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师兄很妖孽-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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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不晚,在冰流集开集前半个时辰,极光宗附近发现了魔气,又在冰流集开集之后帝极宫的人前去极光宗破门,这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确的算计了,而他们从始至终都被人耍了一遭。
潘慧甚至觉得,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要引发北极冰原与帝极宫之间的大战,继而演变成魔门与玄门之间的大战……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设计这一切的人究竟又在图谋些什么?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到底下了一盘怎样的棋?
潘慧在路过冰流集的时候遥遥望了一眼,市集之外那几个帝极宫弟子早已不见了踪迹,也不知是被敖晴叫人带走了还是自行离开了,原先落在地上点点猩红的血花也已经被冰雪覆盖,只有那淡淡的血腥味还若有似无地飘荡在空气中,让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打斗。
集市内,人流依旧拥挤,大多数是开集之后才赶到的修仙者,他们都住在冰原脚下的雪树村内,算好了时间才过来。虽说住在冰原客栈之中比较方便,但敖晴的漫天要价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客栈内客房数量有限,大多数人还是更愿意多走一些路。
365。第365章 白鹭之死(二)
此时的千里之外,一座魂牌顷刻间破碎成粉末,帝极宫震惊,太阳极弟子欲报仇,被宫主制止。白鹭座下大弟子沉渊心中不服,私下带众师弟下山去报仇。
眼见着沉渊带着人下山去了,帝极宫主终于深深叹出一口气,道:“劫数……这是白鹭的劫数啊!你当初为何不阻止他下山?”
何寡恭顺地立于宫主身旁,俯身道:“白鹭所决定的事情,又岂是属下能阻挡的?就如同现在沉渊一般,即便是您开口,他们也照样我行我素。”
“罢了……”帝极宫主若有似无地飘了何寡一眼,轻叹道:“这也当是白鹭命中有此一劫,若是他往日肯多听从他人劝解便不会落得此等下场。自缘……自灭……”
何寡垂下头来,闭眼默哀。
冰流集开集通常是半个月,这半个月中倒是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些知道帝极宫弟子陨落在此的修仙者们也都十分默契地将这件事情忘在脑后。大多数修仙之人对帝极宫都没有好感,毕竟盛气凌人之人久而久之便会成了别人心中的反角,即便这个人一直自诩为正义的化身。
潘慧在冰流集重新潜入冰层之后便离开了北极冰原,随性地自然还有已经痊愈了的芍药和迫切想要脱离敖晴魔爪的池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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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晴在送别的时候十分不舍,尤其是看向池樆的眼神那叫一个伤心和怨念,吓得小丫头连忙躲在潘慧身后不敢冒出头来。
潘慧安抚了池樆一阵才让小丫头怯怯的同敖晴道了别,而后三人便在敖晴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冰流集。
离开之时潘慧是故意没有去叫刑真如兄妹二人,便是想甩掉刑真如,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是直接在雪树村门口等着他们,尤其是刑真如,完全是一副算准了潘慧绝对是不告而别的架势。
潘慧突然便有些烦躁了起来。如此一个甩不掉的牛皮糖让她真的很头痛,可对方在她面前偏偏很有气度,让她实在冷不下脸来将人骂走。
就在潘慧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让她更加头痛的人也加入了进来。虽说那个人接近她的最初并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以后的时光才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五人一行方准备离开雪树村便听到了一个清爽明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之中还带着些许惊喜:“嗨……不会自保的小丫头。”
潘慧循声望去,只见到一个身高七尺有余、面容俊朗的男子从雪树村内走了出来,一身金黄色劲装在白茫一片冰雪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耀眼夺目,而最让人一眼记住的却是他腰间悬挂的五尺佩剑。
剑柄长约一尺,剑身长四尺,宽约八寸,剑尖却有如断剑一般呈现出平滑的切口。剑身四周并没有锋利的剑刃,若非剑身上繁复的花纹和玄铁所反射出来的精光,没有人会认为这样一个看起来如同装饰一般的东西竟然会是一柄重剑。
潘慧第一眼便瞧见了剑身上流转的强烈剑意,那是只有身经百战之人才会将自己兵刃上留下的战意——冰冷、决绝!让人丝毫不会怀疑这是一柄能轻易收割生命的剑。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大约说的便是这样的剑。
池樆睁着一双大眼懵懂地瞧着那个朝着自己徐徐走来的男子,怎么也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对方口中那句“不会自保的小丫头”又明显是在说她。她抬手指着鼻子,怯怯道:“你……是在叫我么?”
