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御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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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应天教(34)】………
重重的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说道:“既然今日这么人齐,休怪我手下无情,唯有让你们重蹈复辄,陪父辈去。”
马天佑剑眉陡轩,仰天狂笑说道:“狗贼休得张狂,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敢承认,证明你也算得是条汉子,即使你今日有能力杀我,但应天教万众一心,迟早有人能让你尝尝报应的滋味。”
此话一出,薛忠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看着如怒狮般的马天佑,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涌心头。暗忖若不除此人,日后便再无宁日。心中默默说道:“女儿啊,不是为父的狠心,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毒掌如狂风暴雨般飞袭,掌风更加凛冽,月儿仿似变成了黄昏的落日,把冷清的街道照成一片晕红。
马天佑与浣儿皆是手中无剑,笼罩在一片红影之中,血腥的味道更浓,浓得仿似已看见自己熔化在这一片红影当中。浣儿只是靠着一双罗袖,以曼妙的身法于红影中游走,渐渐被那血腥味迫得胸口发闷,呼吸困难,凌空跃起,呼的一声,向着薛忠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溶入红影,随即化作一粒粒血珠,向着马天佑和浣儿反射回来。马天佑见浣儿受伤,心中吃了一惊,急忙挥掌去拍开血珠。浣儿莲足甫一沾地,罗袖急挥,抢在马天佑之前,娇叱一声:“分花手。”
但见血珠变得更圆,看去似是坚硬无比,疾如流星向红影飞去。只听“卜卜卜”的声音响起,一些血珠撞在红影之,即时散成无数的血点向四处飞溅,另一些血珠却穿透红影,长驱直入。
伴着一声闷哼,红影消失,薛忠身形向后掠开丈余,阴沉的脸沾满鲜血。原来他被浣儿用分花手拂来的血珠击中,虽然外家功夫已臻极化,但仍觉得脸火辣辣的疼,其威力不亚于被铁弹狂袭。
红影消失,浣儿心口一阵舒畅,看着马天佑被鲜血染红的左肩,关切的问道:“马大哥还受得住吗?”马天佑见她受了伤,还反过来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感动,方待说话,却突然眼中现出狂喜之色。
薛忠的背后,冷清的街道,云遥悄然而立,脸神情怪异,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这种哀伤与她的年纪极之不相衬,但只要看一眼,你立刻就能感受到那是一种真正的哀伤,因为在她这种年纪是很难装得出哀伤的模样。她若是想哭想笑,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有时候甚至会边哭边笑。没人会怀疑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哭笑之间是否有假,因为她哭的时候,泪珠儿早已为她作好准备,随时涌出;当她笑的时候,无论阴天下雨天,太阳也会立刻走出来捧场。而哀伤仿佛与这种年纪无缘,若非遍体伤透,绝对不会在脸显现。
………【第十六章 应天教(35)】………
马天佑以为她是为之前的事生气,大声说道:“遥儿快来帮我杀了这个狗贼,回去我再跟你解释。”浣儿虽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亦是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刚才一路追来,发现她的轻功比马天佑还高,武功自然也不会弱,若她出手,胜算便多了一畴。
岂料云遥仿似听不见说话,站着一动也不动,眼中哀伤更浓,月色之下,看得见她那娇小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马天佑一愣,耳边传来一声冷笑:“受死。”面前红影又再涌动。
不多时,浣儿又再开始娇喘连连,喷出一口鲜血却被红影吞噬得无影无踪,连使用分花手的机会都没有。马天佑左肩鲜血亦是汨汨流出,左臂渐渐无力挥动,同时又要分心照顾浣儿,两个打一个,不但占不到便宜,反而险象环生。心中更加焦急,不断用眼去看云遥,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出手。
蓬的一声,那红中透黑的毒掌竟然印在了马天佑的左肩,流出的鲜血被拍得满天乱飞,似天空降下一阵血雨。鲜血洒落头身,连站在身侧的浣儿,一身白衣亦被这飘落的血雨沾红,不禁惊呼一声,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晕厥过去。
左臂软绵绵的垂着,已感觉不到痛楚,鼻中嗅得鲜血被灼焦的味道,双眼被自己的鲜血模糊,知道死神即将降临。马天佑奋力一掌推开薛忠的手臂,大声说道:“浣儿快走,回去找大哥和黄护法为我报仇。”。
浣儿星目凝珠,吐了两口鲜血,一张俏脸更加雪白,犹胜身衣服。听到马天佑叫自己快走,脸反而露出了笑容,断然说道:“我不走,当年马教主身受重伤,我爹爹也不肯抛下他不顾,今日与马大哥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马天佑心中无比感动,满含温情的看了她一眼,想伸手去抱抱她,突然却想起了站在一旁的云遥,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眼睛再也不去看她,对着浣儿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用剩下可以活动的一条手臂,满灌真气,将生死置诸度外,猛然推出。
突然听到云遥幽幽的说道:“爹爹不要再打了,我们回家。”马天佑虽然眼睛没有看她,但心里却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的一举一动,听到她这一句话,顿时如五雷轰顶,击出去的手掌又突然撤回,愕然的看着她问到:“你爹爹是谁?”
