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花落那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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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心,我闭紧了眼睛,拍拍那个人,要他把我放下来:“你别害我行不行,我还不想死!”
“你不会死!”
“拜托,被你抱着穿街过巷,我不死才怪呢。这是大清朝,男女有别、尊卑有序,懂不懂?我是骂也骂过了、跪也跪过了、打也打过了,再走一步就是死了!你就行行好,别害我了。”
我被放了下来,靠着那个人歇了好久,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不停地说话。真乱啊,不记得了。
“喂!我要走了。谢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能走直线了,“不用扶我,目标太大。你也回去吗?
“嗯。”
“哦。你叫什么名字?说了不用扶我,我没喝醉!”
“哦。”
“我是不是很丢人啊?不过无所谓,我都习惯了。你看着点我,一定要让我走直线!”
“嗯。”
“知道猫为什么会走直线吗?”
“因为耗子。”
“你很聪明嘛!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敢抬头,一抬头,就走不了直线了,“我就不够聪明,所以我只想简单快乐地活着,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爱我的人,有份靠勤奋就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你觉得我的要求高吗?”
“小心!”
“谢谢。你拉着我就能走直线吗?”
“什么?”
“我觉得也不高。可人算不如天算。稀里糊涂地就掉到了这个鬼地方,认识的几个人还和电视上的差很远。哼!我不在乎什么王什么党的,我没打算改变历史,我没那个能耐也没那个心思,我只想好好活着。能放弃的我都放弃了,能妥协的也都妥协了,我真的不剩什么了。喂,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你说呢?”
“不知道,我要是想清楚了一定告诉你。你也想想,想清楚了告诉我,好不好?”
“好!”
“你真好。你叫什么名字?等等,好吧,走这边,那边在喝酒。”
“你还挺清楚。”
“拜托,我只是喝多了,又没醉。你知道好奴才的定义是什么吗?”
“说说看。”
“披着人皮的好狗喽。狗最灵敏的是嗅觉。”
“你觉得自己是条好狗?”
“喂!你说话真难听!奴才也有尊严好不好?切!跟你这种人就没法沟通!再笑,就不和你走了!”
“好,不笑。”
“也不许你的影子笑!我为什么没有影子啊?我们一直走就能回家吗?我很想家,不敢太想,想多了就会哭,也不敢哭,越哭就越想家。我是一只鸵鸟。”
“你一定能回家。”
“回家?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我家很远的,不是想回就能回去的。我一直很乖,遵纪守法、爱护环境、尊重领导、团结同志,虽然有早恋的苗头也被老妈扼杀在胚胎里了。谁说苍天有眼啊?我看他早老糊涂了。打雷劈死贤良,我比窦娥还冤呢。你还笑!笑死你算了!哼!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他说会照顾我一辈子。要是回家了我会舍不得他的。”
“谁?”
“我啊。我觉得我应该会幸福。”
“他是谁?”
“他也应该很幸福。我这么好的贤妻良母,上哪里去找第二个!你笑什么?干嘛不走了?”
“人都上哪儿了?”
“伊兰!”
“咦?庆哲?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名字很哈韩?长得也不错。你要全面发展哦,别光读书,会变傻的。”
“你喝醉了?”
“嘘——别那么大声。小心被嬷嬷听到。主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我扶你进去。”
“嗯,还是庆哲好。小孩子别喝那么多酒,喝醉了很难受。对了,他送我回来的,你替我谢谢他。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咦,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只脚啊?庆哲,我喝醉了。想吐。” 。 想看书来
木兰围场(八)
“不去凑热闹了?”冯嬷嬷摇着小团扇和我并肩坐着,收到我乞求的目光,收起了嘲弄,“所有的是非皆因热闹起。伊兰,别怪嬷嬷老罚你,有时候你太出格了。凡事都有规矩。有些规矩,别说破,就是毫厘不差地跟着做还得加十二万分的小心。嬷嬷罚你,是不想让你走错了路。”
“是。若没有嬷嬷,伊兰也活不到今天。”
“别跟我说这个。恩典在主子那里呢。伊兰,”冯嬷嬷看着我,“知道主子看中你哪一点吗?心计!主子一再宽容,是因为你没有心计!”
心里惊得通通的,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冯嬷嬷点点头:“不错。你以为有什么事能真正瞒过主子的眼睛?记着嬷嬷一句话:本本分分做事,安安心心做人!”
安安心心做人!我真该庆幸脑袋还留在脖子上。
“你知道嬷嬷喜欢你哪一点?怎么,你觉得嬷嬷对你不好?”
