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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山海别经-第20部分

小说: 山海别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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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从辞中的涵义来看,这些旧人部落的天文学知识,实在贫乏得可怕。到这一个节骨眼上,我不仅又要怀疑了。既然新人能够享受我们星球的很多科技成果,为什么要对旧人如此苛刻呢?难道仅仅因为他们之间所谓的智能差异吗?

  据我了解,旧人的象形文字,完全是自发所创,这不正说明他们的智商大有开发的余地吗?自然最好的文字系统,应该具备易于编码的要求。虽然离开抽象的编码要求尚远,可他们也毕竟形成了自己的系统。

  该不会是人为的天平倾斜?就象在很多医学实验中,必须设置的对照组一样,先遣队的祖先,故意要制造出一种巨大的差异?种种迹象表明,我的想法,并非偶然,每每顾念及此,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寒。

  倘若我的顾虑自有缘故,那我们的祖先一定是有所失策了,也许,他们也不可能估计到今天的局面,也许他们本来就希望这样的分野?毕竟这很符合我们星球上那些政治家的思路。殖民者必须找到当地的帮手,可他们永远不会希望殖民地的人民超越自身。从数量对比上看,似乎也应是如此。新人,该算是他们苦心经营的帮手一族,旧人,则理所当然算是被统治的芸芸众生了,在殖民地中,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资源。换一句话说,我们的祖先,不仅创造了牧人,也创造了足够的羊群,不管双方如何努力,怎么也改变不了那种已经注定的命运。

  另外一个疑问,完全来自辞中。它有两句是这么说的:到底用一把什么样的尺子,把庞大的天穹,划成十二个等分?太阳和月亮,为什么永远不会坠落?诸多的星星,又为什么能够挂在那里稳稳当当?关键是月亮一词,实在令人疑惑。

  按照我们星球上的天文学知识,实在想象不出来,那到底是一颗什么样的星球。凭藉着旧人极其简陋的天文观察手段,莫非还能有超过我们星球科学水平的发现?

  “这也是近年来的说法,也是我们新人天文学家的观察结果。说是有一颗地球几十分之一大小的小行星,正在冲着地球飞来,若干年后,说不定还会撞上地球。这一颗小行星,不同于其他早已发现的星球,忽明忽暗,天空晴朗的夜晚,甚至会象眼前的萤火虫一样明亮可鉴,以前人们很少能够看到它,好象是从太阳背后突然现身,旧人部落孤陋寡闻,自然把它想象成太阳的衍生,他们的月字,就是源自于代表太阳的那个日字……”

  鸫琊的解释,实在语焉不详。可我总算有所了解了,想不到旧人的天文观察,也颇有成果。按照我们已知的天文学知识,宇宙之中的星球,都有自己的轨道,即便是大开大阖的彗星,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如果能够观察到一颗星球直飞地球,很难说不是一艘巨大的宇宙飞船。当然,也可能是一颗失控的小行星或者别的什么宇宙垃圾,可我更愿意它是一艘宇宙飞船,类行星级别的巨型飞船。恐怕整个宇宙文明都会跟我同一个出发点,谁也不会愿意年轻的地球不幸夭折。

  女岐无和,焉取九子?伯强何处,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何开而明?角宿未旦,曜灵安藏?【注释:引自《楚辞·天问》】

  “好!问得好!这辞有名了吗?倘若还没有,本王就取一个。就叫问天好吧?不!天问好了……”

  没等玄妻唱完,后羿就拍案大叫起来。

  “叩谢陛下,真乃点睛之笔,亘古未有的豪情,意气风发的壮志,全在陛下天问两字之中了。”

  寒浞似乎有一点受宠若惊,急忙上前跪叩。

  “学着点,小子,这才叫做真正的拍马屁大师,一点也不露形迹……”

  鸫琊附身过来,低声揶揄。甫一开始,这家伙就只顾着大快朵颐,现在看来,已经酒足饭饱,两只眼睛到处滴溜乱转,看来又是在为他日后的说古,寻觅素材了。

  “倘若你不是一个新人,大王能对你这般客气?听说人家只不过是一个新来乍到的降臣,不多时间,就已经位极人臣,你说人家容易吗?没点绝品功夫,恐怕连门也摸不着。好在你小子运道终算不错,逢凶化吉,阶下囚都没当满一天,转眼就成了人家的贵宾了,嘿嘿嘿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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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话,我听着也不是滋味:什么逢凶化吉,难道你就不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人家错绑了爰慧,还有一个赔罪的藉口,你呢,跟媒人喝喜酒,酒足饭饱之后,居然还要说风凉话。正想帮爰慧找个理由挖苦他一下,却见武罗已经越身上前。

