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非仙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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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莲花枯萎,小潮汐兽就算出生了。”
荀欢前面的那名女修愤愤不平道:“连幼崽都那名凶残,那里算得上温和的水兽?”
“潮汐兽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初生的幼崽是要依赖水的,没有水它就会死亡,在威胁到生命时,它咬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何况它只是将人咬伤,又不致命。若换做是其它种类的高等水兽,有人夺走它的幼子,我们大家都没命可活了!”划船的修士道。
“既然不致命,那划船的那名筑基修士为什么要落荒而逃。作为主办拾彩大会的门派,东皇宗有责任要保护大家的安全,这种事情,你们东皇宗应该提醒的。”荀欢言辞犀利,指责东皇宗的不周。
那划船的东皇宗修士却是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一变,有些强硬:“原本还有十日才到涨潮的时候,个人赛只需要两日,等涨潮时,大会已经结束。平日里他们都在湖底,完全不需要担心。谁知道它们会在这个时候开出莲花,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
小船慢悠悠地划动,行驶过莲花遍布的地带,出现了数七个小通道,只容得下三只小船并排前行。划船的修士停止了划桨,立在船头。等前面的小船通过了小通道之后,他才又开始划桨与另外两只小船并排驶进通道。所有的船只列队通过,井然有序。
通道里十分黑暗,划船的修士挂起了一个夜明珠,前面的船只同样也挂上了夜明珠,往前望去,星星点点,就像一条长龙在缓缓前进着。
淡淡的微光,船边是蓝色小花,散发着安神的馨香。有了潮汐兽的经历,即使小花离她们很近,伸手可摘,却没有人敢去触摸。坐在荀欢前面的那两名女修安分的坐着,而坐在第一排的男修一直没有说过话,船上一片安静。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狭窄的通道陡然变宽,入眼的是宽敞的圆形高台。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溶洞,洞顶安置着一颗太阳珠,整个溶洞十分明亮。高台搭建在湖泊的中央。先前进入的船只已经按照弧形,围绕着这高台,并排整齐地停靠着。划船的修士将船停靠好,取出一张符纸贴在船头,船身顿时不在随水波而摇晃,稳稳当当,如履平地。
众多修士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船上的椅榻铺有软软的蒲团。这时,溶洞之中响起了丝竹之声,又有东皇宗的女修自四个角飞上高台,水袖挥舞,跳起了霓裳舞。众修士暗自惊喜,想不到东皇宗竟然还有这等安排,在比试之前还能欣赏到美女的舞姿,也不枉费交付的入场灵石。从仙灵岛的美景,到这等排场,看的出东皇宗费了不少心思。众修士觉得,不虚此行,那几块灵石花的十分值得,而且还是由门派出灵石,相当于自己免费来旅游了一次。
船只已经全部入场,围绕着中心的高台形成了一个圆圈,这也是为了方便观看表演和比试。
一曲歌舞过后,穿淡黄色道袍的金丹真人飞升上高台,他用洪亮的声音宣布此次个人赛的比试规则。荀欢以为个人赛,比试之前会进行抽签,两两对决,决出胜负,赢的人继续比试,以这种方法来分出高下。然而,她猜错了。只听那金丹真人讲道:“此次个人赛,进行擂台赛,持彩旗的人只有一次上台的机会,比试期间不得服用任何丹药,赢得比试的人在下一人入场之前可以服用丹药疗伤修整,但是只有半柱香的时辰休息。在擂台上坚持到最后的一人会得到此次拾彩大会的最终彩奖。”
128要战就战
此话一出,四下一片哗然。今年的拾彩大会变化也太大了,先是团队赛让金丹修士做为第三方介入比赛,后是将一对一的个人赛改成擂台赛。如此手法却是与以往任何一场拾彩大会都不同。
在出发之时,荀欢已经拿到了门派给她的彩旗。台上的金丹真人已经宣布筑基期的比试开始。荀欢拿出彩旗却并没有上台,她安静地坐在原位,静静地等待着。若此次真会出什么变故,须得保存实力,才有机会活命。
打雷抬赛,谁先上台,谁先吃亏,就算实力再强悍也经不起连续九场比试。
个人赛的十个人,是在团队赛中夺得彩旗队伍中,得到玉符最的多的两名弟子。收集的玉符越多,证明此人打败的对手越多。即使有修士假‘死亡’被传送出比试场地,掉的也只是自己身上挂着的玉符,而不是已经收到乾坤袋中的玉符。修士打败多少人就只能得到多少玉符,别的是别人的,想抢也抢不来。所以整个比赛没有半点杀人越货之说,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
能进入个人赛的修士,实力都不会弱。若是有人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反正也得不了第一,还不如率先上台,博个好名声。但是在坐的都是抱着拿彩奖的念头而参加比试。是以,没有修士会草率的上台,将自己立于吃亏的境地。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看客们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有人已经开始抱怨起来。
“搞什么啊,半天没有人上去,难道就这么等下去?这比试到底还要不要开始啊。”
“这么等下去要等到个什么时候?”
