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克隆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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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小心的取出盒子里边的东西。那是一对水晶耳坠。两个耳坠合在一起，形状就是玲胸口刺身的图案。水晶耳坠的做工精细。为了增加水晶的折射效果。水晶的表明并非是光滑的，而是一个个细小的平面组成。这样的表面，光打上去五光十色，光彩照人。
　　玲小心的将水晶耳坠带到耳上，看着奥曼：“怎么样？”
　　奥曼双手扶着玲的肩膀，看着玲。称赞着说：“非常迷人！”
　　奥曼将银灰方盒的后面翻开，是一面折叠的小镜子。玲从镜子里看到戴着耳坠的脸。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玲看着奥曼，忽然扶在奥曼的身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奥曼的脸颊。轻声说：“谢谢！”
　　玲握着奥曼的手，低着头。水晶耳坠在玲的脸颊两侧不断闪烁光芒。“也许你相信，我是第一次吻一个男人。”
　　奥曼握着玲的手说：“我相信！这对耳坠是专门为你打造的！”
　　玲看着奥曼，又说了一遍：“谢谢！”
　　奥曼：“玲？”
　　玲：“什么？”
　　奥曼：“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玲：“我……离开这里？”
　　奥曼：“你没想过像一个人一样活着吗？不在做一个奴隶？”
　　玲：“我……怎么没想过呢？”
　　奥曼：“我帮你离开这？”
　　玲：“你是说……”
　　奥曼：“我可以帮你逃走！”
　　玲沉思：“不行，我在月亮国没有合法的身份……”
　　奥曼：“我能帮你弄到合法的身份。”
　　玲低头不语。
　　奥曼：“怎么样？难道你对我没有感情吗？你不希望跟一个人过自由的生活吗？”
　　奥曼的这句话触动着玲的心。玲想让奥曼知道，自己对奥曼有感情，也渴望跟一个人过自由的生活。但，玲是另有苦中的，另有不能说出来的苦中：“不，不是的。奥曼，你别那么想……我不跟让你帮我逃走，不是因为我对你没有感情。”
　　奥曼：“因为什么？”
　　玲：“是因为……我是CV歌女！无论到那里，我都是变异克隆人！”
　　奥曼：“不！你在我眼里跟人类一样！”
　　玲摇摇头：“不……我不能让您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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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曼：“为什么？难道因为我是一个人类？二十年前，我也不过是月亮国底层的一个流浪的小孩。你改变了自己的声音，我也改变了自己。我们都能做跟我们以前不一样的人。你也可以离开这里，过一个人类的生活！享受跟人一样的感情！”
　　玲抬起头看着奥曼：“感情？夜总会里的感情？”
　　奥曼：“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
　　玲摇摇头：“不会长久的！这种场合诞生的感情，不会长久的！”
　　奥曼：“不是不会，是你不相信！”
　　玲：“以前没有过！”
　　奥曼：“以前也没有CV歌女认为自己的嗓子不完美！以前也没有CV歌女训练自己的声音！”
　　玲：“我那不过是……”
　　奥曼：“不过是什么？”
　　玲：“不过是……增加投票……”
　　奥曼：“又是投票！投票对你们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它就对你们那么重要吗？难道比你说的自由还重要吗？告诉我，它究竟代表着什么？”
　　玲：“我……”
　　奥曼：“什么？”
　　玲：“我不能说！”
　　奥曼：“为什么？”
　　玲：“奥曼先生。求您别逼我！我不想欺骗你，可我不能说出投票对CV歌女的影响！求您了！每个CV歌女都不能说出投票的意义！”玲低着头，一滴滴眼泪滴在奥曼的裤子上。
　　奥曼拿出一张纸巾递给玲：“我不问了。对不起！”
　　玲接过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不，是我对不起你！”
　　奥曼：“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玲看着奥曼：“我相信你！”
　　当晚，奥曼呆了很久才离开，玲也一直陪着奥曼，没有去别的客人那里……那天，在这两个人的眼中，可能只有对方的存在。奥曼的眼中只有玲，玲的眼中只有奥曼。没有其他的CV歌女，没有舞台，没有客人，甚至没有四季夜总会……也没有角落里坐着的休斯顿。
