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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下堂妃搏爱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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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起来确实甘香啊!在下真想一品啊!”
  冢宰看似一脸诚挚的双手接过那茶碗,却是装作手不经意的一滑,那杯茶便是泼了地,冒出一片黑烟……
  冢宰拍膝,作了一脸的遗憾,道“看看这手滑的,姑负了郡王的美意,真是失礼了!失礼了!”
  思量那“玄珠”看来精贵得很,也不易保存,一时间该不会有第二颗吧,瞥见高允容色已沉,还带起了两分怒色,瞪着她阴冷的道“独孤公子最好明白,对不愿诚心效命之人,本王是不会留他性命的!”
  冢宰拍手笑了两声,这高允总算是崩不住现了原形,忽凑到那高允眼前,挑着秀眉,睨着高允已密布皱纹的眼角,诡异笑道“可本公子一死,我独孤家的骁悍兵马正好与那大周新帝联手,这哀兵必胜,将踏平你齐国!”
  此话一出,高允的耐性刹时全全耗尽,怒色深浓,拍案怒喝着将她拖将下去,严加看守……
  囚帐之中,冢宰被绑在刑柱之上,思量一时应是不会杀了她的,可会不会施刑就不一定了,若是拨开衣衫被发现“当世小诸葛”是个女子,该是多么震惊四海的消息啊。
  可眼下又该如何脱得了身,忽听一声轻笑传来,抬眼见一身明黄袍服的少年负手步进了帐中,白净的脸庞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一双细目上下将她打量,以那介乎童声与成年男人之间的语声怒道“总算是将你这独孤贼人捉来了吧!非报朕当日被俘之辱!”
  冢宰认得这个小破孩正是当日被她活捉的齐帝高辗,鼻嗤了一声,
  “当日,本公子那是光明正大的捉你,可你们却是卑鄙无耻的使出了下三滥的招术。
  这不是报你当日被俘之辱,而是你的奇耻大辱才对啊!”
  高辗拧了拧细长的眉,一时说不出话,忽掏出一把金柄小匕首抵在了冢宰咽喉,便是一划,“不管什么法子,总是把你抓来了!”……
  尖锐的匕首划过颈间,冢宰顿感一道凉痛,然后有温热的血腥气沁出。
  又感那把带血的匕首又抵在了她玉雪的脸颊,见小破孩细长的眼目泛着阴毒的光茫,恨恨的道“当日害得朕丢尽了颜面,今日便要你也尝尝丢脸的滋味!
  朕要在你脸上划无数刀,然后再涂上毒药,慢慢溃烂……”
  冰凉的刀刃在脸畔缓缓磨过,冢宰暗暗怒骂果是那毒妇肖太后的儿子,小小年纪便这般心地歹毒,可被划花了脸还抹了毒,那得死得多难看啊。
  今日看来真是难逃惨死了,却忽听一声“住手!”的沉沉怒喝……
  竟是高允容色深厉,大步而入,看见冢宰颈间伤口已是将雪白衣襟沁成艳红,对随侍们沉声道“送皇上回大帐歇息!”
  哪知这等喝令一出,高辗的小脸顿恙起了咬牙切齿的恨色,指着高允恨恨骂道“你算什么啊?你不就是我母后闺帐下的一条狗!朕做什么轮得你插手?”……
  小皇帝的这番怒气,让高允深蹙了眉宇,眼中难掩怒闷之色,他并非肖太后的入幕之宾,而是那肖太后当初主动投怀送抱,肯求他辅助他们孤儿寡母。
  这些年他尽心尽力的辅佐却是屡屡被这狠毒的小崽子当众羞辱,他忍不得对随侍们怒喝道“好生伺候皇上!若再任皇上胡闹,便让你们人头落地!”
