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御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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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报仇。”
能够与黄河帮内任一堂主对抗,武功便可称得出神入化;而凭一人之力,对付黄河帮的三位堂主及一众坛主,那个人的武功,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了。于马天佐口中说出,众人当然不会怀疑有假。只是这两师兄弟武功如此骇人,究竟师出何门,马天佐却没有说出,而玄凌道人的名号,亦是第一次听闻。见玄凌道人始终没有将面具拿下,知道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大家亦不好去问。
这个玄凌道人其实正是肖挞凛,当日与马天佐离开剑阁,知道黄河帮必定会派人将玄王带回郑州,便提前埋伏于路,准备将它抢夺回来。第二日果然看见藤索臣与颜帅带着堂下坛主,浩浩荡荡护送玄王回郑州。两人跟踪数日,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加马天佐寻找哥哥心切,只好赶回成都。
其时成都已接到缉拿马天佐的命令,两人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趁着滂沱大雨,混入了成都。进得城内,两人于一间酒楼坐下,便听到有人谈论湘阴活尸大战唐楚衣之事,说者一脸兴奋,口沫横飞,几乎把这一战描述成鬼神之争,精彩之处,四座寂然,人人瞠目结舌。
因这一场大战发生在黄河帮之内,马天佐不禁大感兴趣,渐渐亦被那人的精彩描述所吸引,暗忖中原武林高手果然是层出不穷,却不知这两人因何会打起来?只见那人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清了清喉咙说道:“今日之战,本来会更加精彩,听闻应天教教主马天佑已练成镔铁神功,只可惜前些日子身受重伤,今日于黄河帮内被人三番四次邀战,却不敢出场应战。湘阴活尸与他一同前去,自然是看不过眼,所以便与唐楚衣动起手来。若是马天佑未曾受伤,与展帮主打一场,场面或许会更加激烈。”
马天佐不禁又惊又喜,手中拿着的筷子竟“当啷”一声跌倒盘子里。说话的那人看了他一眼,脸不禁露出得意之色,可能是为他的精彩描述吸引到人而得意,环顾左右,见大家都带着渴望他讲下去的眼神在听,便又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展帮主是马天佑的杀父仇人,应天教此次复教,最主要的目的是为马盖龙报仇,以后这两个帮派之间必定会发生一场大战,嘿嘿,下次大家可千万不要再错过。”
真是踏破铁鞋无覍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方入成都,便有哥哥消息,马天佐激动得难以控制,突然站了起来,拖着肖挞凛便走。他已迫不及待,要即时见到日夜思念了十年之久的哥哥。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22)】………
步出酒楼,才省起并不知应天教在何处,马天佐方想转身回去问个清楚,却被肖挞凛一把拉住,说道:“你此时去问人,容易暴露身份,反而为应天教带来麻烦,且随我去寻处隐秘地方藏身,待入夜,再一齐去应天教与你兄长相见。”
想起在郑州龙门客栈被骗之事,马天佐只好暂时忍住不去见兄长,在雨中跟着肖挞凛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院宅门前。出来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穿一身锦衣,三缕长须飘于胸前,看起来相当儒雅。与肖挞凛似是多年相熟,嘴里却说道:“原来是玄凌道长,快快请进。”马天佐心中一愕:“难道是认错人?”却见肖挞凛招呼亦懒得打,抬脚便入。
院子不大,布置却甚为雅致,锦衣人带着两人进入内堂,之后又打开暗门,原来里面还有一间密室。马天佐此时才知道锦衣人叫柯明孝,在此地做一些珠宝生意,家境甚为宽裕。而他称肖挞凛为玄凌道长,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至夜晚,马天佐终于等到出去打听消息的肖挞凛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叫他带自己去应天教见马天佑。出了柯宅,肖达凛仿似轻车熟路,带着马天佐七转八拐便来到了应天教后院外面。两人跃入院中,故意发出声音,之后便看到了马天佑等人出来。
肖挞凛见大家眼神之中带些疑惑,便说道:“贫道一直与师傅隐居世外,不理江湖中事,十年前偶然经过绵山,久闻马盖龙教主的威名,本欲山拜会,岂料却适逢应天教惨遭变故,贫道见因那些人连妇孺亦不放过,一怒之下出手,救了天佐,带回山中求师傅教他武艺。前些日子得罪黄河帮的人,贫道虽然自命武功不弱,却亦不敢大意,终日带着面具,以免被人认出,为师傅他老人家带来麻烦。”
马天佑点了点头,说道:“黄河帮势力强大,与官府互相勾结,大家仍须小心为。我本欲重振应天教雄风,奈何此时又身受重伤,处处受人凌辱,待他日伤好,我一定要出这一口气。”
肖挞凛咦了一声,问道:“马教主是如何受的伤?”马天佑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如何被薛忠毒砂掌打伤,之后又被神医太叔包生救醒,至今日赴黄河帮之约,受到巴仲陵挑衅,湘阴活尸挺身而出与唐楚衣大战一场,最后却于应天教内遭人暗算毙命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肖挞凛听完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闻名天下的湘阴活尸前辈,竟亦死于他人之手,那种暗器还在吗?”