　　玲没有发现休斯顿。休斯顿是在玲唱完歌之后来的。他来时一眼就看见了玲拿起了奥曼送给她的耳坠，戴在耳朵上。他并不知道奥曼究竟是玲的什么人。但他能看懂玲脸上的神态。那神态已经能说明一切了。休斯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将自己臃肿的身体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手里攥着十张还没有写名字的金票。没有说话，没有像往常一样无论玲有没有客人，都跟玲打招呼，让玲过来陪他。休斯顿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奥曼和玲在说些什么，但两人的每一个表情就看在休斯顿的眼里，记在休斯顿的心里。心中一股奇怪的感受在逐渐膨胀。他默不作声，对主动坐在自己身边的CV歌女不理不睬。直到CV歌女知趣的离开。一直坐到奥曼起身的时候，休斯顿才悄悄的离开了夜总会。那十张金票被撕成碎片，撒在休斯顿用过的桌子下面。
　　玲回到CV歌女休息的地方。CV歌女休息的地方是白色的寝室。每十二个人一间。十二张悬浮床不用的时候可以收起来。寝室虽然窄小，却很干净。而且CV歌女们平时并不呆在这里。这里仅仅是一个用来睡觉的地方。
　　一个室友正在床上睡觉。其他的室友都在外边。玲小心的将奥曼送给她的水晶耳坠从耳朵上取下。然后，从自己的柜门里取出一个蓝色的方形扁盒子。这是一个密码盒，表面有一些字母的按钮。玲按照规律按下几个字母。盒子打开了。里面放着奥曼画的两张画。玲将水晶耳坠包好，放进盒子里，关上。
　　玲坐在床上，思索着：我应该把投票的事告诉奥曼吗？每个CV歌女都不可以把投票的真正含义告诉外人，我也不能破例。可我不想骗奥曼。我想让奥曼知道。想让她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在乎投票。我应该怎么做？
　　玲想着想着，忍不住又打开了那个蓝色的方形密码盒。取出里面奥曼画的两张。玲看着画上那个微笑着的玲。自己的心里也好是幸福。玲拿起那对水晶耳坠，放到肖像画的耳朵上。玲仿佛就是在看自己一样。玲不知不觉的问到：“玲！你告诉我！我应该告诉奥曼吗？”
　　画上，玲肖像没有出声，依旧是甜甜的笑着。玲看着画上的笑容，仿佛听到画里的人在笑着对自己说：“告诉他吧！他对你是有感情的。你们应该彼此相信……”
　　玲的脸上露出笑容。这种笑容不是平时在舞池里的逢场作戏，不是迎合客人而做的笑容面具。不是假笑，不是陪笑，不是苦笑，不是冷笑。而是真实的笑，发自内心的笑，敞开心扉的笑，幸福快乐的笑。玲的心中下定了决心，要告诉他，告诉他投票的含义……对！我要相信他！
　　V　奥曼的罗曼史　第八十四章　相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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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过去了。玲一直等着奥曼。一天、两天、三天。玲告诫自己，不要这么着急。奥曼大约每个五天才能来。他很忙的，他是一个艺术家，又是一个鉴赏家。有很多工作要做。而且又是在月亮国的上区，他有很大的工作压力……
　　第五天，奥曼还没有来，先来却的是休斯顿。
　　休斯顿来到夜总会的一个座位里。叫来了玲。
　　“休斯顿先生！好久没有来了！”
　　休斯顿：“最近很忙，又去了一趟地球。”
　　邻座的几个客人听到休斯顿说去了地球，上来搭腔：“嗨！朋友！你刚从地球回来吗？”
　　休斯顿看邻座的几个人，都穿着比较正统的衣服，估计是上区的人。便说：“恩！是的！”
　　一个客人说：“听说地球上的那些克隆人恐怖组织已经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是真的吗？”
　　休斯顿点点：“是真的！”
　　另一个客人说：“人类和克隆人不会打起来吧？”
　　休斯顿撇了撇嘴：“克隆人拥有武装力量可不是为了打猎用的！有的地方已经开火了。”
　　“幸好月亮国没有动静！”
　　“谁说没动静，那些烈焰教徒频繁找我店里的变异克隆人服务生的茬！”
　　“以前也找啊！”
　　“现在更频繁了！”
　　“是啊，以前警察管的很严，现在好像宽松多了！搞得我都不敢让我的变异克隆人佣人出去买东西！”
　　“那些烈焰教徒算是找到机会了！”
　　休斯顿：“政府会保护月亮国人民的财产的！”
　　“政府？那些钱还不够贪官们挥霍！”
　　“尤其是那些政客！尽拿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逍遥！朋友！你说是不是！”
　　休斯顿的额头上已经出了汗：“哼哼！什么事都不能片面的去看。”
　　休斯顿起身，小声对玲说：“我的头有些痛，这里太吵了，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一会吗？”
　　玲的心里一直想着奥曼，今天是第五天。奥曼应该会来这里。玲没有说话，表情有些犹豫。
　　休斯顿看着玲的表情：“我只要你陪我一会就行，而且我们不会走远。”休斯顿说着掏出十张金票，在每张上面都写下了玲的名字。然后插到投票箱里。
　　玲知道休斯顿几乎每次来都会投自己十票。自己应该去陪陪休斯顿。玲于是点点头：“好的。”
　　休斯顿笑了，拉着玲走出了夜总会。刚一出门，门口的自动视网膜就扫描到玲。并发出提示：你是属于四季夜总会的CV歌女克隆人。按照四季夜总会的要求。你要在两小时内返回，否则会扣除部分选票。
　　休斯顿带玲走出夜总会。来到建筑和建筑之间的透明通道上。几乎每一处通道或者楼梯的自动视网膜扫描仪发现玲是一个变异克隆人时都会发出那句提示：你属于……你正在……建筑的602号通道上，请在两小时内……
