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遥想少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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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避开不二,朝着楼下走去。但不二的话却再次让他停下。
“有关于皇一门的皇昂流,相信日番谷君一定会有兴趣的吧?由美子姐姐就在楼下等着你呢。”
“你怎么知道?”冬狮郎回头问。
“嘛,这就要问由美子姐姐了。”不二事不关己的道。
知道从不二这里不能知道什么,冬狮郎再次回身,但目的却不太一样。
而房间里。
不二看着冬狮郎头也不回的下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朝着屋内走去。
手掌伸出,拍拍兀自陷入黑暗的男人的肩膀:“这样的结果,你应当早就料到的。赛巴斯先生,如果你是认真的来寻求由美子姐姐的帮助,就请先放下一些东西。”
满意的看着男人身上的煞气慢慢散开收敛,不二退开几步:“据我所知,为主人准备晚餐应该是执事的职责吧?今天你可是失职了,唉,可怜我作为这个家的主人之一还得为客人做饭,真是不值得啊不值得。”
塞巴斯黑线,但终究职业的微笑挂上了唇边,只是眼底的情绪尚有些迷茫:“只要少爷在这里一天,我就会‘顺便’为您准备食物,这点小事请您务必不必介意。”
呃,有必要把“顺便”俩字咬的清楚吗?不二笑眯眯的想。
不二和塞巴斯下来的时候,意料之中的看到冬狮郎并没有离去。
虽然冬狮郎的表情是与之前并无不同的漠然,但却可以在那漠然之后看到些许的无奈。
不二家是皇一门的附属分家,虽然皇昂流之前便已经预料到什么的将皇一门解散,但是这么一个其中关系盘根错节的大家族,说瓦解就瓦解也是不可能的。其中就残留了很多关于遗产和阴阳术的继承问题。
因为冬狮郎是皇昂流选定的唯一继承人,虽然这个关系并没有正式对外公布过,但皇昂流有意无意的带着冬狮郎,将冬狮郎公之于众的举动无疑已然将这种关系对众分家公布了。唯一不知道的,大概就是冬狮郎了。
冬狮郎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自己居然又被皇昂流摆了一道。
自己是不是太好心了?居然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就无条件帮了他那么多?冬狮郎心中嘲讽的笑笑,不过谁说又是无条件的呢,若是无条件的话,他又怎么会脱离尸魂界,摆脱死神那个讨厌的身份呢?
网球王子,重回空座
从草冠死后,冬狮郎就产生了要离开尸魂界的念头。
中央四十六室做出裁决的那一天,是冬狮郎难以忘记的一天。他两辈子头一次杀人,竟然是被逼着杀死自己的朋友。
他曾经告诉自己,自己没有朋友不需要朋友。但是面对一个整天缠着你,让你无可奈何,最后只好默示处理的一个烦人精,纵然冬狮郎嘴里不说,但心底的某一处也早已将这个人留在了恰当的位置。那个位置上还有矢原还有花太郎,那之上还有雏森月。或者还有一个人。
他无法忘记,草冠如何笑着说“决斗吧,冬狮郎”,然后瞬间撞到他的刀上的感觉,刀一寸一寸没入柔软的身体,仿佛一个慢镜头,一个笑容也如鲜花绽放时开放随即凋谢。
然后便是他的身体逐渐变成灵子消散的过程。
那之后的冬狮郎萎靡了很长时间,却无法恨,因为不知道恨谁。中央四十六室?那只是一群腐朽没落的上层组织,抱着一堆沉疴烂条做出独断的裁决。
作为曾经的“女王的番犬”,冬狮郎真正的懂得什么叫做无条件服从。曾经,也是他遵从着女王的命令,亲手将自己最后的亲人红夫人抹除。
但是冬狮郎不想继续。
身为凡多姆海伍家族唯一的后裔,唯一的继承人,最后的家主,他有义务去遵从女王的命令,为女王扫除一切黑暗中潜在的障碍,因为这种身份与生俱来他无法舍弃;作为死神的冬狮郎或许也有执行死神职责的义务,但是那却并不是必须的。只要他愿意,他就一定可以舍弃这个身份。
冬狮郎怀疑市丸银是知道他的想法的,否则不会单单给他一个关于东京的任务单——回收皇昂流的灵魂。
而在见到皇昂流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与皇昂流接触之后一个既定计划便在脑中成型,每一件事也几乎都按部就班的前进,直到他失去死神资格。
失去死神资格与仅仅失去能力不同,失去死神能力还能够恢复,而失去资格就会被永远的排除于静灵庭之外。估计就连中央四十六室都不会对一个失去资格人死神去追根究底,就算有意外的要把他逮捕回去,他相信只要自己泯然众矣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他的计划几乎完美。
但是,只除了两件。
一个是安,一个则是——
该死的浦原喜助!