马天佑从怀中摸出一枚毒针,双手递与肖挞凛,凄然说道:“便是这种见血封喉的暗器。”
肖挞凛尚未接过手,眼中便自变色,端详片刻,沉声说道:“不错,这便是唐门最毒的暗器——暴雨梨花针。想不到唐楚衣竟然是如此卑鄙小人,唐门的名声,看来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众人脸皆露出愤怒的神色,只听肖挞凛又叹了口气,说道:“当今各门各派,只为一已私利,便不择手段,杀人越货,长此下去,江湖焉有宁日?”随即眼神一凛,正色说道:“马教主身受重伤,双目却神采依然,想必是受过高人指点,日后必有一番作为。并非贫道夸口,只须一个时辰,定教马教主功力恢复如常。望马教主能够为着武林同道着想,匡扶正义,惩恶锄奸,还我武林一个宁静。”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23)】………
如同漆黑之中看见曙光,肖挞凛一番正气凛然的话,令众人肃然起敬之余,又暗自感到宽心。只要马天佑功力恢复,便不用再担心其他门派前来骚扰,以应天教目前的实力,绝对可以与唐门一较高下,到其时,杀了唐楚衣,为湘阴活尸报仇雪恨。
两人进入房间,一前一后盘膝坐于床,肖挞凛突然问道:“马教主可是练过镔铁神功?”马天佑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说来惭愧,我连镔铁神功的样子都未曾瞧过,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非要强说在我身,我也无话可说。”
肖挞凛哦了一声,说道:“贫道并无他意,只是想了解一下马教主所习的内功是何流派,在帮你疗伤之时好对症下药,既然是没练,我们开始。”双掌缓缓推出,真气如风平浪静的大海,既轻软,又浑厚,透过掌心连绵不绝传入马天佑体内。
堵塞于胸口处那一道沉重之物,慢慢的向丹田沉去,至丹田,轻轻回旋,然后又如冰山消融,越来越少。当听到肖挞凛说出“恭喜马教主,你的功力已完全恢复”时,体内的压迫感随即消失,马天佑如沐甘露,浑身舒畅无比。
不消半个时辰,马天佑便神采奕奕出现于众人面前,眼中精光更盛,脸流露出似初吻情人般的喜悦,抗声说道:“道长已将我筋脉完全打通,明日一早,我便去蜀之轩与唐楚衣决一死战。”
众人脸阴云尽散,想不到这个玄凌道人功力如此深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令身受重伤的马天佑功力恢复,似脱胎换骨一般,不禁又是感激又是佩服。听到马天佑这一句豪言壮语,齐皆点头,纷纷表示要血洗唐门。
肖挞凛一直沉吟,待众人激动的情绪稍为安定,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各位报仇心切,贫道本不该出言阻拦,但唐门非泛泛之辈,以湘阴活尸前辈此等绝世武功,亦未能完全接得下漫天花雨,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暴雨梨花针,更是天下至毒,一不小心,便会性命不保。马教主功力深厚,但要躲避同时发出的七十四枚毒蒺藜,恐怕亦非易事。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要杀唐楚衣,必要有十成把握躲得过其暗器,方可出手。依贫道之见,在一个月之内,每日让马教主练习接暗器,待手法娴熟,与唐楚衣之战便多几分胜算,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韩星与平战亦不想让马天佑冒如此大险,对肖挞凛所说之话连声称是。浣儿见马天佑沉吟不语,突然抚掌笑道:“玄凌道长之话有理,我的分花手正好可以派用场,由明日开始,我和黄护法等人同时用暗器招呼马大哥,相信比起唐门的漫天花雨也差不了多少。”
马天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苦练接暗器的功夫便是,只是一个月之内,这个仇无论如何一定要报,好让活尸前辈走得安心。”
肖挞凛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单掌竖于胸前,微一垂首,对马天佑说道:“马教主功力刚刚恢复,尚须多保重身子,贫道与师弟不宜久留,在此别过。”
马天佑听说他要带弟弟走,大吃一惊,急忙说道:“我与弟弟才见面,为何便要离开?”
