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木棉-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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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露莹道:“你少糊涂了,我余哥哥分明是被木棉教人捉去的,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萧铃子道:“一定是姑娘弄错了,余公子并不在这里。如果姑娘没有什么事,请你走吧,离开这里。因为当初你曾救过我哥哥,我不会叫人追杀你们的。”
柳露莹惊讶地看着萧铃子,却见萧铃子一脸淡然,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把我余哥哥怎么样了?”
萧铃子还是道:“余公子并不在这里,姑娘请回吧,我们决不追杀。”
柳露莹失望了,余飞明明是被木棉教人捉去的,萧铃子却说没有。难道萧铃子真的不知道?还是到了木棉教后,梁仪天把余飞真的变成了萧青子?抑或是余飞遇到什么不测了?她想再问萧铃子,但见萧铃子依然微笑,只好作罢,道:“我这次不仅仅是探路,还要了解一下你们教中组织情况。”
萧铃子即时冷道:“柳姑娘,在下好言相待,不料你却问及忌讳。莫非姑娘不知道你孤身一人到些极度危险?我教数千之众,要取姑娘性命易如反掌。”
柳露莹道:“那便如何?我偏要在你们的地盘上来往。”
萧铃子道:“那姑娘别怪铃子了。铃子过来之前,副教主曾叮嘱不要伤害姑娘。姑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怪不得在下了。”(9)
第三十八回 独闯木棉山(10)
萧铃子话落,二十多个木棉教人飞旋过来,纷纷出手。柳露莹道句“痛快”,双剑出鞘,凌厉无比。然而这此木棉教人却比刚才那些人更加厉害。如果论单打独斗,也许这些木棉教人不算什么。他们连成一片后,柳露莹要取胜变得困难了。
萧铃子并没有出手,看了一阵,对正与木棉教人打斗中的柳露莹道:“柳姑娘玩够以后请回去吧,副教主吩咐无论如何都不得为难姑娘。”说完人便走了,留下二十多个木棉教人与柳露莹交手。
柳露莹气愤之极,但又不敢丝毫大意。数招过后,柳露莹发现这些木棉教人之间的联系。二十多人不只是单个的,已经连成一个整体。不管柳露莹击任何一下,另外的都会迅速包抄过来。他们死死地围着柳露莹不放,柳露莹移动他们也跟着移动,柳露莹进退他们也跟着进退,让柳露莹感觉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只有杀死其中一个,这二十多个人才会涣散,首尾不能呼应。然而,这些人的武功相当,无明显的强弱。由于他们出手相当快,容不得柳露莹有任何时机看清楚。思量一番,柳露莹还是决定要走。于是,她连环数剑,把那些木棉教迫退,然后施展轻功,消失在巍巍的群山之中。
那些木棉教人正如萧铃子所言,并不追赶过来。
柳露莹回到山洞之中,对进入木棉山几乎不再抱什么希望了。刚才是第一哨,柳露莹却无法突破。里面到底还有多少岗哨,她更是无法知道。要是这样盲目地冲进去,只会丧命。想通过投石问路之计了解岗哨的防卫的做法只好暂停下来,待想出可行的办法后再进山了。
但每当想到余飞还在木棉教里时,柳露莹又不得不迫着自己想办法。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柳露莹只有每天都到谷口观察。决定下来,便开始不再到谷口去,而是躲在远处或者到山上偷偷观察具体情况。于是,柳露莹天天一早就下山,中午时候回来,下午分析当天得来的情况,苦思良策。
守在谷口的木棉教人开始时对柳露莹到来特别警惕,后来次数多了,见柳露莹只是来看看而已,加上萧铃子告诉他们,没有副教主的命令,谁也不许伤害柳露莹。那些守卫的巡卫司的人慢慢不再理会柳露莹。
柳露莹到谷口用语言百般挑衅,那些人也不理会。柳露莹要硬行闯进,木棉教人则奋力相阻。日子久了,巡卫司的人对柳露莹的到来习以为常,只顾守住便可了。柳露莹这些日来也没有见到木棉教任何头领,她到木棉山已经多日,木棉教高层应该知道的,起码会出来应付,莫非巡卫司的人根本没有禀报情况?萧铃子长期是梁仪天身边的,梁仪天一定会知道,可是梁仪天再也没有派任头领级的人物出来,仅上次叫萧铃子出来会一与柳露莹而已。
柳露莹初步断定,梁仪天故意把她来木棉山来的消息封锁了,把前卫司的人换成巡卫司的人,而巡卫司的人全部是萧铃子的人。只要萧铃子不说,梁仪天不说,那谁也不知道。这样下来,梁仪天不理会柳露莹,任凭柳露莹如何硬闯,进不了木棉山谷口,更进不了木棉教总部。这正是梁仪天把柳露莹冷落的方法。柳露莹心急要救余飞,哪知连谷口也进不了。于是又强硬闯谷,但也无法冲得进去。这北斗蛇形阵变化无穷,柳露莹始终无法进谷半步。
日子就在柳露莹与木棉教巡卫司的人一天一天消磨过去。(10)
第三十八回 独闯木棉山(11)
这一天,柳露莹坐仍然在谷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其实这些日来她都是这样,因为她不想再与木棉教人动手了,只要她不与木棉教人动手,木棉教人也不用理会她。
有一个人终于出现了,但不是梁仪天,是萧铃子。
柳露莹总算有点喜出望外,微笑道:“喂,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呢,怎么现在才出来啊?”
