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耍贱可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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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点点头,左右看了看,一副怕别人听见了的样子,故作神秘的凑近柳暗香的耳边:“是成过亲。不过听说啊这谢盟主倒霉的很,成亲数日之后他的夫人孟盈盈就和岳丈孟青云一同被人毒死了。就连谢盟主也中了毒,捡了一条命活了下来,却落了一身的病。下毒之人至今也没有找到,这件事也被人压了下来。”
“真是可悲可叹啊!”柳暗香长叹一声,又狐疑的看向她:“这么机密的消息你一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雀儿闻言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还未发育完全,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口:“我们家公子可是知晓武林中大小消息的南山诗人,作为楼府的一员,这种等级的八卦消息当然是了如指掌了。我可告诉你啊!楼府下人中我可是唯一知道这消息的人。”
“那是谁跟你说的啊?”楼裕不可能跟一个小丫鬟说这些,消息肯定是从楼裕身边的某个人那流出来的,而且还是又八卦又女人缘非常好的某个人。
“慕容公子啊!”
好吧!她猜的果然没有错。
还有,雀儿,你确定他只跟你一个人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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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天边繁星点点,残月如钩挂在天边。
窗外一条人影闪过,床上的人掀被而起,仿若无声般来到窗前,轻敲三声之后,对方回敲三声。她打开窗户,红色的身影翻窗而入。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红衣女子声音清冷的问道。
“毫无所获。来这一个月了,并没有发现楼裕有什么不对。我曾经去楼府的各个地方查过,甚至是楼裕最常呆的书房和卧室都查遍了,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柳暗香有些灰心,本以为跟着楼裕就能找到真正抢令牌的凶手,没想到到现在为止,除了把自己变成楼裕的笑料和慕容流风的话本挚友之外,正事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啪。”的一声,红衣女子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真是猪头。这点事都办不好。”
柳暗香哭丧着脸,揉揉可能已经肿了的头顶:“红衣姐姐,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儿吗?”
又一巴掌“啪”的拍过去,红衣一副恨铁不成钢:“不想被我打成猪头你就好好的用些心。你没注意到你住的这个院子里有人监视你吗?”
“什么?”
“就知道以你这种小鸟脑子是肯定不会会知道的。放心,我用药迷晕了他们,不会有人发现的。不过很明显,楼裕并不是十分的信任你。这个人戒心很重,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取得他的信任,这样才能真正的掌握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你要是不想替那个真凶背一辈子黑锅,就好好的做事。”
柳暗香一向是最听红衣的话了,立即点头如捣蒜。
她不能就这么躲在楼裕身后一辈子做“柳一”,她想大大方方的以“柳暗香”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可是要是不想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当做凶手杀了的话,就只有找到真凶这一条道路了。
所以,楼裕,请相信我吧!
“那我先走了。”红衣揉了揉柳暗香的头发之后,身形如燕一般的翻窗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柳暗香开心的笑着,梨涡浅浅。
红衣可以说是柳暗香最亲近的人了。
五年前她来到幽州城之后大病了一场,命悬一线之时是红衣救了她。她从鬼门关走一了一遭回来睁开眼,入眼的女子一身的红菱衫,三千青丝并未束起,只是如锦缎般随意的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美到有些妖艳。
之后她才知道她叫红衣,人如其名,她每日都是一身的红装。
在红衣的照料下,她的病渐渐的好了,但是却留下了后遗症,她只记得当年在焉知山上的生活,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师父和师兄的死和之后她是怎么来到幽州城的。
就好像记忆中出现了一段不大不小的空白。
之后她就留在了幽州城外的小渔村过着虽然清贫却安逸的生活,直到那一日她来到听风楼,遇上楼裕,生活才转变到现在这样。
柳暗香在渔村生活的时候,红衣常常来看她。她不知道红衣是谁,从哪里来,她不想问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因为当她被红衣救下的一刻,当她回到焉知山却发现新立的两个坟冢时,红衣就是这个人世间她最亲也是唯一的亲人了。
人这一生活着都会有自己所谓的信仰,这个信仰会让你有动力斩断路上的荆棘,会让你得以平静下来看世间的日出日落,会让你停步驻足回首过去时不会心生遗憾落寞。
对于柳暗香而言,红衣的话就是她的信仰。
。。。。。。
可能是今夜又见最亲密的故人,所以在这一夜她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生活十二年的焉知山上,开的绚烂的桃花树下,坐着师徒三人。大师兄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被山间瘴气伤到了眼睛,花白胡子的师父正一边为他上药一边喋喋不休的训他,大师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很明显的根本没听。
而她则趁着他们在忙的时候默默的把大师兄买上山的香糕吃了个精光,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盟主威武霸气。。要不要收我做小弟呀~~~伦家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织锦女红也是拿手的不得了。。。。。。哎呦!谁甩我一脸的臭鸡蛋!!!
