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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破晓倾城-第6部分

小说: 破晓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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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吟风没有回答,反是抬头问向了小隐:“我且问你,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如今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啊,问这个做什么?小隐愣了片刻,正欲说他们二人不过萍水相逢,却忽地止住了口,想了想,低声道:“我们是兄妹。”她生怕薛吟风就这么撒手不管,忽然想起薛云海曾说承英派与采金谷颇有渊源,这才临时改口,只盼薛吟风能看在这份渊源上施以援手。
  薛吟风默默地看了小隐一眼,直看得小隐心虚地低下头去,这时只听薛吟风长叹一声:“此症恐有不祥之气,你若不是与他沾亲带故,还是别多管了吧。”他这话说的,显然是看出了小隐与顾年并无兄妹之实。
  “你都说到这里了,就别卖关子了。”小隐急得暗暗跺脚。要不是见薛吟风身份显赫,恐怕她此刻早已扑上去猛摇他肩膀。
  薛吟风又是一叹:“我方才骂云海,是怪他自作主张点了神庭穴,按理说其实这也没错,但问题在于——他曾被人施过破晓之印啊。”
  破晓之印?那是什么东西?小隐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薛吟风在说什么。
  “那是源自上古的封印,据说早已失传,但我看仍有秘派,只是极为隐秘罢了。我大楚崇尚巫蛊之术,懂些封印的术士不在少数,但放眼整个境内,能施出破晓之印的人恐怕不过二三人吧。”
  小隐大着胆子问道:“敢问那二三人,究竟是哪些人啊?”
  “别的我不好说,但仰天台的大祭司定占了其中一席之位。”
  小隐听得“仰天台”三字,心头一跳,心底遥想起那座纯白无暇的高塔。那个一听名字就觉得险恶万分的破晓之印,会与仰天台的祭司扯上关系么?若当真是,那顾年又是何身份哪?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么,中了这破晓之印的人,会怎样呢?”
  薛吟风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唯一确定的是,他心里定有一片空间仍在沉睡之中。若一世安分、不去管顾,倒也无碍,但方才云海这一点啊,恰好就点在了他封印护守之处,等若是激起了一声唤哪。一个不慎,恐有走火入魔之险。”
  这话听来就觉得分外凶险,小隐只觉一颗心七上八下,薛云海亦是一阵哆嗦,喃喃道:“是我太莽撞了,人命关天哪。”
  忽然,小隐想到了什么,提起精神:“对了!找到那个施术之人不就成了?比如仰天台的什么祭司?”
  薛吟风失笑道:“说来容易!且不说除了大祭司之外是否另有他人,就算真是他,据我所知他已有十数年不曾离开仰天台,而这些年来也不曾有人能入得了仰天台,你怎么见他?”
  “那、那可怎么办?”小隐神色颓然。
  薛吟风沉吟片刻,肃容道:“我也没有万全之策,不如去姜离岛药王谷碰碰运气吧。若是药王愿意,兴许能扼住封印涣散之危。”
  “好,等他醒了,我就带他去药王谷。”小隐想也不想就郑重点头,回头看了顾年一眼,只觉满眼都是他眉心深深浅浅的紫色。什么千山雪崖函,全都退到了药王谷之后。
  薛吟风面露不忍:“姑娘,你可想好了?姜离岛药王谷比整个大楚的最南边还要往南,还有一个南海峡谷横跨两头呢。”
  小隐一个惊骇,这么远?但她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随即展颜道:“我想好了!不就是过个南海么?当是出海一游也行啊,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大海呢。”
  这下轮到薛云海发怔了,他将小隐打量了好几眼,不由苦笑:“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果然不错。与你一比,我都显得像个老头子了。”
  “你若打定主意了,我也不多劝了。现在容我打开他睡穴,他片刻就会清醒,届时你与他说起药王谷时,可别提什么破晓之印,只说去了药王谷方能根治他满身的伤。”薛吟风说着,便伸指点去,顾年眉心的紫气随即褪去。
  哪知顾年倏地睁眼,闪电般攻出一掌。薛吟风始料未及,急退之下仍被掌风袭了满袍,小隐大惊失色,忙不迭地上去一挡:“住手!是承英派的长老!”
  顾年止了攻势,目露不善地望着薛云海、薛吟风二人,他扬起的手掌仍在半空。
  小隐解释道:“他们方才替你诊疗一下伤势,你不要误会了。”
  顾年目不转睛地冷冷道:“如此便谢过二位了。”
  小隐发窘,幸而他们二人也没有再说,只是道了声告辞便出屋了。小隐送他们走到房门口,一转身回屋便见到了顾年铁青的脸色:“以后不要再让我碰上这种事。”
  “什么叫这种事啊?”小隐一急,连说话语速都下意识地快了不少,“都说了他们是承英派的人,是来替你……”
  “我知道,”顾年不耐烦道,“但以后再别让其他人行诊了,我不想欠人情。”
  小隐有些生气:“怎么能这么衡量呢?那我救了你两次,可怎么算?”