  “陛下,冢宰大人的新辞,固然不错,可惜我们这些行伍出身的粗汉,都实在听不太明白。若要是随便问几个不懂的事情,都能成为锦绣文章,那我也上来胡诌两句,以博陛下一笑。诸位噤声,灵感飘渺,梦笔生花,我的新辞,已经隆重地诞生了!诸位,敬请洗耳恭听吧:为什么男人不会自个儿生孩子?为什么偏要不怕麻烦去找最容易惹麻烦的女人?为什么狗偏要生四条腿?为什么它不会少生两条腿留着劲儿学说人话……”

  没等他停当,后羿第一个就忍俊不住,底下随之爆发了哄堂大笑。那武罗意犹未足,故意放大声音了继续高唱。

  “为什么鸟儿只会叽叽喳喳地瞎叫?为什么它不能充军打仗?哪怕是当一个随军而征的吹鼓手也比整日搬嘴弄舌的好;为什么黄鼠狼放屁总是那么的臭?为什么它不能跟耕牛一样安心劳作?哪怕是甘愿当一个只吃嗟来之食的街头小乞儿……”

  “好了,好了,你若是再要胡说八道,我就当堂赏你二十军棍……”

  那后羿本想板起个脸来,可怎么也绷不住,连笑带说,手都乐哆嗦了。

  “陛下偏心,人家也是一篇,您就拍案叫好,还赏了一个题目;微臣只不过是直白了一点,也不至于罚我二十军棍的吧?桃木军棍啊,你也真是冤枉,打疼了我,你也逃不了皮开骨折,玉石俱焚的下场啊……”

  一见有机可乘,武罗愈发作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怪样。还想胡诌,伯因赶紧出列拦他,面冲王席,噗通跪倒。

  “陛下恕罪,大司马实在语无伦次,足见不胜酒力,但请陛下宽宥……”

  “谁醉了?我不是也想逗逗陛下高兴高兴吗……”

  没等他说完,伯因暗地里踹了他一脚。但听唉呀一声,方才知道收敛。

  “好好,算你是个本朝第一大活宝,本王不偏不倚,也就赏你一个题目吧!该叫活宝之问?你看如何?”

  没等说完,后羿自己又笑喷了。

  一声当啷,全场一震。原来是一直依偎在后羿身边的尚华,本来只顾着给后羿把盏,闻听如此胡闹,竟把酒壶都笑得失手落地了,几个骨碌,一直滚到了台阶下面。先是一惊,等到明白过来,大家笑得更是厉害,震得屋宇似乎都在晃动。

  “好好,我的嫦娥爱妃也开始不甘寂寞了……”

  后羿指着地上的酒壶,对尚华笑道。

  “就这样罚你吧,站在你晒下的酒渍那里,好好唱上一大段,不等酒渍干透,今天就不能让你轻易歇息……”

  轰然一声,堂上堂下,一片叫好声起。连一直赌气不再瞅她的爰慧,也禁不住跟着鼓了几下掌。人家尚华,好象这才注意到了他,款款地扫了爰慧一眼,随机从侍女手里接过一把怪琴,慢慢步下台阶。

  来到大堂中央,爰慧可就看得更清了,原来她的衣衫,并非一片纯白,而是一条扎染的长裙,自上而下,由白渐黑,越到上面,白得几乎透明,越到脚下,黑得足以跟地面融为一个整体。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盘髻,配了一支黄金打制的头缀,恰到好处,那形状宛如一只正在开屏的小孔雀。最出彩的还是她的胸饰,也是黄金铸就的细链,上面悬着一颗红宝石,令人眼目一亮。这一身妆扮,倒是更象我们星球上非常珍稀的一种名禽——冕鹤。

  我的替身自然目不转睛,我却借着他的余光,琢磨开了那琴,一个有如天鹅活体标本的吊架,那琴一头挂上鹅喙,一头躺在人家姑娘的臂弯里。要说那琴也真怪异,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从前的业余爱好,就是音乐,各种的乐器,不说统统见过,要让我说不上名,恐怕还真不多。

  只见那琴,本身一个齐脖斩下的牛头,去皮净肉的干骷髅,两个完好无损的牛角上,绷着很多弦,乍一看,倒很接近一架七弦琴。细细一数,琴弦却有九根之多。偏那牛角张口很大,远非一般七弦琴可比,我们星球上倒有一种早年用于宫廷演唱的竖琴,那弦口不过比它大了十之二三。我让爰慧问鸫琊,老头也只会摇头。倘若时空能够倒转,我猜它一定是我们星球上的七弦琴以及竖琴一类的老祖宗。不用多费心思,这肯定是地球土著的独家发明。

  几声轻拨,整个大厅立刻沉寂下来。尚华埋首欲唱,忽而又慢慢扬起头来。

  “尊敬的陛下,您想让臣妾唱什么呢?”

  “接着前番吧,你前番唱过了什么?”

  “天天给陛下唱歌,臣妾已经记不得那么清了……”

  那种顽皮可人的样子,真该把个爰慧活活气死。

  “今天陛下让小姐为大家助兴,您就接着上次大宴的那一段吧!”