　　月亮国的建筑外面是不分昼夜的。核能太阳整日挂在月球里面的正中间。永远都是正午。只有建筑里面的光线，会随着时间模拟地球的光线强弱变化。而休斯顿带玲来到的透明通道上，也并非完全透明。透明通道的透明玻璃，能根据时间调整透明度。跟月亮国建筑内部的光线保持一致。让里面的人能够适应。
　　现在的时间相当于地球的晚上十点。月亮国的建筑里，主要灯光已经熄灭。所以透明建筑的透明玻璃已经变成了茶色的。这样一来，人们走出建筑，来到建筑与建筑之间的通道上时，就可以保持一样的光线。同时还能看见建筑外面的情景。
　　玲看着休斯顿：“休斯顿先生？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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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斯顿：“不痛了。玲，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玲一愣：“什么？”
　　休斯顿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举到玲的面前：“这是我在地球上买的！送给你的！”
　　玲接过那个长方形的盒子。感觉里面好像是满重的。
　　玲说：“里面是什么？”
　　休斯顿：“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玲打开盒子，脸上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啊……这！”
　　休斯顿把盒子拿过来，将里面的项链取了出来。“来！戴上看看！”
　　休斯顿的礼物就是一条做工精细的蓝宝石项链。项链由小到大的珍珠串成。最下面坠着一块菱形的蓝宝石。
　　玲说：“休斯顿先生，这……这太贵重……”
　　休斯顿：“你喜欢吗？”
　　玲说：“很漂亮！但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休斯顿：“不用在意，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
　　玲捂着嘴：“休斯顿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这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收！”
　　休斯顿脸上有些不高兴：“为什么？”
　　玲：“您应该把它送给您的妻子！”
　　休斯顿：“我的妻子在地球上！”
　　玲：“对不起，休斯顿先生，我真的不能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
　　休斯顿：“我都把它拿来了，你难道要我把它拿回去吗？”
　　玲：“很抱歉，休斯顿先生。谢谢您的一番好意。我真的不能收下，这太贵重了。如果您真是喜欢我，希望您能多投我几票……”
　　休斯顿有些生气，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好吧，你现在不收下没关系。不过这条项链算是暂时放在我那里。你考虑一下，不过是一条项链而已……”
　　玲低着头，表情上充满了歉意。她心里很明白，奥曼的礼物和别人的礼物是不一样的。有着很大的不同。她收下奥曼的礼物，未必会总是戴着它，却会经常看着它。而如果收下休斯顿的礼物就好像自己的感情被别人买去了一样。不能收，不能收。收也只能收一个人的礼物……
　　休斯顿看着玲：“难道我送的东西就比别人送的东西差吗？”
　　玲听被休斯顿说的这句话问得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休斯顿知道奥曼送我耳坠的事。自从那之后，我就没有戴过。难道是别人跟休斯顿提起过？娆？不会，奥曼送我礼物之后休斯顿也是第一次来啊！
　　玲尴尬而紧张地看着休斯顿：“您……您说什么？”
　　休斯顿突然笑了：“玲！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我很在乎你！下次来，我还会把项链带来。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每次都投你十票。我跟你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当然，我的外表没有别人英俊。我还有一个令人伤心的妻子。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请你认真考虑考虑。我希望你能收下我的一点心意。”
　　休斯顿看看表：“我还有事情，不能送你回夜总会了，先走了！”
　　休斯顿转身离开。玲看着休斯顿离去的背影。喊道：“休斯顿先生！”
　　休斯顿没有听见，离开了通道，走进了另一个建筑。玲看着休斯顿消失的方向，心理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休斯顿先生！但那礼物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玲退出通道。通道口的视网膜扫描仪发现玲的身份是变异克隆人后，立刻发出提示。“你是属于四季夜总会CV歌女克隆人。……”

（）
　　自动视网膜扫描仪发出的提示，玲不知道听过几万次。可这次听到，忽然觉得十分刺耳。我属