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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乘龙御剑-第73部分

小说: 乘龙御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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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14)】………

    雨忽大忽小,时而狂烈,时而缠绵,令人分不清是什么季节。直至暮色四垂,方始停下。微凉的秋风,穿行于大街小巷,不知不觉中为路人添一丝新愁。华灯初之际,经风雨洗刷的成都,显得更加清新明丽。日间被风雨困于屋内的人群,蜂拥而出。有轻盈如燕,软语如莺的少女;有步伐稳健,声如雷鸣的壮汉;柔美的卖花声,中气十足的货郎唱喝声,令刚刚浮出的寂寞一扫而光。

    喧嚣的成都城内,一双寞索的眼神正在随风飘移。一个单薄如剪影的女孩,渐离人群,向着僻静之处而去。凉风轻拂,令她倍觉孤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皓洁清冷的星星,无法带给她一丝温暖,唯有轻轻眨着眼睛,目送她走入僻巷深处。

    心中的忧愁越结越重,似漫天飞舞的落花,又似浩淼天边的大海。树影摇曵,招来万千愁肠;暗香浮动,散出满巷寂寞。那单薄的身影,在秋风深巷中,显得更加寒瑟瑟、孤零零。

    想起娘亲悲怜痛爱而又近乎绝望哀求的眼神,云遥心如刀绞,轻轻停住了脚步,想转身往回走。全身娇慵无力,脚步无论如何亦不听使唤,硬是把她娇小的身躯往巷子深处拖去。眼前便是应天教的后院,院墙不高,云遥咬一咬牙,柳腰轻拧,悄无声息跃了墙头。面青苔满布,雨后更是湿滑,对轻功绝顶的她来说,根本就不受影响,仿似一朵小花飘落松软的青草一般,轻盈盈的,连略微的晃动都不见。但墙头并非久留之地,云遥莲足轻点,快速掠向一座假山。假山可以藏身,却不利于视物,云遥对这里仿似轻车熟路,在假山微一沉吟,头也不抬,身形一旋,似乳燕般向一棵梧桐树飞去。半空中藕臂疾伸,搭粗壮的树枝,娇躯随即翻绕而,再两三个跳跃,身影便淹没于枝叶之中。

    院内灯火通明,掩盖了天的星光,藏身于高大的梧桐树,反而更加不易被人察觉。从树往下看,可以看到不时有人走来走去。马天佑的房间就在不远处,房内有灯火,想是应该有人在里面。云遥秀眉轻皱,怔怔的看着马天佑的房间,忽儿兴奋,忽儿悲哀,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一丝恐惧慢慢涌心头,继而遍袭全身。仿似置身于完全陌生的地方,只要一现身,将会出现千百双敌视的目光。她是如此的无助,似一条秋虫,一动不动的伏于树,凉风轻吹,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到底要不要进去,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呢?她害怕的并不是如箭般敌视的目光,也不畏惧面前有多少武林高手要跟她过不去,连马天佑责备的目光,她都可以承受,唯一不敢面对的,是浣儿那种略带妒忌与幽怨的眼神。

    第一次见她,正是在这棵梧桐树之下,当时她一脸微笑,但从女人特有的敏感中,能够察觉出这种微笑当中所包含的一丝轻易不为人知的微妙感情。浣儿的出现,令她心中的马天佑开始变得陌生,在他们两人之间,自己成了一个外人。云遥现在的感觉,就如一个偷情的人害怕见到别人的老婆一般,犹豫了半天,始终不敢下去推开那一扇门。

    抬头看了一下天的星星,一张俏脸微微泛红,哀莫大于心死,或许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何必再苦苦纠缠?心中轻轻叹息一声,决定回家在娘亲怀里痛哭一番,永世不去想也不再见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人。

    “偷偷摸摸的躲在面干什么,何不下来一叙?”一声断喝,吓得树的云遥差点掉了下来。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15)】………

    喝声于后院最靠边的房里传出,离云遥方才跃入的假山不远,房内亦有灯火,奇怪的是,房外还有两个教众在看守。云遥以为行藏被看穿,方想纵身跃下,突然又传来一声冷哼,星光之下,一黑衣人蒙面人弯腰半伏于屋顶,冷哼之声便是由他发出。

    云遥舒了口气,好奇之心顿起,即时忘了此行目的,仍藏身于树,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屋内到底又是个什么人?黑衣人冷哼一声之后,蓦然扬手,砰一声把屋顶击穿了个大洞,身体向下一压,哗啦声中,人便坠入了房内。

    在门口守护的两个教众听到响声,急忙推门而入。惨叫声同时响起,却是三种不同的声音,一条黑影旋即于方才击穿的破洞疾飞而起,硕长的身形,在夜空中看起来如同一只凶猛的大鹰,正是方才于屋顶的黑衣人。

    从破洞跃出之后,黑衣人并不急于落下,直至离屋顶丈余,身形一转,竟然不需借物,以双脚凌空拨风,疾如闪电向远处掠去。

    从冷哼到击穿屋顶,到落入房内,到惨叫声响起,然后跃出,一连串动作,在一眨眼工夫内完成。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遥无睱多想,亦不敢进入去看,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决定跟踪黑衣人,看看他到底是谁?此行是何目的?身形方起,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发生什么事?”

