净,直接脱下丢弃在树丛里,招呼安娜和毛毛道:“你们也上马,赶紧回去吧,天都黑了!”
汉恩将两片野猪挑在肩上,跟在马后步行。安娜喊他把东西放上来,省点力气,汉恩憨憨地一笑:“你们女孩子都怕血,我怕把你的马鞍弄脏了。”
一行人回到优沙的村子,众女已经围在灶旁煮饭,见青青病倒纷纷围上来。优沙看了看青青脸色,以为她是旧病复发,命人将她扶到内室榻上休息,自行到地窖取了燕窝,放在灶上加椰汁煮汤,给青青治病。
赛特在一旁看着众女忙活,深感奇怪,没想到这鄙陋偏远的土著部落,居然也有贵族享用的珍品。
优沙将一切安排妥当,转身向赛特合十施礼,问道:“请问您来此地有何贵干?我们这里不方便留男客。”
赛特听了这话有些尴尬,方才注意到村中全是女子,更有*上身的老弱妇孺,自己在旁观看确实不雅,他本来是找毛毛询问事情,顺便来探望青青,此情此景却无法赖着不走,当下微微一笑,招呼安娜道:“天晚了,我们下山去吧,明日再来。”
毛毛本来要出门拾柴,一听这话立马蹦回来,拉住赛特手臂摇晃道:“你不是说会来看望我们吗?怎么这么快就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她跟赛特相处的机会不多,却对这个哥哥颇为依恋,好不容易盼来了又要走,心里可不是滋味,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随后张开嘴巴哇哇大哭。
赛特此番本是有目的而来,却没想到毛毛对自己如此依恋,不禁有些感动,瞟了优沙一眼,见她脸上毫无动容之色,显然是铁了心要赶他们走,心念一动,伸袖替毛毛擦眼泪,笑道:“哥哥带的礼物留给你,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毛毛止住眼泪好奇问道:“还有礼物啊?”
赛特笑眯眯地点头,示意安娜将马上包裹取下来。毛毛忙不迭地打开查看,只见林林总总数十样,除了女孩的衣服鞋袜,头饰花粉之类,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安娜在一旁解释道:“这些衣服都是二小姐的,少爷稍稍修改了一下,说是给你穿刚好合适。这些玩意儿是少爷的宝贝,都是他亲手做的,打小玩惯的,从来不舍得给别人,拿出来送人可是第一次。”
毛毛对花儿粉儿不感兴趣,拿起一个木制的长筒瞭望镜,爱不释手地摸着。汉恩也跑过来东翻西拣,里面的东西,十样倒有九样未曾见过,甚是羡慕。
优沙却严肃地批评毛毛:“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
毛毛眼巴巴看看母亲,感觉她的口气不像说笑,立马就蔫了,恋恋不舍将东西放回去,准备出门去捡柴禾。赛特微笑道:“小孩子收生日礼物,乃是天经地义。您何必对她太过严苛呢?”
毛毛眼泪汪汪地问道:“你是专门来给我送礼物的?”赛特笑道:“是啊,你不是说过,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吗?”
毛毛立刻破涕为笑,自己随口提过的事情,哥哥居然记得如此清楚,甚是开心,急忙将礼物又抱在怀里,转头向母亲投去求恳的目光,却不敢开口说话。
优沙暗中叹了口气,皱眉道:“那就把礼物放下吧,改日我们必定登门致谢。”
赛特见她对自己颇有成见,收下礼物仍旧要赶人,隐约感觉到对方的戒备之心,也不好再勉强留下,又想毛毛出售发箍给阿将,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东西既然送给了别人,那就不好再去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