在不二周助的姐姐不二由美子殷切的目光下,沉默的冬狮郎决定考虑考虑。显然这样的回答让她有所失望,但是这已经是冬狮郎最婉转的回答。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找到浦原喜助,有怨抱怨!
第二天一清早,不二家的厨房在经历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之后,一个一团黑的不明生物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同样不明物体的东西。
塞巴斯在冬狮郎进入厨房开始就一直担忧着,他会做饭吗?
但是塞巴斯的阻止很显然没有任何效果,从昨天开始冬狮郎就已经视他为无物——尽管他依旧三步之内不离左右。
果然不出塞巴斯的所料,自从冬狮郎进去之后各种诡异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比之巴鲁多在厨房引起的骚动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会有事吧?塞巴斯想要进去,却被他身后的不二给拉住,只听他笑眯眯的道:“很有趣不是吗?”
而再身后的不二由美子则开始用塔罗牌占卜,最后幽幽的道:“今天与那个厨房有关的一切事物都将生死未卜。”
所以当冬狮郎出来的时候,塞巴斯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优雅的走上前去,想要接过少年手中的东西,少年却依旧完美忽视,径自走到不二由美子面前,道:“由美子姐姐,请帮我把这份东西包装一下,待会我要送人。不过警告你们不要碰,否则后果自负。”然后转身上楼,准备洗澡去了。
不二由美子看着少年留在桌子上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面色诡异的抬头看着自家弟弟,不由咽了咽口水:“这东西……能吃吗?”
不二摸着下巴貌似研究的看了看那大概是“食物”的东西,然后看向那个盯着桌上“食物”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黑衣男人,笑容更加恶劣:“应该能吃吧,毕竟那可是日番谷君做出来的东西呢!”看看,某些人可是巴不得吃呢。
而这个某些人,却皱着好看的眉头,心里非常纠结:少爷,少爷洗手做羹汤居然是为了别人!少爷是我的,少爷做的饭也应该是我一个人的!(边边:问题不是这个好伐?那东西……能吃吗?!汗……)
塞巴斯决定,如果让他见到那个让自家少爷进厨房做饭的男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猩红的眸子中闪现出不曾在少年面前显露的嗜血。(浦原:哎呦……怎么胃又开始疼了呢?)
提着让不二由美子帮忙包装的东西,冬狮郎很是郁闷,早知道就不让那女人帮忙了。让不二帮忙弄也是好的啊,女人的品味真是无法苟同。(边边:其实乃错了小白,让不二帮忙才是更大的灾难……不二笑:你说什么?)
粉红色的包装纸,心状的盒子,最后上面还有一个黄色的蕾丝蝴蝶结,真是要多有恶趣味有多恶趣味。
不过算了,反正这东西又不是自己要的。冬狮郎无所谓的想,终于迈上了由东京驶向空座町的列车。
不过话说,不是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吗?为什么他还要跟着啊!
冬狮郎用余光扫着坐在旁边气定神闲的塞巴斯,想要质问他到底还要做什么,难道听不懂人话吗?但是又碍于自己下定了的漠视处理计划,所以只好把话都憋在心里,不说话。可又不免心里很憋气。真是,太可恶了!
无论怎么无视都一如既往,无论撂怎样的狠话都无济于事……这样的塞巴斯,让冬狮郎很无奈。
明明,已经没有维系过去的理由了啊!
