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番外篇 II-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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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计算过自身的身价但他也自知东方非从未亏待他。
现在的他买下几间铺子都不是问题。
而乐知县的媒婆会现这一点全是凤一郎耍的计策!
现在仔细想想凤一郎应该清楚那天午后钱庄会有不少百姓也早猜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下进房领钱……这凤一郎究竟有何目的?
「青衣大爷您还不满意吗?」刘媒婆都说干舌了索性叫碗豆腐汤来润喉。「不然您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吧?」绝对不放过这头大肥羊。
「……我目前还没打算。」他终于勉强回了一句。
「没打算?您年纪不小了难道你要老了才成家让儿子喊你爷爷吗?」
他充耳不闻充耳不闻。
凤一郎吹干墨迹走向他这一桌笑道:
「青衣兄你仔细看你的银子都用在这上头绝不会多取一文。」
青衣随意瞄了下正要应声答好刘媒婆又拔尖地叫道:
「凤老板你们铺子要扩建青衣大爷也有一份?」
「是啊咱们铺子不但要扩建五年之内一定会再开分店。到时青衣兄不但有银子在钱庄当老本名下也会有铺子运气好点十年之内应康、永昌甚至京师都会有分店。」他画下美丽的大饼。
刘媒婆暗抽口气抚着胸口。她吃过凤宁豆腐汤确实有这个潜力如果这白男人说的是真的青衣的身价预期可以暴涨那就不是小客栈女儿可以配得上的难怪他看不上眼……
「这、这要找谁呢?」刘媒婆喃喃着生怕这头愈养愈肥的肥羊被人抢走了。
青衣瞪着凤一郎。
凤一郎只是浅浅一笑轻声说:
「有个老婆也不错啊。」
要娶你不去!青衣看在阮小姐的份上硬是咬下忍住满腹的怒气。
怀宁刚送完豆腐回来瞧见青衣在场也没有说什么径自进铺卖豆腐。
刘媒婆一瞄到怀宁眼里顿时金光闪闪。现在铺子要扩建将来再开分店怀宁身价也会飙涨加上生得实在俊俏——她立即上前搭上怀宁眉开眼笑道:
「怀宁大爷你这手豆腐做得真是好呢!」
「是凤一郎做的。」怀宁头也不抬地说。
刘媒婆楞了下不死心道:
「怀宁大爷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儿我为您兜一兜吧?」
怀宁不吭声。
刘媒婆再接再厉笑道:
「您瞧跟你年纪相当的早就抱好几个小孩将来您老了也有个依靠啊。」
还是不吭声。
一滴汗从刘媒婆的老脸滑落她保持笑容:
「这样好了明天我带几个适合你的姑娘让你来看看……」
「要付钱。」金口终于开了。
「什么?」
「来铺里都是喝豆腐汤的不能白喝。」
老脸僵了。
青衣垂下视线嘴角微勾。
凤一郎拿过算盘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再重算扩建的经费。
青衣等着那多嘴媒婆找上凤一郎。没道理他受这种骚扰之苦凤一郎却可脱身他等了又等等到那刘媒婆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重伤了抱着明天再战的精神离去后他不由得暗怔。
这老媒婆找他找怀宁为何就是不找凤一郎说媒呢?难道凤一郎早有婚约?