  随侍们惊慌不已,他们自是知这百战骁将可是这里真正的主子,忙是将小皇帝连哄带拽而出,小皇帝的辱骂之声便是更加的响亮了……
  冢宰忍痛暗笑,原来这高允一世英雄,却也是个受夹磨的窝囊气包,这实在是个令人意外的惊喜啊……
  而冢宰唇角的隐隐浮起的蔑笑也看在高允眼中,暗道这独孤小儿竟是还笑得出来,胆色果然惊人得很。
  高允历来欣赏这些有胆色的能人,倒是真起了收纳之心,见她那玉雪的颈上一绺鲜血正外沁,令人取来绷带,拉开了她的衣襟便是要亲手给她裹上。
  可高允的手却刹时顿住,那玉雪的颈上分明就是平坦得没有喉结……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零二 城下

  见高允眼光的诧异,冢宰也刹时反应过来,暗暗冷汗,大周冢宰竟是个女人的秘密,定会让高允这百战骁大受刺激的吧。
  当初被个女人逼得签下合议,割下三城,这等奇耻大辱,将会以何种手段羞辱报复,是拨光了示众,还是投入妓帐啊……
  却哪知高允惊诧了一瞬后,又似什么也没看见一般,仿若无事的替她将伤口裹好,似回想一番后,道“本王记得,十年前,本王亲自去洗马园想为寄住在本王府中的小公子挑选一个作伴儿的小婢女。
  当时,所有人都害怕得发抖,却见一个小女孩正给一个刚死的女俘擦尽脸面,并用草席裹好,本王当时便觉这小女孩很有胆色,模样也很机灵可爱,便是一眼看中了她,觉得寄住在本王府中的小公子该也会喜欢才是……”
  说到此,高允顿了一顿,炯炯的眼目颇具意味的打量着冢宰那张玉雪的脸孔,
  “本王记得她说,她叫‘小叶儿’,本王便是将她领了回去。
  那小公子果然如本王所料的留下了她,可出乎本王意料之外的是,那小公子对那小叶儿很是宠爱疼惜,如珠如宝。
  只是半年后,那‘小叶儿’却是忽然消失了,而此后本王查得那‘小叶儿’竟然是楚国公独孤石的小女儿,令本王惊诧得很……
  不知那‘小叶儿’可有话对本王说?”
  冢宰静了一瞬,冷笑两声,睨着高允那审视的眼目,怒嗤道“难不成要那‘小叶儿’感激郡王当年不杀之恩么?
  那‘小叶儿’的母亲可是被你们肖太后所害,杀母之仇,可是不共戴天的吧?”
  高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是豁然抬刀割开了她的绑绳,并令人朝囚帐中送来了毡毯被褥等物,道了一声“本王是诚心与独孤公子合作,好生歇息养伤!”,便是就此离去了。
  这让冢宰倒是也有些诧异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裹了被褥在毡毯上躺下,还是得好好休整一番。
  可高允回帐之后,却是又暗暗思量,听那安排在周国都城的细作流珠曾有回报,那宇文镶对冤死的王妃独孤秋萸思念成痴,如此说来,这冢宰倒可能是颗挟制宇文镶的好棋……
  天明时分,高允刚步出大帐,便见满脸是血的士卒奔来急禀,周帝宇文镶连夜兴兵来攻,已两座边城失守,而安置在边营的将士已是全军覆没,眼看即将兵临城下。
  高允锁眉,回帐正要披甲上身,出兵迎战,却感心口一阵痛楚袭来……
  争战沙场多年,虽博了个百战骁战之名,可十年前便早已是伤病加身,药石无灵。
  高允之所以如此急于兴兵攻周,他也是怕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越拖下去便越没有气力应对周国。
  可那小皇帝又不成材,他若死了,以那周帝宇文镶的野心勃勃,骁勇善战,定会吞并大齐。
  他自知早已无力颠覆周国,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能扼住周国,给齐国换来一个安稳的局面……
  高允一手用力摁住心口,一手艰难撑着案沿,此时,的确是没有气力出兵应战的,看来只得暂用上冢宰那颗棋子试上一试了……
  此时,周帝宇文镶已亲自领兵到了西汾州城下,正要下令攻城,忽见一身戎装的高允威凌的出现在了城楼之上,而身旁的随将还拽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月白小身影。
  宇文镶的凤眸一凌,那白影分明就是前晚失踪的冢宰,他得到禀报时,最初本是以为她偷逃离去,可原来竟是被齐人所掳了……
  宇文镶的惊色看在高允眼中,遂令人将利刀抵在了冢宰的咽喉,并暗暗强遏住心口的伤痛,鼓足了中气,对城下的宇文镶大声喊道“今日便只得先以你周国的大冢宰祭旗!”