☆、众里寻他千百度
第9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自从红衣离开之后又过了一个月,现在已经是十月的光景,百花开尽,树叶凋零,秋天在不经意间已然悄然来临。
由于花园里种的那些楼裕所谓的极品菊花都已经受摧残般的变成了柳暗香盘中的糕点,然后通通的进了楼裕的肚子里。所以没有了秋时菊花的映衬,今年的这个秋天,楼府显得格外的凄凉、寂静。
始作俑者的柳暗香活的也很凄凉、也很寂静。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在窗边手支着头,仰望天边鸟儿飞过的痕迹,从夏末的浓翠萦绕一直看到秋中的枯黄漫天。
“怎样能真正的取得楼裕的信任。”这个艰巨的命题一直不断的在她的脑袋里面徘徊,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什么真正的行动。
原因很简单,楼裕那么精明,居然还派人监视她!原谅她到现在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偷偷的盯着她。可是她却知道,这要是一旦打草惊蛇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成功了。
可让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心机深沉,又毒舌腹黑闷骚无比的男人,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认识还不到两个月的女人,该怎么做?
柳暗香之前并没有多少和男人接触交往的经验,所以这次她觉得很棘手,非常的棘手。
每当有什么困难挡在面前的时候,柳暗香都会选择独自一个人发呆,就好像是上回在客栈里她想要向楼裕报仇时在心里默默的谋划了一个下午一样。可能是这次的困难太过于克服,因此她独自发呆的时间就稍微长了一些。
长到她都快忘记,她有多久没看见楼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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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表两边,幸亏柳暗香有着那样一个独特的癖好,才会没有注意到楼裕已经离开楼府十日有余了。
其实楼裕离开的时候曾经吩咐过福伯,无论想什么样的方法务必要让柳暗香留在风波院里,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离开了,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不得不说,这个“打草惊蛇”真是初秋时节出现率极高的成语。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可以放心了。以柳暗香的智慧,她可能会在风波院的窗前,想对策想到白发苍苍。
西北苦寒,金陵秋高气爽,但是这幽州城里已是白雪皑皑了。
依旧是常来的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屋子里虽燃着银炭,还是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严寒。
慕容流风裹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整个脖子都缩在里面,冻得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的下垂,搓着双手不住的抱怨道:“已经到好几天了,连那个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就大老远颠儿颠儿的跑到这来受冻,冻坏了我这无双的容颜可怎么是好?”
楼裕身着一身白蓝色织锦的云纹棉装,颈前白色的风毛出的极好,坐在炭盆前烤着手:“那人用西域的曼陀罗花粉迷晕了监视的人,而柳暗香却一点儿异常也没有,就说明那人是柳暗香的旧识。柳暗香来自于幽州城,同理那人也一定曾经或者现在在幽州城生活。曼陀罗花粉不常有,而我们在幽州城的眼线那么多,只要有耐心就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你真的觉得柳暗香有问题?我看她呆呆傻傻的,不像是工于心计之人。”慕容流风吸了吸鼻子,红红的鼻尖平添了一份稚气。
楼裕幽幽的转过头看向他:“我不相信一个人前后变化会这么大,她隐藏真实面目主动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来就一定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把她留在身边,才能看出破绽继而撕开她的面具。否则留着这样的祸害在身边终究会坏我们的大事的。”
慕容流风仰天长叹:“哎!身处高位的人就是容易疑神疑鬼的。就算她和我们五年前见到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不太一样了,但女大十八变嘛!人家生活的不错性格就自然变的开朗了也说不定啊!”
