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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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眼了,见到骆天进来,程真对那人说道:“林总,您的运气可真好,要知道他有很久没有来过公司了,您今天一来就撞上了。”
那位林总大笑着起身:“程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看过黄道吉日,今天说我适宜出行,看来果然如此啊。”
骆天在心里笑了一下,都说广东人最迷信,果然如此,骆天笑道:“林总,您总是来照顾我生意,我还没感谢过你呢,今天是有什么好东西?”
程真将东西放到骆天面前:“骆天,就是这一件了。”
原来是一件田黄石摆件,骆天看了一眼便说道:“称不上古董,因为是现
代加工而成的。”看到林总脸上有些悻悻地的样子,马上又说道:“不过虽然称不是古董,可是林总却很有眼光,一两田黄三两金,历来田黄石就被人们视为不可多得的珍稀之宝,成为众多收藏爱好者极度心仪的藏品之一。其色泽温润可爱,肌理缜密,在软质雕刻石中居第一品。自明清以来就被印人视为印石之王。数百年来田黄石很受藏家的喜爱,明清各朝均被当作贡品献入皇宫,被雕刻成各种各样的艺术摆件。作为石中之王的田黄石,历来价格不菲。文人学士认为收藏或使用田黄章,是一件极具品位的事情。您选的这一件田黄摆件,可是上等之品。”
第654章 银包金
“哦,骆先生,此话怎么说?”林总又恢复了精气神了,他眼巴巴地看着骆天,真希望骆天再说出一点让他高兴的话来。
骆天笑了一下,指着桌上的摆件:“鉴定田黄来说呢,主要是以它的石皮,它的红筋,它的萝卜纹,还有就是六德,细腻、温润、洁凝,这件宝物呢它的质地非常的纯净,非常温润,再一个银包金的这个田黄,在田黄里面非常少,非常的罕见,目前田黄市场这个价格直线上升。像去年四月份香港佳士得拍的一块田黄镇纸二百克,就以这个3936万港元拍出,您的这一件,价值在五十万以上。”
看林总面上的表情又阴转晴,骆天暗笑,在这个圈子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得非常好,就是要拥有一颗强心脏,这林总看来是个外行,光是看这摆件的原材料,就知道差不到哪里了,要知道这田黄究竟从何而得名?简言之,在稻田里发现的黄色彩石。
田黄石之所以珍稀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在地球上,只有福建寿山村一条小溪两旁数里狭长的水田底下砂层才有。且经过数百年来的连续掘采,寿山村的水田已被翻掘了无数次,目前已开采殆尽,上乘的田黄早已是无价之宝。古时即有“田黄三两金”之说,而今已该是“两”对“斤”了。
“林总,我说您眼光独到,主要是这块田黄石像去了壳的新鲜鸡蛋,外表生着一层浅色白皮,光泽明亮,就像白银包着金一样,所以我们称它为银包金田黄石,这品种在田黄石中十分罕见。”骆天笑道:“怎么样,林总,这下子一颗心可以放下了吧?”
“自然,自然,有你的金口玉言,我当然放心了,我得感觉陈会长啊,给我们介绍了这么一个好来处。”林总说完了,立马付上掌眼费用,心满意足地离开。
程真感叹这骆天来得真巧:“你现在在潮州帮里是打开名声了,这一批人呢对收藏又情有独钟,毫不客气地说,光是一个潮州帮,就能养活我们全公司上下了。”
“这还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和陈会长的那一层关系,我看我也很难打进潮州帮里。”骆天感概道:“果然人际关系很重要。”
“好了,不要感慨了,你这阵子不来,又积了一堆东西了,你赶紧得吧,要知道,时间难得,你得挤出来才行。”程真知道骆天最近事多,推着他到工作间,里面张奇伟和袁杰正忙着修复工作,带着修复组的同事忙活着。
骆天也不与他们打招呼了,直接开始工作,看的第一件是一套玻璃制品,是一套玻璃的茶具:“奥勒福斯玻璃,20世纪瑞典南部奥勒福斯的玻璃厂生产的精制玻璃品。以把简单朴素的现代风格与18世纪细致的雕刻结合起来作为装饰而驰名,这一套茶具是奥勒福斯玻璃中的格雷尔玻璃,由1915和1917年该厂雇用的两位画家格特和哈尔德所设计,格雷尔玻璃将彩色浮雕装饰封闭再一层无色透明的晶质玻璃中,色彩绚丽,表面光滑。”
程真迅速地将骆天所言记录下来,骆天没有片刻停顿,马上开始新的鉴定,接下来所看的是一枚不一般的古钱,叫“男钱”,旧时传说妇女佩之可以生男的钱。“男钱又称布泉,布泉为北周武帝宇文邕,保定元年始铸。一以当五、与五铢钱并行。布泉铸工精致,内外廓齐整;‘布泉’二字作玉筋篆横书穿孔两侧,古朴端庄。‘泉’字中竖不断,一线贯底,是与新莽‘布泉’除篆法不同外又一显著区别。钱径2。5厘米,重4。3克;肉实铜好,系北周三大美泉之一。”
程真记录下来,又取出一件陶器,这件东西骆天少见,问她:“这件陶器是谁送过来的?”