    声音是如此熟悉,云遥心中一震,当然听得出那是马天佑的声音,飞掠之中顿觉晕眩,强行摄住心神,落于屋顶之,猛一提气,向黑衣人奔走的方向掠去。

    黑衣人虽然身材硕大,但身法却是奇快,轻功竟似不在云遥之下。他亦已发觉后面有人追来,心中似乎有所顾忌,不断回头去看。他每回头一次,发觉身后的云遥便迫得更近,如此一来,以为轻功不及对方,心中有些慌乱,改向人多的地方奔掠。

    其实两人轻功不相伯仲,一来是黑衣人对成都环境不熟,奔走之间时见犹豫,而云遥则是轻车熟路,闭着眼睛也能走,况且目标便在前面,根本就不用考虑如何走,只管狂追便是;二来两人轻功皆是绝顶,轻轻一掠便是数丈,黑衣人心中有所顾忌,回头之间,速度必然受阻,所以显得云遥轻功比他还高一筹,眼看便要追。

    两人一路飞檐走壁,速度越来越快,黑衣人此时再也不敢回头,只顾发足狂奔。突然听到背后的云遥高声叫道:“咦,马天佐,怎么你在这里啊?快来帮我捉住前面这个黑衣人,他打伤了你哥哥。”

    黑衣人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去看。转过脸,哪里有什么马天佐,心知当,一条长鞭已劲袭而来,两人刚好相距一鞭之遥,鞭梢眼看便要触及面门。其时两人正立于屋顶之,黑衣人知道向前掠绝对快不过扫来的长鞭,情急之中低头回旋,硬生生将急掠的身形停住,同时足下发力,以千斤坠之势,哗啦一声穿破屋顶,窜了下去。

    云遥聪明绝顶,从对方的身形和轻功,很快便看他便是当日在剑阁之活捉玄王,力战黄河帮三大堂主及一众坛主,之后与马天佐一道逃去的黑衣人。见他偷偷摸摸跑去应天教,被人发现后又破屋而入,而马天佐并不在他身边,看来其中必有隐情。便假装看见马天佐,故意引黑衣人回头,自己乘机出手。

    黑衣人正是肖挞凜,方才在应天教内做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孰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的行径竟然被云遥发现。若是平时,他肯定不会惧怕云遥,但所做的事情并不光彩,被应天教知道内情,可是大大的不妙。更主要的是,千万不能让马天佐知道。

    黑衣人又再破屋而入,这次听到的不是惨叫,而是一声惊呼,声音尖而刺耳,听得出里面是一个女人。云遥虽然对成都的道路了如指掌,但屋内是什么情况,却无法得知,当下亦不敢大意,偏移几步,俯身对着屋顶一掌拍去。一声巨响,瓦片疾飞而下,紧随而来的是一身淡绿的云遥。落至一半,罗袖一拂,半空中突然改变方向,向另一边斜飞而去。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16)】………

    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室内并没有肖挞凛的身影,灯光亮得耀眼,布置亦甚为华丽,罗帐暖床之中,一双男女赤身**坐于床,男外女内,交互拥搂,女的将头趴于男的肩,朱唇粉面俱已失色,眼神惊恐异常,身体瑟瑟发抖。男的亦是全身发抖,紧紧搂着女子,背朝外,听到巨响之声,连头也不敢回过来看。可能是惊恐过度,绫罗丝被就在脚旁,那两人竟然亦忘了扯过来遮羞。

    他们不知羞,云遥却已羞得满脸通红,落下之时将这一幕尽收眼帘,知道是误入他人私房,对一个十五六岁未经世事的女孩来说,有什么事情比眼前所见的更难堪?脚一沾地,亦不敢去细看肖挞凛是否藏在房内,迅即向后斜翻,破窗而出。

    屋顶之传来肖挞凛的哈哈笑声,云遥芳心狂怒,一紧手中长鞭,便要跃。手臂一沉,一个浓装艳抹的半老徐娘紧紧扯住了她。云遥心中愠怒,却不知她是何人,不忍心伤她,叱道:“快放手。”孰料那老妇并不领情,双臂一张一环,竟然将云遥拦腰紧紧抱住,嘴里大声叫道:“快来人啊,有人闹事。”

    脂粉味浓得令云遥直想呕吐,腰间如被两条蛇紧缠,柔若无骨又溜滑异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见她大声呼叫,知道是在招帮手,暗忖自己方才误闯私房,惊扰别人好事,有错在先,便不忍心杀她,红着脸说道:“大娘快放手,我还要去捉人。”

    老妇毫不理会,紧紧抱着云遥的纤腰,骂道:“你是何方泼妇,寻汉子寻到我‘寻芳楼’,还敢在此撒野,今日不教训教训你,叫老娘如何在成都立足?”

