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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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很疼吗？”
“呵呵，还可以忍受。你放心。我很强壮的。”我在她面前还挥了挥我的小胳膊，“瘦是瘦，还是有肌肉的嘛。”
女孩子忍俊不禁。
“你最好不要用可乐吃药。另外，吃药要定时。还有，尽量不要吃镇痛药……”。
Oh；My God！ 怎么天下女人都一样，哎，真是罗嗦。不过还是觉得这女孩子挺不错的。至少还知道关心人。不像现在很多小太妹，就会咋呼。
“对了，你的朋友很不错也。”女孩子看着我狂吃的样子，突然开口。
“朋友，哪个？”我很纳闷。
“就是你公司的同事们呀。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他们都很热情。今天下午到你们公司去，他们也很热情地带我来找你。”
哦，原来是老五神人他们。我考，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呢。
“看来你人缘挺好的呀。”女孩子喝了一口可乐，说道，“你应该是个好人。”
好人？这年头好人的概念传说好像和傻子是同义词。这个黑锅我可不背。我没有接她的话题。
“你在我们公司对他们怎么说的呀？”这个问题我最关心。知道了答案才能有的放矢有针对性地对云云老五他们制定作战方针，以免被他们冤枉。
“我说是你的朋友。”女孩子有点害羞。
完了，这下子真是没有办法解释了。我感觉我掉到了冰窖。妈妈的，要是老五他们乱说，传到我老婆的耳朵里，我不得死好几次呀。我觉得我突然有点窦娥的感觉了。
“怎么，你不舒服吗？”看我脸色不对，女孩子又表现出她的温柔了。
“没有没有。”我慌乱地挥挥手，“我刚才噎住了。”我撒谎从来不打草稿。
“哦。”女孩子放心了，“你们开发软件都很聪明吧？你好厉害，这么年轻就当项目经理了。”
看样子，她对软件开发充满了好奇。隔行如隔山，也难怪。
“聪明？你看我聪明吗？”，我晃了晃脑袋，“一声不响，二目无光，三餐不食，四肢无力，五官不正，六亲不认，七窍不通，八面威风，久座不动，十分无用。”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缺点。
“你还觉得我们这样子很聪明吗？”我问她。
“嗯，但是，”女孩顿了一下，“我觉得你们像一种东西。”
“像什么呢？”我继续问道。
“像菩萨。”女孩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回答我。
“对，我们就是。而且是泥菩萨。一点用都没有，可是外人都以为我们很厉害。就像你现在一样。”我笑道。“其实我们干的就是简单重复的体力活。在我看来，毫无技术含量。”
“而且，我们睡得比狗都晚，起得比鸡还早，干的比驴还多，吃得连猪都不如。”我指了指我面前的垃圾食品，“你说我们过的什么生活呢？”
女孩子半天没有说话。
“我们是禽兽不如啊。你的，明白？”我学着日本人说话的腔调，开玩笑。
“哈哈哈—”女孩子大笑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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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在一起，你得小心一点。”我提醒道。
“我才不怕你呢。我学过柔道的。”女孩子挥舞了一下拳头。看来“花拳绣腿”这个词多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造出来的。
“什么时候？”看她这么柔柔的样子，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小学3年级左右。你别笑，我可记得住招式的。”还很认真。
“哦，那我还会开飞机呢。”小样，新来的吧。和我比扯淡功夫。
“啊，真的。”真天真，居然相信了。
“上辈子吧。你别笑，我可记得住操作的。”我模仿她的口气。
“哈哈哈哈—”女孩子又开始笑得花枝乱颤了。日本人就是表情夸张，日本女人更是这样。
等她笑完了，我开口问道：“你在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我看你的名片，你好像是日航的吧？”
女孩子没有说话，脸色也不是刚才那样轻松开心了。
“算了，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过。”我本来就是随便问问。我这个人对别人的隐私一点都没有兴趣。看来，她似乎不想谈论自己的工作。
“不，不是。其实，我是日航空勤组的。主要飞国内航线。”
“好啊，可以免费坐飞机。我都好久没有“打飞的”了。”
