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婚姻当爱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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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爱一早就去了超市。今天是周五,超市八点开张有特大优惠,她必须排到前头。她越来越会精打细算了,可能是因为没有工作,成天计算材米油盐锻炼出来的。
陈孜铭上班前,吴小爱还没有回来,他就留下一张纸条,压在她那杯酸奶下:老婆,辛苦了。我爱你!
放下后他赶紧出门了,深怕看第二眼自己会脸红似的。这是他们结婚甚至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说“我爱你”,还是以间接的形式。其实一共就三个字,嘴皮动几下就说了,但他就是羞于启齿,担心开口的时候怪模怪样。他知道自己不够浪漫,可是又觉得,感情是实实在在的,用不着搞那么多虚把势。令人郁闷的是,全天下的女人似乎都看重这个,老是为了浪漫的问题纠缠男人。有时候,他也意识到有亏老婆,甚而至于,觉得能娶到她是种福气,所以总想找机会弥补,但是,繁重的工作让他没有过多的精力。
被限制的爱情(11)
吴小爱鬼扯手一样往货架上取东西,推了一大车出来。走到收银台的时候,又把一些东西扔回抛物筐里。她没有那么大力气,三个购物袋提在手中已经够呛。而且有些心疼钱,能省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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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爱看了一下时间,猜陈孜铭应该上班去了。想起昨晚自己干的事,耳根子就发热。怎么会那么犯贱呢?小区旁边有一家影像出租店,她以前去租韩剧的时候,看到一些封面不堪入目的黄碟,堂而皇之地摆在架上。在选碟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看。老板可能注意到了,眼神带着一种暧昧的古怪,问她要不要生活碟?说十分刺激火暴。吴小爱感觉自己受了侮辱,义正词严地说了他一顿,从此,那老板就不敢乱对她推销了。
经过那家店的时候,吴小爱在门口犹豫了一阵,后来觉得自己可笑,正准备走人,文静来电话了,她今天口气很正式,“吴小爱,经过我们认真考核,现在十分愉快地通知你,你已经被录取了。请于下周一正式报到……”
对于这个预先知道的消息,吴小爱还是抑制不住欣喜若狂,基本上是用华尔兹的步子回去的,“同志们辛苦了,哈哈哈……”小区的保安从门岗里伸出头来,纳闷地扰了扰帽子。
回到家,她第一个要告诉的就是安悦。安悦现在一家公司做文员,一个月才1000多米米,晚上还要拉人去喝酒蹦迪。自从被那个四川网友甩了之后,她就喜欢上了酒吧里的热闹和颓废。吴小爱时常安慰她,男人遍街都是,以后会找到真心爱她的,不要老出去鬼混。可是安悦给人感觉消沉,怎么爱?我都不是Chu女了。
“爱和Chu女没有必然联系!”吴小爱说,也感到有些言不由衷。
“男人最在乎这个,‘破鞋’有谁会要?”安悦悲观地哭起来。
“你是清朝的还是民国的?怎么能这么自贱?”吴小爱尽量说得很轻松,“不光如此,你还诋毁了广大女性。看一看周围,结了婚又离婚的数都数不过来,照你这么说,她们都是‘破鞋’了?思想也太腐朽了吧。”
“你不用安慰我了,离婚是另一码事。现在社会的风气没有变,那些男人玩的时候可以不计较,真要做老婆的时候,还是要看女人的贞洁。象我这样被废了的,肯定是没人喜欢了。”安悦无比激愤地说,然后又羡慕起她来,“你现在好了,老公有了,工作也落实了,算得上称心如意了,我这辈子是没你那种好命了……”
“说什么屁话呢?你长得那么钩魂,还怕没有男人围着你转?小嘴是长的好,就是说的话低级。你究竟是犯贱没犯够,还是嫌自己身上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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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限制的爱情(12)
“对!我就是嫌自己脏。这辈子洗不干净了。”安悦懊悔地说,开始感觉过去的荒唐。不知道该恨自己,恨那个要了自己,又抛弃自己的人,还是恨身为女人,逃不出这诱惑的劫难。青春在一点点流逝,韶华就在困顿中为情殇作祭。
“小悦,我没别的意思。”吴小爱真想抽自己耳光。她是看安悦自暴自弃,情急之下说走了嘴,不想给对方伤口撒了一把盐。
“我明白,不管怎么说,我会努力去寻找、争取新的感情。”安悦很感激她的苦口婆心,要再不争气,对不起的不仅是自己,“其实我也急,看你们一个个出双入对的,我心里嫉妒啊!”