  顾年的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会还你!”
  “我可从来不图什么回报,哪像你这么多计较!”小隐忍不住大声辩道。
  顾年冷然:“你若嫌我计较,大可一走了之,我不曾强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去不去药王谷啊?

  “那怎么成?”小隐叫了出来,“还要带你去药王谷呢!”
  “药王谷?”顾年一怔,脸色缓和下来,“是刚才那老头说的?”
  前一刻还撅着嘴的小隐听得顾年这一声“老头”,不由失笑:“人家可不是老头,是承英派的长老,叫薛吟风。”
  “管他金风银风呢,别理他。”顾年躺了下来,将被子拉至头顶。
  “不行!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兴许还是看在了采金谷与承英派颇有……的份上呢。”小隐差点要将“渊源”二字说了出来,幸而脑筋转得极快,立时想到自己不过谎称与顾年是兄妹罢了,若是被顾年知晓,恐又要被他数落几句,这才说到最后含糊其辞。
  顾年探出了头:“那千山雪崖宴怎么办?你不去了?”
  小隐面露遗憾,托着腮帮子使劲想了想,还是道:“反正、反正也没我什么事啊,顶多就是凑不成热闹嘛。”
  顾年将双手垫在了脑袋后,仰天望着床顶的木梁:“得了吧,你可知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张脸都写了三个字:舍不得。”
  “自然是舍不得的,”小隐咬着嘴唇,轻声道,“但是我想过了,千山雪崖宴错过了这次,还有下次嘛。但是命只有一条啊。”
  顾年将目光移到了小隐脸上,缓缓道:“你可知药王谷在哪里?在大楚最南……”
  “在大楚最南边还要往南的地方,还要横渡整个南海峡谷。”小隐不等顾年说完就飞快地把话接了下去,随即两眼放光,“这么说,你愿意去了?”
  顾年打了个哈欠,神情悠哉:“再说吧。”
  小隐这才反应过来,敢情顾年方才问这问那的,不过是调侃自己?她自然不依:“怎么能再说呢?这可关乎你的伤势,刻不容缓哪!”
  “刻不容缓?”顾年轻笑,“我心里有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多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呸呸呸,什么三五年?乌鸦嘴!”小隐伸手乱挥,心头满满都是无处可说的难过:你哪里有数了?你可知你中了破晓之印啊!一想到这里,她只觉整颗心堵得慌,扁着嘴好似要哭出来。
  “呀!怎么这副表情?”顾年吓了一跳,一时无措,“别哭别哭,我答应你,再多活个十年就是了!”
  小隐伸出手背使劲擦了擦鼻子,本还想绷着脸,却没忍住,噗嗤一笑:“这是由你自己说了算的吗?”
  顾年一摊手:“不然呢?难不成要我立个字状,说我顾年在何时何地答应小隐要多活十年?”
  “你只要答应我去药王谷就成了。”小隐憋住笑。
  “我不会去的,我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些精力。”顾年见小隐坚持,终于正色道,“更何况,我们没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不值得你这么考虑。”
  小隐心里咯噔一声,她怎会觉不出空气中的这堵墙?她嘴角耷拉了一下,随即立刻摆出一副精气神十足的样子:“人家好心想陪你去,你倒好!你没时间?——你以为我很空吗?”
  “没有人要你来陪我啊。有小童呢。”
  小隐神色一黯,终于陷入了沉默。她忽然明白了,顾年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不去药王谷的主意,像他那种性子,定了主意就再难更改。多余的事都是她自以为好心整出来的,多余的人也是她。——人家都说了,没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啊。
  顾年怎会看不清小隐的神情?但他就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侧着脑袋回想了一下:“说起来,这好像是小童第一次与我失去联系呢。”
  小隐本不想再理会,听得此话仍忍不住道:“那凌云峰那次呢?你不是孤身应敌么?” 
  “那次是我让他先把马牵着往前走,哪知……”
  小隐正色皱眉:“是什么人要杀你?这次和凌云峰的,不是同一拨吧。”
  顾年饶有兴致地问道:“何以见得?”
  “凌云峰的是死士,”小隐想了想,应道,“而树林那几人,看上去身法乃至兵器都与凌云峰那拨人相去无异,但并无太过凌冽的杀气,却不知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顾年手指关节轻轻敲着床榻,“你都把话说到这里了,还不知他们意欲何为?”