楼裕冷笑一声:“哼!我之前也是那么想的。她在我身边时间虽不长我却也时常觉得这个人虽然有点贪生怕死却也迷迷糊糊的傻的可爱,我有一度的在想我之前是不是想多了。可是当我开始选择相信她的时候,事实却血淋淋的摆在我眼前。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问个明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眼皮底下鬼鬼祟祟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说着右手握拳捏的“嘎嘎”作响。
慕容流风斜了他一眼,然后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他很少见到楼裕说这么多话,楼裕虽然不是冷心冷情的人,但也从不会话唠到这个程度。楼裕从知道了有人暗中和柳暗香会面的那一刻起,怒气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亲自跑到金陵城中最大的销魂窝百花楼揪起正打算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慕容流风,不发一言的就甩在了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里,然后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前行来到了幽州城。
自从来到幽州城的那日起,楼裕就一直是这一副嘴脸,每日都在慕容流风这个唯一的听众面前恶毒的进行着以“柳暗香绝非善类”为中心,以“我会让柳暗香死无葬身之地”为重点的长篇大论的演讲。不过在慕容流风的眼里,楼裕的这一反应可以非常精炼的归结到四个字:关心则乱。
切,你有本事在这放狠话,要是真到了要手刃柳暗香的那一天,我看你舍不舍得下这个手。
虽然慕容流风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他从来也不敢说出来。
开玩笑,楼裕舍不舍得手刃柳暗香他不知道。可是手刃他,楼裕还是会毫不留情的。
沉默了半晌之后,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楼裕神色一凛,扬声说道。
推门进来的两人皆是一身黑色绣着紫色云纹的劲装,行动带风的男子,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到楼裕面前皆是抱拳弓腰,齐声喊着:“主上。”又转向慕容流风:“慕容公子。”
楼裕一挥手:“不用多礼,说正事。”
两人直身,右边那人一脸的肃穆:“禀主上,属下派人暗中查访了整个幽州城,可是所有幽州城中经营药材的药铺皆没有这种曼陀罗花粉。不过城北的同济堂的掌柜说两个月之前一队西域方向来的商人经过时,他曾经隐约的闻到过曼陀罗花粉的香味。”
另一人接口:“展翼把此时告知了属下,属下就和下属一起走访了幽州城中所有西域商人集中下榻的客栈酒肆。据离同济堂不远的一家客栈的小厮说两月之前确实有一队并不常见到的西域商人来过,不过并没有在幽州城中卸过货物,只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原路返回西域了。”
慕容流风站起走到楼裕的身边,随口问道:“那队西域商人来到幽州城之后的那一天里,有没有出现过什么特别的人?”
名唤展翼的那人答道:“属下问过那名小厮,他说那日来往的客人很多,但是有一位一身红衣的女子他影响很深刻,既不像是赶路的也不像是走货的,问了他是否有一队西域商人入住之后才住了下来。属下大胆猜测,她就是主上要找的人。不过红衣女子在西域商队离开之后就不见踪影了,属下未能查明她的身份相貌。”
楼裕眼风一扫,两人皆“扑通”一声跪地,齐齐高呼:“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慕容流风有些看不过去楼裕的“殃及池鱼”,拉了把椅子坐下:“虽然并未找到那人,但是幽州城这么大,展翼展鹰兄弟能带着手下在这么短短几天时间内找到线索已属不易。况且,暗卫里的人大多数皆是南方的人,为了行动方便还要身着着单衣在幽州城这种极寒之地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是最知道楼裕的了,他一向都是最疼惜手下之人。
楼裕低头看两人生了冻疮的手红的发肿,耳朵也是皲裂斑斑,长舒一口气,大手一挥:“罢了,起身吧!此事我不再追究。”
“多谢主上。”两人起身。
“不过,我要你们去做一件事。”
“请主上吩咐。”
楼裕站起身来与他们平视,眼神锋利如刀:“带人去西域继续调查,西域商队可能是知道红衣女子身份的关键。但是切记半年时间之内,无论有无结果都要立即返回”说着眼光柔和下来,拍拍两人的肩膀:“多加些衣服,务必要安然无恙的归来。”
两人皆有些感动,低头一声“是”喊得气吞山河,英气嘹亮。
。。。。。。
展翼展鹰兄弟二人离开之际,慕容流风一路尾随二人来到客栈的大堂,从狐裘里掏出一个白玉的小瓶子递给展翼:“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药,可以抵制住曼陀罗花粉的药性。你们此去西域一定会有用的上的地方的。”
“多谢慕容公子。”
慕容流风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嫣然一笑,哥俩好一般一手勾住展翼的脖子一手勾住展鹰的脖子低声说道:“别怪楼裕今天太冷漠狠心,反复无常,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