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湖九宫传-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莺儿道:“嗯,我爹呢?”
小道童道:“师父他老人家新炼一种丹药,在炼丹房闭门不出已多日了。”
药王林沉迷于炼丹,不在炼丹房在哪。这也是林莺儿意料之中,她对乔庭之道:“乔公子,我们去瞧瞧。”
小道童忙道:“师姊,师姊,师父说了,有事让我禀告,便是你……便是你不经他老人家允许也不得擅闯。”
林莺儿知父亲脾气,也不让小道童为难:“那你去告诉我爹,说我有大事求他。”小道童答应着,撒腿如飞奔炼丹房去了。
炼丹房内,一瘦小的老头手拿蒲扇,对着丹炉直扇,口中还念念有词。正是林莺儿的父亲药王林。他虽瘦小,但精气神十足,显见是日常调理得当。
“师父!师父!师姊回来了。”小道童在外高呼。
药王林不悦:“喊什么喊,我没告诉你谁来了都先等着嘛!她回来又怎么了。”
“师父,师姊说有大事求您,所以弟子才来禀告。”
药王林略一沉思:“大事?求我?她和谁一起来的?”
小道童如实回答:“一个年轻书生。”
药王林从地上直跳了起来:“什么!他带回了一个小白脸?”
小道童道:“不是,是一个小蓝脸!”
药王林扔了蒲扇出来,喝道:“什么蓝脸不蓝脸的,去替我看会儿丹炉,要是有半点差错,小心我扒你的皮。”
小道童忙不迭地点头:“是,是,瑾尊师父教诲。”
药王林出了炼丹房,直奔厅堂去了。
到得正房门口,只听里面女儿说道:“我爹脾气不好,还有点……有点小气,乔公子一会见了不要往心里去。”
药王林气道:“好啊!刚回来就和外人说爹的坏话!”气哼哼走了进来。
林莺儿一吐舌头:“糟了,居然让爹听到了。”
乔庭之忙上前见礼:“晚辈乔庭之,拜见上仙老前辈。”
药王林见他长身玉立,俊眉星目,举止且又文雅,火气稍减,但仍是不理,大剌剌坐在椅子上,对女儿道:“好小莺儿,你这些日子疯跑到哪里去了?”
林莺儿撒娇道:“爹,有用疯跑形容女儿的嘛!人家乔公子还在一边呢。”
药王林却不给女儿面子,训斥道:“乔公子,就是这蓝脸小子?谁让你把他带回家来的。”
乔庭之怕他父女因自己伤了和气,忙道:“老前辈,晚辈冒昧,求小姐带晚辈前来看病。”
药王林依旧冷言相向,道:“看病,我可没答应给你看病,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林莺儿见父亲居然这么不通情理,气得跳起道:“爹,你再这样我可生你气了!”
药王林从被打断炼丹时就很恼怒,见女儿以生气相要挟更为愤怒:“生气!为了这个小蓝脸和你亲爹我生气?真真不孝!气死我了!”
林莺儿本欲与爹爹大闹,但想到还得求他治病,只得服软:“爹,人家乔公子是为了救女儿才得病的。你救他一救嘛!”
听到是因救女儿而染疾,药王林神色略有缓和:“哦,要是如此倒还说得过去。说吧,他是得的什么病啊?”
林莺儿待要细说,这时小道童从门外急急跑了进来:“师父,师父,丹药快好了。”药王林闻听,也不管女儿和病人,蹭的从屋内跳出去了。
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十五章 情缘相投】………
林莺儿有心迁怒小道童,却又作不得,望着乔庭之只是苦笑,道:“我爹就这脾气,为了仙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I。”
乔庭之道:“高人之所以为高,正因为用心专一,林姑娘应理解老伯才是。”
林莺儿恨恨道:“他为了丹药真的什么都不顾了,我这些年早就习惯了。”
乔庭之道:“我们且在这里等吧,老伯忙完也就会回来了。”
林莺儿长叹一声:“唉,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林莺儿与乔庭之在厅堂直等到日落时分,药王林也并未回来。林莺儿知晓,依照惯例,药王林的丹药多为白日炼成,他日落尚不回来,多半得守丹到天明了。她只得吩咐小道童做些点心给药王林送去,又去厨房拿了些糕饼与乔庭之分吃了。乔庭之见她容颜憔悴,食不下咽,只得在一旁苦劝。林莺儿双目含泪:“乔公子,都是我连累了你。”
乔庭之道:“林姑娘切莫这么说,如此说倒让我惶恐不安了。”他怕林莺儿继续想伤心之事,就提议出去转上一转。林莺儿也不想在屋内继续憋闷下去,随即站起,带乔庭之向院落走去。
院外已是星斗满天。群星璀璨,星光闪烁,比之在地面看来大得多了。
乔庭之不禁惊叹:“好个天外有天,想不到在这仙界之上,还是有漫天星辰!”