“这就对了嘛,不过越快越好,保质保量。你什么找到真命天子,我这颗为你悬着的心才能落回肚里。”
“得了吧,你那点甜言蜜语留给你老公吧。哈哈……”
通话在愉快中结束。毕业之后,同学各奔东西,工作的工作,结婚的结婚,一时俱无踪影。能有个要好的姐妹时时联系,互诉衷肠,感觉已很不容易。
挂了电话,吴小爱轻松地干起活来,一上午都在收拾房间。忙完之后才想起要喝餐桌上的酸奶。拿起来时,看到了陈孜铭的那张纸条,她笑了,一种幸福感充斥了全身。
过不多久,陈孜铭打来电话,说忘记跟她说件事了,中午有个同学聚会,一年一度雷打不动,他跟公司请了假,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吴小爱这边也慷慨批假,说去吧去吧,但是要少抽烟少喝酒。对于这个要求,陈孜铭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6
同学来的时候五花八门,有开宝马的,有骑单车的,还有步行的……当东的人已经在老北京饭馆订了一桌。这里是约定不变的聚会场所,订的规矩是大家轮流做东。陈玉树、张杰、李青阳、王刚还有陈孜铭,在大学时是铁杆,除了王刚一个是北京本地人,其余四人都是毕业后留在北京的“漂族”。
酒是男人聚会宁可少肉,也不能缺少的东西。是哥们就得喝,感情深一口闷。来、来、来,吃、吃、吃,喝、喝、喝,干、干、干……几句简单的字,成了贯穿全场的主语。
“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喝酒算怎么回事?不要像娘们一样忸忸捏捏的!”王刚说话就是气粗,字典里从没有委婉这个词。
张杰最近一直戒烟戒酒,为准备播种的生命而牺牲,更怕回家被老婆发现,就在那儿装模做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根本瞒不了王刚的眼睛,“不就是个娘们吗?至于怕成这样了?要生孩子,她还得靠我们呢。”
被限制的爱情(13)
张杰瞪他一眼,“不要乱占便宜。是靠我,没其他人什么事。”
大家就一阵取笑,陈玉树起哄说,“你是怕喝多了晚上雄不起来,老婆怪的是这个吧?哈哈哈……”
张杰的脸色有些错变,大家就扯到其他话题上去。五个男人从中午喝到下午三点多,一个个口歪眼楞,醉得不成样子。话篓子里什么都有,谈事业,谈家庭,最后谈到各自的女人,有抱怨的,有说一般般的,还有喊幸福的。陈玉树好象连大脑都进了酒,把杯子一放,骂起自己的女人来,那贱货嫁给自己的时候已经不是原装的了。这一句话出来,大家都禁如寒蝉。果然,张杰大口地喝起了酒,接着就抹起了眼泪,陈孜铭见那架势,酒醒了一大半,连忙叫服务小姐,把他们的酒杯给撤了。
张杰是宿舍里生日最小的一个。是个公认的好人,大大的好人。什么事都闷在肚子里。他的底细大家都心照不宣。跟他结婚的女人,是同班的一个女生,有个很形象的外号叫“草帽”,而且在学校叫得响亮。夸张一点说,只要是男人,都有机会和她发生关系,尤其是长得帅的,她更是来者不拒,甚至主动进攻。而不知为什么,张杰却一直迷恋她。直到“草帽”堕胎多次,失去生育能力的时候,张杰勇敢地站了出来,四处为她求医问药,结果就走到了一起。
“草帽”的父母巴不得有人拣了女儿去,落得个省心,所以宁愿多陪点嫁妆。毕业后不久,他们就登记结婚了。可是“草帽”却不改水性扬花的本性。张杰绿帽子也戴了,窝囊也受了,最后连烟酒也戒了,就是想给张家传宗接代。“草帽”见张杰那么低三下四,尾巴更是翘上了天。
陈玉树温习了张杰的遭遇,就感到刚才骂自己的老婆有些过分了。王刚借着酒劲鸣起了不平,“张杰,你这个婚事真他妈窝囊到家了。”
“还是弟兄们知道我,娶了个二手货,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这是男人最大的悲哀啊。”张杰找不到酒杯,直接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
陈玉树觉得这话大有问题,不能说是二手。至于是第几手,是一笔糊涂帐,还是不要算清楚为好。他拍拍张杰的肩头,忍不住感慨,“要是娶个Chu女当老婆,那会是多么爽的感觉呐……”
“世界上的Chu女只有三个,一个已经被破了,一个还没发育成熟,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家藏得好好的。”李青阳悻悻地说;无意泄露了天机。大家于是知道,这家伙可能碰过不少女人,但也不怎么走运。
“孜铭,你家那口子不错啊,看着就让人谗。她是大学毕业就跟的你吧?一定是根‘青草’吧?”李青阳嘻笑着夹了一块肥肠给陈孜铭。所谓“青草”,是他们对Chu女的代称。
被限制的爱情(14)
“是根‘青草’啊,现在不是了,呵呵。”陈孜铭不禁有些得意,原来以为Chu女问题不是至关重要,只要对方人好,有真感情,可以忽略不计。可是经他们的现身说法,摸着良心问一问,估计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原本就是保守的人。