「明天她来我送豆腐。」怀宁平声道。
凤一郎笑着:「没问题。对了怀宁我打算等冬故回来前将凤宅改建。」
「好。」怀宁又补一句:「记得豆腐桶照样摆在她的院子里。」
青衣迅瞪向他。
凤一郎笑着说道:
「当初凤宅是临时栖身之所没有多作考量如今已有长远打算这屋子改建是势必要做的多亏青衣兄成了铺子合伙人让我们手头宽裕点全力放在凤宅上。这屋子是要住十几二十年的呢。」
「不客气。」青衣道。他也是被迫的。
「其实青衣兄若有好机会也许可以接受刘媒婆的意见去瞧瞧好姑娘。」凤一郎好心地建议。
「多谢凤兄关心青衣自有打算。」青衣冷淡道。
凤一郎也不鼓吹他微笑地跟他分析每一笔费用的来源确保这个合伙人不会自认受到任何的委屈。
青衣心不在焉地聆听想着这几日要怎么避开刘媒婆的催命魔音。过两日铺子扩建日他理应到场那时怕是刘媒婆又要找上他了……
他暗暗咬牙恼怒这个凤一郎的算计。
他要不要成家干凤一郎什么事?这么爱成家不自己去……心思顿了下视线落在凤一郎的白蓝瞳上。
他家主人跟阮小姐相遇的那一年他也知道了这对义兄妹三人。十年下来他从初时惊讶到现在早已习惯凤一郎的异貌并且钦佩他满腹的才智。
但才智并非皮相没有长年相处是看不见的。乐知县百姓……不会把女儿交给这个男人的。
一时之间青衣百味杂陈直觉再看他一眼。这样一个与他家主人才智相当的男人却没有女子慧眼识英雄实在有点令人惋惜。
「青衣兄今天铺子会早关不如一块回凤宅喝个小酒吧?」凤一郎笑道。
先前的惋惜立即烟消云散青衣严阵以待。
凤一郎的任何话、任何举动都必须小心过滤以防有诈——这是他的切身之痛绝不容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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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二郎眼里的真实
应康城阮府——
「我真的不明白啊……」陈恩喃道紧紧锁住刚回府邸的少爷跟女扮男装的夫人。
「陈恩我知道你不明白那就由我来点醒你好了。你是来报恩的不是来以身相许的不要用那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少爷我很怕哪天你袭击少爷耶!」
守在楼宇角落的陈恩缓缓回头瞪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阳光男人。他深吸口气问道:
「二郎哥我是不是漏掉什么?我袭击少爷?」就算要他自残也万万不会伤到少爷一根寒毛的!
凤二郎——即为阮府女总管凤春的义子之一他十分严肃地说:
「陈恩小弟我注意你很久了。少爷每次出门只要没带你出去你一定守在门口等他回来尤其我现你瞧着杜画师的模样简直可以跟母夜叉相比了!你喜欢少爷归喜欢可不要动手动脚的!」
「二郎哥你胡说什么!」陈恩胀红脸气声道:「我瞪着杜画师是因为、因为明明爷可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必劳心劳力沾惹一身铜臭这全是从杜画师来到阮府开始的……」
凤二郎沉吟半天道:
「老实说我也不太明白……」
「二郎哥连你也站在我这边……」
凤二郎点头插嘴道:
「我也不明白我都已经提醒过少爷杜画师生得极丑用毁容二字形容也不为过为什么少爷还往火坑里跳?难道真爱无敌?」
陈恩闻言一脸激动瞬间停格缓慢地对上凤二郎认真的眼神。
半晌他开口轻轻吐出一个字:
「丑?」
「是啊就算凤春跟她是闺中密友我也不得不老实说上一句:少爷瞎了眼也许是件好事。」
「……」陈恩回头望向那个他看不顺眼的杜画师然后用力揉着眼确认自己眼力无误后十分怀疑地看着凤二郎。「二郎哥……你看得见我?」
一掌正中陈恩后脑勺。凤二郎骂道:「废话你当我是盲眼少爷吗?」
「那……你觉得爷儿生得如何?」
「那还用说!当然是英明神武、英俊潇洒、英风阵阵……混蛋陈恩你是欺我没你书读得多是不?反正少爷就是生得好看极了!」
嗯意见一致除了「英风阵阵」外。只是……陈恩又问:
「凤大娘呢?你觉得她相貌如何?」
「凤春?」一提到她凤二郎俊目亮晶晶活像夜里最亮的星子。「当然是天女下凡、天下无双、天下无敌、天天开心……混蛋陈恩你是欺我的书读得少是不?总之就算我书读得不多也可以很明白告诉你凤春在我眼里是天下间最美最美最美的女子!就算她七老八十了我也绝不改初衷!」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二郎哥不必再说了。」陈恩连忙附和道。
凤春……真的很美吗?他怎么看不出来?
凤春眼里的真实
一到帐房陈恩就不时地揉眼睛揉到兔子眼也要看个分明。
他眼睛接收到的真相是——凤春美中带俊但要说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未免也言过其实了点……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二郎哥的脑子烧起来了?
「陈恩你盯了我一上午是有事想跟我说吗?」凤春笑问。
「凤大娘……你觉得杜画师生得如何?」
「杜画师?」凤春诧异古怪地看他一眼。
「你、你别误会我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何况她是爷的妻子我怎敢乱想?」可恶!都是那个女人害他被误会!他结巴道:「我只是想、想听听旁人对她相貌的形容而已你要不说也没有关系啦!」
凤春不以为意笑道:
「杜画师不就长那个样吗?不算丑也不算好看跟她的声音比起来是有那么点失色。」
「……」他的眼睛跟少爷一样瞎了吧?好想戳戳自己的眼珠看是哪儿出了问题!「那凤大娘爷儿呢?你认为爷儿的长相如何?」
「少爷他承袭老爷跟夫人的相貌生得俊俏不说穿起官服来简直是……」
接下来的歌颂他没细听因为已经很清楚地明白在爷儿的相貌上三人的想法完全一致。
那为什么透过三人的眼看杜画师却有完全不同的形容?