林莺儿淡淡道:“这星星我看的多了,也不觉得怎样了。”
乔庭之问她:“你常在这里看星星?”
林莺儿道:“是啊,小的时候,我爹不象现在这样,经常和娘一起抱我看星星,那时我们三口真的好幸福啊!后来……后来娘不在了,爹整日沉迷炼丹,也不管我,只有我自己看星星……”
乔庭之替林莺儿难过,问她道:“不知她老人家如何仙逝?”
林莺儿泪珠在眼眶打转,哽咽道:“都是那该死的魔仙,想要抢夺百花玉露丹,害了娘的性命,也害了我们全家的幸福。”说到此,眼泪再也止抑不住,夺眶而出。
乔庭之见她伤心流泪,顿时慌了手脚:“都是我不好,不该问这伤心的事。”
林莺儿抽泣道:“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命……命不好!”
乔庭之劝慰道:“林姑娘别伤心,你要……你要愿意,我……我……我天天陪你看星星。”这番话乔庭之说地颇为艰难,若不是真情所至,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林莺儿闻言,竟一头扎在乔庭之怀内放声大哭起来。乔庭之木在当场,他看林莺儿哭得甚是伤心,只得在一旁柔声安慰,尽量想一些话题来逗她开心。
只可惜他的话题并不有趣,反倒勾起了林莺儿伤心的往事。林莺儿伏在乔庭之怀内,把自己多年的悲伤与痛苦,难过与委屈都倾诉了出来:“乔大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真的好孤单,好寂寞,我好想我娘啊……”
乔庭之看林莺儿悲恸欲绝,心中也是无限伤感,他大着胆子轻拍其背道:“林姑娘,以后你要寂寞,我乔某陪你就是。”
林莺儿泪眼婆娑,凝望乔庭之道:“乔……乔大哥,你真好。”
乔庭之听她改了称呼,身心也跟着一颤,颤抖着声音道:“莺妹……只是我命在旦夕,却不知是否……”
乔庭之异病在身,生死未卜,林莺儿如何不为他难过,眼泪扑簌簌又落了下来,哀伤道:“乔哥哥,我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纵然阴阳相隔,小妹也知足了。”乔庭之无限伤感,又很是欣慰,便是要他此刻立时死去,他也不在乎了。
二人相处时日虽短,但也是患难之交,且又情缘相投,这一改了称呼便什么力量也无法将他二人分开了。人世间若能如此,夫复何求!乔庭之抱着林莺儿,林莺儿拥着乔庭之,两人坐于草地之上,群星之下,彼此倾诉着衷肠,倒把一切病痛悲苦抛在了一旁。
同在一片星空下,酒酒与黑甲四目相对。黑甲嘿嘿笑道:“我就说乔老弟有能耐,人又好,真的把你请来了。”
酒酒嗔道:“你翻来覆去这几句话说了几十遍了,你要真的没有别的话我可就走了。”
黑甲怕他走,很是着急,暗道:“嗨!要有乔老弟在,他定有法子帮我留下酒酒。”
酒酒看他傻愣愣不知想些什么,暗自叹气:“每回你都如此,我知道你人好,你是大勇士,可是,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对我的情谊呢?唉!还是算了吧。”她转身径自离去,很是哀怨。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黑甲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来了,却又这样走了,我该说些什么啊?唉!乔老弟啊,唉,蓝脸先生啊,要是你在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想到乔庭之,黑甲脑中忽然闪过二人结义时说的一番话来:“英雄行事,小生敬仰,冒昧之致,欲与英雄一头磕在地上如何?”“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不才乔庭之与黑甲大哥今日有幸结为异姓弟兄,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同日同时生,但愿同日同时死”。黑甲一拍大腿:“对,就这么说!”他高声叫道:“酒酒,酒酒,你回来,我有话说。”
听他有话要与自己说,酒酒转过头来:“你有什么要说的,快些说吧,说完我就回去了。”
黑甲上前两步,突地拉住酒酒玉腕,大声道:“酒酒行事,小生敬仰,冒昧之致,欲与酒酒一头磕在地上如何?”他把英雄二字改为酒酒,依样说了下来,酒酒怎知其中关联,听他自称小生,又拽出敬仰冒昧的文词,扑哧一声笑了。黑甲怕她听不懂,又把这番话从头说了一遍:“酒酒行事,小生敬仰,冒昧之致,欲与酒酒一头磕在地上,不知酒酒意下如何?”