王刚就看得很开,直言自己的老婆就不是Chu女,但那又有什么?自己还不是可以出去玩其他女人。他就是这样认识了女几个大学生,心里就平衡多了。不过麻烦的是,尝了鲜就吃不惯老粮了。看家中的黄脸婆越来越不顺眼,成天就想往外面跑。于是就找各种借口,一会说出差,一会说加班,一出家门就忙着赶场子。虽然搞得人很累,但是乐在其中。女人就是他妈的贱,只要舍得钱,什么样的都有。说有些女人清高?那要看她的清高多少钱一斤。她不脱裤子的原因只有一个,你拿钱去砸试试看。五千、一万不行,两万够不够?五万,十几万,你看她不乖乖上床?王刚的一席话豪气万千,听得大家七荤八素,连连啧舌,心想这金钱简直太可怕。
王刚见大家不支声,又矛盾地说,“不过呢,我们也不能老说女人贱,男人同样有贱的时候。”舒服完了之后,还要对女人说一句:搞你,是看得起你!这话亏心不亏心?——简直就不是人话!不管是出于金钱、情感还是互相利用,或者其他什么目的,只要是你情我愿,都可以看作交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陈孜铭听不下去了,说你这纯粹歪理邪说,把表子给抬高,把好人给一棒子打死了。在高度文明的这个时代,你的思想有点回归类人猿的味道。
王刚嘿嘿地笑,我听出来了,你老弟是拐着弯骂我衣冠禽兽啊?你不承认也好,人再怎么穿西装打领带,抹口红修指甲,脱了衣服照样是赤裸裸的动物,有些比禽兽还不如呢。
陈孜铭不愿意再听,更不想跟他争辩。不过感觉到,他们虽然酒后偏激,背后有许多辛酸。他多少能体会得到,婚姻代表不了爱情,也不能维系爱情。有些婚姻并不是因爱而结合,只是共同的生活目标。今天最大的感触就是,“十婚九不幸”的说法可能是真的。他突然很想吴小爱,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啊,以后要对她好上加好。
掺七掺八地吐了一通的糟,酒瓶子早见了底,大家又吃了些水果,心情舒畅了不少。唯一羡慕的就是陈孜铭娶了根“青草”。最后,注目的焦点放在李青阳身上。三十出头了还不讨老婆,一见胸大屁股大的女人,哈喇子就流下来了。堂堂北大毕业生,成天骑着自行车上门推销商品。后来大家猜出了他热衷这个行当的原因,这个年代怨妇多啊,搞不好就能财色兼收。
笑归笑,闹归闹,李青阳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等我的自行车换成奔驰的时候,一定会娶到个漂亮迷人、高贵大方的老婆。对了,一定是Chu女!”
大家面面相窥,接着,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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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孜铭是晚上八点钟到的家,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摆好了饭菜,上前去一摸还是温的,他抬头看了看餐桌对面的挂钟,放下包,赶快把菜拿回厨房去加热,等他把饭菜端回餐桌之后,才看到小爱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轻轻地走过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刚要弯身去抱她的时候,她醒了。
“怎么这么晚?”
“都是老同学,很长时间没见了,就多聊了一会。”
“你妈来电话了,过年让我们回家。”
“不是刚从家里回来吗?”
“恩……”
“车票不知道能不能买到。”陈孜铭看她脸上泛霜,赶紧笑着说:“先吃饭好不好?——我把菜热过了。”
“好。对了,下周一我要上班了。”
小爱突然记起来,一下子来了精神,跑进厨房。出来时手里高举一瓶葡萄酒,“需要庆祝一下。”
“是该好好祝贺。”
陈孜铭接过去开瓶,倒了两大杯,“我老婆最棒了……”
“咦——你今天表现有点不同哦。”
“哪点?”
“是不是在外面偷腥了?所以跑回来跟我献殷勤。”小爱歪着头、撅着嘴,在柔和的灯光下,有种可爱的娃娃气。
“我是参加同学聚会,又不是和尚的斋会,没有荤腥那还成?”陈孜铭装傻充楞地说,“今天吃了肥肠,没你做的好吃,老北京的水平越来越差了……”
“看把你嘴刁的,回你老家吃去吧。”小爱嗔道,拿起筷子吃起水煮肉片来。
陈孜铭也不是天生的受气包,“我要说什么你才爱听?”
小爱低头吃起饭来。她也清楚自己的脾气,没事就想找点岔子。
话是有些过头了,可一闻到他满身的酒气就感到厌恶,想要再数落几句,又不想把这顿饭搞砸了,只有压抑着不满,说了句:快吃吧。
饭,就这样吃完了。酒,却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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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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