难道他的眼睛看见的杜画师是有人冒充?还是二郎哥跟凤春蓄意贬低杜画师的长相?
他俩是母子自然是同出一心……莫非他们早对杜三衡不满了?
陈恩愈想愈乱一个下午一看见人就不停地张眼眯眼打量打量再打量……
阮卧秋眼里的真实
每到夜晚阮卧秋总会让他念完一本书才上床就寝。
这一天在秋楼里陈恩心不在焉念著书悄悄退后一步正好可以窥见内室打盹的杜画师。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她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眼里的杜画师算是一个貌姿颇佳的女子……难道杜画师是妖怪才会在每个人眼里都是不同的相貌?
「陈恩?」
「我在。」他连忙回神。
「你在看哪儿?」阮卧秋沉声问道。一句书里的话重复四、五遍任谁也能听出这孩子的不专心。
「我……我……爷儿我是不小心瞧见杜画师倚在床头睡着了。」
「她睡了么?」阮卧秋拢眉正要遣退这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孩子又觉得这孩子欲言又止于是问道:「你心里有事?」
「爷……你知不知道杜画师长得很丑?」陈恩忍不住脱口。
「是谁告诉你她丑的?」
「二郎哥跟凤大娘!」
「你呢?」
「我?」
「你不觉得她丑?」
「我……我眼睛有问题自然不能算准!」
阮卧秋摇头失笑:
「你不信自己眼里的真实却跑去信别人的那么你的眼睛又有什么用呢?」
「不不爷你的眼睛不方便心里可以幻想她很美而我眼睛虽然看得见人但一定有问题才会看不见二郎哥跟凤大娘说的真实!」
「你这么笃定他们看见的一定是真实?」
「当然!二郎哥说您是天下间最俊美的男子凤大娘也一口认定你的相貌举世无双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啊!」
阮卧秋闻言不知该气该笑。
「陈恩那是因为我是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自然认定我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将来你心里也会有这么一个人。」
「不会不会现在我心里就有这么一个重要的人——」
「那个人绝不会是我。」阮卧秋平静地说道:「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主子将来你会遇见一个心爱的女人那时就算旁人再怎么否定你仍会不改初衷认定你眼里所看见的一切。」
陈恩听他说得肯定张口想要辩驳却不知从何驳起。当年尚是幼儿的他以为必死无疑但却在刽子手下手的剎那瞧见一个男人一身狼狈满眼是血地冲进法场救人——从那时起他的眼瞳一直一直印着这个英伟的身影不曾褪去。
以后会有其他人霸住他的眼吗?怎么可能?
陈恩抬起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阮卧秋好奇地问道:
「那在爷的心目中杜画师又是什么模样?」
陈恩离开后阮卧秋精准无误地走到内室床缘探手摸向床头轻碰她的颊面……果然她又等他等到睡着了吗?
「幻想啊……」他低喃。他是个瞎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黑暗里幻想她的长相。不管他怎么摸还是无法在脑中勾勒出她真正的长相。
幻想幻想如果幻想能成真多希望她的相貌会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阮爷你打算站着抱我抱到天亮吗?」带倦的困意有笑。
阮卧秋立即松手恼道:
「你不是睡了吗?」
「我是睡了啊你一进来对我又摸又捏的我不醒也很难了。」
他闻言暗松口气。幸亏她是在陈恩走后才醒的没有多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话。他摸索着熄了烛火答道:
「下回我会多注意点你休息吧。」
他侧耳聆听她的动静等她上床了他脱下外袍也跟着摸上床随即她的身子偎了上来主动环住他的腰身。
香气扑鼻勾人无限遐想。
她是一个很贪欢的女人床笫之事多半是她主动要求也许外人认为她不知羞但他这个盲眼人却能因此安下心来。
她深爱一个男人必会热情索求他身心上的爱情缺一个也不行。一旦她不爱了反而得过且过敷衍了事。
所以黑暗之中他暗自等着——
等着等着今晚她却没有任何的主动他不由得暗恼。
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修身养性一向不是她的乐趣偏偏她已有月余不曾主动要求行房。
像拒房事于千里之外。
她这是什么意思?让他不安吗?还是……
「阮爷你在想什么?」困盹的声音从他怀里模糊不清地响起。
他板着一张脸——反正黑暗之中她也瞧不见他。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