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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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见几人纠缠不休又出言不逊,正色朗声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们砀山双剑门出了这样的败类,不回去好好反省,还来这里闹事,你们掌门呢?让大人出来说话,别放群毛孩子在这里贻笑大方。”
在旁边客栈二楼靠窗的雅间里,有一个人正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热闹,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将军。”进来之人相貌凉薄,一身黑衣,正是新晋的武状元登杰。
被称作将军的人点点头,说了声“坐”,就含笑继续看楼下的骚乱。
登杰走过来,在那人身边坐下,也向下望去,摇头,“中原武林越来越奇怪了,出来的新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那个将军挑挑眉,好奇地问,“我在关外就听说过展昭和白玉堂的名字,今天一见,怎么如此年轻,比那些砀山的弟子也大不了几岁。”
“呵……”登杰笑了笑,“将军,你久不在中原武林走动,可能不太了解,展昭和白玉堂十几岁就成名了,是他们那辈中最最出类拔萃的两个,人称武林百年一遇的俊才。你想啊,和展昭并称的北侠欧阳春大了他足足二十岁,还说与展昭齐名是他的荣幸,可见此人厉害。
“嗯。”那人点点头,“我刚才看到他的轻功了,只那一招,就可以说是技压群雄了,真是厉害。”说着,又看白玉堂,道,“久闻白玉堂貌美,果然是让人惊艳不已。”
登杰摇摇头,给将军斟酒,道,“这话可不能当面说,那是他的大忌。”
那人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笑,“这两人看来甚是不好对付啊。”说完,看了登杰一眼,“我们行动的时候,尽量避开这两人,不然恐怕会有变数。”
“是。”登杰点头,想了想,又道,“展昭和白玉堂的功夫,恐怕教主敌不过。”
“哦?”那人大吃一惊,“这么厉害?”
登杰点点头,“我跟展昭交过手,感觉比教主强。”
那人皱眉,点头不语。
再说那些砀山派的弟子,听到展昭的话后,眼中都微微闪过一丝慌乱,十几人站成一排,布下一个剑阵,道,“对付你用不着我们师父出马,我们就足够了!”
白玉堂了然地点点头,“我说砀山老怪疯了还是傻了,弄这么一帮小鬼来闹事,原来是趁师父不知道,自作主张偷偷溜出来的。”
几人被白玉堂猜中了隐情,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为首那个指着展昭道,“要不是因为孔莫非那件事,师父也不会终日闭门不出,我们也不用抬不起头来做人,这个大仇一定要找你报!”说着,对身后的师兄弟道,“布阵!”
几人摆出的是砀山绝技二十四剑阵。
展昭也有些无奈,看了看身边的白玉堂,就见他摇摇头,淡淡道,“扫兴。”又看看身后,只见罗长丰他们都出来了。展昭转回身,朗声对罗长丰道,“展昭不请自来,给罗总镖头添麻烦了,还请见谅。”
罗长丰虽然和展昭都久居开封,但还是第一回打交道呢,听展昭几句话,不禁惊叹,别看展昭年纪轻轻,看起来也是温文清秀,性格一派的大侠风范,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知情识理,当真难得,赶紧回礼,道,“展南侠言重了,在下仰慕已久,荣幸之至。”
展昭点点头,回过身来,就听身旁白玉堂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呵……花皮猫,看着乖顺,仔细看才知道肚皮是黑的。”
展昭飞了一个眼刀过去,白玉堂闭嘴望天,笑着走到一边,靠着旁边酒楼的一根立柱,抱着龙鳞淬刃看展昭怎么样破这砀山二十四剑阵。
江湖群雄本来应该都去给罗长丰祝贺的,只是现在各个都站在门口不肯进去,不为别的,只为机会难得,众人都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究竟有多厉害。
第十二话 死,镖局和寿宴
砀山派的弟子见展昭真的要一人对他们的二十四剑阵,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英雄架不住人多,你南侠展昭再怎么厉害,还能打过这二十四剑阵不成?!
想罢,几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亮出剑招之后,分成四队,打着剑花,就分开西面包围展昭,每三个人一队,六剑一边,东西南北四方位一齐出招,对展昭攻过去。
展昭略扫了一眼,见阵法的确是精到的,但是这些砀山弟子的功夫底子实在是差了点,换句话说,他不需要破阵,只需要从他们的剑招上下手就可以了。
展昭挑眉问旁边的白玉堂,“几招?”