这时那金丹真人又强调道:“休息时间只有半柱香时间,若半柱香时间内没有参加比试着上台,那么就视所有还没有上台的修士为弃权。现在同样只有半柱香时间。如果没有人在规定的时间上擂台,那么其他人一律视作放弃比赛,将进行练气期的个人赛。”
如此一说,就有持彩旗的人坐不住了,但荀欢万万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人竟然是贺兰铃。
贺兰铃手举大剑,飞身进入比试高台,伸手挽出一个剑花,霸气地将剑一杨,指着荀欢的这个方向。红唇为翘,高傲地说道:“你敢不敢和我比试?”
荀欢心下大为惊讶。她已经变换了个摸样,贺兰铃怎么会将她认出来?若没有认出,平白无故的。又不认识,贺兰铃怎么会别人不指偏偏指向她?荀欢暗自懊恼,这不是逼着她上台嘛,她本来灵力就不够使,如此连续的擂台赛。恐怕就是溪语也会吃不消。
这时,坐在荀欢前面的那名朝霞峰的女修忿忿不平道:“这女修是谁啊,怎么嚣张!一上台就同方师兄叫板!这么早就上去太吃亏了!以方师兄的实力一定能拿到彩奖的!但是这么早上去,到时候体力不支,如果被后面实力弱的人打败了,太不公平了!”
另一个女修愤怒道:“这女修我认识。是万剑门的贺兰铃,此女好战成痴,是上一次拾彩大会拿到彩奖之人!她是方师兄最大的威胁。早些将她打败,后面的比试就不成问题了!”
听到这里,荀欢不禁乐了,原来是指的是朝霞峰的方浩。她仔细一看,果然。贺兰铃大剑所指的角度微微有些偏,她扭头望去。就在他们这条小船的旁边,隔着三只船,那只白色的小船上坐着一名看起来有书卷之气的儒雅男修,面色白皙如玉,目光沉如寒月。
“我听说,此次比试。我们千云门还有关云峰的梅非师叔!”前面的女修又开始低声说起悄悄话来。
“她?”另一个女修一脸鄙夷地道:“连门派任务都完成不了,谁不知道她是个被宠坏的无能大小姐,真不知道秦长老怎么会收她做徒弟!我都比她强!明明只是筑基修为,却因为有个元婴长老做师父,辈分硬生生比我们高一等,还要叫她师叔,真是没天理!”
“嘘……你小声点,小心让她听到。我们千云门的小船都停靠在一处,也不知道她坐在哪里。没准就让她给听见了呢?”
荀欢心中一阵抽搐,暗道:我已经听见了。
那女修却是不依,反而声音增大几分:“知道又怎样,我就怕她听不见。在团队赛不知道她是怎么骗到玉符的,像这样施展实力的个人赛,在众目睽睽下丢脸,我看她一定不敢来,早早的躲起来了。”
“流云师姐,我看梅非师叔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吧。”
“反正她有个元婴道君的师父我就是觉得很不师父,凭什么我们那么努力,抢破头才拼到个内门的精英弟子的身份,而她就因为巴结到元婴道君就一步登天。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这么好运!哎呀,快看!方师兄上台了……”
荀欢目光微转,只见那带着书卷之气的儒雅男修踏着一副卷轴,手持一支白玉毛笔,缓缓飘到擂台之上。
方浩一只手持毛笔,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衣飘飘欲仙,仿若从画中走出的男子。
“啊,方师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好看!”荀欢身前的女修含情脉脉道,仿佛在夸赞自己的情郎一般娇羞。
好说好看,这方浩的容貌还不及那玉名珂,若是让她看见比女人还漂亮的韶华,还有那烧包的莫龙苏。指不定会激动地晕过去。
荀欢忍不住道:“你没见过千竹峰的莫长老么?他长的比方浩师兄好看多了。”
那女修不悦地回过头,冷冷道:“你见过莫长老?吹牛吧,莫长老神出鬼没,哪里是我们这些筑基弟子想见就能见到的?”