我也笑了,还行吧。
“我看得到也听得出来,你是真心为爷好。咱们爷大了,开始自己想事情拿主意了。对了,你今天早上跟爷说的那些话都是书里的吗?”
我又说什么了?
“如果打不到猎物怎么办?”昨天跟着胤祥打猎,胤礼受了一些刺激。
“怎么会,前天主子不是还比十六阿哥多一只锦鸡?”小翠笑着帮他整理装束。
“那是因为没有十三哥他们!”胤礼更沮丧了。
“不怪主子猎获得少,是主子宅心仁厚,不肯杀生。”庆哲的马屁总能让大伙都感到满意。
拦下小德子添加佐证的跃跃欲试,我故意不合时宜:“少来了!照你的理论,打得多的人就不仁不厚了?”
庆哲果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皇上重视秋狝,旨在警示大伙儿不忘本,别把马上得天下的老本丢了,顺便让达官贵胄们消消大肚皮。没错吧?主子是纵不得马,还是拉不得弓啊?”
胤礼眨巴着眼睛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主子策马搭弓已经达到了秋狝的主旨,就不会让皇上失望。至于猎获多少,运气三分,技术七分。再过三年,说不定十四阿哥也得甘拜下风。”
“不过,庆哲的‘宅心仁厚’也很好听啊。”胤礼咧开了嘴,说中所有人的心思。
我压低嗓子,故作深沉状:“话是说出来的,人可是做出来的。好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占的是‘坦荡’二字。心未至,不过红口白牙,骗得了自己骗不了众生。阿弥陀佛!施主,启程吧!”一屋子人大笑着送胤礼出了营帐。
想起胤礼在马上双手合十对大伙儿说“阿弥陀佛,施主请回”的样子,我不禁笑起来。
“伊兰,唉!算了!”
冯嬷嬷欲言又止地前脚刚走,红玉就坐了下来:“还没想起来?”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喝醉后干了什么。庆哲说我是拽着四爷的袖子回来的,小德子纠正说是十三爷;翠儿说有人看到我是和老丹一起回来的,还有人说看到我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但一定不是老丹,当然也有可能另一个也不是我;红玉说有可靠目击者称我是一个人一路自言自语、目中无人地回来的,还在半道上摔了一跤。当晚喝多了的胤礼则说,我绝对不会和他四哥或者十三哥回来,因为他们和十四阿哥先去了德妃的寝帐喝了醒酒汤又送他回来的;也不会是老丹,因为他早送喝多的十阿哥回去了。我说我宁愿是和山鬼一起回来的。冯嬷嬷呸了一口后认为这最有可能,因为我“一晚上胡话,一会儿说什么老爸老妈、点时局,一会儿说什么流流口水,听的人云里雾里的。肯定是冲了山神了”。说得我后背上的汗毛竖了数寸长。
“唉!我只担心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彩晴要在,肯定会说没看到就当没发生。”
也只有这样了。唉!还不如像彩晴那样生场病不来围场凑热闹呢。
夜风带动树叶沙沙地响,想起了冯嬷嬷的话,我突发奇想:“你瞧,树叶上有成千上万只眼睛,正一闪……”
红玉尖叫着跳起来,吓了我一跳,她却拍着胸口说:“伊兰,吓、吓死了!”
萤火虫之夜
我在红玉之后也尖叫了一声,却是:“妈呀!”悄无声息地出现的周公公朝后趔了趔身体,嗔怪道:“我是你爹!死丫头,大晚上的吓死人呐!”
随着他高翘起的兰花指,我的脖子登时后仰和身体呈现60度。我顺势朝左后侧的红玉做了个呕吐状,她抿着嘴低下了头,抖动的小肩膀泄露了秘密。
“还笑!还笑!”周公公的兰花指转移了目标。
听到师傅“雪梅,雪梅”地走近了,小张公公早早地掀起了帐帘。看着他进了营帐,我和红玉相视大笑。小张公公仍恭敬地侍立在原地,目不斜视。
超喜欢在我们面前说“咱们太子爷”的“东宫二总管”,具备了电视剧里所有“公公”这类角色的阴柔元素,而且他融会贯通地丝毫不做作。艺术当真来源于生活,但未必高于生活啊。
“知道我最佩服周公公哪一点?”扛扛还在笑的红玉,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超强的优越感!我估计,可着皇亲贵胄,也找不出一个能将优越感融化到血液里的主儿!”
