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 云色倾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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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十五,本来应该宿在皇后曲飞嫣之处的,可是我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堆上满脸的笑容去面对那个对自己充满了期待的女人,于是便用了政事这个借口。
是啊,西关临敌,北疆灾荒,确实是个很好的借口。
儿女情长难免英雄气短,如今国家危急之刻,当然应将国事放于首位。所以傍晚时分,太后陈敬华气冲冲的闯进养心殿质问我的时候,我回答的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义正词严。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后目瞪口呆的无语于面前,当时我有些想笑,却又不敢。
母后心中的苦,我又何尝不知?
作为重臣向皇家表示忠心的牺牲品,母后十六岁走进深宫。从当初一个小小的才人一步步走上后宫女人争相抢夺的最高权力之位,她付出的有血有泪。
为了她的儿子,我,能够从众多皇子当中脱颖而出,位至太子,母后她用尽一切手段铲除异己,拉拢朝臣,甚至不惜利用年少时对她一往情深的曲令史曲洛池,极尽能事的扩大自己的实力——
世事如浮云,转瞬即逝,所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如今,她是太后,当朝天子的亲娘。所以,整个天下,她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除了一样,感情。
曲洛池,是母后今生唯一憾事。作为补偿,他官拜相国,位高权重,他的女儿曲飞嫣顺利的入主东宫,从太子妃平稳过渡至当朝皇后娘娘,母仪天下。
如今,他不仅是相国,同时还是国丈。所以,他应该知足了,应该满意了。
无论这个皇宫,还是这个江山,曲洛池,他都不应该妄想再多染指!
轻轻睁开眼睛,我摇了摇头。或许,是我想的多了。
虽然我总是能够从母后看向曲相国的眼神中,扑捉到隐约跳动的光亮。但是我也同时知道,他们之间君臣相待,不曾逾矩。
——
下雨了。
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声音,我恍然醒来。
我又一次在养心殿的案头上睡着了。
摸到身上厚实的裘皮斗篷,我轻轻一笑。因为看见跪伏在自己脚边的王立福正睡的香甜,口水正流了满脸。
将他身上的斗篷轻轻拿开,为王立福盖好,我起身踱到窗前,推开一扇窗户,静静的望着微微泛出白光的天际。
“皇上,皇上您醒了?”许是因为时常守夜,王立福一向警觉,似乎听到一丝动静,马上醒了过来。
“你,再在眯一会吧。”我并不是不通情理的帝王,看着王立福满脸惺忪的揉着眼睛,我轻轻开口。
“皇上,您站在那儿,当心着了凉。”王立福麻利的起身,将斗篷重新为我披上:“昨儿夜里皇上您睡的迟,怕是不知道拂晓的时候,重华宫的公公来报说太后娘娘起夜着了凉,奉命来提醒奴才注意皇上您身体的事情吧?
“母后病了?”我微微一惊。
“太后娘娘身边的李公公说是太医已经瞧过了,还开了方子,应该没有大碍。”为我将斗篷掖好,王立福轻轻回道。
“太后身子一向柔弱,这早膳,你便随朕到太后娘娘的重华宫去用吧。”看了看天色,我一脸慎重的望向王立福吩咐着。
“是。”
——
情,之于天子,之于我,乃是多余之物。众多妃嫔各有可爱之处,而我却并未独独偏爱哪位。
曾经,我以为此生,不会懂情。
直到我遇到了她。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在匆匆赶往重华宫看望母后的路上,我远远便看见如烟的重华宫前一抹白色似云中惊鸿正翩然起舞。难道竟是天上的仙子降落凡尘?
没有任何来由的,我被吸引过去。随着那抹白影直至到了重华宫前的景山下,然后又跟着那佳人攀上小山。
跟在后面,只见那女子立在山头兴起而舞,随意至极,紧接着又兴起而诗,风雅至极。
她吟的是白居易的《花非花》和秦观的《踏莎行?雾失楼台》。
她似乎并不开心,难道说这样一个仙子一般的人儿竟也有什么烦闷的心事吗?
“好一个桃源望断无寻处!”
立在一片迷蒙的细密雨丝之中,因为好奇、冲动,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情绪怂恿之下,我出声了。
那女子听到我的声音,竟然像是遇到了鬼怪一样,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居然连话也不见细说的扭头便走。
她是那样的狼狈、慌张。该怎么形容?
是逃。
对!很匆忙,很仓促的逃。她竟将我当做洪水猛兽一样的逃走了。
她的反应,令我惊讶,也有丝丝的尴尬。
无论她是谁,她应该知道我是谁。可是她居然如此的反应?