  又是武罗,忽又自觉冒失,赶紧跑倒台阶前,跪下请罪。

  “陛下,请恕微臣擅越……”

  “免了,同喜共忧,刚才本王不是已经允准了吗?好,小嫦娥,你就按照司马大人的提议……”



  “可臣妾再也记不得了,还望陛下给臣妾提点一二……”

  “前番就是说,就是说……”

  那武罗又忍不住插嘴,可自己怎么也说不上来。好象是尨圉小声提醒了一下,方才能接着往下说。

  “前番说到准阿什么岛,美丽的女神,已经释放了我们的英雄俄底修斯……”

  “喔,是准阿喀亚岛上的准阿喀亚宫,俄底修斯该向国王阿尔基诺斯,讲述他的冒险经历了……”

  尚华莞尔一笑,紧接着,轻轻拨动了那琴弦,嗓子一亮,果然有如黄鹂一般清甜。

  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

  阿尔基诺斯,灵杰豪健的王者,起身离床,

  城堡的荡击者俄底修斯,宙斯的后裔,亦站离床位;

  灵杰豪健的阿尔基诺斯,领着人们走向法伊阿基亚人聚会的地点,筑建在海船的边沿……【注释:引自《奥德赛》希腊·荷马著,陈中梅译】

  
012
那肯定是一部很长很长的叙事诗,掐头去尾,一时半会,根本听不出什么名堂来。那些臣子之所以津津乐道,无非为尚华的音色所陶醉。同样美丽,较之玄妻,尚华的模样,根本不会给人造成什么压力,反而只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愉悦。我是这么推断,没想到我的替身也是这么分析。只是他比我还多了几分怨艾和愤忿,竟然钻起了牛角尖来。

  他认为,今日所见的尚华,绝非真正的尚华,而且,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验明正身的问题。尚华,还是原来的尚华,只是她今日的所作所为,绝非出自自愿,必有难言的苦衷。甚至认定人家强作欢颜,苟且偷生,所表现出来的愉悦程度,正好与人家内心深处的痛苦程度同样强烈。这一种念头,没等散场就有了,一直盘旋在脑海里,越来越压抑不住。这家伙似乎早已经把那个尤物,视作自己的禁脔了,所有的想法,都不免有自我中心的意味。我在一旁,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作为贵宾,自然安顿在宾馆。堂堂的大司徒,一直在做一个毛头小伙子的陪同。送进宾馆,一切吩咐停当,伯因方才起身告辞,躬礼而退。

  我的替身丝毫不见睡意,过量的酒,让路上的夜风一激,醒得也差不多了。他也不失礼貌,反送伯因他们到宾馆大门之外。他并没急于回转,缓缓移步到门前一排垂柳树下,久久伫立,凝望着星星闪烁的夜空。

  跟我的替身不一样,色身水准的儿女情长,已经由不得我作主,早成过眼烟云。虽然有的时候,我不免要想到相柳,把她的音容笑貌,作为我继续求生的一种精神依托,却已经完全超出一般肉欲的范畴。

  在我们的星球上,存在着人人向往的天堂,据说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一旦成为至情至恋,最高境界,便是互相对视,以目传情,完全彻底的心灵交流,即使繁衍后代,也用不着再让粗俗的肉体发生接触。倘若我跟相柳还有一线机会,那一定是在天堂相会,有朝一日再见相柳,我也应该领略那一种纯洁无暇的享受了。

  现在我所要考虑的问题,更多,更大。这个时候,我全心捉摸着那个所谓的月亮,尽管鸫琊实在说不明白,月亮的存在,应该没有疑问,否则不会跟寒浞的天问一辞中所表达的不谋而合。

  我的心情也很矛盾,有时真希望它仅是一种传说。借着替身的眼睛,我仔细寻视了一下星云纷杂的天穹,除了熟知的那些星宿,什么也没发现,也许现在不是理想的观察时间,我只能这样宽解自己。

  出发之前,我就听说过,有的星球,在预测灭顶之灾之后,已经在研发一种人造星球水准的宇宙飞船,大的足以容纳数十亿人口,作为逃逸工具,甚至还做好了长期星际流浪的打算。据了解,目前星际移民的理想途径,无非两条:一是通过小型飞船,其中最大者,也莫过于我们的轩辕号,凭藉着超时空通道,快去快回,多次往返,以速度赢得数量;另外的一种,制造类星巨型飞船,在太空之中,慢慢遨游,其中的生存条件,一应俱全,以数量赢得机会,有如我们星球上早年常见的那种超级游轮,自身就是一个完整的生存空间,走,则一个万年不沉的交通工具,驻,则一个自成系统的完整世界。

  莫非那个所谓的月亮,正是这样一种宇宙飞船?直飞地球,恐怕也想把地球作为新的殖民地吧?这样的技术,在我们的星球上,还只是纸上谈兵,但怕它来自另外一个更高文明的天体。倘若要跟远胜于我们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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