肖挞凛说道:“黄河帮与官府互相勾结,耳目众多,若发现我与天佐藏于此间,恐怕会对应天教不利。我已寻到极为隐蔽的藏身之地,离此处不远,过两日待天佐熟悉附近地形,随时可来与马教主相聚。”
马天佑依依不舍的目送二人离去,不禁有些伤感,此时却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一颗心即时沉了下去。在听到惨叫声之后,自己迅速于房内冲出,明明看到了云遥的身影,为何她会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难道她与唐楚衣是一伙?又或者,这暴雨梨花针根本就不在唐楚衣手?越想越是害怕,转身对黄戟说道:“请黄护法明日与我一道去蜀之轩,找唐楚衣当面问个清楚,看看这暴雨梨花针是否由他本人所发。”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24)】………
蜀之轩,座落于成都府南一小客栈,素以雅致著称。与其他客栈相比,蜀之轩少了几分热闹与脂粉味,因所处位置僻静,过往来客亦甚少住于此间。而令其出名的原因,便是那一份淡雅。大凡来此的客人,多是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相约于此淡淡的喝着茶,品味着古往今来的那一份沧桑。无论你是王孙贵族,抑或是寒酸生,又或是花楼名伎,进入蜀之轩,便无贵贱之分,大家可以为着自己那一份执着,在这里畅所欲言。
当然,蜀之轩亦有热闹的时候,那便是茶客因已见不同而吵得脸红耳赤。但这并无伤大雅,即使你是一介文弱寒酸生,对着一个孔武有力的名门望族,亦无须担心会受到威胁,因为,这里的主人会帮你摆平一切。
客栈主人名为汲庭燎,人称火君子,脾气甚为古怪,据说满腹经纶,却甚少与人谈经论道,那数千年来的沧桑,仿似与他并无关系。他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多是下逐客令,若是茶客当中有人因争执而想发难动武,无论身份是何等尊贵,他亦会毫不客气的将此人“请”出蜀之轩。
蜀之轩,是名符其实的茶馆。来这里的人,只能喝茶,因为这里绝对不卖酒,亦不允许客人带酒来。但亦有例外的时候,那便是主人请你喝酒。汲庭燎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收藏着各种美酒,终日杯不释手,酒不离口,从来没有人见他喝过茶。
他喝酒,也请人共饮,但并非谁都有这种运气,因为他从来不轻易请人喝酒。他若想请一个人喝酒,其他人即使起哄,想跟着沽一杯,他亦会不理不睬。至于他请人喝酒的规则是什么,却无人知道。即使被邀请的人,亦是莫名其妙,因为他邀请之后,便一言不发,亦不劝酒,对方喝多少,请自便。有些人被邀之后会觉得身价百倍,想方设法与他攀话题,得到的却只是沉默。久而久之,大家觉得这里的主人邀人喝酒只不过是出于无聊,亦懒得再去猜想。而被邀者出于对主人的尊敬,即使不会喝酒,亦会拼命喝两杯,然后再回到原来的桌,继续与朋们谈天论地。
唐楚衣却喜欢这里的环境,一到成都便住进了蜀之轩。这次出面的是黄河帮的帮主展仝,亲自光临蜀之轩,坐于汲庭燎对面,一挥手,便有人抬一千两黄金。他要包下蜀之轩,直至武林大赛结束,唐楚衣离开之时。
醉眼朦胧的汲庭燎,抬起头看了半天展仝,问道:“黄河帮帮主?”展仝自信的点了点头,双目炯炯有神。心中却有些不悦,小小一个蜀之轩掌柜,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汲庭燎仰起头一阵狂笑,倏然止住笑声,醉意一扫而光,正色说道:“蜀之轩非青楼女子,岂能说包便包?”言毕拂袖离座,换了一张桌子,不理旁人瞠目结舌的神情,继续自斟自饮。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25)】………
展仝脸色一沉,方欲发作,唐楚衣却出现在他面前,冷冷的说道:“展帮主的好意唐某心领,只是唐门此次来的人数不多,几间客房足矣,没必要包下整个蜀之轩。”
展仝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敢发作。一来唐楚衣是薛忠请来的贵宾,他既然发话,自己当然不好再勉强;二来汲庭燎在成都亦是一个人物,文人墨客对他趋之若鹜,若把他杀了,恐怕会引起非议。反正他只是一个文人中的硬骨头,对自己并构不成威胁,便忍下了这口气。
唐楚衣于蜀之轩住了数日,汲庭燎却请喝了两次酒。
第一次,双方仿似甚有默契,同桌而坐,却一言不发,只顾自斟自饮。唐楚衣一连喝了十壶酒,始终是面不改色,连半点醉意都无,用袖子挘藪{嘴,赞道:“好酒。”
汲庭燎开始是悠然自得的喝,一杯下去,回味半天,再喝另一杯,那酒所带给他的享受,绝对不亚于青楼中绝艳的美女。而唐楚衣的速度,却如同他发暗器的手法,快得惊人,他享受的并不是酒的美味,而是他所灭掉的数量。渐渐的,汲庭燎亦被他的情绪感染,不自觉的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醉眼又再模糊,汲庭燎看了看坐得笔挺的唐楚衣,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