我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的工作也就是平常大家说的空姐。”她又顿了顿，看我的反应。
“哦。”我反应平淡，似乎让她很意外。我为什么要惊奇，不就是飞机上的服务员嘛。再说了，毛主席早就说过了，“只是革命分工不同”嘛。
“大家可能认为我们都高高在上，过着与众不同的生活。其实，我们也是普通人。我也会到很便宜的面馆吃我喜欢吃的面的，我也喜欢逛街购物。我也是普通人的。”
“我知道。你还会和我这样的禽兽来吃垃圾食品。”我调侃道。
这次女孩没有笑，只是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阵。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被看毛了。我要回去了。
“对不起，明天我还要做CT，你看……”我想快点结束。我要回去睡觉了。
“啊，对不起，你看我只顾自己高兴，忘了你还是个病人。”美女很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而且我好久没有休息了。多亏了你，我才得以休息两天。你是我的福星。哈哈哈……”
“真的？我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女孩子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嘎然而止。
“你住哪里？要不，你先回去？”
出了店，我停在车站旁边，对女孩子说。我的狗窝实在是不忍心让女孩子再看第二遍。
“没事，我陪你先回去吧？”美女说道。
“啊？”我怎么能让她送我回去？我都没有主动提出送她回去。
“怎么，怕我吃了你啊？”经过今晚的闲聊，女孩子似乎也对我没有了那么多戒心。
“怕你？”我看了看她，“是的，我很怕你。”防止犯错误的最好办法就是远离诱惑。我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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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又变得沉默。我们并排着回到了楼下。那辆宝马车还停在那里。在周围自行车的映衬下真的很“鹤立鸡群”。我停住了。我绝对不会邀请她上楼的。尽管我知道，当敌人用糖衣炮弹攻击我的时候，我们应该把糖衣取下来，把炮弹还给人家。但面对这个大美女，我可没有把握一定能坚持做柳下惠，能拆下糖衣。
“好吧，改天我再来看你。”女孩子笑道。然后走向那辆宝马，“下次我来的时候，我希望你的自行车能长大了。我的宝马车还希望有个宝马小弟弟呢。”女孩子还忘不了调侃我。
女孩子开着车走了，留下一屁股尾烟。可怜我的小自行车，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宝马呢？
早知道那车是雪枝小姐的，我就不那样说了。哎，这次糗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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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急变
怀着郁闷的心情，看了看我的自行车，上楼去了。
今天我得好好休息。明天CT完后，我一定要去看看项目了。一天没有上班，项目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着急呀。眼看着项目就要结束了，千万不要出什么大问题，不然就晚节不保了。虽然工作不足十年，但我经历了很多项目。有大有小，有企业内部的系统，有企业间的系统，
也有跨国公司的大项目。现在这个项目，就是跨国集团的物流管理项目，所有的数据从世界各地通过卫星，网络源源不断地流入这个系统，经过分析处理，各种指令又实时传向四面八方。
这个项目分成7大部分，分别由美国的纽约，日本的东京，韩国的首尔，中国的香港，上海，成都和济南开发。功能分析和概要设计在东京完成后，各部分的详细设计和制造，测试则分别由上述各地完成。最后的组合测试在东京完成。这个项目功能复杂，开发难度大，合作伙伴多。我也是第一次接手如此庞大的项目，深感心力不足啊。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看来应该抽更多时间学习管理知识啊。
软件工程这玩艺其实和一般土建工程管理没有本质区别。以前我在国内干过两年土木建筑，还参与过举世瞩目的青藏铁路的施工建设。谁也没有想到，我这个“又土又木”的人今天来到了世界上第二大城市东京，并管理着这个跨国项目。真是世事无常啊，哈哈。不过由于经验不足，去年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搞得焦头烂额一塌糊涂。经过一年左右的努力，项目总算是接近尾声了。但现在上海方面担当的部分问题较大，集中体现在性能方面。作为项目经理，我当然得抓紧把这个问题给突破了，好来个皆大欢喜嘛。再说，我对我们中国人的智慧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再多几分责任心，我觉得没有什么是我们中国人解决不了的。