白玉堂想了想,慢条斯理道,“嗯,五招。”
展昭摇头,“四招。”
白玉堂扬扬眉,点头,“一坛梨花白。”
展昭听后,一笑,眼看剑招到眼前了,他并没有像江湖众人想的那样,一个燕子飞拔地而起,而是抬手,手中巨阙一个打横,反手一射,巨阙连鞘一并飞出,直击中北面攻来的三个道士中为首的一个。展昭内里何其深厚,只这一剑,就将那砀山弟子撞得往后飞出,一并带着身后的两个师兄弟。
白玉堂低声数,“一”。
展昭见一招击中,人随剑动,跟着那把飞出的巨阙,一并飞出,其他三面的剑都到了,但是却扑了个空,展昭已经打开一个缺口出去了。
抓住巨阙后转身,就见身后原本分散的四队人马,又都组成了一队,十二人二十四剑齐齐袭来,展昭不慌不忙,弹手又是一射,将手中的巨阙弹出,不偏不倚,正好又击中了刚刚那人,而且打中的地方还正好又是同一个地方。那人疼得一矮身。
这砀山十二弟子本来是呈扇形排列的,而偏偏展昭挑中的那人,是扇子的中心,他这一倒,整个剑阵都乱了。
“二。”白玉堂数得仔细。
展昭飞身一跃,还是跟着剑一起飞身向前,抬起巨阙一挥,架住那刺来的数剑,一个侧身,飞起一脚,踹中了刚刚那个被他击中了两次的倒霉鬼。
“哎呀……”那人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呀,飞身而出,远远飞到了数丈之外,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已经没法再举剑了。
四周观瞧的江湖群雄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展昭三招打散了砀山绝学二十四剑阵。
“还有一招。”白玉堂微微一笑,提醒展昭,“解决不了,就花钱买酒吧。“
展昭回头白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了巨阙之后,回身,双腿一点底,腾身而起,跃至顶端之后,飞身而下,冲入已经有些乱了阵脚的剑阵之中,刚好落在了刚才被他踢飞那人的位置上,抬手横向一剑挥出,内力一震……
就见那些砀山弟子一个个被内力震得东倒西歪,剑阵立刻散了,而那些砀山弟子也都不能动了,因为刚刚展昭的剑气射中了他们大穴……想动都动不了。
展昭将剑收回,转脸看白玉堂,笑,“你买。”
白玉堂撇撇嘴,自言自语,“贼猫。”
江湖群雄无不震惊,都面面相觑,展昭连剑都没出鞘,竟然轻而易举赢了这砀山二十四剑阵。
正在赞叹,就听远处人马之声传来,有一匹骏马,身后两队军士急匆匆赶了过来,为首一人大喝,“何人在开封街头闹事?”
展昭抬眼一看,就见来的人马是负责开封城守卫的三衙禁军,为首的一个正是禁军校尉王墨。
“展大人?”王墨看到展昭后微微一愣,他早听说了今日长丰镖局附近会聚集大量的江湖人来给罗长丰祝寿。怕江湖人闹事,因此他才派了人马看守,果然,兵士们回去禀报说有人当街私斗,王墨就带着禁兵赶来看看,没想到看见了展昭。
展昭见连禁兵都惊动了,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罗长丰的寿宴加金盆洗手仪式,就对王墨一拱手,道,“王校尉,并非私斗,只是切磋而已。”说完,抬手一挥,一阵劲风过,那些被点了穴的砀山派弟子们纷纷身上一松,穴道解开了。
几人爬起来,虽然不服气,但是展昭实在太厉害了,又看见官府的人也来了,展昭是四品官,那些禁军必然也是听他吩咐的,待会儿可别被抓进大牢里头去治罪,那时候就更丢砀山派的人了。众人收起剑,灰溜溜地转身就走。
展昭也不追,对王墨一点头,有些歉意地道,“一场误会。”
王墨和展昭同在开封为官,别说展昭本来品级就比他高,就算他只是个平头百姓,南侠客的面子自然是要卖 ,就微微一笑,道,“无妨。”说完,对手下一摆手,“收兵!”
部下一起掉转方向,快速地离开了。
见骚乱总算是平息了,罗长丰也赶紧张罗,道,“各位,在下准备了薄酒几杯,大家进去边喝边聊吧。
看够了热闹的群雄也都纷纷起身,跟着罗长丰进去了。
“行啊猫儿。”白玉堂拿胳膊蹭蹭他,“厉害。”
展昭朝他笑眯眯,不忘了提醒,“一坛梨花白,我不会忘记的。”
白玉堂望天,死猫……
到了长丰镖局的门口,展昭给迎过来的四鼠行礼,口称兄长。四鼠对展昭都甚为欣赏,卢方赶紧道,“好兄弟,多日不见了,怎么也不来白鹇庄住两天,我们做哥哥的又不方便去衙门里看你。”
展昭也笑,“最近挺忙的,这不来了么。”
寒暄了几句之后,众人一起走进了长丰镖局。
蒋平凑过去小声问白玉堂,“老五啊展小猫怎么来了?”