红玉含着笑说:“彩晴说他是女人外的女人,妖娆外的妖娆!”想起彩晴在湖边学周公公顾影自怜的情景,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主什么?”一张娃娃脸冒了出来。
“你干嘛?玩惊魂夜啊?!”拍拍胸口,我摆出一脸的不爽。红玉拽拽我的衣角,我忙皮笑肉不笑地福了福:“奴婢放肆了!”老丹蹙了蹙眉,朝红玉一笑:“刚才有个惠珍的……”只听红玉“哎呀”一声跑了出去。
“咱们也走!”老丹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手。
“这是跑,好不好?跑走不分!”我有些不平,腿长就可以把跑当成走吗?走在我的右前方的老丹兀自笑着。
从另一条便道上过来的胤祥,远远地朝老丹挥了挥手。老丹好像没看见。他真的跑了起来,带着我东倒西歪地跑进了一片林子。
“绑架案”的原班人马整齐地背着手笑眯眯地等在这里。不好!我转身要跑,却被老丹强行拽到了身前。
“伊兰,闭上眼睛!”胤礼笑着命令我。算了,横竖一刀!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可以了吗,礼哥哥?”萱郡主按耐不住兴奋。
一阵窸窸索索后,老丹松开手在我耳边轻声说:“好了,睁开眼。”
“天哪!天哪!”一时间,被包围在橘黄色星光中的我只会说这两个字。数百只萤火虫提着灯笼围着我,一闪一闪的曼妙场景,是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在这片明灭闪耀中,我整个人被幸福和温馨塞得满满的。
“说,你喜欢吗?”萱郡主在“哇!哇!”的感叹之后,拉着我的胳膊,“我和礼哥哥忙了一个晚上呢!”我点着头说“喜欢”,胤礼替我抹掉一颗泪珠:“傻瓜!哭什么?”
“谁哭了,我是高兴。”从他头发上摘下几片草叶,掂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胤礼。我觉得自己像个公主。”他没有发觉我的放肆,拍拍我的背说:“老丹说你会喜欢。”
转过身,冲老丹张开双臂:“只此一次,蹲下来点!”娃娃脸在我耳边说:“有萤火虫就有机会,是不是?”我用力地拍了他一掌,他立刻做内伤状跳开了。
回过头抱了抱嚷着“我也要”的萱郡主,把拥抱给了庆哲,他仍旧笑得很不好意思。最后硬是给了小德子一个熊抱,他扭捏的样子好像吃了很大的亏。
这么好的创意就这么结束了太可惜了。“这么美的夜晚,这么可爱的生灵,得遇这么好的人。天时、地利、人和,不要浪费了,开个party吧!”
“爬梯?”
“就是聚会的意思。每人出个节目,热闹一下?”
“那也得你先来!”老丹和胤礼坐到了地上。
“应该。那就献丑唱首歌,全当答谢大家!”反正没人知道旋律,我也不怕五音不全。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
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
这首曾经的最爱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小合唱。萤火虫好像也知道是在歌唱它们似的,绕着旁边的树丛一闪一闪地做起了伴舞。拍着巴掌像小孩子似的左摇右晃间,我的眼睛腾起一层水雾,每次唱这首歌时都被老弟讥笑“老掉牙”,今晚……
“十三哥!”眼尖的萱郡主叫停了party。
胤祥不好意思地笑笑:“挺好,挺好,我们、我们只是路过。呵呵,继续,继续。”然后拉着出神地看着萤火虫的胤俄退了出去。
“回吧!小德子、庆哲,送萱妹妹回去!”胤礼“噌”地从草地上站起来,“老丹,走了!”
“四哥、五哥、八哥,你们也路过吗?”胤礼大声地招呼着。
五阿哥“啊、啊”了两声后把头撇向了胤俄,后者似乎仍沉浸在萤火虫的舞蹈中。
我低着头朝众人福了福,干脆躲到胤礼身后扮聋哑人。
胤祥呵呵笑着试图表示一下安抚,胤礼不领情地甩开了他的手。老丹及时走过去给几位阿哥请安,化解了尴尬。
胤礼拉着我不高兴地跟在哥哥们后面。“燃烧小小的身影在夜晚……”萱郡主的歌声渐渐远了。
“哎!”胤祥绕到我的身边,“你说,人为什么活着?”
胤俄迅速地瞟了我一眼,胤禛笑的很奇怪,一脸期待的老丹干脆改成了倒走。
当我是哲学家啊?“回十三爷,奴婢不知道。”
“你还没想清楚?”
我吃疯了想这个!“奴婢想不清楚。有个叫王阳明的,十三爷有兴趣问问他好了。”
“他?早成灰了!”
“哦。真遗憾!”
一阵爆笑应声而起。
“很好笑吗?”胤礼瞪着远去的哥哥们。
不知道。我是开了个玩笑,但至于反响这么强烈吧?
“怎么连四哥都笑成那样?”嘀咕了一阵子,胤礼摆摆手,“算了!不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