“也是潮州帮的一位成员,放在这里时间比较久了,你一直不过来,他又指名让你鉴定,只有一直摆在这里了,怎么,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那倒不是,是真的,只是在国内比较少见而已,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骆天说道:“这是一件日本的陶器,它的典型特征就是乳色釉面上有饰金和多种色彩的图案,器型很华丽,十八世纪末的时候,在日本九州岛的萨摩开始生产,所以被称为萨摩烧,它的原型是秀吉时代来自朝鲜的陶工们制造的。”
骆天没想到今天来自于异邦的还不止这一件东西,“这不是埃及的纸草画吗?”骆天拿起那幅画,这幅画上描绘的是埃及古代的神出行的情景。程真,纸草画是埃及的国粹,纸草画的纸张是由纸莎草制作的,被称为莎草纸或纸草纸。古埃及人很早就学会了用纸莎草做纸。国际学术界有人认为,这种纸比中国发明的造纸术还要早许多年。不过,我国蔡伦发明的纸张传到埃及后,由于成本低,质量好,书写和携带方便等,渐渐取代了莎草纸。人们通常以为纸莎草已经绝种。然而1968年,埃及农民在西奈半岛的奈特隆洼地偶然发现了近30棵野生纸莎草,学者们意识到,他们有机会恢复这种消失2000多年的文化传统。
成功仿制纸草纸的,是一个名叫哈桑拉杰布的埃及人。他曾是埃及驻中国的第一任大使。拉杰布从小就对古埃及文化感兴趣。1968年退休后,他潜心研究莎草纸制造技术,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古人的方法,使古埃及这一文化精粹得以重见天日。
普通莎草纸的制作方式是用切成一截截的纸草茎,削去上面的青皮,把芯用刀子剥成一条条的薄片,放在一块白色的亚麻布上,用木碾一遍遍象擀面一样压制。然后,要泡在水中48小时。
取出后,去糖,再放在亚麻布上,再用木槌敲打,紧接着,再放上一层薄片,如此反复。最后,用重物比如石头压在最上面,自然晾干后,等48小时再取出,就成了米黄色的纸张,也就是纸草纸了。
莎草纸经过编织与粘接,可以变得很大,埃及出土的莎草纸中,最长的有50多米。古埃及人将他们的思想、工作、生活、宗教活动等画在泥板、石壁和陶片上,再依样搬到莎草纸上,就成了纸草画。
“程真,你可能不知道,还有一种专门的学科,叫纸草卷学,19世纪,学者们第一次发现了纸草文卷,并将其视为人类文明的宝藏。然而可悲的是,数十万部埃及纸草纸文献被走私或偷运到国外,其中主要是散落到了西方国家。而英、法等国的学者竞相展开了对这些文献的研究。20世纪初,法国的一个大学率先成立了纸草卷学研究院。1908年,英国牛津大学设立了世界第一个纸草卷学教授职位。后来,还成立了一个名叫纸草卷学的国际机构。”
程真摇摇头:“这纸草画的故乡在埃及,可是居然在欧洲的国家里成立纸草卷学的研究院,真是不可思议。”
“我们国家的不少文物也流传到了国外,到现在还没有收回来,不一样是不可思议,不过,现在在埃及的艾因夏姆斯大学建立了纸草卷学研究中心,虽然比欧洲晚多了。但好在研究成绩不菲。”骆天呼了一口气:“程真,还有什么?”
第655章 金手套
程真突然说道:“对了,有一位先生送过来一颗钻石,希望让你看看,不过……”程真想了想:“我总觉得那位先生有些奇怪,他一直强调不需要鉴定书,只需要看真假就可以,而且强调一定要鉴定出成色来,因为是钻石,他的样子又很着急,我曾建议他去找专业的珠宝鉴定公司,毕竟那边有更齐全的鉴定设备,也可以满足他时间上的要求,可是他不愿意,硬是留在了这里。”
骆天吃了一惊,要真是如程真所说,这个人就有些奇怪了,这钻石不会有什么古怪吧:“程真,这钻石有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吗?”
“是红色的。”程真说道:“我收到杰克送的粉钻,当时居然没想起来告诉你,公司的保险箱里还躺着一颗红钻,我现在就拿给你。”
骆天若有所思,让程真称把钻石拿出来看看,程真将钻石从保险柜里取了出来,钻石被放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盒子里,骆天将盒子朝上,先看底部,没有看到任何一家珠宝公司的LOGO,此时他心中的疑惑更甚,打开来,看到里面的钻石,更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躺在这个不起眼的盒子里的钻石,色泽鲜红如血,艳丽无比,就像是被血浸过似的,程真也愣在一边:“骆天,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血钻?”