虽然佳人芳容未曾得睹,却也不算徒劳无功,我捡到了她匆忙间落下的一串坠子是朵祥云形状的璎珞项链。
这璎珞链子,做工很是精巧,绝对不是寻常宫女之物。
那样的才情和韵味,她,不会,也不应该是个宫女。我很笃定。
所以当王立福要去追的时候,我阻止了他。
因为我知道,我们会再见的。
也许,会很快。
——
——
呵呵,新鲜出炉的哦!
希望能博各位亲一悦。
呵呵。
云色倾心番外之龙宣浩篇 第二章
果然很快。
花朝到了。
这是百花女神的诞辰,也是秀女阅选的大典。
伴着太后和皇后,我高高端坐在龙椅之上,等待着例行的秀女挨个走过我面前。
女色,本非我心之所好,只是缓解压力的途径之一罢了。
所以自登基以来,后宫嫔妃并不丰裕。以初登大宝为由,我曾经顺利的推掉了登基时的秀女大选,可是这次,已经找不到借口了。
本来,对我来说,这次的秀女阅选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可是今日,我的心中却似乎隐隐有种兴奋,好像是在期待什么。我不大清楚。
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一个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羞答答的行礼问安,我已经有些麻木。可转头望见母后期待的眼神,我只得随便留上几个,毕竟本朝子嗣稀薄是不容我置喙的事实。
“啪嗒”一声,自阅选台上传到我的耳中,好像是什么硬物坠地的声音。
我抬眼望去,台上那名微微有些慌乱的女子自称司徒烟,正在将那块不慎掉落的玉佩拾起。
掉落玉佩?这是一种吸引我注意的手段吗?
我低低一笑,眼睛望向她的手上,那块玉佩,似乎是云朵的形状,难道?
看来当日景山之遇不过是个前奏而已。
我笑了起来。心,也定了下来。原来心中这隐隐的期待竟是为她?呵呵。
于是,她入选了。
可是当我再细细望去的时候,那身段、嗓音,似乎和记忆当中那个婀娜的身影不大相符。
疑惑升上心头,我开始提起精神认真查看每一位待选的秀女。
或妩媚,或娇艳,或纯真,或恬美——
秀女中,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却单单不见景山上那令人*的仙姿慧黠。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
礼毕,我转向身旁的皇后曲飞嫣,问她是否全部秀女已经到场。
曲飞嫣将记录了所有秀女的卷轴递过来,满眼的疑惑。
“有一个因为突发急症延后阅选的秀女,是杭州苏氏。”曲飞嫣如此告诉我说。
展开卷轴,我的眼光锁向其上——杭州苏云熙。
忆及那个匆匆逃出我视线的身影,我笑了。
想必这个苏云熙应该就是那个令我惊鸿一瞥的女子吧。
居然生病了?
看来对她而言,我也许真的是洪水猛兽吧。这样的一个女子,真有意思。
可那祥云形状的璎珞和玉佩?我又望向司徒烟,微微不解。
景山之遇,阅选之谜,生病真假——
无论这是她欲擒故纵的一种手段,还是真心为之,不可否认,她成功了,因为她已经勾起了我对她的兴趣。
轻轻挑开了唇角,我将御笔的敕封交到了王立福的手上。
对这样的一个小女子,我不着急。
——
只不过是一个御女而已,她们犯得上如此兴师动众的当一回事来问我吗?
母后、曲飞嫣、宁莹然三人端坐着,似乎已经摆下了鸿门宴。
看着母后在我面前喋喋不休,我却也只得堆上笑容,耐心的解释说,不过是为了安抚苏氏之父的随意之举。
听到母后眼中释然的口气中仍带有微微的怀疑,看到曲飞嫣脸上想要讨好自己而笑的刻意,再看宁莹然一身得宜的举止,眼中却透露出丝丝冰冷。忽然一股烦闷涌上心头,却仍是淡淡的笑着,好似享受着这样和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好累,真的好累。
大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兵强马壮,先帝在位时四方的征战已经几乎耗尽国库,我登基后连续的养民之策才刚刚使国基扎实,而且此刻外敌环伺,对于后宫,我哪里有那么许多的心思周旋在众女之间?