  “难道是想嫁祸?”小隐一震。
  “聪明。”
  小隐咬着牙,难以置信地叹息:“这两路人的目标都在你,却又相互间——”
  “狗咬狗。”顾年说完后居然很开心地笑了,似乎对自己这三字总结很满意。
  但小隐一点也笑不出来。说了一圈,她还是全然不知究竟是哪两路如此蓄意针对顾年。但——看那来势,单是其中一方便够让人头疼了,结果还坏事成双,这顾年年纪轻轻的,怎会得罪了如此厉害的人马?而他自己,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忧?
  “兴许不是想杀我,只是想——逼出一个人吧。”顾年忽然一叹,“但他们,想错了。”
  逼出一个人?小隐面露不解。
  顾年看了她两眼,忽道:“这是你第一次离开你师父吗?”
  小隐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旋即一个摇头:“倒也不算,不过是第一次离开她这么久。”
  “那还不赶紧联络?你们自有一套手段吧。”顾年轻笑。
  小隐反应过来,暗忖自己的确是把这事给忘了,当即摘下脖子上的吊坠走向窗口,吊坠底端的珍珠缓缓开了个口,珠子里满盛的粉末一遇上阳光便焕出灿然一片。她用指甲挑了些许出来扬手一洒,其间手腕轻转写了个“采”字,登时窗外金光闪烁。
  她收起吊坠回头转身,只见顾年叹道:“还真是个没心眼的丫头,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你们自己谷里的手段给露了出来,也不怕我偷学了去?”
  小隐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怎么可能?这坠子可是一直戴在我身上,除非你将它偷了去……”她说到这里,忽见顾年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扫向自己,低头一看,脸倏地红了。
  “还有半瓶药,我放在桌上,你自己看着办吧。”小隐快速地把话说完,边说边窘迫地后退,逃难似的退出了门外。
  哪知一出房门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隐姑娘,你要出门么?”是薛云海。他笑逐颜开地迎了过来,又疑惑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怎么只你一人?你那位兄长呢?”
  “我……他……”小隐一时无措,倏地瞥见薛云海和他身后的薛吟风都提着行李包裹,忙转口道,“你们也出门?”
  “受九王爷的千山雪崖函之邀,要去千山谷呢。”
  “这么巧?我们也去那儿。”小隐转了转眼珠子,嘿嘿一笑,“药王谷得缓一缓了。”
  薛云海喜道:“那正好,不如同路一道吧。”
  小隐笑逐颜开,她就等着他这句话了,若能与承英派的人一道,在与师父他们会合前倒也真是一个不错的照应呢。她正要点头应允,忽而心里又生出一丝忐忑:不晓得那个古里古怪的顾年,会不会答应?
  想不到这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顾年朗声道:“好呀,既然同路,不如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无!照!楼!

  同行了一阵,小隐终于忍不住问向薛云海:“你先前说采金谷与你们承英派颇有渊源,究竟有何渊源哪?”
  “说起来这就要把另一个大派扯进来了,其实当时情形我也不甚清楚,恐要问师叔才行。”薛云海说到这里,忽然一指前面,“桃江!”
  小隐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一看差点没笑出来,当时自己与师父他们渡船至夏州城,不就是在这条江上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她转念一想,忽又觉笑不出来了——本是要经过夏州城一路南下至千山谷的,哪知现在竟因躲避追杀到了夏州北面的镇上,这不是兜兜转转地走了冤枉路么?
  “此江甚妙,南北相贯。”薛吟风有意无意看了顾年一眼,“南过毕州、入南海,再往南便是姜离岛药王谷了。”
  小隐心头一跳,望向顾年,只见他不动声色地接口道:“北至关外望朔一带,再过去就是肃霜原了。”
  薛吟风一听便知顾年绝无去药王谷的打算,正欲再劝,但最后听得“肃霜原”三字,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他叹道:“肃霜原…这岂非又把话绕了回去,小隐呀,你可知方才云海所说的另一个大派是什么?就是如今远在关外肃霜原的无照楼啊!”
  江风呼啸而过,好像要把薛吟风的声音吞没在呼呼作响的风声里,可是小隐听得真切,真切到连自己在那一瞬间剧烈的心跳声都无比的清晰。他说的是“无照楼”,那个连师父都无力把最后一个字写完整的门派,那个只在史书留下寥寥十六字的门派,就这样被薛吟风沉稳地道了出来。就好像,终于有人肯把、敢把这个传说摆在了面前。
  “当年无照楼撤离中原时,承英派与采金谷曾共同扼住了勾吴一带的西边要塞,堵住了他们的西退,这才使得他们转而退向北方的肃霜原。”薛吟风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小隐眼巴巴望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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