萧铃子道:“我教中事务多,副教主他老人家没空出来。但副教主知道姑娘所带粮食不多,加上现是初春时候,山上并无野果可以裹腹充饥,黄猄野猪肉吃多了会伤肚子,所以命铃子带了几十斤干粮给姑娘路上用。”说完命人把一大袋干粮交给柳露莹。
“谁要他的东西!”柳露莹说完一脚把这袋粮食踢飞。
萧铃子却飞身跃起,把那袋干粮接过来,然后道:“姑娘,副教主一片苦心,希望姑娘能理解。临行时副教主特意交待,说一切只要姑娘放心就是,好好回端州去养好身子。”
“他还说什么?”柳露莹满心希望能从萧铃子口中得知余飞的消息,哪怕是一点点,她起码知道余飞并没有遇害。
“副教主只说一切但请姑娘放心,好好回端州去,其余没说什么。”
“那我余哥哥呢?”
“铃子不明白姑娘说什么。还有,这袋干粮是副教主命人连夜加工,把煮熟的粟米晒干磨成粉,姑娘只须和点山泉水随便加热便可以吃了。而且副教主知道姑娘一直缺盐,这干粮里放了适量的盐了。这袋粟米粉一共是二十多个人连夜加工而成的,希望姑娘别嫌弃。姑娘可以不吃,但不可糟蹋食粮。木棉山所种的粮食也并不多,姑娘还是好好把它收下吧。”
其实柳露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吃烤野猪肉。由于没有盐,越吃越没有味道,越来越腻,甚至吃得有时想吐。经常吃了一点又把它掉给那头狗熊。这回有干粮,心里自然高兴。虽然是梁仪天的,但总比没有好。见萧铃子一脸微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还是梁仪天想得周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一个女子是那么无助,接受了仇人的给予,多少心里有点不舒服。她犹豫一下,还是把干粮接过来。
萧铃子微笑道:“姑娘接了就好,也好让铃子有个交待。如果再像姑娘刚才那样把粮食糟蹋了,那铃子的头就得落地。”
柳露莹问道:“如果我不要这干粮,梁仪天真的会杀你?”
“不错。把干粮交到姑娘手中,这也是副教主的命令。姑娘不受,那铃子的命令无法完成,除了人头落地,再也没有更好的交待办法了。”
柳露莹点点头,不管与梁仪天有什么血海深仇,这一袋粮食毕竟是梁仪天的真心给予。也就是梁仪天要她好好活下去,这无形中也代表余飞的话了。“他真的没有再说什么吗?”柳露莹忽然又问萧铃子,她是多希望能得知余飞的消息。
但萧铃子还是摇摇头,道:“副教主希望姑娘回端州去。初春之际,木棉山瘴气甚多,湿气也重,姑娘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容易得病,所以副教主希望姑娘回端州去。另外,副教主还说再过些日子,姑娘的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姑娘再三思虑。”(11)。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十八回 独闯木棉山(12)
“我不怕,我要见梁仪天!”
“副教主事务特别多,没空见姑娘。姑娘回端州去,副教主自然会见你的。”萧铃子说完转身便走了。
“喂,你别走,喂!”柳露莹叫了几声,但萧铃子还是进谷去了。柳露莹仔细琢磨一下萧铃子的话,才知道梁仪天在说余飞没有什么事,叫她早点回去。但她能在这时候回去吗?她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木棉山,还没见到余飞就这么回去,叫她如何甘心?她也不理会什么过些日子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她还是坚持天天都来谷口坐着。她就是在等,等有一天能见到余飞。
慢慢地,柳露莹把守谷口的巡卫司的人都认识了,有时还与这些人随意攀谈起来。不入,柳露莹把这些人都叫得出编号的。巡卫司的人都是按编号来叫的,什么甲乙、甲丙、乙丁、乙庚等等。同时,柳露莹还发现这些人是轮流守卫的,每天一轮,每轮都是二十人。这二十人之中也是错开来轮值。柳露莹都能把这些人的编号一口叫出来。
柳露莹问他们:“这样轮来轮去有什么意思呢?弄得大家说话都不好说。”
其中一人道:“这是教规,副教主以防相处熟了就会误事而定下来的。”
柳露莹不禁惊叹梁仪天心思缜密。这样看来,她在哪一天才能见到余飞啊?柳露莹开始时还满怀信心的,日子久了,也习以为常了。她知道余飞只要还在木棉教里,那就说明并没有什么不测。与余飞分开以来,她也慢慢被迫地习惯一个人。而且,即使没能见到余飞,她起码就在余飞所在的地方不远处。她可以遥遥看到木棉山的深处,感觉余飞的气息就在山里弥漫着。她更相信余飞也知道她就在谷口天天守候着。
某一天,柳露莹再次把北斗蛇形阵用石子摆好来,按照人数与岗哨摆设,也给每一块石子给个编号。摆着摆着,她忽然眼前一亮。她马上想到了什么了。于是她再细细摆弄几次,然后沉思片刻,脸由紧张变松驰,再变轻松、愉悦,接着她竟欢喜得跳起来,把那些石子统统一扔,欢喜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她高兴得抱着那头狗熊不停地叫着:“我终于知道北斗蛇形阵的微妙所在了,我明白了!”