荀欢一阵语塞,在几人说话之际。方浩和贺兰铃已经在台上斗了数十个回合。方浩挥舞毛笔,一个大大的“禁”字,自鼻尖溢出,他周身十丈的范围内顿时凌厉凶险,贺兰铃挥剑竟然被无形地挡住,不得在近半分。众人还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贺兰铃高高的飞起,喷出一口血溅在了高台的石柱上。鲜红的液体映在乳白色的柱子上,显得格外的醒目震慑人心。
众人大为惊讶,然而荀欢面色越来越低沉,她亲眼看见方浩抬手挥舞一个法阵,一串文字自笔尖挥出,如一把夺命的箭矢绕过贺兰铃的大剑直射入她的胸膛。没有伤口,没有锐气,却一击致命,那串文字再往左偏一分,贺兰铃必死无疑。
贺兰铃从空中掉了下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惊呼。此间所有修士都握紧了拳头,除了荀欢身前的这么女修,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些紧张。他们都是门派的精英弟子,每个人都有些见识,不少人都看出了些门道。方浩虽然修的是儒修,走的却是极端的杀道。一柔一强,有点像道家所讲的阴阳互补,结合起来无敌五破绽!
这方浩果然很强!
擂台上,方浩负手而立,面若冰霜,儒风之气下一股浓烈的杀气蠢蠢欲动。他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也没有打算在比赛之初就上擂台。之前在团队赛已经给过贺兰铃一次教训,没想到个人赛上,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此女一上台就将剑指向他,他不得不接下挑战上台。若不给她点教训,难以平心头之怒,所以他一上台就不留余地。
方浩扫过贺兰铃一眼,便道:“今日比试有多重要,不必我多说,想必你心里都清楚,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心慈手软。此次彩奖,我势在必得。你若不想有所损伤,那就尽早下台吧。”
众目睽睽之下,顾及名声,说出自认为是怜香惜玉的一番话。在贺兰铃听来,却是极大的羞辱和讽刺。她用衣袖擦掉嘴角的血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大剑竖立着,支撑着站直了身子。她微微一笑,却是牵扯着胸口的伤势,一阵气短,连连咳嗽起来。
“我贺兰铃自走上修真路,就从来没有低头之说。要战就战,哪里那么多废话。”
贺兰铃性格鲁莽,但此番话却是很合荀欢胃口,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喜欢这个单纯率真的姑娘。
贺兰铃站在原地不动,身体还是靠着大剑的支撑站着。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之际,一道圆形剑气自插入平地的剑尖发出,向四面八方展开。方浩神色一禀,竟是被那剑气所摄,他脚下的卷轴陡然展开,贺兰铃的剑气被卷轴挡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剑气直扑方浩面门。
方浩玉笔一挥,画卷中的一只水墨鸟从画卷中飞出,展翅盘旋,快如风,与剑气相碰,二者纠缠不分。几息过后,水墨鸟将剑气的攻势化解,同时也被剑气绞碎,二者同时消失。这个时候,贺兰铃的第二道攻势已经发出,剑气自下而上,如一道长龙腾空,击出一道风响。她的大剑一变十二,旋转交错藏在长龙剑气之中,如飓风朝方浩攻去。
129杀道儒修
剑锋旋转,带着成倍力量,刹那间气流回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带着霸道的杀气。方浩神色凝重,连连退步,白色的长袍在被剑气带起的劲风吹地鼓鼓的。他发丝飞扬,玉笔一甩,带着墨色文字在空中形成一个园弧,形成一个防护盾。他双手快速的结印,那防护遁光忽然一阵扭曲,旋转的数度竟是比贺兰铃的十二把交错的剑旋转得更快。
那遁光感觉不到任何威力,像一滴墨汁滴入漩涡中,迅速被搅匀,清澈的水顿时变黑。而此时,众人只感觉贺兰铃那十分霸道凶险的剑气射入遁光之中,如同墨滴入清水,迅速被同化,那遁光融入贺兰铃的剑气之后,威力被放大数百倍。
方浩静立在百兽画卷之上,目光平淡不带一丝涟漪,玉笔回到方浩的手中,他居高临下,只有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只见他举起毛笔,在剑光闪烁的护盾中轻轻一点,就如同画龙点睛,整个防护遁光化作千万只剑,尽数朝贺兰铃攻去。
剑光如雨,所有观战的修士都想到了一个结果。能有这个结果,众人都不意外。在如此攻势之下,没有人能够在保命的情况下还能给与反击。况且,之前贺兰铃就已经受了伤,虽然不致命,却也是伤的不轻,极为影响发挥。
荀欢暗暗皱眉,若换做是她自己,在面临如此攻击,怕也是难以化解。唯有凭着宝盒的强悍防御力,和金刚伏魔法中的佛光普照这一法术抵挡这一攻势。只是这样一来,荀欢就会灵力虚空,没有能力接下方浩后续的攻击。
“方师兄太强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