因为上一次去东京乘坐的是安开的车,所以冬狮郎并未感觉东京与空座町的距离之远,真的到达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空座町的车站人很多,大概是赶上了高峰期,简直达到人挤人的程度。
冬狮郎一向讨厌陌生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就连亲近的人也不喜欢,所以这样的环境只让冬狮郎厌恶的皱起眉头。
然而一个宽厚的身体却把他完全的护在了怀中,他没有说话,冬狮郎也知道他就是塞巴斯。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淡,也一如既往的另人感到舒服而安心。
冬狮郎知道这不是依赖这个恶魔的时候,更知道他要做的就是割断那最后的羁绊。他不想让这个恶魔再次主宰他的一切,在他的世界里走来走去。那会让他变得不像自己。而冬狮郎,不允许这样的存在。
毕竟,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纯粹的主仆,纯粹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游戏里,没有绝对的棋子,没有绝对的王;谁先心动,就注定万劫不复。
等出了车站,冬狮郎蓦地推开塞巴斯,在塞巴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巴掌扇在他的右脸上。
塞巴斯的脸被力道扇到一边,脸颊有些火燎燎的疼痛却不如少年的话更让人心痛一点。
少年的语调清冷而漠然,神情倨傲仿佛从不被侵犯;少年的话让塞巴斯想到当年安吉拉手中的鞭子,抽打的他体无完肤,却因为没有少年的命令而无法反抗。而此时少年的话可能更像一把柴刀,正顺着他的肌理一寸一寸的在他的身体中抽丝剥茧,最后终于划开他心中最暗沉的地方。
塞巴斯忽然开始微笑,危险的,与空气中躁动的血腥味融为一体。如同暗夜里盛开的玫瑰,又如孤独中成长妖媚的罂粟。
少年说:你看清楚,我是日番谷冬狮郎,不是夏尔·凡多姆海伍,我们没有契约,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所以,请不要靠近我,请你离开。
然后那刘海遮住的猩红眸子愈发鲜红,他看着少年跑离的动作,笑容仿佛一只刚刚出来捕食饿了整个冬天的蛇,嗜血而贪婪。
薄唇轻启,却没有任何声音,但空气的震动却告诉他想要告诉的人:
少爷,尽情的逃吧。但是,请不要忘记,你,是逃不掉的。
因为,你是我的。
网球王子,越前龙马
沉默的塞巴斯让人有种恐惧的感觉。
周围的喧闹仿佛都不存在,空气中有种一触即发的危险味道,可惜闻到的时候那危险已经兵临城下。
这样的环境让冬狮郎想逃。
于是从未临阵脱逃的冬狮郎第一次做了一件极为违背常理的事情——落荒而逃。他不确定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可能发生什么……尽管,心中的某个位置告诉他,有些事情,如果不逃一定会发生……
然而他拒绝去想那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唾弃自己的逃脱,但却无法阻止自己奔跑的脚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脑子和身体从来都不一致。
就好像刚才,明明前一刻还在暧昧依偎的两个人,将要出口的感谢就那样成为伤人的诀别。
明明不算是真心话,但倔强的少年却因为天生的骄傲而不愿低下头解释什么。
就好像一只刺猬,渴望被拥抱,却忍不住用最天然的遁甲,刺得每一个靠近者遍体鳞伤。
即使这个人是他曾经的契约者,曾经最亲近的恶魔。
连续的奔跑让刚恢复不久的冬狮郎有些吃不消,终于跑不动的时候,他手撑着墙俯着身子大口的喘着气。
那么多年没有犯过,让他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哮喘患者这样的事实。当呼吸越来越不畅,喉咙仿佛被卡住,喘息声在耳边越来越重,世界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冬狮郎忽然有种觉悟——
或许,这将是他的死期也说不定?
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冬狮郎就讨厌白色。这个很久和以前,直接可以追溯到还是夏尔的时候。
只有他和他的执事知道,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唯二是白色的东西便是父亲留下来的那件衬衫还有白玫瑰。他不喜欢白色,就好像某些洁癖者偏偏对白□有独钟一般。
白色是什么?
是虚伪,是伪善,是无法接纳不洁者的偏执狂。
所以当冬狮郎奇迹的发现自己睁开眼,没有死去,入眼却又是一片白色的时候,眉头紧锁所代表的厌恶简直比让他连续喝一个星期的“月汁”还要恐怖。
他开始怀念四番队的医疗室,虽然也是白色为主色调,但起码其中的死神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死霸装。
突然觉得其实死神也不错,起码那身制服还是很不错的。
但他没有后悔离开尸魂界的行为。
毫不怜惜自己的拔下手上还在输液的针头,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冬狮郎毫不犹豫的起身下床。
直到打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略微沙哑辨不清男女的声音:“喂,就那么走了吗?真是madamadadane”
冬狮郎转身,这才发现之前自己躺的病床上居然还有一个少年。
越前从来不是个热心的小孩,他只是一个只对网球热血,对其他东西冷漠,偏偏最近又感情受挫的小小少年。好吧,如果你看他实在不爽要在那个“少年”前面加“臭屁”两个字也不为过。
但偏偏被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孩,投怀送抱了。
这是越前十二年的人生中从没遇到过的事情。
明明只是随便逛逛,然后随便转了个弯,然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就那么直直的倒在了他的怀里,然后他便下意识的接住。
晕倒的孩子呼吸急促,双手揪着胸口,即使没有了意识还是在本能的喘气,虽然已经是进的气比出的气少的状态。
越前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二次那么慌张。而时间竟然隔得那么短。
手机什么的,越前为了省事加图个清静根本没有带,想通过打电话求助医院的行为是不太可能。于是他凭着自己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