盈盈泪珠夺眶而出,云遥没有回答,仍是幽幽的说道:“爹爹走,我想回家,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薛忠哼了一声,没有理她,沉声说道:“你瞎眼了吗,连我薛忠的宝贝女儿都不认识?枉你还敢自称应天教教主。看在死去的马盖龙和谷如空的份,本来还可以饶你们一死,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我的女儿伤心,今天的事,只能怪你们有眼无珠,接招。”
毒砂掌红得象烧着了的火碳,手掌四周似有无数火焰在跃动,当这跃动的火焰全部钻入马天佑心口,世界变得如此安静。那一掌正印在马天佑左胸,而他却似毫无反应,瞪大眼看着云遥,自始至终连手臂都没有抬起过。那一掌如灼热的铁块,而他的心却寒得结冰。
浣儿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遥儿的脸却越来越清晰,慢慢的飘了过来,突然变成了一条毒蛇,张开血盆大口,眼里就看见了一片血海。
………【第十六章 应天教(36)】………
他慢慢的倒了下去,倒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眼前的血影渐渐退去,代而是一片雪白的世界,那是绵山的冬天,是罗浮山悠悠的浮云,是轩辕爷爷颤动的胡须,是浣儿妹妹身的雪衣,以及白衣褪去后那娇嫩的雪白。
浣儿紧紧的抱着他,感觉他炽热的身体刹那间变得冰冷,心中一阵凄然,对迎头拍下的毒砂掌视若无睹,温柔的用衣袖去抹马天佑嘴角涌出的鲜血。等那一掌落到头之时,自己便可以永远的这样抱着他,再也不用担心会分开。
绿影晃动,快得连薛忠亦来不及反应,却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后背“风门穴”被重手法戳中,心念尚未转动,便倒在地晕睡过去。心中一片茫然,动作仍是迅捷无比,云遥把薛忠点倒后,取出一粒还魂丹,俯身塞入马天佑口中,怔怔的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说道:“快带他回去疗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浣儿看到倒在地的薛忠,即时从死亡的感觉中回过神来,愕然的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遥儿,一言不发,抱着马天佑向应天教飞掠而去。
看着奄奄一息的马天佑,应天教下束手无策,亦无人敢帮他推宫过血,因为他体内经脉尽乱,任何一丝与他体内发生抵触的真气进入,都可能致使他死亡。浣儿彻夜无眠,垂泪至天明,却始终不见马天佑醒转,气息渐变微弱。
次日,韓星派人于成都城内请来数名医师,外敷内服忙个不停。至傍晚,马天佑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呼吸稍为厚重,大家均喜形于色。至夜半,原来苍白的脸变得血红,呼吸急速异常,浣儿吓了一跳,伸手一摸马天佑额头,灼热似火,慌忙唤来黄戟等人,再次派人去请来医师,折腾到天亮,马天佑血红的脸又回复苍白,急速的呼吸变为气若游丝。
一连三日,遍寻成都附近名医,马天佑仍是昏迷不醒,身忽冷忽热,脸时而苍白,时而变得血红,呼吸强弱不定。看着衣不解带,不眠不食,终日守在马天佑床边的浣儿,周彥风等人急得如热锅的蚂蚁,照此下去,未等到马天佑醒来,浣儿可能已先他而去。
应天教教主马天佑身受重伤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很多人都不禁摇头叹息,想不到应天教刚成立,教主便遭遇不测,看来是没有机会再复当年雄风了。
当日捉到玄王,黄河帮下一片欢腾,至此,终于拥有了镇帮之宝。次日便由藤索臣和颜帅带着本堂坛主及教众,浩浩荡荡的护着玄王回郑州。展仝要主持接着而来的武林大赛,所以便留了下来,和薛忠一起回到成都。
………【第十六章 应天教(37)】………
藤索臣与颜帅性格水火不容,在两人启程时展仝再三叮嘱要以大局为重,绝对不可以为了小事争执。两人亦知事关重大,各自向帮主作出保证,然后结伴而行。薛忠久居成都,这一带熟人甚多,武林大赛自然少不了他去张罗,所以要跟着帮主留在成都。
成都,黄河帮的大厅内,展仝、薛忠及七位坛主俱在。因氐坛坛主吕震在剑阁被人用碎心掌杀死,青龙堂下的七位坛主目前只剩下了六位,加被薛忠留下的简伤,刚好是七位。
展仝目光环扫,最后落在薛忠面,缓缓的说道:“你确信马天佑必死无疑?”薛忠微一躬身,说道:“必死无疑,那一掌正打在他的心口,纵有神医再世,亦是回天乏力。”
“可他现在还没有死,而且应天教正在到处觅寻名医为他疗伤。”
“据属下所知,那些名医都认为他必死无疑,为他治疗,只是稍尽人意罢了。”
“话虽如此,但世事并非绝无可能,做任何事都不可大意,薛堂主当时为何不多给他一掌,免得夜长梦多?”