男子走到距离池樆三尺的地方站定,俯下身来,完全将一旁带着明显敌意的芍药视而不见,嘴角一勾,笑容中带有三分邪气:“怎么?不记得哥哥了么?那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曾有人教过你,下回若是再被人抓住,要是没办法自行脱身又不想拖累他人,你还可以选择自尽啊!”
此话一出,池樆呆若木鸡,芍药已经一爪对着男子袭去,潘慧的脸色瞬间变得怪异,而刑真如与刑巧茵二人则是若有所思地瞧着眼前的局面,没有任何动作。
男子轻巧地一个后空翻便避开了芍药的攻击,嘴角的笑容依旧挂着,说出来的话让芍药越发愤怒:“嘿,我说,小孩子家家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就你这点小猫爪子明显伤不到我,又何必白费力气呢?气大伤肝。”
血脉之中传承的傲气让芍药瞬间暴怒,当即一招接着一招便对着漠河毫不留情地杀去,似乎是非要将此人撕裂在手下方能解去心头之恨。
潘慧嘴角抽了抽,终于是确定眼前这个看起来金光闪闪的男人的确是六年前在凉城时出手救下池樆的人,那个自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漠河。
当年因为巷子内光线较暗而漠河又背光而立,因此潘慧并没有看清此人的相貌,不过对这个男人的那些歪理邪说倒是印象深刻,尤其是对方那个永远带着笑意的声音,让人总是无法确定他说出来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的笑容又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
漠河陪着芍药玩了几圈,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芍药完全碰不到他的衣角。潘慧实在是瞧不下去了便开口叫道:“芍药,回来!他曾经救过池樆。”
一句话,芍药瞬间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池樆,见小丫头肯定地点了点头,方才恨恨地瞪了漠河一眼,重新走回池樆身边,却是一副护犊的架势将人护在身后,坚决禁止漠河靠近。
漠河毫不在意地笑着,径直走到潘慧身边,十分熟络地打着招呼:“潘姑娘,好久不见,不知可曾想念过小生?”
潘慧这会子连眼角都抽搐了两下,不过见此人眼神清明,分毫没有轻浮之意,便明白对方不过是与自己开一个玩笑,便也微笑回应道:“的确好久不见,潘慧倒是没有想到漠公子除了剑法之外,身法也如此了得。”
“过奖,过奖!”漠河爽朗一笑,甚是随意地挥挥手,分明是在说着谦辞,神情之中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就好似只是习惯性地回应别人的恭维一般:“小生行走江湖便是喜欢没事和美女结缘,因此经常被青年才俊追杀,这逃命的功夫便是这么练出来的。”
366。第366章 白鹭之死(三)
潘慧一个没忍住,翻出了一记白眼,转身便走。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漠河多说话的好,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油嘴滑舌惯了,口中没有一句实话。
漠河却完全没有被嫌弃的自觉,继续凑上前去叽叽喳喳地说着。
“诶……潘姑娘,你怎么走了?小生还有很多话想同姑娘说呢……”
“小生前几日看到一群人冲着北极冰原而来,觉得有热闹会发生,便也赶了过来准备蹲点瞧瞧,却什么也没瞧见。潘姑娘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潘姑娘,你瞧小生这身衣裳可精神?这可是小生为了展现精气神特意去定制的!”
潘慧的脚步在漠河的话语声中越走越快,若非估计芍药和池樆会跟不上,她早就已经用处出“缩地成寸”术法了。
刑巧茵在一旁看了刑真如一眼,见大哥竟然会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不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的时候,有的人会在自己在意的人和事面前表现得漫不经心,并不是为了展现气度,而是因为发生了让他更加在意的事情。现在看来,在这附近或者说在这北极冰原上还有着能让刑真如牵肠挂肚的事情。
就在刑巧茵暗自琢磨的时候,刑真如突<;无…错>;小说m。qulEd。然大步流星走到潘慧身边,伸手抓住潘慧的手臂将人拉到了一旁。
漠河刚要继续说话,在见着刑真如严肃的神情后竟然停下了话语,同时也停住了脚步,只是站在原地打量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
刑巧茵蹭着步子走到漠河身边,状若无意地说了一句:“漠公子看起来与潘姐姐关系很融洽。”
漠河淡淡瞟了刑巧茵一眼,完全没有先前在潘慧面前的熟络,反倒是将疏离明显摆在脸上,身体虽说没动,但声音之中却有些明显的不耐:“与你何干?”