弄得那头狗熊奇怪地看着柳露莹。
原来北斗蛇形阵按七哨一岗,二十人一哨,每天一换,每二十人一哨换一个,这样算来,正好暴露了北斗蛇形阵的变化规律。因为阵法都是固定每个人的位置的,不能随意变动。既然守谷口的巡卫司的人有意变动,那正说明是阵法的需要,也就是这北斗蛇形阵变化的规律正是如此。柳露莹正好知道了变化的周期,只要看到最前面一哨的人或者任何一哨的人的编号是什么,便由这一哨推算出另外七个哨的人的分布。七个岗哨一共是一百四十人,说明北斗蛇形阵每一截就是一百四十人,一截的变化如此,其余的所有岗哨都是一样的了。(12)
第三十八回 独闯木棉山(13)
柳露莹早已从《武侯法阵》一书中知道北斗蛇形阵的首尾各部分的动向,谷口为蛇首,先把人拒在谷外。如果拒不住,则把人引入谷中,由第二岗及以后的岗哨来围堵。首岗正如蛇头一样,尾部则如蛇尾。但不管是哪一岗,其内部变化与第一岗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外部的变化罢了。这么一算,只要知道守谷的巡卫司一共有几岗哨,便知道一共有多少人。至于暗哨,柳露莹推算,明哨与暗哨正好一阴一阳,内部变化与明哨相反,外部变化与明哨无异。明哨与暗哨的摆设中,先是明到暗,那么第一截之中暗哨比明哨少一岗,而最后的一个暗哨却是与下一截第一岗的暗哨相接。想到这里,柳露莹高兴得不能自已。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满怀欢容。
她轻轻步出洞外,长长地舒缓一口气,眼睛看着巍巍群山,又长长地叫了声:“余-哥哥――!”
声音在山谷之中回响良久,绵绵不绝。柳露莹感觉她的声音一定能飘到余飞的耳朵里,飘到余飞的心里。
自她离开白云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一路以来,受木棉教的伏击,幸亏有个蒙面黑衣人相助,不然还要受到多少次伏击?
她还日日夜夜地思念着余飞,多少个晚上她总是念着“余哥哥”入睡,又叫着“余哥哥”从梦中惊醒。在天山山洞之中,起码余飞就在身边。如今余飞在木棉教中,那种揪心的思念总叫她深切地痛着。她甚至一次又一次地绝望,便很快又把希望重拾;她一次又一次地放弃后,又一次又一次地坚持着。
她想到了破解北斗蛇形阵之法,这意味着她完全可以进入木棉教之中去。即使里面的机关布置她还没有知道,然而她相信只要处处小心,可以用投石问路之策慢慢把机关破了。
她甚至不理会独自一人闯木棉教会遇到多少危险,毕竟这是希望,有了希望就有了一切。她可以等到李若枫与林月燕过来,与各大门派的高手一起闯进木棉山里去。
兴奋过后,她意外地发现,就在洞口那一棵大树,一直都只是光秃秃地立在洞口,身上还有粗糙的皮,皮上面还有刺。这些日来她没有注意过,直到现在才发现这是一棵高大的木棉树,现在已经开花了。花不多,却非常鲜艳,血红的花瓣盈盈欲滴。她再往远山望去,山雾迷蒙之中,整个木棉山都呈现一片隐隐约约的暗红色。
木棉花开时,是先开花后长叶子。初春时的木棉山,还未变绿时,却先呈现一片红色。柳露莹这才知道为什么叫木棉山,原来这里到处都是木棉花。待花开之时,满山都是鲜红。
她记得在柳家庄里也有木棉花,但却没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高大。不同这里的木棉花,高大,花特别鲜红。也许木棉花就应该长在木棉山之上吧?记得去年她与余飞回来柳家庄时,也是木棉花正在盛开的时节。
她唤上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