白玉堂有些无力地瞅了蒋平一眼,道,“四哥,你别那么聪明行不行啊?”
“说。”蒋平摇了摇他那把鸡毛扇,道,“他跟罗长丰也没什么交情,再说了,展昭江湖地位远高于罗长丰,来给他贺寿……怎么看那猫咪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了看蒋平,心想,这病夫平时鬼主意也多,将案情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能给他们找找线索。
想罢,白玉堂把今早王寡妇布坊死人,那王氏跟罗长丰的关系之类的事情都大略地说了一遍。蒋平皱眉,“这罗长丰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呀,他自己有发妻,两口子也很恩爱。”
“唉……”白玉堂摆摆手,“男人面相老实的实际上都是花心的,倒反而我这种看起来花心的,却是个专情的。”说完,溜溜达达进了后院。
蒋平在后面哭笑不得,自言自语,“你专情……我看你鬼迷心窍了才对。”说完,摇着头跟上。进了后院,就见展昭他们已经落座,展昭身边的位子很自然地空着,白玉堂走过去,往他身边一坐,两人聊了两句之后,就又开始拌嘴了。其他的四鼠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两人,明明感情很好,却是一天不吵就浑身不得劲。
“各位……”罗长丰的寿宴正式开始,他红光满面地站在最前面的正座上,身边坐着几个子女,和一一起出生入死的几个好兄弟,现在也都是副总镖头。罗长丰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举着酒杯对江湖群雄道,“今日江湖群雄聚集于此,我罗长丰感激不尽,来,我敬诸位一杯。”说罢,抬手举杯做出敬酒的姿势。
在场的众人赶紧回礼,随后,罗长丰仰脸往嘴里一倒,将酒一饮而尽。
江湖群雄也举杯,有的干了,有的随意,也有只抿了一口……白玉堂喝了口酒,就见一旁的展昭将酒杯放下,几乎没怎么动。
“猫儿,干嘛?”白玉堂好笑,“上好的竹叶青,你不是馋酒的么?怎么不喝?”
展昭皱皱鼻子,道,“别了,待会儿还有正经事呢,喝了酒耽误事。”
白玉堂微微皱眉,道,“一杯酒能怎么样?”
展昭朝他看了一眼,道,“一般有了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不然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喝醉了。”
白玉堂失笑,见展昭还是有那么些不爽,就道,“等办完了事,咱俩去房顶喝梨花白。”
展昭笑,点头。
众人喝完了酒,都放下酒杯,想听罗长丰继续说,但是罗长丰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众人觉得奇怪,这时,就听“哐啷“一声,罗长丰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众人都被这一声响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眼观瞧,就见罗长丰已七孔流血而死。
看着罗长丰的尸体直挺挺地仰面倒下,“哗啦”一声,带翻了身后的一只凳子。这一声响,众人才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罗长丰的几个儿子飞快地冲过来查看,见已经没得救了,一个个都痛哭失声。展昭皱眉,对一个下人道,“去开封府通知一声。”说完,走到罗长丰的尸体旁,抬手按他的脖颈,摇头,淡淡道,“没用了……他已经死了。”
“爹呀……”罗长丰的女儿罗琴大叫了一声,就扑倒在罗长丰的旁边大哭了起来。
展昭皱眉看着,白玉堂也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回事情更复杂了。
第十三话 逃,迷局与线索
罗长丰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让在场的江湖群雄都傻了眼,展昭皱着眉头细看罗长丰的尸体,就见他七孔流血,显然是中毒死的,难道是刚才喝的酒有问题?蒋平走上来,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往酒水里一插,就见那枚银针并没有变成黑色。
“没毒?”白玉堂有些吃惊,看展昭,展昭也很是不解。
不一会儿,开封府的人就到了,张龙赵虎带着衙役们赶来,后面还跟了顶轿子,到了院门口,轿帘一挑,公孙拿着个小箱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江湖中人都窃窃私语,这就是开封府的师爷,神医公孙策么?果然是一派的仙风道骨啊,只是怎么显得这么病弱,果然是书生么。
公孙走到了展昭他们的身边,低头看了看罗长丰的尸体,微微皱眉。
“我爹是怎么死的?”罗长丰的长子罗霸一脸的悲愤,问公孙。
公孙看了看罗长丰还在往外流血的耳朵,摇摇头,“中毒死的。”
“是什么毒?”二儿子罗强皱眉,“我们跟爹爹喝的是一样的酒,为什么我们没事?”
公孙并不理会他们,只是抬眼看展昭,“他是喝了酒之后倒下去的?”
“对。”展昭点点头,“几乎是同时,放下杯子就摔下去了。”
公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