酒酒怎能听不懂呢?她大是惊讶,只道黑甲要与自己行夫妻跪拜之理,一时慌了手脚,可却无法将手抽出,连道:“黑甲,你快松开,你先松开,有话好好说。”
黑甲怕她跑了,不肯松开,嘴上仍念念有词:“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不才黑甲与酒酒小姐今日有幸结为异性弟兄,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酒酒慌了神,黑甲说什么她也听不真切,只道他要和自己共结连理,脸顿时热得烫,不知何去何从。她有心要跑,可手还被黑甲牢牢攥住,只羞得她满面红霞。黑甲按照乔庭之的话语顺了下来:“我黑甲与酒酒小姐虽不能同日同时生,但愿同日同时死。我喜欢她!我爱她!我要一生一世照顾她保护她!”最后几句却非乔庭之所说,而是他情到深处,真情流露。
酒酒从未想到黑甲还有此文采,又听他字字真情,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本就对黑甲有好感,一直以来所等的就是这几句话,她怎能不喜!她激动间紧紧拉住了黑甲的手,哽咽道:“黑甲……我也爱你。”
黑甲闻言欢喜,长臂一伸,把酒酒搂在自己怀内,心中对乔庭之的佩服之情更深:“乔老弟!你是我黑甲的大贵人,我黑甲感激你!你小子,你小子的话也太灵了,嘿!好小子!哇哈哈哈!”
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十六章 暴走药王林 (1)】………
清晨,一缕初阳洒遍大地,远天的云彩都染上了红色。I。乔庭之与林莺儿相拥而坐,谈至天明仍不知疲倦。两人还要聊个不停,耳听到小道童在喊:“师姊,师姊,你在哪?师父他老人家叫你过去!”
小道童由远而近,就快寻至二人所在的位置。林莺儿双颊飞红,忙从地上站起,对乔庭之道:“乔哥哥,快收拾下,一会去见爹爹。”说着,拉了乔庭之躲进药草丛,飞回卧房。
进得林莺儿闺房,乔庭之慌乱至极,紧张道:“莺妹,方才在园内被你师弟撞见已百口莫辩了,如今躲进这闺房来,若是被他现了可怎生是好?”
林莺儿看他手足无措,心中好笑,嗔道:“既然害怕被看见,还不快些收拾,与我去见爹爹。”
乔庭之赞道:“还是莺妹想得周到,若是这样去见他老人家,确是大为不敬。”他忙施法,打算变些梳子脸盆等洗漱用具,净面梳洗。可法术所到之处,只变出了数十把梳子,其余洗漱之物一样也寻不见。
林莺儿笑道:“这么多把梳子,你我怎用得过来啊!况且,这梳子难道能洗脸不成?”
乔庭之不好意思道:“莺妹勿笑,我仙术确为不精,我再行变个脸盆出来。”说着,又要掐诀念咒。
林莺儿忙拦住他,笑道:“还是算了吧,这已经有满地梳子了,若再加上一地的水盆,我这小屋可放不下了。”她笑着用手指着梳妆台道:“我这儿什么都有,乔哥哥尽管用就是了。”林莺儿打了水来净面,乔庭之也忙找了个水盆,对着水盆清洗蓝脸。
二人梳洗完毕,林莺儿又拉乔庭之去了客房,嘱咐道:“乔哥哥,你且在这里等我片刻,一会我与小道童一起过来。”说着,她转身出门,就要奔自己的卧房而去。
不料此时小道童已找到客房门外,恰巧看见林莺儿从客房出来:“师姊,你让我找得好苦,我四处都寻不见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林莺儿张口结舌:“是呀,我……不是,我刚来的,我看看乔哥……乔公子是否起床了,对,我是来叫乔公子起床的。”
小道童一吐舌头道:“是的,师姊,那快叫乔公子一起去见师父吧,晚了师父又该责备了。”
林莺儿长出一口气道:“好,我这就去叫他。”
林莺儿叫了乔庭之,一同跟随小道童去了丹房。林府颇为简陋,房舍只是粗工木料搭成,但凡家具,也仅是原木方桌,几只木凳而已。但丹房略有不同,其间多了很多陈设,东墙设有一木制大柜,柜内满是各种材质的瓶瓶罐罐,其内满是药王林苦炼而得的丹药,西墙窗前设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几卷医书,后墙上则悬挂着药王林常年积攒的名贵药材。
药王林正坐在桌前,神情甚是愉悦,颇有志得意满之色。林莺儿伴在乔庭之身旁幸福满满,不记得埋怨父亲让自己一夜苦等,倒笑着走上前去,对他道:“恭喜爹爹,贺喜爹爹!”
药王林假意严肃道:“何喜之有啊?”
林莺儿道:“看爹爹满面喜色,定是仙丹得成!”
药王林笑道:“鬼机灵,就你什么都知道。你要有能耐,先把这小子的病治好了啊。”
林莺儿道:“我要是有爹的才华,识百草,通医术,懂阴阳,晓……”
“好了,好了。”药王林把她话打断,但脸上笑容更多了,千穿万穿马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