正在胡思乱想中，手机响了。赶紧拿出来一看，是美国过来的电话，预感不妙。
“Hello，Good morning！ This is zhou。 ”。现在是东京时间晚上八点，由于因东京与纽约有14个小时的时差，所以纽约现在应该是上午10点左右。
接着就是一阵叽里呱啦的英语，总算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原来今天上午我们刚刚升级发布的基干部分，美国在应用的时候出问题了，系统出现了几个致命的系统错误。奶奶的，这还了得。东京方面的结合测试是怎么搞的？刚刚发布的框架出现致命错误，而且还不止一处，这在开发上是大忌啊。我马山给东京方面负责测试和验收的佐藤经理打电话，让他马上组织人马检查我们的测试方案和数据，究竟存在什么问题，才让这些Bug侥幸逃脱。然后马上通知负责开发的山本经理，责成其马上组织人马分析错误的原因并修正。要知道，我们必须在美国时间的第二天发布新版本出去。留给我们的只有今天晚上了。相信各个项目组都应该得到了紧急邮件通知，而且发生问题的环境配置，错误的画面信息已经程序的日志信息应该都发到了各个项目。我得赶紧赶到公司去，亲自督战才行。
刚刚安排好任务，又有电话不停进来，原来是下面各个项目经理在向我汇报今天的工作，以及这次今天这个紧急事态的工作请示。看来我必须回品川总部一趟，召集各项目经理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制定一套方案出来才行。
事不宜迟，拿出电话，我马上拨通了现场松田的电话，让他赶紧根据美国过来的资料，整理一份问题概况报告出来，同时让他通知大泽尽快根据这个问题概要，制定出一个大致解决方案，实在不行搞个回避方案也行。等我到了公司后马上开始会议。大泽是我们这个项目的技术总指挥，我相信他的实力，应该能在短时间内判断出问题所在，并给我一个解决方案的。
总算临时安排好了，才发现走了半天，还在2楼。搽了搽头上的汗水，我赶紧往3楼房间去，准备收拾一下，马上赶往公司。不知道电车来得及不？。。。。。。
看来今晚是休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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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超级出租车
“喂，等等我。”我正在疾步前往3楼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在叫我。
我以为听错了，不过还是条件反射地停住了身，回头一看，原来是川端雪枝小姐。
“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好意思，又打扰了。我回来一阵了。刚才一直在楼下看着你打电话……”雪枝小姐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想听你电话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奶奶的，这不是废话吗？没有事情，她回来找我干什么呀。
“给，这是给你买的止痛药。”雪枝小姐递给我一个口袋，“本来下午来得时候就该给你的，结果忘在车上了……”。
原来如此，我不能拂人家的美意啊。我谢谢了她，收下了她的心意。原来这个小女孩还挺细心的。
“天晚了，你早点回去吧。不要让你家人担心。”我说到。虽说日本比较安全，但我还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我发现我居然对这个小家伙产生了好感。奶奶的，这怎么行，我可是有妇之夫啊。
“我没有事。刚才我听你电话，好像你还要到公司去？”雪枝没有回去，还在问。
现在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问题啊。
“是的，我得赶紧回公司。不然就来不及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边说边跑到3楼，打开房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匆匆下楼。
“怎么？你还没有走？”看到雪枝小姐还站在楼下，那辆白色的宝马车在路灯下也发出漂亮的荧光，映衬着美丽的雪枝小姐，让我一瞬间有点走神的感觉。赶紧收了收心神。
“你受了伤怎么还去公司？要通宵吗？明天不是还要CT吗？”雪枝似乎根本没有在乎我的提问，而是只关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