  城上的齐军将士遂齐齐高喊着祭旗的呼声,震得冢宰双耳欲聋,瞅着那城下周国军队却仍是队列齐整,分毫不乱,果然是瘟神训练有术的冷血铁骑。
  冢宰暗暗苦笑,这高允竟异想天开拿她的命来要挟那瘟神,未免也太高看于她了。江山何其多娇,那瘟神如何会为了她一个“叛贼”而放弃了这大败齐国的大好战机呢?
  可冢宰不知,宇文镶握着缰绳的手却是捏得骨节作响,望见她脸颊没有一点血色,而月白的袍服衣襟却已被血色所染,那颈间所裹的白布条似还有血迹沁出,定是被齐人所伤。
  若不退兵,她就算不被祭旗,也难免会被折磨而死。
  一旁的吴允礼自然看透了宇文镶的心思,忙进言道“皇上,你不是不知那独孤反贼早已与齐国私下勾结,眼下这定就是与高允合演的苦肉计而已!切不可上当啊!
  眼下一鼓作气,只要除掉高允,齐国必亡!”
  “苦肉计!?”
  宇文镶神思一清,他知吴允礼说得有理,用力沉下心来,缓缓抬手,将要下那攻城的号令。
  可望着城楼上那单薄无助的月白小身影,他却思量若万一不是苦肉计呢?他这一声攻城,便会让她真做了齐军的祭品,人头落地。
  宇文镶凤眸越发深沉,他忽觉这个险,他半点也冒不起,遂拔刀指着那城楼上的高允,怒吼道“再敢伤我大周冢宰一根头发,朕必踏平你齐国!”
  说毕,挥手号令退兵……
  皇帝转瞬更改的举动,让吴允礼甚是错愕,一向阵前果决的皇帝,如何会为了一个叛贼荒唐退兵,忙开口急劝,却见皇帝凤眸划过深戾的寒光。
  吴允礼知,皇帝那是心意已决,无法更改,看来那独孤反贼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比想像得还要重啊,真是个祸害……
  看着那一身金甲的男人领了黑压压的大周铁骑退去,高允暗舒口气,而冢宰却是震惊当场,她没料到那瘟神会为了她一个叛贼而放弃了这唾手可得的大好城池,以及将这齐国百战骁将除掉的大好契机。蓦然落下一行泪来,倒真是生起了几分祸水的错觉……
  ……
  齐营中却一派颓靡之气,因着败杖,齐军上下便是将怒气发向了那囚帐中的冢宰,不但不准给饮食,还齐齐叫嚣着要杀了冢宰泄愤。
  冢宰抱膝坐在毡毯上,昨晚就已没有饮食,此时真是觉着又饿又渴,忽闻帐口的守卫恭敬道了一声“余军师!”
  听苍老沙哑并带着咳喘的嗓音道“奉郡王之令将那冢宰押往戎州军营关押!”