这颗钻石并没有经过仔细的雕琢,骆天吸了一口气:“这的确是血钻,而且是彩色钻石中极为贵重和罕见的极品。程真,你有可能听说过拉琪血钻。”
“这个我的确听说过,只是没有见过,记得拉琪血钻曾经参加过拍卖会,香港的不少富商名流都趋之若鹜。”
“是啊,早在1989年的时候,一颗重量仅为2。23克拉,名叫拉琪的血钻,标价竞达4200万美元。与当时的黄金价格相比是黄金的十万倍以上,比无色钻石贵二千倍以上。拉琪血钻产于印度古老的金刚石矿区哥尔贡达。”骆天看着手上的这一颗:“这一颗未经雕琢的血钻,不知道是不是和拉琪一样,来自于古老的印度。”
“这人真是奇怪,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大一颗血钻,而且……”程真仔细回想那人来时的情景:“他戴着帽子,帽沿拉得很下,一直遮住自己的眼睛,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他提前留下来的费用,而且费用不菲。”
“大概年纪多大?”骆天问道。
“可能就三十五岁左右吧,他的声音很奇怪,很沙哑,一开始我以为是他感冒了,要是听他的鼻息,又很正常,看来他原本的声音就是这个样子的。”程真又说道:“他把这么一颗名贵的钻石放在这里,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打电话过来问一声,也不问你到底回来没有,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
“说不定……”骆天说道:“他认为这颗钻石放在这里正合适不过,安全着呢。”说完了,骆天自己也哑然,这不是怀疑人家这血钻的来路不明吗?
程真也听出来骆天的弦外之音了,她居然也表示赞同:“骆天,老实说,我不想收的,所以才会一直建议他去别处,可是……我还是收下来了,你说,我会不会收下来一件麻烦了?”
看程真开始担心了,骆天马上摇摇头:“没关系,程真,把这颗血钻让张奇伟他们用机器检测一下,出一个具体的检验报告,不过……上面不要有我们公司的印章,我也不会在上面签名,反正,你说这位客户也并不太需要鉴定证收,是不是?”
“我明白了,骆天……你可真狡猾。”程真闷哼了一声。
骆天无语了:“我这样是叫规避风险,万一这颗血钻真的来路不明,我们会被牵扯进去的。”
“我知道的,我只是逗逗你而已。”程真说完,又把那颗血钻放回去,完了就催着骆天看其它的东西:“你现在是名声在外,其他的鉴定师想帮你也不行,客人们都指名让你鉴定,非要你的亲笔签名认证,所以,你必须半个月过来一次,这是最低的标准了,懂吗?”
“知道了。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骆天说道:“我看张奇伟和袁杰也磨合得差不多了,又有你顾着大局,我就放心不少了。”
程真瞪他一眼:“没有那么快,修复公司现在靠的是熟客,在吸引新客户上面还要下一些功夫,所以你在外奔波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这一点,适时地替公司打打广告,做做宣传。”
“领命!”骆天嬉笑着行了一个礼,程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好了,继续工作吧。”
接下来的是一幅山水画作,骆天看了一眼就摇摇头:“这看上去好像是李可染的画作。”
程真又瞪他一眼:“你直接说不是就好了,不要用什么看上去好像之类的用词,是,还是不是?”
“不是。”骆天说道:“这是一幅仿作,李可染先生是齐白石先生的徒弟,最擅长的就是山水画,巧妙吸收借鉴了西画的明暗处理,在光线、构图上大胆创新,形成了‘黑、满、重、亮’的崭新山水画图式,李可染最后一个画室斋号是墨天阁。应该是1988年开始在有些作品上署上‘墨天阁’,这幅画上的确有署上墨天阁的斋号。”
程真不耐烦地说道:“快点说吧,破绽在哪里?”
“一共有三处破绽,第一,纸墨不对,李可染先生对于纸墨的要求十分高,纸要用有相当年份的优质特净皮,墨要用乾隆御制墨,现研现使,第二,李可染先生的功力了得,他画一幅山水画可以画出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层次,可是这一幅画,才不过三四个层次,画面就一塌糊涂了,最后一个破绽就是这个落款,可染先生,练了一辈子字,晚年落款金石气很强,真有这个屈金断铁的感觉,而这个落款呢,是轻飘飘,软绵绵,没有功力可言,就这样的功力,居然要仿李可染先生的大作,真是气人。”
“好了。”程真说道:“你呀,要不然怎么说他是仿作呢?”
骆天笑了:“好了,这幅画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