    云遥见她骂自己泼妇,即时粉面凝霜,怒叱道:“寻芳楼算什么东西,在成都还轮不到你说话。”纤指疾伸,点了老妇的穴道,将她一把提起,掼于地。正在此时,十余条精壮大汉已经围了来,一个个手执鬼头大刀,向云遥扑去。

    云遥此时才看清自己是置身楼,放眼望去,楼下大堂中不知道何时竟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正在看着自己指指点点,浪笑声四起。心中隐隐猜出寻芳楼是何种地方,一时既羞且怒,柳眉倒竖,长鞭蓦然出手。

    一声惨叫,走在最前面的大汉已被毒蛇般的长鞭卷起,抛落楼下人群中。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又有数人被抛落或被长鞭扫中。剩下的见势不妙,一哄而散,再也没人敢走楼来。云遥莲足轻点,将老妇身穴道解开,方待说话,一条身影倏然由楼下掠,速度之快,较之方才十数大汉,不知好几倍。

    云遥知道来者乃是高手,转身之间长鞭已然跟着出手,向掠之人疾扫而去。那人掠至楼,见长鞭快如闪电袭来,急忙将身形拔起,大声说道:“薛姑娘且慢动手。”

    云遥吃了一惊,急忙将长鞭收回,细看时,发现掠之人竟是风铃帮的伏地老鸡,在剑阁之曾见他与颜帅过招,知道武功尚在自己之,只是奇怪他为何会在此间出现。待他落下稳住身形,便出声问道:“金铃来这里干什么?”

    老鸡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诡异,说道:“来寻芳楼,当然是找人啦,不知道薛姑娘又是来干什么?”

    想起肖挞凛可能已不知去向,云遥悻悻不已的说道:“我也是来找人,若不是被这个老妇人拦住,或许还能追得他。”回头一看,方才躺在地的老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想不到薛姑娘原来这么大的醋劲,可惜我来迟一步,不然就帮你把他捉住,好好教训一番。这件事情真是有趣得很,老鸡出入这种地方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女的追门来,那个人是薛姑娘的相好?”

    云遥即时明白过来,嘴里嗯了一声,皓腕抖动,手里长鞭疾然扫出。老鸡料不到她会突然出手,楼地方不大,无论走到哪里,都逃不出她长鞭的范围,当下纵身跃起,避过袭来的长鞭,半空中身形蓦然翻转,成前倾之势,五指箕张如鸟爪,迅速向云遥皓腕抓去。

    眼前一花,云遥已在一丈开外,老鸡这一抓便落了空,心中不禁凛然。不待云遥再次出手,已跳入楼下看热门的人群中,高声说道:“我只是想劝薛姑娘不要坏了这里的生意,请薛姑娘手下留情。”

    云遥哼了一声,亦懒得理会,长鞭甩出搭木柱,借力一拉,娇躯便横飞而出,凌空再拉,似腾云驾雾般跃了屋顶。外面繁星满天,较之进入寻芳楼之前更为清亮,想起屋顶之下的那双男女,云遥感觉脸**辣的,似火烧一般。突然想起浣儿日夜陪伴在马天佑身边,不知他们……他们……有没有……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17)】………

    见湘阴活尸仿似胸有成竹,马天佑等人便稍为放心,既然唐楚衣说三日之内有解药可保性命无妨,若明日湘阴活尸仍无法将毒排出体外,再去蜀之轩亦是不迟。武尚文自被强迫成为托棺人以来,除了想学些绝顶武功外,对师傅根本无任何感情。经与唐门一战,湘阴活尸成了他心目中的英雄,师傅那种不可一世的狂妄与有别于名门正派的侠义心肠,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若不是唐楚衣使诈,在漫天花雨中多加了两枚毒蒺藜,那一战,师傅的名气绝对会震动江湖。

    其实那一战,湘阴活尸的绝世武功,已经深深震撼了当时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心灵,包括傲视天下群雄,性格冷傲乖张的唐楚衣,亦不禁为他的武功所折服。徒手接下唐门的漫天花雨,当今武林中,恐怕谁亦不敢夸这个海口。在毒蒺藜似蝴蝶般漫天飞舞时,有谁会想到湘阴活尸居然还能站着说话?

    马天佑的房间被人弄得七零八落,费了好大功夫才收拾齐整,看来这些人与强盗并无分别。幸好并没有镔铁神功,马天佑亦难得去计较丢失什么东西。因湘阴活尸身中剧毒,这件事便暂且搁下,改日伤好,再去算这笔账。

    午后,下起了滂沱大雨。想起面对杀父仇人却要笑面相迎,应天教又处处被人欺凌,马天佑心中气愤难平,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回房间运功疗伤。

    先中薛忠的毒砂掌,后又被巴仲陵的燃冰掌寒气侵袭,马天佑所受的内伤着实不轻。静静盘坐于床,凝神铸气,意存丹田,以意役神,以神役气,一番吐纳之后,气息渐匀,但真气却始终无法运行周天。每当真气运至胸口,便觉隐隐作痛,似有重物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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