如此不客气的话语落在刑巧茵耳中也只是让她轻轻挑了一下秀眉,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笑容。
又是一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男人,又是一个很快便激发出她征服欲望的男人,可是这一次,她并不打算碰这个男人,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修为高强,而是她突然并不是很想去和潘慧抢男人,即便潘慧对这个男人明显没有兴趣。
在潘慧面前,在刑真如这件事情上,她已经输了一次,因此她不想让自己再输给同一个人。
她,刑巧茵,一生的目标的确是征服男人,但是她不喜欢心中有主的男人。她可以拥有无数的男人,却绝对不允许自己男人心中有其他女人,哪怕这个男人曾经有过无数的女人,只要心中只爱着她便是可以的。
潘慧在刑真如拉住自己的时候便已经做出的了反应,无奈这一次对方好像完全不打算顺着她,直接用蛮力将她拉扯到了一旁,而修为上的压制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反抗,就连沐瑎都被激得跑了出来依旧还是无济于事。
也幸而刑真如只是将她拉得离开了一段距离便停下了脚步,而后神情严肃地看着她,沉声道:“我要离开一会儿,大约三四个时辰我就会回来,你可否放慢脚步等等我?”
潘慧蹙眉,一面揉着自己被捏疼了的地方,一面打量着刑真如的表情,破天荒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刑真如这次突然离开会对北极冰原不利,出于对敖晴和楚星陨的友情,她决定问个清楚,只是,她也很明白,如果刑真如真的是要回返北极冰原,也许根本就不会对自己说实话。
在潘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刑真如明显愣了一瞬,心中闪过一丝窃喜,以为眼前的女子终于开始将他放入心中了,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位置,至少她已经愿意关系他的行踪了。
潘慧哪里知道刑真如这一会儿功夫心中闪过的念头,然而她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对她说实话。
“我决定回去北极冰原一趟。白鹭就这样死在北极冰原,帝极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要回去确认一下帝极宫最近的行踪。”刑真如如是说道。
潘慧心头一震,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白鹭死在北极冰原了?”
这件事情当时除了她和芍药、池樆之外,在场的全部都是北极冰原的人,刑真如那时候更是不知道在哪里,又如何会知道白鹭的事情?而且若是刑真如知道了白鹭死在北极冰原,那么是否他也已经知道了敖晴的身份。
有那么一瞬间,潘慧心头闪现过杀意。
在她心中,敖晴终究还是更重要一些,更何况她对刑真如真的不存在什么信任,哪怕是她很清楚地记得刑真如并不曾害过自己,并且曾经救过自己两次,她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怀疑这个男人,尤其是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了敖晴的秘密。
刑真如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潘慧那转瞬即逝的异样,只是含笑答道:“因为……我是魔。”
潘慧呼吸一滞,而后双眼微微眯起又睁开,而后冷道:“这不是你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
若说刑真如顾左右而言他,她也许会加深了自己的怀疑,可是如今刑真如这般云淡风轻地说出了她们心中的怀疑,反倒让潘慧不相信了起来。
有些事情便是这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当你怀疑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变得似是而非,但是当你怀疑的事情、怀疑的那个人用异常轻松的口吻道出了你心头的猜忌是,你反倒会将这个人的嫌疑排除在外了。
潘慧此时只是相信刑真如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却绝对不再认为刑真如便是她们一直在找寻的魔。这个男人将自己的目的藏匿得那么深,又岂会轻易说出来给她听,方才那一句话也不过是不愿意说出真实目的才故意扯的谎吧!
刑真如只是淡淡笑着,不反驳也不辩解,让潘慧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对自己扯谎。
沉默了半晌,潘慧说道:“我只等你一日,一日之后你若是没有回来,我便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