  冢宰遂见一身青袍,后背微驼,杵着一根粗实的红木拐杖,满脸枯干皱纹的老者颤颤巍巍的步进帐来,抬手便要来拎她……
  冢宰唔了一声,赶忙爬了起来,连连摆手,赔笑道“呀!呀!老人家别闪着腰,我自己走就是了嘛,不劳你动手呢!”……
  “算你识相!”,余军师怒气冲冲的将她朝外推攘……
  冢宰笑着被推出了囚帐,便已见一行容色肃杀的戎装兵士已等候在外,将她粗暴的推进了一只木架的囚车。
  冢宰双手拔着那囚栏摇了摇,柴木打造得还挺结实,随口说道“本冢宰还第一回坐囚车,这木质是糙了点!”
  那些押解的兵士齐齐睁大了眼,然后怒气又齐齐迸发,骂骂咧咧起来,
  “还敢废话!你们周国皇帝杀了我们三万兄弟,占了我们土地,稍后就拿你祭旗!”……
  冢宰忍不得干笑两声,这回明明是你们齐人先惹的事,活该自取灭亡。
  刚一笑出口,便见那余军师拿红木拐杖用力敲了敲囚车顶,并怒骂道“竟然还敢笑!找死!”
  “是!是!沦为阶下囚,本冢宰的确是伤心欲绝的!”
  冢宰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斜斜靠在那囚栏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若是惹怒了这群哀兵,的确没有好下场……
  颠颠簸簸的前行,即将入夜,一行在山脚稍歇,余军师亲自从他所乘的马车里取来干粮和清水让众兵士补给。
  见那些兵士吃得正香,冢宰咽着已渐干涸的唾沫,更感饥肠辘辘,可也只能强撑着一副周国大冢宰的傲然风骨,却无意瞥见那余军师时不时扫她一眼,目光中似还颇有些同情的意味。
  冢宰思忖如何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从那余军师处骗一个饼来充饥,却见那众兵士竟是纷纷翻了个白眼,然后倒地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冢宰挑了挑秀眉,竟然齐齐中毒而死,老天不会如此开眼吧!
  扭头便见那余军师迅速拾了把刀,砍开了囚车的门锁,拽了她小细胳膊便是将她拉出了囚车。
  冢宰微微一怔,垂目看了眼那老头儿拽着她的那只满是老人斑的手,没再说话,随着那老头儿朝山中奔去……
  到了林叶密掩的小山洞里,老头儿熟练的生了火,还从一旁的大石后拿出一个早备好的包裹扔给她。打开一看竟是一套粗布的女子衣裙以及干粮和水囊……
  那老头看了看一脸讶然的冢宰,道“换了那衣衫装个女子,脸上抹得脏黑些,只当你是难民,那些齐兵不会想到你就是周国冢宰的!”
  说毕,老头便是杵着那红木拐杖,颤颤巍巍的朝山洞外而去……
  冢宰从包裹中抽出个饼,早已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大口啃起来,囫囵着问道“为何要救我啊?”
  老头并未驻步,也并未回头,只是咳喘了两声,捶了捶背,苍老沙哑的语声道“我老人家曾受过楚国公大恩,所以,救你小命!”……
  冢宰抬眼望着那老头微驼的背影就要出了山洞,忽将饼放下,挤出两滴眼泪,哽咽起来
  “可我不认得回去的路啊!脖颈伤又没好,真是好痛的啊,不会伤重而死吧!”
  说着,还捂着脖颈夸张的痛叫了两声……
  此声一出,老头刹时停脚,快步奔了回来,焦急的来看她的伤,目光难掩心痛的道“该再备些伤药才对!”……
  冢宰睨着那满脸皱纹的陌生老头,忽泪水喷涌而出,捏了秀拳便去连连捶他,并气恨哭道“不是要我死么?还救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零三 初吻

  冢宰的哭骂让那老头儿一时惊错,看着她痛哭的模样,目光却刹时难隐愧疚哀色,忽抬臂将她一把紧拥入怀,语声沙哑颤抖,“是雨哥哥错了,雨哥哥该死!”……
  这被齐军尊称为余军师的老头儿,竟就是那与冢宰一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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