因为觉得亏欠曲相国,所以母后一直希望我能将心交付曲飞嫣。但是,感情又怎么能够人为的控制、驱使?而曲飞嫣是那样一个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宫妃面前却耀武扬威,极尽恐吓之能事妄图专宠的女人。
而宁莹然,身为宁大将军的女儿,她位至四妃,却似乎仍有不满,总是一副亲切的笑容却又让人觉得面目模糊。每次靠近了她。她都是一副彬彬有礼却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那寒意似乎是从心底凉出来的,得不到一丝的温暖。
只有德妃王沉月,这个在我登基之后因家世之因来到宫中的女子,她虽然略有娇蛮,却尚算表里如一,无论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她都会直接告诉我,或求或赖的总是会让我应了她。
我,也只有在她面前,不会累,不用想,所以使得她盛宠一时。以至于到了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娇媚,只剩下无尽的蛮横。
其他宫妃也都是大差不差的,明争暗斗,你争我夺的,几乎都是为了皇权才在我的面前百般讨好,千般弄巧,看着那么许多一张张不同的面孔之下却都是为了几乎一样的目的,真是无趣。
只是这个苏云熙,她好像有点不一样,我稍微开始有点兴趣了。
无论是因为身为男人的征服欲,还是因为其他,我知道,我开始对她有点兴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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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色倾心番外之龙宣浩篇 第三章
下了朝,我不想回养心殿,便信步走着。
“皇上,您看天上有只风筝。”百无聊赖之际,王立福在我身边低低叫着。
我仰起头去看。
一只金鱼形状的风筝正飘飘荡荡的飞在半空中,不过却好像是断了线似的,正在翻着跟斗。瞧那方向,好像是朝御花园掉下去了。
一时性起,跟着风筝,我跑了起来。
刚要转进御花园,却听到里面传出宁莹然和一个声音轻细的小公公说话的声音。
我,止住了脚步,静静的听着。
“刚才忘了问这风筝是谁的?”
“回禀娘娘,风筝是我家主子苏御女的,刚放起来,就断了线,这才差了奴才过来寻找。”
苏御女?苏云熙是吗?”
“回禀娘娘,正是。”
“原来如此,那你们主子可真是才女,你说呢?”
“奴才没读过书,什么都不懂。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快回去吧。”
“奴才告退。”
听到这小公公告退的声音,我赶紧侧了身子,闪进花丛之中,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被人瞧见。
原来这风筝是苏云熙的,那个突发急病的苏云熙。
不知在我敕封了御女之后,她反应如何呢?我低低一笑,忽然决定到永寿宫看看。
主意打定,我便带着王立福匆匆去往永寿宫。
立在宫墙外,我止住了脚步。
苏云熙正在抚琴,因为我听到有悦耳清越的琴声和着低低的歌声隐隐传出墙外。
轻轻推开宫门,我望了进去。
一个蓝色的身影正坐在院中,对着大门低首抚琴,旁边立着几名像是听得痴了的宫女、内侍。
哼!
忽然,我转回身去,大步踱开。
就是她!
那日景山之上的女子就是她!这个放风筝、抚琴低吟着的悠游自在的女人!
看来,敕封后我着意的冷落似乎并不曾对她产生任何的影响。
不过,看到她的真面目之后,我倒是觉得“苏杭多出美人”这句话真的没有说错。
苏云熙,她倒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
——
边关来报,西关遇危,西突厥竟然联合了草原之上两大部落——乞颜部和泰赤乌部,连掠了大齐几座边城。
大齐已经连续几年休养生息,也许是时候和西突厥正面对决一场了。
宁蔚然,从小时候的玩伴到现在可以倚重的臣子,他居然和我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我的许可之下,他设法和草原第一大部落扎答兰部取得了联系,扎答兰应该也对统一草原早有夙愿,其小王爷蒙多格邵布居然只身来到禁宫,和我畅谈大计。
有了扎答兰部的相帮,大齐和西突厥之战想必终将了解。而我,也允了蒙多格邵布,会在平了西突厥之后助他一臂之力统一草原。
如果此役当真如我所愿,那么宁家,将成为我大齐第一功臣。到了那个时候,蔚然他,也许会颇感安慰的吧。毕竟他在三年前从我的书苑伴读毅然投身至朝政当中,混于曲、宁、司徒三大家族之战当中,为的不正是希望光耀宁氏门楣吗?
将一切安排妥当,我靠上椅背,终于可以长长舒口气,歇上一阵子。
可蔚然带回来的一样东西却马上让我怒火油生。
蒙多格邵布虽是私访,可宁蔚然身为鸿胪寺少卿,自然应该到城门相送。
送别之后,他竟然带回了一件从蒙多格邵布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一件只有在深宫之中才应出现的东西——皇室专用的蜀绣锦精织而成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