薛忠脸一红,自己当然也不想夜长梦多,但破坏自己计划的却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事后对她也大发雷霆,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帮主知道,当下讷讷的说道:“属下对自己的武功过于自负,见他当时已倒了下去,便没有再出第二掌。”
展仝对他的回答甚为满意,亦相信马天佑必死无疑,额头舒展,微微笑道:“应天教复教,之前竟然毫无先兆,听到这个消息,当真是吓了我一跳。幸好薛堂主处理得当,及时除去大患,但应天教尚有不少人在成都活动,以后还需密切留意,阻止一切于我帮不利及影响武林大赛的事情发生。”
薛忠见帮主没有怪罪的意思,心中稍安,急忙躬身应喏。站在他身边的角坛坛主吴俊辉,突然说道:“帮主若是不放心,属下于此间亦识得一些名医,不如叫他们在药里作些手脚,担保马天佑活不过今晚。”他知道云遥心中挂念的,正是马天佑,这些天来一直对他恨之入骨,听闻薛忠将他打成重伤,心中大为喜欢,暗忖此后云遥便属于自己了。为防万一,便趁机献策将他除去。
展仝面色一沉,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凜然说道:“以后休要再说此种话,以免让他人耻笑。黄河帮乃天下第一帮,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小小一个应天教,展某并不放在眼内,只是担心他们胡作非为,有碍此番武林大赛罢了。”
吴俊辉被帮主斥责,脸微红,说道:“属下一时糊涂,望帮主恕罪。”言毕低眉垂首,不敢再作声。
展仝点了点头,说道:“吴坛主亦是为本帮着想,其心可嘉,何罪之有?武林大赛将近,大家要同心协力,待武林盟主选出后,由其带领中原各大门派,与我帮一道,共同协助朝廷抗击契丹,此乃今番武林大赛的真正目的。对企图破坏武林大赛的人,大家不可不防,特别是剑阁出现的一老一少两个蒙面人,与吕坛主被害之事有莫大关连,那个年青的,极其可能便是马天佐,若是碰见,格杀勿论。”
想起碎心掌与剑阁出现的两个武功盖世的蒙面人,众人皆心中一沉,只希望他们不要在成都出现。想当日黄河帮三大堂主加一众坛主,都没法将他们留下,那黑衣老者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只用一招便震退薛忠,而且居然赤手空拳活捉玄王,武功之高可算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藤索臣与颜帅已离开成都,黄河帮实力减去大半,若再度碰,试问谁能抵挡得住?碎心掌的滋味,又有谁想去尝试?
………【第十六章 应天教(38)】………
应天教内愁云密布,马天佑已经昏迷了四天,连眼睛都没有动过一下,看着一天天憔悴下去的浣儿,谁能不焦急?
时至晌午,门外突然传来打斗之声,一个教众神色慌张的跑进来报道:“外面有人托着一副棺材,说是来见教主,大家要他放下棺材,他不肯,还用棺材撞伤了好几个兄弟……”
话未说完,突然听到一声大吼:“二哥,你在哪里?”周彦风心中一动,快步向外走去。棺材鲜红夺目,被健壮少年托在手变成了武器,一路挥舞,已闯入应天教内。
十多个教众手执武器,想把他拦住,却被飞舞的棺材撞得东倒西歪,根本近身不得。周彦风凌空跃起,身形一旋,用掌按住转动的棺材,大声叫道:“三弟休得无礼!”
少年正是武尚文,此时心急如焚,连来者是何人也无暇去看,只顾一路急闯。听到周彦风的声音,心中一阵狂喜,篷的一声把棺材扔在地,急忙问道:“大哥,你在就好了,我二哥呢?”
又是篷的一声,棺盖突然飞了起来,从棺材里跳出一个干瘦老头,指着武尚文骂道:“你王八羔子,方才转得我头昏眼花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摔死我不成?”
周彦风急忙向他施礼,说道:“这位想必便是湘阴活尸前辈,我们与马教主乃结义兄弟,情同手足,因马教主身受重伤,三弟急于见他,所以方才多有得罪,请前辈原谅。”
湘阴活尸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什么马教主牛教主的,我在跟徒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